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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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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京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兰婕妤究竟是真不好了还是故意装的,若要是装的,未免有些太蠢了些,这不是公然和太后对着干吗?“是,臣妾这就去。”淑妃起了身,应了一句,跟着就出了宫门。-凝香苑内,兰婕妤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诊脉,她的视线透过床帘,只能模糊地看见祁渊的影子。比之腹中渐缓的疼痛,她心中更是一片惨然,她哪能不知道太后对沈珈芙有多重视,在这种日子里她怎么可能去与太后对上,就连身下见了血她也只是叫人走小路去请太医来,叫人别声张出去。可哪能想到,传话的宫女偏偏就撞见了陛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会过来一趟。她宁愿陛下不过来。思绪乱成一团,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是谁害的她,手段实在阴狠。太医收回了手,也将银针顺势取下,转回身对祁渊道:“陛下,婕妤娘...

章节试读


也不知道兰婕妤究竟是真不好了还是故意装的,若要是装的,未免有些太蠢了些,这不是公然和太后对着干吗?

“是,臣妾这就去。”淑妃起了身,应了一句,跟着就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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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苑内,兰婕妤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太医正给她诊脉,她的视线透过床帘,只能模糊地看见祁渊的影子。

比之腹中渐缓的疼痛,她心中更是一片惨然,她哪能不知道太后对沈珈芙有多重视,在这种日子里她怎么可能去与太后对上,就连身下见了血她也只是叫人走小路去请太医来,叫人别声张出去。

可哪能想到,传话的宫女偏偏就撞见了陛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会过来一趟。

她宁愿陛下不过来。

思绪乱成一团,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是谁害的她,手段实在阴狠。

太医收回了手,也将银针顺势取下,转回身对祁渊道:“陛下,婕妤娘娘是用了活血之物,这才有落红之兆,微臣已施针替娘娘稳了胎,只是之后还得好生将养着,万不可再出现这种状况。”

祁渊点了兰婕妤的贴身宫女问话。

“回陛下,娘娘近日衣食住行都与平常无异,要说活血之物,自从娘娘有了身孕,这些东西都不敢再出现在凝香苑中,奴婢也不知究竟、究竟是从何而来。”

对于宫女说的话,祁渊并不意外,他让太医自行去找,将整个凝香苑都要翻了个遍,终于翻出了所谓的活血之物。

淑妃赶到的时候太医正拿着一个小瓷瓶交到祁渊手上。

“陛下,正是此物。”

听荷看见太医递过去的东西,怔了神,喃喃道:“怎么可能……”

淑妃恰巧进了殿中,朝着祁渊行了一礼,对上祁渊不算和善的视线,头皮发紧,只得道:“陛下,太后娘娘叫臣妾过来看看情况。”

床榻上的兰婕妤远远听到了淑妃的声音,心中更是一冷,太后只叫了淑妃过来,连皇后也没来,她是当真惹恼了太后。

淑妃说罢,看向听荷,问她话:“你刚刚说不可能,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听荷抹了把眼泪,忙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这是我们主子用来涂抹身子的香膏,而且,这是主子自己做的,主子都没往里面放什么香料,又怎会往里面放活血之物?”

说是香膏,其实味道极淡,想来兰婕妤自己也知道有孕之后不能用那些香味重的东西。

但这东西既然是兰婕妤自己制的,又怎会在里面出现活血的东西?

太医道:“回陛下,这香膏最表层确有活血之物,但下面却没有,想来是用了一层粉末盖上了一层,所幸娘娘用的量少,还不至于叫娘娘滑胎。”

殿内安静下来。

忽然,床上的帘子被人拉开,露出兰婕妤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她挣扎着想要到祁渊面前,奈何身子一动就疼,带着哭腔的嗓音远远地传过去:

“求陛下为嫔妾作主,为嫔妾腹中的孩子作主,是有人要陷害嫔妾,嫔妾——”

话没说完,仿佛忽然失了力气,晕倒在床上。

太医赶紧过去查看。

祁渊的眼眸中依旧不见柔色,他随口下了旨意:“此事交予慎刑司去查,涉事宫人全部杖毙,三日后,朕要看见结果。”

