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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周淳风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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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配雪碧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璃周淳风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老三确实有几分聪明,江璃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淡声笑说:“那是因为前阵子暴雨天,我与孩子不幸染了风寒,咱大房是穷,平日里食不裹服,但也知道风寒之症倘若落下病根,日后便是拖累。”村民们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江氏和孩子都没吃那染病的瘟鸡,庄户人家最是在意身子骨,不然失了劳动力,改明儿可就吃不上饭。林氏抿着唇,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江璃。周老二脑子嗡嗡的,因为他好像弄清事情的真相,看来——。思及此,周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的亲娘,即使知道娘不喜欢大哥,但是,瘟鸡到底那是害人的玩意儿。“老三啊老三,说你聪明吧,但你又很蠢。”江璃嘲讽的话,更是让周老三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抿唇不语。“你口口声声说,今个林氏给我们大房送来二两银子,我与你大哥...

章节试读


周老三确实有几分聪明,江璃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淡声笑说:“那是因为前阵子暴雨天,我与孩子不幸染了风寒,咱大房是穷,平日里食不裹服,但也知道风寒之症倘若落下病根,日后便是拖累。”

村民们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江氏和孩子都没吃那染病的瘟鸡,庄户人家最是在意身子骨,不然失了劳动力,改明儿可就吃不上饭。

林氏抿着唇,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江璃。

周老二脑子嗡嗡的,因为他好像弄清事情的真相,看来——。

思及此,周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的亲娘,即使知道娘不喜欢大哥,但是,瘟鸡到底那是害人的玩意儿。

“老三啊老三,说你聪明吧,但你又很蠢。”江璃嘲讽的话,更是让周老三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抿唇不语。

“你口口声声说,今个林氏给我们大房送来二两银子,我与你大哥该是对你娘感恩戴德才是。”

“乡亲们怕是不知,当初我公爹临走前立下分家文书,分家时每房人可分得二十两现银以及二亩良田,老周家总是在外人面前说道日子艰难,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乡亲们,你们看到的和你们听到的可一致?”

哦豁~!

江璃一席话,让村民们对林氏母子几个打量的眼神更甚。

二十两现银可不得了,还有两亩良田更不得了。

十里屯仍有不少人家名下没个正经田地,多是到山脚开荒,种出来的粮食自然不比田地结出的收成。

“若老周家真的穷到揭不开锅,哪来的银子钱送我小姑子到镇上学艺?据说每个月还得交一百五十文的学费。”

随着江璃道出的消息越来越多,大家似也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一直都只听老周家的人哭诉家道艰辛,尤其是林氏。当下转念一想,老周家过得比村里谁家都好。

老周家的四丫头养得跟城里大户姑娘似的,还专程送到镇子的绣坊学艺,一百五十文钱的束脩,岂是寻常乡下庄户拿得出来。

林氏哪见得心肝宝被江璃拿出来数落,气得一蹬三尺高,指着她便破口大骂:“江氏,我便知你们大房皆是心肝烂透的破玩意儿,眼红自家的妹子。我家月儿将来是有大福气相,如今你们不紧着巴结月儿,竟见不得自家小妹好。怎的,月儿将来有出息能阻了你们的路子不成?”

“阻不阻路我不知,我们大房只想要回属于我们大房的东西。”江璃态度强硬,冷笑地看向周老三:“还有你,别以为上了几天学堂,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是大道理。”

“当年咱一家子给爹办完后事,是谁紧着将我们大房往外撵?到头来,十里屯都在传,是我们大房心思叵测,争着吵着闹分家。”

“呵~,真真是张嘴就来。”江璃特么想给周老三两巴掌。

每每想到周老三怂恿书里周淳风胖揍江氏,江璃便对他恨得牙痒痒。

村民们这会子也醒过神来,好像是那么回事,整个十里屯只知是大房闹着要从老周家分出来。

如今听江氏这话,怕不是大房闹着分,而是没了周老头的老周家容不下大房。

毕竟不是亲生的,周老头走后,整个老周家不就落在林氏手里攥着。

周老二被村民们的嘘声弄得脸色通红,觉得今日跟着老娘和三弟一同来,简直把整个老周家的脸面丢尽。

江璃淡淡觑了周老二一眼,对他,江璃说不上来讨厌,但同样没有好感。

她接着说:“据我当家的所知,爹年轻时曾存放了一笔银子钱在族叔手里,这笔钱是我那短命早死的婆母阮氏,留给我当家未来娶妻生子所用。”

轰~!

