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李天术李成材全文》,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大哥!有反应了吗?”我二叔率先开口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我老叔建议。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
我爸就那么在寒冬的山上抱着我,一言不发。
我妈不停地搓着我的双手,似乎这样就能把我冰冷的尸体捂暖似的。
“大哥!有反应了吗?”
我二叔率先开口问。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还不明白,刚刚那些小蛇和蟒蛇,是来给我喂药的,是来救我的命的。
可那时候,在我下葬的当天,发生了这种邪乎事,大冬天的出现那么多蛇,还有一条蟒蛇给我喂药,这一切事情已经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一定可以再活过来。
我爸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一会儿趴在我的胸口听听我的心跳,一会儿摸摸、我的颈动脉。
“大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山上冷,也许回家里暖和了,天术就醒过来了!”
我老叔建议。
我爸还是听从了我老叔的建议,把我更紧的抱在怀里,用他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
等到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口已经聚满了人。
我上山下葬发生的邪乎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想看看,那些蛇到底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们回来了?那些长虫呢?”
“是呀!大哥!你们没事吧!咋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他死在四绝日,你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可别把我们都连累了!”
“要我说,你就是没有儿子的命,你看!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又死了,这就是老天爷让他死,让你没儿子!现在,你就是再舍不得埋!把他抱回家来供着,他也活不过来了!”
“你看!我就说老李他就是开个药店,卖假药,黑心钱赚多了,现在这报应落到他孙子身上了!”
“就是!这就是报应!”
村口的人群,议论纷纷,有和我爸打招呼的,也有说风凉话的。
我爸依然是一言不发,咬着牙,冷着脸抱着我往家走。
“你说啥呢?那特马是我侄子,我揍死你个王八羔子!”
我二叔是个火爆脾气,听不得那些风凉话,挥着拳头就向着人群中一个嘴贱的男人打了过去。
“泥马!欺负我们老李家没人是吗?草!”
我老叔见状,也不甘示弱,与我二叔一起,挥拳打向那些嘴贱的人。
我的叔叔婶婶们也被气的牙根痒痒,在地上捡起石头,打向人群。
这一下,爆发了团战,是我们老李家的好儿孙为了我,也为了我们老李家的声誉,奋起反击的一战。
村子中就是有那些丑恶的嘴脸,嫌你穷,恨你富,见不得你好,只要给他一个你的小辫子,他能薅光你的一脑袋头发。
我们老李家,是我老太爷从山东闯关东到了我们这里。
那时候我老太爷只有八岁,父母都在那时候饿死了,所以我老太爷才孤身一人,靠着胆识和聪明来到了我们这里。
到了我们这里后,我老太爷做了我们当地一个孟姓地主家的管家,在地主的帮助下,才娶了患有先天性哮喘病的我老太太。
我老太太生下我爷爷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老太爷就只有我爷爷一个孩子。
后来改革开放,地主被推翻,我老太爷就只能带着我爷爷自立门户,在村子北边的山脚下盖了三间小土房。
没有了地主的保护,再加上我老太爷乐善好施的性格,户门又小,我老太爷自然也受到了村子里的人的打压、欺骗和欺负,而这一欺负,就是五十年。
在这五十年新仇旧怨的加持下,我们老李家的人异常勇猛,打的村子里的那些贱嘴们节节败退,甚至五六个人拉架都拉不开。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很热,滴到了我爸的手上。
“快!天术醒了!”
我爸大声喊了一句,把我交到我妈手上,又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然后才把我放在衣服上,双手用力的在我的胸口摁按压起来。
随着我爸不停的用力按压着我的胸口,我只感觉像一块块大石头一下一下砸在我的胸口一样,而我眼前也缓缓出现了亮光。
此时,随着我爸的一声喊,打架的众人也都收了手,我的叔叔婶婶们更是赶紧来到我的身边,把我和我爸妈围了起来。
“醒了吗?”
“天术醒了吗?”
“真是老天有眼,蟒仙送药,救了天术一命!”