说罢,他起身,径自走出了凝香苑。

出了凝香苑,刘秉和算着时辰,这时候约莫太后那边已经开宴好一会儿了,等他们到了,说不准刚散宴。


祁渊叫她坐下。

凉亭中属实比外面凉快许多,沈珈芙寻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将花放在一旁的桌上。

宫人给她奉了茶。

沈珈芙刚准备喝一口,猝不及防听见祁渊问她:“朕的东西呢。”

凉亭的四周挂有纱帘,帘上有翠珠,风稍大些的时候能将纱帘吹动,翠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珈芙想到被捏皱的手帕,抿了抿唇,没说实话:“回陛下的话,手帕臣女还没绣好。”

祁渊没开口,取而代之的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搭着,饶有兴致地开口:“当真没绣好。”

他总不至于连她什么时候绣好的手帕都能知道。

沈珈芙轻轻蹙眉,又想,他总不能因为一条手帕来叫人搜她的身。

于是点头再应了一回。

“好。”祁渊从座椅上起身,视线看着沈珈芙,问身旁的刘秉和,“哪座宫殿离得近。”

刘秉和立马回:“陛下,是玉照宫。”

沈珈芙愣愣看着祁渊这要走的架势,都准备起身恭送了,又被一句猝不及防的跟上打得晕头转向。

“陛下,臣女……”沈珈芙脚步缓缓挪了半步,又停下来,不敢跟着祁渊。

祁渊转过头,眉眼之间不带笑意:“朕瞧着沈姑娘被晒得晕了头,是该换身衣裳休息片刻。”

沈珈芙的心一抖,无声张了张嘴,有宫人领着她跟上前去,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玉照宫离荷花池确实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沈珈芙瞧着里面似乎没有宫妃住着。

果不其然,一路入了大殿,除了寻常洒扫的宫人,没有一个主子。

宫殿很干净,空旷又冷清。

沈珈芙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听见祁渊叫人去寻衣裳去了。

没一会儿,宫人将衣物奉上,又退了出去,宫门关上。

大殿之中只有一道屏风能隔开空间。

祁渊坐在主位,偏了头,手掌轻轻压在衣裳上,叫沈珈芙换上。

“陛下……”沈珈芙怔然看着被他压在手下的衣裳,有些明白祁渊把她带过来是要做什么了。

她衣袖里的手帕似乎变得滚烫起来,几乎要将她的手臂灼伤。

“朕问过你两次。”祁渊的神情依旧冷淡,甚至带了些厉色,“你自己选的。”

“换上吧。”

不知是冷汗或是热汗,早已经将她的肚兜和里衣沾湿,她捏了捏手指,伸手要去拿衣裳。

衣裳的料子柔软又带着些微凉意,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但沈珈芙现在没精神思虑这些,她的脸有些发白,手指也跟着颤抖,一点衣料叫她几乎拿不住。

“陛下,臣女能、能不能去屏风后,换衣裳。”事已至此,沈珈芙坚持着把话说完。

祁渊没说不准。

于是她迈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

空旷的大殿之内,安静了片刻后才响起细细簌簌的解衣声。

沈珈芙尽量蹲着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这个极为安静的大殿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心,好似每一寸呼吸都是艰难的,叫她有如被剖开的一条鱼,剥光鳞片,袒露血肉。

将要解开里衣的衣带之时,沈珈芙吸了口气,颤抖的手贴在屏风之上,终于出了声。

“陛下,臣女知错了,还望陛下饶恕臣女……”

没有声音。

沈珈芙再一次开口,声音里传来清楚地颤抖:“陛下,臣女当真知错了,还望陛下恕罪。”

没有声音。

沈珈芙等了良久,屏风那边连一点呼吸声也没有。

她睁大了眼,想到了什么,匆匆穿上外衣,探身去看屏风外。

空无一人——祁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许是那时候沈珈芙太过害怕,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又或许是祁渊就不想让沈珈芙听见。