这道消息,再次提醒了部分年长的村民叔伯婶子婆子。

“说到这,老头子倒是省得,阮氏曾是大户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跟着病弱的老娘逃难到了咱十里屯,要说阮氏留了银子钱给自个亲生儿子,倒真有可能。”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六旬的大爷。

一位五旬左右的婆子也道:“对,老婆子也想起来了,阮氏和她娘虽是落迫家的妇人小姐,到底烂船都有三根钉,老周家当年娶了老大的娘,日子才往好的过,后来又置办田地又修新房。”

有年轻的村民就问了:“还有这事,之前咋滴没听说。”

“那会子你们还穿开裆裤打鸟蛋呢,知道个什么事~”

伴随着围观村民的议论声,林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目光闪躲。

这会子她即便想反驳,也想不出话来反驳,阮氏死后半年她才嫁进的老周家。当年就是瞧着老周家日子是十里屯相较好的人家,林氏勉为其难应下家里相中的这门亲事,十五岁嫁给周老头这个二婚头做续弦。

嫁进老周家后,一日两顿都能吃上白面馍馍,比在穷得底掉的娘家做姑娘那会,一天分半块馍饼实在。

不仅能吃饱,当时她那还没死的婆母也不用她下地干活,只管看好不到两岁的继子便是。

日子别提过得有多舒服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老头仍心念着前头死去的阮氏,从她嫁进老周家那日起,几乎都躲着她走。

为此,林氏心里有了盘算,知道自身想在老周家立足,必然得生个一儿半女,总不能靠个没有半分血缘的继子。

林氏是个聪明的,她对继子越好,照顾得越周到,不说上头的婆母对她瞧着满意,便连周老头也愿意给她几个正眼。

渐渐的,林氏和周老头因为周淳风这条纽带圆了房,没多久林氏便怀上了身孕,要说林氏属实是个好生养的,接连给老周家添了两个大胖小子,她和周老头的感情也越发的和睦。

周老太走的那年,周家的掌家权顺理成章落在了林氏手上,慢慢的连周老头也习惯听林氏的差谴,简直到了妇唱夫随的地步。

更因为林氏时不时吹的枕头风,周老头的目光越来越少停留在长子周淳风的身上,只对林氏所出的几个儿女上心。

死前,连阮氏当初托付在族叔手上的银钱,也都分出大部份给林氏所出的几房儿女。不想,林氏贪心不足,仅仅用五两银子钱便将阮氏所出的大房赶出了老周家。

以上的剧情,江璃是从小说中的只言片语所了解到。当然,作者用了无比唯美的文笔,将对大房的不公描述到大房的不配,带动一群读者没天见的在评论区吐槽窝囊的大房。

江璃看了看面色复杂的林氏,嘴角淡笑:“存在族叔手上的这笔银子,本该是我们大房所有,公爹偏心下头几房小叔姑子,将银子钱分作四份,那也无可厚非,我们当晚辈的无话可说。”

“分家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每房分得二十两现银,敢问这个二十两现银我们大房当拿不当拿?”

江璃此话一出,原本气焰嚣张的周老三被噎得没话说。

周老三虽是个年轻气盛的,但也是周家最要脸面的小子。

“分四份还有二十两,那至少也得有八十两吧,我滴娘耶,八十两只分给人大房二十两,你们还昧下?”