“咱们天术有蟒仙护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的叔婶们高兴的喊了起来,故意说给村子里那些贱嘴听。
“咳咳......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爸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颈动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了!一切都正常了!”
我爸把我扶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不管脏不脏,直接穿在了身上。
我觉得他可能也冻坏了,之前是心里有一股我能再活过来的劲儿支撑着,所以感觉不到冷,现在我醒了过来,他心里的那股劲儿也消失了。
“天术!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你妈了!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该咋活了!”
我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眼泪再度不值钱的流了下来。
看着我妈哭膀了的脸,我有些心疼。
“妈!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换我来保护你!”
我安慰我妈说。
脑海中,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村里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的记忆,分不清真假。
“不是死了吗?咋又活了呀?”
“这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吗?”
“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的!”
“是那些长虫吧!那些长虫是来救他的!”
“应该是那些长虫救了他!”
“老天爷真不开眼,怎么让那天杀的东西又活过来了呀!”
“他老太爷是地主的狗腿子,他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药店,卖假药,赚黑心钱,仗着那小崽子念书好点,你看平时老东西那个B样儿!”
村子里的人依然议论着,声音中有疑问,也有谩骂。
“你个老王八羔子!你说啥呢?泥马的!”
我二叔的火爆脾气再度上了劲儿。
我听着那些谩骂的话,也是明白,我脑海中那些记忆,都是真实的,是我在模模糊糊之间听到了那些话。
我一把就拽住了即将再次冲过去打人的我二叔的胳膊。
不知道当时只有八岁的我,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大一股劲儿。
“二叔!让我来!”
我跟我二叔说完,而后转向村子里围观的人群。
“你!王明全,你们家哥三个,你最小,分家的时候,你妈给你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你大哥是一个花瓶,卖了八百,你二哥是一个盘子,卖了六百八。
你的那对杯子最值钱,比你俩哥的古董加起来还值钱,但你为了耍钱,低价卖给了一个假瞎子,俩杯子一共卖了五百。
你们哥三哥,你妈最疼你,但你也最不争气。今年这一年,你借你大哥三百三,借你二哥二百六,还从你妈那个红柜头的手绢里还偷了两张五十的,六张十块的,两场牌九你输精光!我说的可对?”
其实这些事我本身是不知道的,但我打眼一看那几个人,心里就有一个老爷爷苍老的声音把这些事都跟我说了,我也只是照搬。
王明全听了,脸都绿了。
他们家这些事,只有他们家的人知道,但现在却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而他做那些事,连他媳妇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最主要他偷他妈那一百六十块钱,他妈还以为是他爸拿了,还跟他爸打了一仗,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此时却又被我翻了出来。
人群中,王明全的大哥二哥更是脸黑。
当年分家,他妈给他们哥三个一人一件古董,可那古董的价值竟然也不一样,还是偏向老三的。
但这事他们一直也不知道,现在被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出来,回去少不得还得一顿鸡飞狗跳的吵闹,正被我戳中下怀!
“小崽子!你胡说八道!”
王明全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我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
“老三!我那个钱原来是你给我偷去了!你个小瘪犊子!你偷到你妈身上来了!”
王明全他妈听我说完,脸色逐渐变紫,借着打王明全的机会,和她三个儿子逃也似的跑出人群。
她财产分配不公的事,被我抖了出来,回去这哥三个还不得翻了天。
说完王明全,我又把脸转向骂的比较难听的一个男人。
“再说你!孟德伟!你们家哥俩,你人长得比你大哥好,你妈先给你成了家,你大哥长得磕碜,谈一个对象散一个,到现在都没结婚。
但他有事没事天天往你家跑,每年除了春种秋收那几天你回来,其他时间你都在外面打工赚钱,你是赚一分往家里寄一分,一年到头,家里还存不下钱。
你孩子,整天那一身破棉袄破棉裤,破棉裤尿湿一大片没人给换,鼻涕粑粑都往破棉袄上抹没人管。
你媳妇从早到晚一天三变装,那新衣服,摆了三柜子都放不下,你就不想想,你常年不在家,你媳妇买那些衣服穿给谁看?