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是从里面被人拉开的。

她一抬眼就看见刘秉和站在门外不远处,见她终于出来了,连忙上前道:“沈姑娘,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沈珈芙看了一眼手心里攥着的手帕,皱皱巴巴,她勉强地应声:“劳烦公公带路。”

往小道上七拐八拐,最后终于进了熟悉的路段。

沈珈芙在踏进御书房门口之时没有立马走进去,她揉了揉脸,让面上柔和一些,随即进了殿门。

殿内一片安静。

沈珈芙垂着头走上大殿中央,跪下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祁渊叫她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珈芙的神情,落下了结论,不客气地道:“你还有胆子生气呢。”

沈珈芙只觉得祁渊太过敏锐了,她明明都温顺地和只兔子没区别了,他怎么还能看出来她在不高兴?

还不待沈珈芙摇头说没有,祁渊不轻不重地扔了笔:“再敢欺君,朕就不是罚的这么简单了。”

极具威慑力的一句话,叫沈珈芙立马把话咽了进去。

不能欺君,那她就干脆不吭声了,和个闷葫芦似的站在殿中央,低垂着头,瞧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祁渊没再搭理她,晾了她一会儿,等手上的奏折看完,他看见沈珈芙还在那儿安安静静站着。

“东西呢。”他干脆把奏折都放到一旁,精力放到了沈珈芙身上。

沈珈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银灰色的手帕,上前几步,将叠的方正的手帕轻轻递了过去。

“陛下,臣女绣好了的。”

祁渊接过,却没打开看,而是朝着沈珈芙:“糊弄朕,又欺君,或许还敢抗旨。”

一个个罪名压在沈珈芙身上,叫她不自觉缩起脑袋,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朕倒想知道,沈大人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叫你胆子这么大。”

他的语气并不重,只是声音中没透露半分情绪,叫人听着忧心害怕起来。

沈珈芙当着他的面跪在地上,小脸发白,着急解释给他听:“陛下恕罪,臣女今日原是打算来给陛下送手帕的,只是婕妤娘娘在,臣女不、不敢说与她听,后来陛下再问起之时,这手帕被捏皱了,也脏了,臣女想着拿回去洗洗,下次再交予陛下,所以才说没带着的。”

“臣女知错,还望陛下恕罪。”


祁渊换了衣裳再回到大殿的时候宫妃们都走干净了,太后坐在上面,暗自瞅着他和沈珈芙,就希望能瞅出点什么来。

但偏偏祁渊面上神情自然,太后从他眼神里看不出什么。

“儿臣还有些事未处理,这便先告退了。”

祁渊转身走了,沈珈芙侧过身子朝他行礼,等人确确实实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珈芙,过来这儿。”太后朝沈珈芙伸手让她靠近些。

沈珈芙乖乖坐了过去。

“哎呀,这眼睛是怎么了?红成这样。”她刚刚离得远,太后没瞧见,现在走近了就一眼能看见她眼眶周围的绯红,明显是哭过。

几乎是下一瞬,太后就料想到什么,抓着沈珈芙的胳膊,问她:“是不是皇帝欺负你了?你只管说,姑母给你作主。”

说到底,太后还是挺喜欢沈珈芙,这么个乖巧的小姑娘时时刻刻伴在她身边,叫她去做什么也都听话去做了,如若真是祁渊对沈珈芙做了什么,太后是定要去找祁渊问清楚的。

沈珈芙轻轻摇着脑袋,老实道:“姑母,其实是今日陛下见了臣女的绣画,对臣女绣的手帕不满意,以为是臣女敷衍他。”

“姑母,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陛下会不会喜欢那样的。”

太后一听,松了口气笑一声,给沈珈芙扶了扶稍稍松下来的簪子,说:“就那手帕绣那么好看他还不喜欢呢?哀家看他就是故意逗你呢。”

“他怎么说的?”

沈珈芙捏着手心,低声:“陛下没说,是臣女说,给陛下重新绣一个更好的,叫他能满意的。”

“陛下答应了。”

太后笑得更舒坦了,忍不住道:“他自小就要最好的东西,为人霸道的很,别人碰一下他的东西都不行。”

“那你就重新给他绣一个。”

沈珈芙说了声好,长睫垂下来。

太后看她长开了不少的脸蛋,嫩生生的,着实好看。

忽然问她:“珈芙进宫多久了?”