“可不是,给了人家五两银子钱,还成天哭着喊穷,以前咋滴没看出来林氏是这种人~”

“诶诶诶,没听说嘛,文书是周老头死前立下的字据。”

“难怪常听人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周老头用前头婆娘留下的钱,分给后头婆娘生的几房身上,这后娘还不知足,五两银子钱,打发要饭的呢~”


次日天蒙蒙亮,木棚的房门从里开启,江璃伸了个懒腰,提起脚边的竹篓出门。

周淳风和孩子还没醒,天色尚早,四周寂静一片,当下季节地里的庄稼即将迎来丰收,算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没那般早起。

毫无后世现实工业污染的环境,呼吸间满是草叶的清新,沁人心脾。

江璃醒了醒神,背起竹篓掩上房门。刚刚她给周淳风把了脉,其体内的瘟病排得差不多,脾虚仍需调理时日。

江璃先来到河边洗了把脸,紧接着朝九头敖山走。这时,有几位村里的婶子和媳妇子端着手中木盆来到河边洗衣,远远的看见那抹朝山上去的背影。

“诶,那不是周老大家的,她怎的起早上山了?”

“不知,怕不是上山找野果子吃吧,天可怜见的,昨儿个周家老二老三带着老娘上棚屋闹的事,你听说了没?”

“怎会没听说,以往是没看出来,江氏倒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

“切~,摊上这么个继婆母,男人都快病死了,嘴皮子再不厉害点,难道等着男人咽气了再嗷个嗓子说命苦不成?”

“也是,林婶子的心莫不是黑的,得了好还不偷着乐,竟还干出这起子丧良心的事。”

河边的议论声,江璃自然没听见,不过她猜到昨日那场闹腾,林氏和老周家往后在村子里再难维持和善的嘴脸。

书里的老周家顺风顺水人缘好口碑好,以至于后来周星月嫁入皇家,即便是农女出身仍备受皇室看中。

江璃记得,大庆皇室似乎一直不太平,争储纷争不断,好像再过两年,将会从山海关开始爆发起义动乱。

也不知道起义的是哪些诸侯,书里对起义诸侯仅是一笔带过,该死的陆小逵更文特么慢,更了半年多才几十万字,害她和周淳风这对窝囊废白白被喷了半年。

昨日江璃上山来去匆匆,发现了好些不错的药材。正好今个赶早,将有用的药材和值钱的药材先采回家。

江璃清楚,一旦她发现的好药材流通到镇上的药铺,村里的人立马跟风。山上的好货皆是大自然的馈赠,她阻拦不了任何人赚银子,重要的是先顾及自身的利益。

江璃在背阴的地方找到了燥湿健脾的苍术,且是成片成片的滋长,若是不懂药材,容易误以为是野草,野生的苍术比后世人工培植药用价值更高。

江璃二话不说,猫着腰挖了一篓筐,临了临了在下山的时候,意外发现脚边土壤冒出表皮的植物根茎。

当江璃挖出整根植物根茎,眼睛都快瞪直了。自穿书过来,江璃头一回在脸上露出满怀欣喜的笑容。

绝处逢生,老天不亡我江璃也!

铁棍山药,且是野生的铁棍山药,无论是药用还是寻常膳食滋补,都具有非常高的营养价值。

为了挖完附近的野生铁棍山药,江璃又忙活了一个时辰,当她从山上下来,日头已经升到三竿。

穿梭在田间地头忙活的村民,远远的看见江璃抱着一大捆细长的草根子,既好奇又无奈。

好奇的自然是江璃挖了什么样的草木根,无奈的是,以为江璃被老周家逼出问题,跑山上挖树根回家裹腹。

村民们一阵摇头叹息,再瞅瞅江璃脸上的窃喜,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村里人家都知道,大房租的那半亩地根本不够一家子吃的,寻常上山采野果下山摘野菜属江氏最勤快。

江璃还没回到家门,远远看见木棚的门房敞开,里外站着老周家几口人,连老三媳妇小林氏都抱着小闺女来了。

“大嫂~”