你问问你媳妇,是不是被你大哥那张嘴骗了财又骗了色!”
随着我话说完,孟德伟的媳妇率先不干了。
“你这个狗娘养的,嘴说话没把门儿的就不怕长黄水疮烂眼子吗?说我偷汉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算偷汉子还能偷我大伯子吗?”
孟德伟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媳妇矢口否认,但有了我刚才说王明全的那些事,他此时此刻对我的话已经一百个相信。
“回家说去!败家老娘们!”
孟德伟狠狠地踢了她媳妇一脚。
“老孟!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回去,你看我不撕烂那王八犊子的嘴!”
王明全媳妇强行被王明全拉着往家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看着这一幕,村子里的人都笑开了花。
王明全大哥经常往他们家跑,村子里的人自然看在眼里,他们心里自然也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
但这些事,我也只是按照心里那个老爷爷说的话照搬,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得而知。
你想,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我懂什么叫偷人偷汉子的,再说,这俩人我只是因为同村,听我爸妈提起过他们叫什么。
至于他们的事,这是我爸妈这个年龄段的人才知道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哪能知道这些事。
我缓缓转动身子,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村子里围观的人看我又要找人开说,都纷纷躲避,人群很快散去。
我的这一操作,彻底把村子里的人征服。
先有我被蟒仙赐药死而复活,已经够让他们震惊的了,现在,再到我张口便能说出任意一个人家里的事情,他们更是对我充满了恐惧。
因为他们心中有鬼,见不得光,真被我说出来,可能会毁了他们一个家庭。
他们不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只知道我复活后便有了这样的能力。
侯国明的双眼,阴沉,冰冷,眸子中有慑人的黑色光芒流动。
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似的。
“你可识得我是谁了?”
我冷着语气说。
侯国明紧绷的脸上稍稍舒缓,而后有些害怕的绽放出一抹笑意说:“柳......柳老太爷,我真是眼拙,没认出你老来,你老可别怪罪!”
“你和侯国明的恩怨,我本也不想掺和进来,毕竟他害你在先,你找他索命也理所应当。但法理不外乎人情,他害你既已成事实。
今日你就算再害了他,你也活不过来了。你害了他的命,他做了鬼,再找你家人报复,如此往复,生生世世,何时为止!”
“柳老太爷,我心中苦呀!我也不愿意赖在这阳世,可我几次尝试到下边去,都被拦了回来,我阳寿未尽,到不了下边去呀!
在这阳世,我四处游荡,有家不敢回,回去看到我的两个可怜的孩子,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冤呀!
不报仇,我这口怨气消不下去呀!我对不起我的孩子,对不起我的男人,对不起我的家人呀!”
侯国明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世事无常呀!你阳寿未尽而身死,与你男人阳世缘分已尽,他日后也要再结新的姻缘,成为别人的男人,你的孩子,也会认人作母,喊别人妈妈,那个时候,谁还会记得你。
人鬼殊途,你长期留在他们身边,只会让他们徒增病痛,病得厉害了,可能还会想一些法子来对付你,所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孩子和你的男人,你也不该再去打扰他们了。”
“柳老太爷!那我该怎么办呀!你老给我指一条明路吧!我在这给你磕头了!”
侯国明说完,再度跪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眼看着额头上已经鼓起一个大包,水肿起来。
“你起来吧!不要再磕了!再磕下去,就要把人磕坏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便是!”
随着我说完,侯国明媳妇也是赶紧上前去把侯国明从地上扶了起来。
可侯国明并不领情,冷冷的看了侯国明媳妇一眼,就用力甩开了侯国明媳妇扶着他胳膊的手。
“柳老太爷!你老说!”
“此番事情,虽是侯国明害了你,但从人道来说,他已经按照法律对你家进行了赔偿,这算人道事了。
你死后化为怨鬼,索命侯国明,他既然找到了我这,也算是他天大的福分,你就算卖我一个人情,让这鬼道的事也了了吧!”
“我全凭柳老太爷的安排!”