沈珈芙心中咯噔一下,抬眸看一眼她,下意识回:“回姑母的话,快五个月了。”

太后了然般点了点头,五个月,时间也不短了。

她没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沈珈芙的手,叫她先下去休息。

沈珈芙退下了。

她一回去就叫人重新去选了绣布来,自己一针一线地再绣一次。

“姑娘之前故意把手指戳破的伤还没好呢。”锦书把东西拿来,又害怕沈珈芙又戳伤自己,有些犹豫。

沈珈芙安抚她:“没事,我又不是傻的,戳出来做个样子的,一点也不疼。”

这都是绣的第三条手帕了。

沈珈芙这次可谓是绣的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没绣好到时候被祁渊瞧见了拿捏她。

到了七月初,赵淑仪才被解了禁足,她的肚子大了,禁足这么久也没见她脾气变得好一些,天气热,连带着她也燥得很。

霜月提议叫她来这荷花池周围转转,刚坐下没多久,转角那儿就来了几道身影。

“娘娘,是兰婕妤。”霜月瞧见了人,同她道。

巧得很,两个有孕的宫妃撞上了,还没对上眼就开始暗自较着劲儿。

兰婕妤也瞧见了赵淑仪,她勾了勾唇,轻轻上前去,施施然行了一礼:“给淑仪娘娘请安。”

赵淑仪的肚子比对方还要大一些,她的位份也比兰婕妤要高,这个礼受得一点也不含糊,见兰婕妤弯膝盖做得还算标准才不咸不淡开口:“起吧。”

说到底她还是看不起乐女出身的兰婕妤,一个小小的乐女,能得天恩怀上皇嗣已是幸事了,但她估摸着兰婕妤的胃口大着呢,只怕是还想亲自养着皇嗣。

她的位份距离主位也就一步之遥,看似容易跨过去的一小步,实则谁也不知陛下究竟会不会给出这个恩典。

“妹妹这一胎瞧着不大显怀呢。”赵淑仪说着,瞅了瞅她的肚子。

兰婕妤不经意拿起手帕轻轻掩着唇,语气带笑,轻道:“娘娘不知,太医说嫔妾纤瘦,孕相不显,还叫嫔妾多多进补呢。”

这话说出来没问题,但问题在于她是当着赵淑仪的面说的。

赵淑仪的身形本就稍显圆润,有孕之后更是管不住嘴,比她之前胖了些许。

宫妃们没少暗地里笑话她,但也没人当着她的面说这话。

果不其然,这话音一落下,赵淑仪陡然发怒。

“果然是卑贱的伶人,你就是生得这一张惯会说话的嘴勾引陛下的是吧——”

兰婕妤最在意的就是旁人提起她的身份,被赵淑仪一说,她也冷了脸,却比赵淑仪明显聪明许多,就站着不动弹,似乎等着赵淑仪动手。

一旁的霜月急急忙忙劝着赵淑仪,要拉着她,没成想没拉住。

只听啪地一声——一记巴掌狠狠落到了兰婕妤的面上。

兰婕妤捂着脸,再看过来时眼含泪花,捂着肚子往后跌到了身后的宫人身上,泣不成声:“嫔妾自知身份比不上淑仪娘娘尊贵,但到底是怀着皇嗣,娘娘怎能如此?”