小林氏回头,见江璃怀里抱着十好几根木头根子,背上背着一篓野草,脸色一阵复杂。

站在靠里边的周老三回头瞥了眼江璃,嘴角忿忿的撇了撇。

周老二看见江璃,面上倒是有几分礼貌:“大嫂~”

王氏回头看见江璃,立马扭过头去,扒拉着林氏不知道耳语什么。

林氏坐在门边的小桌前,在她面前放了几张文书。而周淳风抱着安哥儿坐在林氏的对面,低头拿起文书看。

周淳风抬眼间,目光视线与江璃狡然相撞,嘴角淡淡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周老三见状,不禁眉眼微敛,他就觉得自打昨日起,大房两口子都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从前这两口子故意在他跟前猫哭耗子?

想到这,周老三心底无比郁闷,感觉以前他们一家子都被大房耍得团团转。

江璃看见这伙人,可不敢将山药放在门外,不客气的来到门前:“让让~。”

林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江璃,再看她怀里脏兮兮的树根子:“切~”

王氏立马搭嘴:“大嫂,今个咱娘把你们要的银子钱拿了来,你怎的还跑山上挖树根子在村民面前卖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娘刻薄了你们大房,连口吃的都不给你们大房留。”

王氏此话一出,周老二先是一怔,忙从身后扯了扯自家媳妇。

这糟心没脑子的玩意儿,自从昨日起,现在的大嫂可跟以前不一样,没那般好说话,连老娘在她面前都讨不着好。

王氏不明所以然的眨了眨眼,看着当家的,嘟着嘴将脸别开。

不明白当家的为啥忌惮一个窝囊废,不就是昨日狗急跳墙的疯婆子罢了,有啥可怕的。

娘也真是的,居然真跟大房低头了,大早上将那二亩地的田契和十五两现银送来给大房。

不过,她听当家的说,分家了每房能得二十两和二亩地,王氏想到这,觉得分家了也挺好,至少手上有银子钱攥着。

但是父母在不分家,他们二房跟大房不一样,毕竟大房不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分家也不错,至少二十两永远在娘手里存着。不分家便用不着,待分家的时候二十两还是二十两,这般算下来,等于在老周家白吃白喝等到娘死了拿钱。

周淳风眼瞅着媳妇把那几根玩意儿靠炕边底下放着,大概猜到是什么,想到对面这群人刚才看江璃的眼神,不禁压着嘴角的笑意。

一群土冒,他媳妇能捡回来的,指定是值钱的玩意。

珩哥儿和景哥儿坐在炕床角落,两个小家伙似乎很怕老周家的人,尤其是对上周老三的眼神,两孩子立马低头屏住呼吸。

江璃注意到孩子的反应,眉头微微蹙起,回头瞟了眼周老三:“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怎的,是怕我们大房把你们的娘吃了不成?”

周老三呼吸一噎,明显感觉江氏是冲着他来的。

当即气煞着张脸,转身走出门外。


族叔办事利索,翌日一早带上周淳风再去一趟里长家,有族叔出面,里长自是得卖他这个脸,爽快的给周淳风开据了地契文书,同时收取了八两的买地钱。

实则这块地怎么说也得要十好几两,但里长是卖了族叔一个面子,虽然族叔常年不在十里屯生活,但他老人家的威望仍在,多少人办事还是得请族叔回来。

周淳风收好地契文书,合计过几日陪媳妇到镇上赶集,再将田契和地契送到保长那一同签字,好的改日再到官府登记造册。

一通繁琐流程走完,怎么说也得些时日,官府在县城,从镇子到县城坐牛车得一日夜的路程,得等他身子好了再跑一趟。

江璃没想到八两银子就把地买下来,高兴得不行,大方的拿出一吊钱,请村里农闲的村民帮忙上山找木头,当下周淳风的身子骨,怕是砍木头都费劲。

紧接着到村里人家借了几块做泥砖的模具,她闲下来的时候和周淳风先把房子要用的泥砖倒好晾晒。

彻底分家后的周家大房买地盖房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据说买的正是木棚后边那块没人愿意要的空地。