“你说你下不得地府,那我便给你一纸文书,你可带着这纸文书,去地府报到,去换取一个新的阴间身份!”
我说完,便在桌上拿出一张黄纸,用黑色墨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那些字,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读,只是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我那么去写。
一会儿的功夫,如同草书一般的一纸文书写完了,我拿着那纸文书,在侯国明的头上左绕三圈,有绕三圈,口中念念有词。
说的什么,别说是我妈和侯国明两口子,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后才用火柴将那纸文书点燃。
随着那一纸文书的燃烧,一股青烟随之升起,在空中盘旋一圈,而后直扑侯国明,随之被侯国明吸入鼻子。
烟气入体,侯国明全身不住颤抖,脸上颜色也是不断变化,最后阴暗之色逐渐散去,随之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咋了?我刚刚咋地了?我咋觉着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侯国明一脸懵圈的看看我,看看我妈,又看看他媳妇,对刚刚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还问呢!你被那女的上身儿了,要不是老先生在这,还不知道你得咋作妖儿呢!还不快谢谢老先生!”
侯国明媳妇见侯国明清醒过来,身体也并无大碍,一脸嗔怨的说。
“老先生!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次这个坎儿要是过去了,以后每年年节我都来给老先生填香火!”
侯国明起身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一只手握住不放,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笑的如同一个老爷爷般,捋着我的长眉毛问!
侯国明闻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
“好了!全好了!我现在觉着我身上也有劲了,腰也不疼了,心里也不难受了,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这半年时间,我们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看,都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舒服过。老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你,我觉着我都活不下去了。”
侯国明看上去气色、状态都比刚来时候好了很多。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半年时间,长期怨鬼附身,没死了,就算他命大了。
现在怨鬼离他而去,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事儿还没完呢!”
我依然捋着长眉笑着说!
“老先生!你......你不要吓我!”
侯国明被我的话吓的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再度跪在了我的面前。
由此可见,他在这半年时间里,真的是受了不少痛苦和折磨,已经有些吓破胆了!
“我没吓你!她此番离开,只是因为我给了她一纸文书,让她去下边报到,换取一个新的阴间身份。
有了阴间身份,她也就成了阴间有名的正式的鬼,既受到阴间律法的保护,也受到阴间律法的约束,所以,想要再回阳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虽说她成了阴间有名的鬼,受到阴间法律保护和约束,串阳不易,但对于下边来说,即使她已经死了半年之久了,可她刚刚到阴间报到,就还是会被认定为新鬼,不以阳世死亡时间算。
成为新鬼后第七天,也叫头七,是离阳的回魂夜,她有可能会回到阳世再次找上你,实现最后的报复,了却最后的恩怨!届时,不论结果如何,她也就都会放下了!”
“那......那咋办?老先生!你救人救到底,可不能让她再找我了!”
侯国明说话声音颤抖,明显是有些慌神了。
“你也不用害怕!我自有秘法教你,可保你无事!”
“老先生!你请说!”
侯国明拿起我桌上的一张黄纸和黑笔,准备记录。
老刘婆子见状,用手里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敲了敲,然后才有些面色为难的说:“这事!不是很好办呀!”
我妈一听,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老刘婆子,这是嫌钱少呀!
然后就从身上又拿出来四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对老刘婆子说:“老奶奶!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你只要有数就行!”
此时的我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时候的六百块钱,基本上和一个壮工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了,我妈却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压在了老刘婆子的桌子上了。
老刘婆子见我妈这么豁得出去,这才一脸愁容的说:“唉!天术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也很喜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也可怜的慌!可我并不是为了跟你要钱,才说这孩子身上的事不好办,而是他身上的事确确实实很难办!”
“老奶奶!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救救天术!我们家就天术这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没法活了!”
我妈一听老刘婆子的话,几乎要哭出来了!
“唉!早些年这孩子多病多灾,你爸找到我,我就给这孩子看过。他占真童子,跟上边某位有着很深的渊源,身上还背了命劫。
当时我以为给他还了人子,就能够蒙蔽天道,保他平安的度过十八岁,十八岁后,他真神觉醒,也就没事了。
可不曾想,他的命劫,比我能够了解到的还要大!不论是去年他发高烧烧死被老蟐仙所救,还是今天老蟐仙为救他,再次为他以身挡灾,这都是他的命数,是他身上的命劫的一种显化!”