“今日之事,嫔妾合该上禀皇后娘娘,但求皇后娘娘为嫔妾作主——”

“你个贱人,尽会装腔作势,分明是你自己激怒本宫!”赵淑仪怒不可遏,赶忙就要上前去给她个教训,这次霜月拦住了人。

她们就在御花园闹起来,这来来往往的宫人们不少,有些个已经赶忙去禀报皇后娘娘了。

没一会儿,皇后身边的夏堇姑姑过来传二人去了凤仪殿,总算是没让这闹剧在御花园中继续下去。

沈珈芙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皇后那边已经处理妥当了,毕竟是赵淑仪率先动的手,而兰婕妤又是一脸无辜的模样,皇后叫赵淑仪回去抄写十遍佛经静静心,也算处置了。

兰婕妤并不满意,当夜就趁着祁渊来之时告了状。

第二日,一道圣旨送去了锦瑟殿,降赵淑仪为修仪,禁足锦瑟殿。

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又被禁足了,更甚的是,这次还落得个降位的下场。

沈珈芙像是听人说乐子一样听着这些事,听完以后她沉默着继续绣手帕,她得抓紧些绣好给陛下送过去,久了陛下只怕是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可嫔妾当初也照样没招惹过赵淑仪呀。”话又绕回到那一件事情上。

这件事当初道理是在沈珈芙这边,但偏偏祁渊不给她做主,现在她也就能抓住这一点诉说着委屈。

祁渊没话说了,捏着沈珈芙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昨夜沈珈芙说喜欢亲,但直到快结束时祁渊才肯亲亲她,沈珈芙还以为他是不想亲她,现在看来并不是。

双唇被抵开,沈珈芙禁不住脑袋往后仰,后颈被一手抓住,另一只手轻扣着她的腰,在沈珈芙快要跌下去时,猛地往前抓了一把,严密地贴在祁渊身上。

松开之时,沈珈芙双唇水润又红艳,她伸手挡了挡,同样一双浸着水意的眼眸看着祁渊,还没缓过神来,又听祁渊含着笑意的一句命令落下:“别挡,还没完。”

祁渊亲她的时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那副自持冷静的模样,格外凶,甚至是像一匹凶狼,稍不注意就能被叼着脖子啃食殆尽。

沈珈芙想装没听见,胳膊颤了颤,虚虚挡着。

下一瞬,她的胳膊就被人拉了下来,水润的唇再次被含咬住。

这次是真的亲得没力气了。

沈珈芙轻轻喘着气,双手无力地揪着祁渊的衣裳。

她不肯让祁渊放她下去,就这么赖在他身上,等呼吸平缓下来,她忍不住哑声接着问:“那陛下会给嫔妾作主吗?”

祁渊冷不丁看她一眼,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指腹陷进她的下唇,不知是夸奖她还是说教她:“你还挺执着。”亲得都快没神了还记得找他要个口头承诺。

沈珈芙眨了眨眼,唇微张,牙齿凑上去轻轻磨了磨祁渊的指腹。

祁渊眸色逐渐变暗,看着沈珈芙不知死活的举动,慢慢出声:“朕记着了,给你做主。”

沈珈芙高兴了,松开了作乱的牙齿,高高兴兴陪着祁渊用了午膳,再高高兴兴地送走了祁渊。

“娘娘可要再去睡会儿?”

“再等等。”沈珈芙有午睡的习惯,她等祁渊走了一会儿才叫人给她解了钗鬟发髻上榻去。

祁渊回到御书房时上午凤仪殿内请安的那些话才传到他耳朵里,沈珈芙说的那些话并不遮掩,他也总算是知道沈珈芙缘何要说那些故意惹他心软的话了。

小姑娘还挺记仇。

“陛下,玉婕妤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刘秉和把沈珈芙上午时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他深知陛下不喜妃嫔们主动惹事,也估摸着这次玉婕妤要吃点亏,没想到话落,面前的帝王却不见一点烦躁之意。

祁渊不甚在意,只淡淡出声:“叫人去教教祺嫔宫规,不该说的话别说。”

祺?祺嫔?

刘秉和压下心底的诧异,躬身应了下去。

一觉睡醒,沈珈芙只觉得睡得浑身发软,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往床边摸了摸,摸到一杯温水,坐起了身,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的水。

申时已过了,外头一阵安静,等沈珈芙重新梳洗了出来时,她瞧见天有些阴。

锦书给她奉上茶,说了陛下派了人去落霞殿,给祺嫔娘娘讲了讲规矩。

沈珈芙的手一顿,惊愕地看向说这话的锦书,轻声问:“讲什么规矩?”