确实没人愿意要,因为在村尾边上,离庄稼地近,村里人嫌弃每日往门口路过的人多,不愿买这边的地。

反观江璃觉得门外走动的村民多,人气才旺,毕竟住在村尾,没得一年到头门可罗雀。

自从上回在木棚外闹的事情被十里屯村民传了个遍,老周家短时日内不敢轻易在十里屯显眼,便连在镇子上学艺的周星月,林氏都让她这段时日别回村子,没得村里一些没眼力的腌臜货色冲撞了她的宝贝闺女。

她的月儿日后可是有大福气相,是做大户人家少奶奶的命格,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凑上前来招眼。

王氏和周老三听说大房两口子买地盖房子,心里皆是忿忿然,满是不屑。

饭桌上,一家子吃着馍,本该好好的场合,因为周老二没头脑的一番话,弄得气氛诡异不迭。

“娘,大哥家盖房子,你说咱要不过去帮忙,反正离秋收还有些时日,总不好看着兄弟盖房子,咱不出一分力的。”

林氏有时候真想将这个儿子塞回肚子里再造,哪来的没眼力的货色。

王氏见婆母脸黑如墨,真想拍死当家的没眼力的玩意儿。

周老三嗤笑一记道:“人家轮得着咱帮忙?你可别废那个心了,说好了咱跟他已经不是一家人,懂?”

老三一番话点醒了老二,同时也注意到脸黑如锅底的老娘,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

“也对,我便是随口一说,娘您别生气。”

“呵~”林氏懒得理这个儿子,要不是看在亲生的份上,老早拍死了事,省得成日没头没脑的惹人心烦。

一想到大房那两口窝囊废,居然会想到盖房子,林氏心里就有气。当初把钱还给大房的时候,本还想擦亮眼睛看这两口子怎么把银子钱造没了,来日笑话死他们。

小林氏怀里抱着小闺女,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咬着馍馍,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当家的男人。相较爱表现的王氏,小林氏性子虽弱但很聪明,知道这种时候最不好在婆母面前招眼。

江璃这两日没再上山采药,除了到地头忙活,大多数时间在木棚周边倒砖模,短短时间,她和周淳风已经倒出来近百块泥砖。

他俩都是干活利索的性子,同时也希望快点将房子盖好,族叔已帮他们择算下地基的时日,除了倒模子,还得紧着到邻村找那户卖沙石的庄户谈买卖。

江璃出钱让村民们帮忙到山上砍木桩,拿钱办事的村民砍回来不少上好的桩子,其中江璃看中几根不错的木桩,觉得留下来日后请村里的木匠帮忙打几个柜子和桌子也是不错。

这时,胡婶子的儿子大栓急匆匆的跑来:“周大哥,族长和族叔喊你到祠堂,说是今个开祠堂让你过去一趟。”

江璃抬手擦了把汗,冲周淳风仰了仰下巴:“快去吧,早点把事情办好。”

“嗯。”周淳风放下手中活计,在一旁的木桶洗洗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抬步跟大栓一块前往祠堂。

江璃回头看了眼在荫凉角落玩的三个孩子,从此之后,他们大房彻底远离成为老周家炮灰的命运。

算着日子,周星月快遇上男主了吧,自从周星月遇上男主,他们大房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各种被拿出来炸。

几乎成了文中最滑稽的搞笑担当,只要是不好的事,她和周淳风准没跑。

周淳风一房连带已逝母亲阮氏的名份,一块从老周家的族谱中分支,如此大事,周老二和周老三必然也被请到祠堂。

短时日内老周家发生的事,免不了备受村民们的指点诽议,当着族里长辈的面,血气方刚的周老三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忿,涨红了一张脸。