“至于他身上那命劫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层次能够了解的到的了。不过,好在这一次!他身上的命劫虽然显化,却被老蟐仙保住了他的三魂七魄,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丢失的那一魂,还是被大塔里一位上边的童子扣了,给他定了个闯塔的罪名!想要救他,就得从那位童子那把他这一魂要回来才行。”
老刘婆子不住的叹气,一边说,两只眼睛里面的眼球一直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一只手抓着烟袋锅子,一只手也在不停地掐算着。
“老奶奶!我信你!你说啥,咱们都照办!只要能救我儿子就行!”
我妈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唉!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稳住阵脚。不过我看,好在现在大塔那位童子还没有把他这事交到上边去,所以,也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是再过过,就不好说了!咱们现在,想要把他那一魂救回来,得找找关系,摸摸路子,还得看情分!咱们这近前了,除了我,应该是没有人能办成这事了!所以,你找我就找对了!”
老刘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老奶奶!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只要能救天术,你就说咱们咋办吧!我都听你的!”
我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刘婆子身上。
“呵呵......!我家仙家要去办这事,得师出有名!所以,你得让你家天术认我家胡仙姑为干妈,以后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都得来我这给我家胡仙姑谢礼。
有了这层关系,我家胡仙姑才能以救自己干儿子的名义,去跟那大塔的童子,把他的这一魂要回来了。”
老刘婆子笑着说。
“老奶奶!那就麻烦你家胡仙姑了!只要天术好起来,别说是每月来谢礼,就是每天来都行呀!”
“那倒不用!既然你答应了!那就简单的办一个认干妈的仪式吧!”
老刘婆子说完,又看向我爸说:“你去东边小卖店买三把香、一沓黄表纸、两盒烟和两袋蛋糕来!你回来,咱们就办仪式,然后让我家胡仙姑去办这个事!”
我爸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因为小卖店离老刘婆子家不远,所以,只用了两分钟时间我爸就回来了。
我爸回来后,把老刘婆子要的东西也是都放在了桌子上。
老刘婆子拆开我爸买回来的两盒烟,又拆开一袋蛋糕,找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面装了五块,摆在了堂口上。
这才拿起我爸买回来的香,又在堂口上了三炷。
然后坐在堂口前,在我爸买来的黄表纸中抽出一张,然后又拿起一支黑笔,在那张黄表纸上写了起来。
她写的那些字跟我之前写的那些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字,她自己认识不认识。
做完了这一切,老刘婆子又拿着她写的那张文书,在我的头上绕了绕,然后才在她的堂口前烧了。
“快让他跪下喊三声干妈!”
老刘婆子跟我妈说。
我妈也是赶紧让我跪在老刘婆子的堂口前。
“叫干妈!天术!”
我妈跟我说。
不知道为啥,那个时候,我在老刘婆子家很老实,不哭不闹的。
我妈让我跪下来叫干妈,我也乖巧的照做了。
“咿呀!干......干马......马麻!”
“干......干......马麻!”
“干马......马麻!”
我咿咿呀呀的一连喊了三声“干妈”。
“好!好孩子!”
老刘婆子也是笑着说,算是接受了我!
认完了干妈,老刘婆子又在黄表纸上写了一道文书,然后交给我妈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晚上过了八点,你出你们家家门往东北方向走五十步,拿着天术的一件衣服,再带上十五张黄表纸和三炷香,把香插在地上,把我的这道文书和十五张黄表纸烧了。
烧的时候,拿他的那件衣服在火上左绕三圈,右绕三圈,说:李天术!回家吃饭!连说三遍!然后回去后,把衣服给他穿身上,让他穿着睡一宿,第二天就好了。”
“老奶奶!真是太谢谢你了!等天术好了!我一定再带着他上门来好好感谢你和他干妈!”
