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捉奸的
此刻,只有用力呼吸,才勉强压下汹涌的泪意。
回宿舍的路上,我发现盛惠发了条朋友圈。
我愿把今天称为五月最快乐的一天!
期待今晚到来!
有人在下头调侃:小盛同学,今晚有什么好事,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啊!
她回复了一个保密,还有眨眼吐舌的表情包。
再次刷新时,叶槐南给她点了个赞。
小景,你怎么了,不舒服?
刚才怎么不回消息,还有,叶槐南没有陪你一起回宿舍吗?
临近中午,舍友们下来买饭,发现了蹲在宿舍楼下的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颧骨上,却赫然浮现出一道挣扎的青筋。
下一秒。
我扶着楼梯把手,吐得天昏地暗。
先送去医务室!
赶紧给叶槐南打电话,让他现在就赶过来。
可是,他电话打不通啊,我联系了他的舍友,说刚才他被盛惠叫走了.......又是盛惠。
脑海中,更多与之相关的的记忆冒出。
我喘着粗气,浑身脱力地蜷缩起身子。
浑如被捏住了后颈死穴的野兽,脊梁僵直,不敢再动。
其实早有预兆了。
去年开始,叶槐南的嘴中,就经常出现他的某个朋友。
他说,他的实验室里有个非常聪明的朋友,一点就透。
他说,肯德基的第二份半价,多亏有他那个朋友在,才能顺利薅到羊毛。
我们去食堂买饭,他会冷不丁地来一句。
我朋友,好像也挺喜欢这个菜的。
甚至,我陪他去隔壁省参加竞赛,他会特地去挑选粉色的纪念品。
被我问起,就说给一个朋友带的......此刻,耳膜充斥着爆炸般的蜂鸣。
仿佛世上所有嘈杂的声音,一齐涌进了我的身体。
我想起,基于四年来的信任和爱,我从没查看过叶槐南的手机。
我也理所应当地以为。
他那样温柔、连接吻都会害羞的一个人,不会和其他女孩走得太近。
然而,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叶槐南和盛惠,已经成为了负距离的关系。
去医务室上完药后,舍友问我。
晚上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看电影。
我说:不了。
我今晚要去一个地方,可能抽不出时间。
舍友们便开玩笑,说我一定要和叶槐南去约会,她们就不来当电灯泡了。
作呕的恶心感盘踞在胃部,令我浑身发麻——很可惜,我不是去约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