按理说,周老头和原配阮氏皆已逝,如今连带着将阮氏从周家族谱分离,总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是史无前例的做法。

族长和族老们深思斟酌了几日,还是同意了族叔帮周淳风提的要求,知道周家老大和老周家已然划清界线,将阮氏的名份留在老周家,周老大日后祭祖怕是难事,而老周家那几房孩子毕竟不是阮氏的孩子,再有林氏还在。

分出来也好,没得自己所出儿子和后世子孙想上炷香祭拜都难。

族长在众族老和族叔的见证下,取下族谱,翻到老周家那页,从中划掉阮氏及其所出儿子的一排名录,重新在后面的新页为周淳风一房分支。

一通操作下来,虽然不费事,但走流程也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从此,周淳风一房和老周家虽是周氏同族之人,却再无任何牵扯。

周淳风的性子转变,族长和族老们不是没想过个中原因,尤其是祠堂外围观的族人叔伯,越看越觉得周淳风真真跟换了个人似的。

前阵子江氏跟林氏撒泼的事,即便有的族人没亲眼所见,但十里屯都传遍了。

转念一想,怕不是这两口子被打压得太久,受不了了,干脆捅破老周家那层窗户纸,大家都别想好。

看吧,都说不能欺负老实人,老实人狠起来跟个疯子没两样!

瞅瞅,死去的阮氏一定想不到,十几年后还有一劫,被自个的亲儿从老周家族谱原配的名份上划分出来。

荫公喽~


周淳风和村民们一块下地基坑里挖土,个个热得汗流浃背,但大家说说笑笑间都充满了干劲。到底是人多力量大,短短半日,两丈深的地基就打上了。

期间,江璃领着孩子到地头忙活,最近几日,许是老周家忙着卖红字,周老三无暇到他们地里添堵,地头的活计倒是不忙。

江璃听说,林氏每日赶着周老二夫妇和周老三到十里开外的村庄卖红纸,邻近的几个村子几乎被十里屯农闲批发的村民承包了。

江璃猜到林氏必然关注大房的所有动静,倒是没想着,薄利的小买卖林氏也会掺一脚。话说,女主角周星月有好一阵子没回村里了吧,怕不是为了避开村民们对老周家的诽议。

她掐指一算,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周星月再不回村子,岂不是与天降男猪蹄错过初见的机遇。

唉哟我去~

江璃想事情想得入神,除草的时候不当心挖起了两株水稻,心疼得赶紧重新埋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老周家克她,不对,克他们大房。

不能想,不能再想不相干的人和事。

坐在田梗边上玩耍的珩哥儿和景哥儿,巴巴的看见娘亲一会摇摇头,一会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眨眨眼,是亲娘没错。

周淳风本是想好家里盖房子期间,由他到地头忙活。奈何到了盖房子的时候,他做为当家男人又离不开的,大家怎么砌墙他也跟着砌。

周淳风不禁在心里自我调侃,等房子盖起来,他也算是学到一门手艺。

夜里,把三个孩子哄睡着之后,江璃到厨房烧水洗头,等她回屋的时候,见周淳风端坐在小桌前写红字。

家里的红纸没剩几张,出完这批货,周边村子的需求该是饱和。

“你不累啊,昨儿个写好的还没出完呢。”

周淳风抬起头,目光柔和中带着几丝狡黠,嘴角淡笑:“不累,早些写完,省得放着。”

说罢,看着她用布巾揉搓湿漉漉的长发,想到了什么:“新房子的院子角落,起一间小澡房,你看如何?”