我妈流着眼泪,带着哭腔给老刘婆子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足以见我妈当时的心有多么诚恳。
这就是母爱!这世上最纯粹的爱!不求回报的爱!
可难道我妈诚恳的求了老刘婆子,我也认了胡仙姑为干妈,我就真的能好起来吗?
此时,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充满悬念!
二零零五年。
那年我刚上初一。
小学五年的至暗时刻,几乎成为了我的心魔,让我变得内向,郁郁寡欢,不再与人交流,整日以学习为伴,再没有了任何童真和快乐。
幸运的是,我依然以一个很好的成绩,进入了当时我们镇上的一所初级中学。
当时我们初中,汇集了我们乡镇所有的初中学生,学校从初一到初三,共计有学生九百八十多名,而我们初一年级组,也有三百多名。
九九年至两千年,我开门问诊的那段时间,影响的不只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还有我们乡镇很多村子里的人,甚至很多我并不认识的初中同学都是在那时候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
这则顺口溜也伴随着我一起升入了初中,认识我的同学们依然还是叫我“李半仙儿”。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依然内向,整日郁郁寡欢,不与人交流,除了学习,我已经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
我不敢抬头看老师的眼睛,也不敢与其他同学对视,我的眼神,我的动作,无时无刻不在逃避。不论别人说我什么,我都当做听不见。
我的那些顺口溜和外号,甚至已经使我出现了幻觉,觉得“李半仙儿”才是我的名字,顺口溜也是对我的一种褒奖。
人言可畏。
此时,我对这个成语有了更深刻的见解,人言不仅可畏,更可以直接毁掉一个人。
依靠着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到几乎扭曲的学习,我的学习成绩依然名列前茅,依然是我们班的三好学生。
而在学习成绩优秀的沾沾自喜下,我的那些顺口溜和外号似乎也成为了过去式,我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歧视。
二零零六年一月十九日,农历二零零五年腊月二十。
今天是我初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返校拿成绩单的家长会。
为了能够更有效的与家长沟通学生的学习情况,学校只让学生家长参与。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拿着成绩单宣读班级考试成绩排名。
“第一名!李半......李天术!”
我的班主任已经习惯了叫我李半仙儿,甚至在这样一个郑重的时刻,都差点叫出了我的外号。
教室内,同学家长们哄堂大笑,窃窃私语。
“这老师,真逗,差点说成李半仙儿!哈哈哈......”
“别瞎说,人家叫李天术!哈哈哈......”
“是孟家沟老李家那个八岁学人出马的那个孩子吗?”
“对!就开药店那个李振兴的孙子!”
“看人家!不亏是出过马的人,就是厉害!又考第一!”
“考第一有啥用!那孩子不行!我听我家孩子说,他在班里从来都不跟同学说话!就知道捧着书本,活活就是个书呆子!”
“对!对!对!我家孩子也跟我说了,说班里同学都欺负他,撕他作业,让他打扫班级卫生,让他打水,反正一些打杂的活都让他干!”
“唉!你说挺好个孩子,就这么毁了!可惜了他念书还好,回回考试都考第一!”
“你们说,他是不是考试时候作弊了,或者让仙家帮着答题了呀!不然怎么回回都能考第一呢!哈哈哈......”
“那照你那意思!他身上仙家都是大学毕业的呀!哈哈哈......”
“估计不是自己考的,你们没听说吗,他还有个顺口溜了,叫: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哈哈哈......”
教室内,同学家长们拿我开起了玩笑。
“李天术同学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在咱们班排名第一!年级组排名第三!李天术家长来了吗?上台来领一下奖状!”
我的班主任说。
“要是仙家能帮着答题考第一名,那也是一种能力!”
我妈笑着跟她身边的一群家长小声说完,而后站起身来跟老师说:“来了!老师!我是李天术的母亲!”