锦书摇摇头说不知道。

“祺嫔犯了事惹了陛下不喜?还是陛下这是在给我做主?”她上午耍的那番手段可不算有多高明,那时候她看出来了祁渊并不想让她如愿,虽然最后改了主意,但…但也没说会这么快就给她撑腰啊。


沈珈芙嘴唇微张,弱声辩驳了一句:“只有一点点疼,刚刚锦柔给嫔妾揉了,就没那么疼了。”

祁渊没去计较她这句话的真假,这般抱着她,很快沈珈芙也伸出胳膊给自己寻了个舒坦的姿势,整个人陷进祁渊怀里,微微抬起头,挺翘的鼻尖蹭着祁渊的脖子。

“做什么呢。”祁渊不制止她的小动作,却偏要把话说出来。

话一落,沈珈芙就停歇下来,她没好意思地答话:“今日嫔妾去请安了,娘娘们都说陛下给嫔妾赐了仪仗是心疼嫔妾。”

沈珈芙柔软的身子倒在祁渊怀里,欢欣地笑笑:“陛下是不是心疼嫔妾了?”

心疼吗?

祁渊想着昨夜里怀中娇美的女子扯着床帐轻轻求饶着让他疼她,今日他晨起去上朝之时也没刻意叫她起床服侍,还赐了仪仗给她,可不就是在疼她么。

“自己想。”祁渊没说确切的答案,说完这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腿,“下去。”

沈珈芙暗地里撇撇嘴,利索地下地,想着祁渊是来干嘛的。

“嫔妾给陛下奉茶。”她站到一旁去,举着茶壶往杯中倒茶水。

祁渊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她奉上来的茶都彻底沉静下来,才悠悠开口,语气有几分平淡:“朕叫人送的东西你是不喜欢。”

祁渊见过宫妃欣喜是如何模样,不会像沈珈芙这般后知后觉记起来,再如梦初醒地装模作样地表现一番。

沈珈芙忘记了,她收了那些礼就去殿中睡着了,那些东西在她眼里和个疙瘩一样,她心眼小,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她被祁渊提起,想起这件事,心虚地摇摇头,声音小了:“嫔妾喜欢的。”

祁渊看她这副模样,还没嗤笑一声,紧接着沈珈芙就先倒打一耙。

“只是陛下送嫔妾这么珍贵的东西,嫔妾害怕…怕叫人抢了去。”说罢,沈珈芙偏过头,紧了紧手,语气听着委屈极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有人抢嫔妾的东西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祁渊想到之前沈珈芙刚入宫没多久时别人同她抢料子的事情,他不吭声,微微转了转扳指。

沈珈芙见他半晌没什么动静,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一眼,被他抓住了目光也不躲,迎了过去。

颇有点小脾气的模样。

祁渊看了反而气不起来了,他朝着沈珈芙伸手,等她的手搭上来,漫不经心地合拢,声音透着点刻意的放任。

“你如今是朕的玉婕妤,谁敢和你抢东西。”

沈珈芙不确信地看他,玉婕妤又不是多高的位份,怎么就没人敢了?

“若是兰婕妤也要嫔妾的东西,嫔妾给不给呀?”沈珈芙说着,又自顾贴了上去,浑然不觉自己的黏人。

祁渊捏着她的下巴尖,没用力,回她:“你想给?”

沈珈芙摇头,长睫微垂,昨夜间哭红哭肿的眼眸此刻已然恢复如常,刻意摆出的可怜姿态叫祁渊尽收眼底。

“不想给就不给。”

长睫扬起,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满眼都是祁渊。

沈珈芙紧接着又贴上他,恨不得这些软话能让祁渊什么都答应她:“那若是比嫔妾位份高的娘娘欺负嫔妾,陛下会给嫔妾作主吗?”

刚刚还说抢她的东西,现在就说有人要欺负她了。

祁渊就是猜得到她的目的也不想让她如愿。

“你不招惹旁人,旁人因何欺你。”

沈珈芙心中怨他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后宫中的娘娘们,脾气各个不一样,有温和的自然也就有不讲理的,无缘无故行事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