江璃眼睛噌亮:“好啊,我之前没想到,不然洗澡都在屋里,弄得地板到处都是水。”

毕竟是泥地,即便踏得再平滑光整,湿水后走来走去,鞋底子总会泞泥不堪。

“可是咱预计的泥砖怕是不够吧。”

“嗯。”周淳风淡声应:“这几日再倒几十块出来,来得及。”

他们盖的新房子,是本地少见的四合院形式,村民们的房子多是开天井的围屋。但江璃想着盖四合院,院子朝阳的空间大,晒东西方便。

坐北排屋五间,东侧一间,西侧两间,西侧的两间是仓房和灶房。东侧一间是预留往后族叔回村,好得在他们家有个落脚地。

族叔在村子里的老房子,久无人居住,每次回村不是在族长家便是在族老家借住几日。

排屋五间,除了主屋和堂屋,等孩子大了每人分一间屋,如今再盖一间澡房,便只能在东侧那间房子边上再砌上一间,占地不用太大,至少得有门。

“我想着,明个请村里的木匠帮忙打柜子和桌子,板凳椅子什么的都得打新的,这又是一笔开销。”

周淳风点点头:“好,你看着来,家里银钱不够,等老子好了自是会想法子赚。”

江璃真不想调侃他,周家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便落迫到这本书里,不得不低头罢了。


从药材铺子出来,江璃和周淳风先前往糕点铺子,毕竟求人办事,没得空手去的道理。

三个小家伙巴巴的看着蒸笼里香喷喷的糕点,个个都滴溜着眼睛咽口水。

江璃回头看一眼吮手指哇哇流口水的安哥儿,再看珩哥儿和景哥儿渴望的小眼神,笑了笑。

“前边转角第一家就是保长家,你到附近再跟人打听清楚,别弄错了。”

“好。”周淳风接过伙计打包好的糕点。

“我带着孩子在这等你。”

“好,我很快回来。”

“嗯。”

即然来城里了,怎么说也得带孩子见见世面,今天卖山药赚了钱,江璃很慷慨,给三个孩子一人点了一笼红枣糕。

看着珩哥儿和景哥儿吃得满足的模样,江璃心头涌过一股暖流,虽然不是她现实亲生的孩子,但她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真的很强。

或许是她接受了书里的世界,成为书里的人物,便担起书里人物的责任。

小安哥儿牙床冒出两颗小小的米粒牙,吃起米糕来开心得咯咯直乐。

想着周淳风办事还需要时间,江璃又向伙计多要了一份红枣糕打包,好得在人家铺子多等一会儿。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周淳风终于回来,他伸手抱过江璃怀里的小儿子。

“办好了?”

“嗯,咱走吧。”

见他抱过安哥儿,江璃转身抱起景哥儿。

周淳风见状,顿住了脚步:“你背着安哥儿,我来抱景哥儿。”

景哥儿:……

我想要娘亲,呜呜呜~。

不得不说,周淳风这人倒是会审时度势,知道在这个世界没了她江璃,自己就跟个瞎子一样,可不得好好巴结她。

景哥儿内心哭唧唧,虽然爹爹现在不凶小孩,但他还是怕怕。

小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先到泥瓦铺订了瓦片,交付了订银,等瓦片送到村子的时候再付上尾款。

紧接着到布料铺子,一家五口每人扯了两套衣衫的料子,再买了几双纳好的鞋底和做鞋子用的粗布料。

现实中的江璃虽不会做衣衫更不会做鞋子,但她有江氏的记忆在,这类活计熟能生巧,她可不愿全家人再穿得跟要饭似的寒碜。

瓦片和料子前后统共花掉五两银子钱,在有第二笔营收以前,江璃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来花,怎么样手上必须得攥有余银,心里才不慌。

周淳风抱着景哥儿,安安静静的瞅了两眼脸色变换的媳妇,大概猜到她在紧张钱,不禁压了压嘴角上扬的笑意。

他从来没想到,江璃竟是个会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人,在适应能力这一块,周淳风自知比不过江璃。

最后到了粮铺,小米、精米、糙米、白面,江璃都问了价格做对比,很快在心里折算成本。小米一升十五钱,糙米一升五钱,精米一升二十钱,白面一斤一百钱,还有没磨的谷穗一升也要十五钱。

江璃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同样可怜家里三个食不裹腹的孩子,咬咬牙买了五升小米,十斗糙米,十斤白面。

再想着,过几日农闲的村民到家中帮盖房子,乡里乡亲互相帮忙图的便是一两顿饱饭。

于是,江璃又称了五十斤的二合面,一斤五十钱,光是买下这些粮食,统共便花去了四两。

江璃心口的肉一阵阵揪着疼,好想赖账,掌柜可愿意?