我妈走上讲台接过我班主任手中的奖状,转身向着教室中的一众同学家长展示。
“各位同学家长,我是李天术的母亲。我们家李天术的事,你们很多人早就听说过,但不管你们对我家李天术是什么看法,我都想在这里说一下。
我们家李天术命儿不好,从小就多病多灾的,他三岁那年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差点被扔到山上喂了狼,八岁那年发高烧,差点死了,九岁那年赶四月庙,差点变成傻子。
他上小学的这五年时间里,都传我们家犯五霉运,我在我们村子里几乎没有人跟我说话,他爸没地方去打工,我们就靠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供他上学。”
“我们家天术这孩子,八岁的时候曾出马看事,比别的孩子早接触社会,早熟,懂事,听话。
他上小学的这五年时间里,不管他在学校受到什么样的歧视,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他从来不回来跟他爸我们俩说。
因为他觉得,我们家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他心里自责,也不想再给他爸我们俩制造任何的压力。
但这一切,他爸我们俩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就很好,有的人说,他成绩好,是因为他在一年级的时候留级了。
是,我们家天术是在一年级时候留了一级,可一年级留级,还能管五年级考试的事吗?还能管初中考试的事吗?
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我们家天术,有现在这样的成绩,跟其他无关,完全都是靠他自己顶住外界的说三道四和压力,努力学习换来的。
每天晚上,我睡了,他在做作业,晚上十二点,我睡一觉儿醒了,他还在做作业,早晨四点就又起来上学了。一边骑自行车上学,一边还要背课文,这些,难道不是他的努力吗?”
“咱们都是做父母的,你在诋毁我家孩子,说我家孩子考试成绩不是自己考的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们的诋毁?
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多么努力的学习,才换来了她现在的成绩?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孩子晚上学习到十二点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在努力学习的时候,你家孩子在干啥?”
我妈说完这些,转向我的班主任说:“老师!我说完了!”
下了讲台,我妈没有再坐回她之前的座位,而是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
教室内,先是鸦雀无声,而后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妈的一席发言,并没有惹来我班同学家长的非议,反而是换来了他们的尊重。
不知道是我的考试成绩太过于扎眼,还是我妈的一席发言起到了作用。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三,农历正月十六。
初一下学期开始。
我班的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除了依然叫我“李半仙儿”外,对我显得友好了很多。
甚至很多不是我班的同学,都会在路上遇到了跟我打声招呼,有的甚至会故意在路上堵我,借我的作业抄袭。
而我,也因此成为了我们年级组各班同学抄作业的香饽饽。
为了给完不成作业的他们提供方便,我不惜每天早晨四点半就在家出发,骑自行车四十分钟,五点十分进入校门,然后第一个达到班级,把作业放在桌子上面,准备好,供他们抄袭。
这样的经历,相信很多人都有。
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那时的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度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迎来了枯木逢春,生芽长叶的时候。
可我的命运总是风云变幻,会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给予我致命一击。
我不能再开门问诊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但我爸妈却谁都没有跟村子里的人说过我不能开门问诊的原因。
一时间,村子里各种谣言满天飞。
“你们听说了吗?老李家那孙子,李天术,不能看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你说看的好好的,咋突然不看了呢?”
“是呀!听说把蟐仙爷的牌位都烧了!不知道为啥!”
“这阵子可把他牛坏了!你看他们家,陈凤荣全身上下戴的都是金,也买了摩托车!这得在咱们身上挣多少钱呀!”
“那么挣钱!你说咋突然就不干了呢!”
“他看的挺好的呀!咋突然不看了呢?他去年说我们家那口子过了正月二十,往西北方向去,能顺当一些,真灵验了,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那,是大工了,一天比原来多挣十块钱呢!”
“看的好有啥用,现在还不是看不了了!估计你那也就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觉得也是,都没听说他出马,就被一群长虫救活了就能看事了?这说出去谁信呀!”
“估计是跟他爷爷一样,挣黑心钱挣多了,遭报应了吧!”
“那你们没听说吗?他是因为上四月庙,回来变成傻子了,说是一个魂儿被压在大塔底下了,还是老刘婆子给他救回来的呢!”
“是吗!还真没听说这事!是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吗?”
“可不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吧!他认了老刘婆子家的胡仙姑作干妈,以后每月农历十五还得带着东西去谢老刘婆子呢!”
“是吗?我听说是因为他们家犯着啥五霉运了,说他们家供的那蟐仙爷,都保不了他们了,这才走了。
你看他们家,这两年也确实不顺当,去年那李天术差点死了,今年你看,又差点傻了!虽然说挣点钱,但那钱,咱们可不眼红。
挣多少钱也不够这家里头倒霉往外败坏呀!咱们都不能跟他们家太近了,不然这五霉运都可能传到咱们身上来!”
“是昂!这两年他们家确实没消停!那咱们还真得离他家人远点了!这要是被传上,跟他家一样了!可咋整!”
“你说这李天术也真是挺可怜的!本来一直能看事,这辈子倒也行!这可倒好,倒霉了,看不了事了,才九岁,也不知道能干啥!”
“接着上学念书去呗!之前人家念书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都半年没上学了,再上学还跟的上吗?”
“留级呗!再上一年一年级呗!”
“就他这样的!再上学,人家学校还能要他吗?神神叨叨的,还带着五霉运,再把人家学校的孩子带坏了!学校再招来霉运!反正要是我们家孩子跟他一个班,我可不干!”
......
我身上发生的事,不仅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也给我爸妈带了很沉重的影响。
本来我爸务工的地方,也把我爸辞退了。
我妈在村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而我的再次上学,也是困难重重,村子里老王家和老孟家的人多次以我会影响他们孩子学习为由,找到学校校长,拒绝我的再次入学。
直到我爸通过我爷爷的关系,给学校主任、校长,都进行了收买,才给我换来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再次上学的机会。
这种影响,一直持续了几年时间,随着我的事情,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被冲淡,才让我家的这种情况得到了缓和。
我爸失去了工作,我家就失去了收入来源,只剩下了凉薄的十几亩地,维持着这个家的日常开销。
当我妈想借着我曾经救过侯国明的命的由头,想要让侯国明念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带我爸一起出去务工的时候,也被侯国明果断的拒绝了,甚至连门都没让我爸妈进。
人情冷暖,在那一刻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我爸妈,还有我们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最低谷。
二零零零年九月一日,农历八月初四。
那年我九岁。
今天是我的第二次上学开学的日子。
依然还是上一年级。
回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上一年级,也如今天这般,被我爸领着去学校报到。
唯一不同的是,去年的我,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还在镇教育局举办的庆祝澳门回归的演讲比赛中,为我们学校获得了第一也是唯一一张乡镇级别的奖状。
今年的我,经历过了死而复生,经历过了社会的洗礼,处在了一个人生的最低谷。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闷闷不乐,一直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怎么面对我曾经的老师和同学,我也不知道,新的开始,我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老师的骄傲,是同学们的榜样,我更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当班长,作为乡镇的尖子生,为学校争光。
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用一种慈爱的口吻跟我说。
“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又做回学生了!不要有压力,只管好好学习就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天塌下来了,爸给你顶着,再苦再难,我也供你上学。
咱们家这破地方,穷乡僻壤的,在这地方,没出息,你一定要考学考出去,离开咱们这破地方!将来你有出息了,出人头地了,谁都不敢再瞧不起咱家。”
我依然没有说话,重重的点头,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不能辜负了我爸妈对我的期望。
很多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再次上学,我不出意外的又成为了学校的名人。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没有人不了解我的事迹的。
老师,也不再是以前的眼光看我,总是像看一个不入流的二流子一般看我。
新同学,也都远离我,把我当做一个乐子,还给我起了外号“李半仙儿”。
再次回归学校,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我有着很大的压力。
虽然依靠着上过一次一年级的底子,我依然还是学习成绩很好,但此时,这些都已经不能再成为我的光环,甚至成为了我的耻辱,因为我已经上过一次一年级。
每每老师叫到我李天术的名字,我都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在我身上摘下去。
同学们热情的给我编了顺口溜: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
这个顺口溜一度在我小学的时光中流传了五年,也压抑了我五年,甚至伴随着我到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