除此之外,江璃还买了几样调料,如酱油、白醋、白糖、红糖、盐巴等,配料,八角、茴香、红枣、干辣子等,凑巴凑巴又少了一两银子钱。

付完银子,身上仅剩最后的五两,好慌!

“卖丰字喽~~”

“丰收谷满仓,年年有余大丰收,卖大红底子丰字喽~,价格公道~~”

江璃和周淳风带着孩子站在粮铺门外,等着店伙计将他们买的粮食扛上牛车。因为她们买的粮食多,掌柜知他们就住在隔壁的十里屯,大发慈悲地让店里的劳力赶来送货的牛车,免费送货顺道载上他们一家回去。

一名挑着担子的走商,边走边吆喝,起初小两口还听不明白啥叫卖丰字,直到——。

粮铺掌柜正紧着给店里的客官算账,闻言见状,打发一名伙计截住外头卖丰字的走商。

“诶诶诶,这里这里~”店伙计跑出门前,招手唤住走商。

走商是位年轻的小伙子,笑眼眯眯的挑着担子过来,“小哥,可是店里要丰字,小的卖的丰字最是齐整,保证年年有余,岁岁丰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行了行了行了。”店伙计平时跟人拍马屁自己都听腻了,可受不了走商也给他拍马屁。

“你的丰字怎么卖啊?”

走商赶紧放下挑子,拎起篓筐面上盖着的竹编簸箕,江璃探着脑袋瞅去。

对联?

“小哥您看一下,我卖的丰字保证是您见过字迹最好的咧,是咱村里秀才先生给写的字,大的丰字三钱,中的两钱,小的一钱,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店伙各接过一张,“你搁这等等,我问问咱掌柜去。”

“诶,好咧好咧。”走商眉开眼笑地直点头。

原来还可以写字赚钱!

江璃眼睛一亮,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同样想到什么的周淳风,微微垂下眼眸,二人视线狡然相撞,无需过多言语,仅一个眼神便读懂对方的心思。

江离记得周淳风这厮写得一手好书法,之前在公司年会的时候,可见他显摆的。

周淳风看着看着,怎么感觉江璃这女人有点嫌弃他的样子。

便见,江璃和善的问那位走商小哥:“小哥,我可以买一张小的吗?”

“当然可以!”一文钱也是钱,谁嫌钱扎身。

走商小哥笑眼眯眯的挑了小张的丰字,卷巴卷巴用细秸秆系好,双手送上前。

周淳风面色淡淡的伸手接过,走商小哥高高兴兴的接过江璃递来的铜板子。

“大哥大嫂,咱这丰字写得好,咋不多买两张咧,你二位看,马上便到秋收了,买了丰字往米缸贴上,一年到头好意头,寓意好,不是。”

江璃嘴角微笑:“一张够了,咱家小门小户没那多余存粮食的地方,不过听小哥你刚才说,这马上到了丰收的季节,买丰字的人家必然不少吧,不像咱家也只能帮衬你一小张的。”

“诶~,哪会呢,大嫂子能帮衬小的一文钱,那也是笔买卖,买卖无论大小。”走商小哥笑呵呵的说,这句话倒是让江璃对眼前的小青年另眼相看,是个做销售的能手。

走商小哥接着说:“卖丰字一年到头也便是这一个月,无论是城里人家乡下人家,家家都希望粮食丰收好意头,但是小弟赚的也是辛苦钱,一天跑断腿能卖个几百张吧。”

几百张?

江璃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周淳风。

周淳风嘴角暗暗抽搐,手指提前酸疼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