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祁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棠祁渊和离后,被粘人王爷套路小说》,由网络作家“泡芙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他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我们不觉得苦。”叶荣连忙摇头,扶着爷爷坐下,“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做错事的是二叔一家。”二叔将他们大房赶走也就罢了,可那些家产都是爷爷拿命换来的,二叔万不该这么做的。“你们都是好孩子,快吃饭吧。”叶老爷子欣慰,老二家的都是狼子野心,只惦记着财产,幸好还有这几个好孩子。“好吃。”叶文得了允许,当即就拿起一个肉包子啃了起来,许久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忍不住大叫着。梁氏见状,默默地转头,拭泪,她也责怪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拖累了孩子。若不是孩子太小,不能没有母亲,她真想随自己的夫君去了。“娘,吃包子。”叶荣递过来一个包子,笑着看向梁氏。“好,娘吃。”梁氏擦干净眼泪,为了孩子,她也会坚持下去的。这边,夏棠因为在赌坊看...
可他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
“我们不觉得苦。”叶荣连忙摇头,扶着爷爷坐下,“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做错事的是二叔一家。”
二叔将他们大房赶走也就罢了,可那些家产都是爷爷拿命换来的,二叔万不该这么做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快吃饭吧。”叶老爷子欣慰,老二家的都是狼子野心,只惦记着财产,幸好还有这几个好孩子。
“好吃。”
叶文得了允许,当即就拿起一个肉包子啃了起来,许久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忍不住大叫着。
梁氏见状,默默地转头,拭泪,她也责怪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拖累了孩子。
若不是孩子太小,不能没有母亲,她真想随自己的夫君去了。
“娘,吃包子。”
叶荣递过来一个包子,笑着看向梁氏。
“好,娘吃。”
梁氏擦干净眼泪,为了孩子,她也会坚持下去的。
这边,夏棠因为在赌坊看到了弟弟的身影,总是有些心绪不宁。
因此,她提前来到学堂外等着下学。
直到看到夏耀从学堂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夏耀身上的衣服,和自己在赌坊看到的并不一样,她才觉得真是自己多想了。
“耀儿。”
两年不见,夏耀长高了不少,人似乎也长大了。
同从前跟在她的身后,喊姐姐的小孩不一样了。
夏耀看到她,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声喊她,反而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冲着她恭敬的喊了一声姐姐。
夏棠这才发现少年的存在,只见少年的身高体型都和夏耀差不多,就连长相也有两分相似,不过这少年长得却更像父亲。
待看到他穿的青色衣衫,夏棠的神色暗了暗,“你是夏天赐?”
“是。”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该知道我的脾气,将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老老实实的。”
夏棠看着他眼中那和赵雪儿如出一辙的精明,忍不住出声警告。
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和自己确实有血缘关系,她并不想对他动手。
但倘若,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触犯她的底线,她也绝不会手软。
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放狠话,夏天赐温和的面容有一丝的龟裂。
夏耀一直盯着夏棠看,沉默不语。
“走吧,上马车。”
夏棠拽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
夏天赐望着离开的姐弟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明明他也是平远侯府的嫡子,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
凭什么,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只是一个下人一般。
他要让他们知道,如今谁才是平远侯府真正的主人。
夏棠,还敢威胁他,一个被抛弃的弃妇,注定只能成为他和母亲的垫脚石。
马车上
两年未见的姐弟俩,有些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夏棠打破了沉默。
“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有吃,有喝,过的还不错。”夏耀垂眸,低声回应着。
“我的意思是,赵雪儿进府后,有没有为难你?”
毕竟夏耀还是一个孩子,不像自己有能力去反抗赵雪儿。
“没有。”夏耀摇摇头,“她待我好的很,比他的亲生儿子都好,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送给我,你没听说吗,人人都夸赞她是个宽厚的继母。”
这些传言夏棠自然听说过,不过赵雪儿是个伪善之人,她觉得这些只是她为了融入京城的贵夫人圈,故意做出来的。
“对姐姐,你可以说实话?”
夏棠叹口气,她感觉到如今夏耀对她很是疏离。
夜晚
贺辞言又来到夏棠的住处,想着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她。
可这次,夏棠连院门都没让他进,直接让桃然说自己歇息了。
贺辞言看着房间内,明亮的烛火,以及在烛火的倒映下,窗柩上投射的人影。
心中不禁又升起一股怒意,这是摆明要将他拒之门外。
他此刻只想闯进去痛斥夏棠一番,或者拂袖而去,再也不来临雪院。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怒火。
“既然棠儿歇息了,那我便不打扰了,明日我再来看她。”
时间多的是,他就不信,她日日独守空房不寂寞。
到现在,他都认为,夏棠说要和离,只不过是在耍性子。
直到翌日,他正在礼部办公时,家里的小厮突然慌张的跑过来,说是夏棠带人到府中闹事。
他才意识到,夏棠是来真的。
等他回到贺府后,就见家里多了不少的士兵。
他知道这些都是跟着夏棠,上过战场的人。
他瞳孔猛的一缩,就连忙来到了文华堂。
只见大堂之内,堆了许多的珠宝首饰,还有银票,桃然正拿着账本清点着。
夏书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至极。
而夏棠坐在上座,悠闲的喝着茶,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皮肤黝黑,块头健硕的男子。
此人正是在这次和东夜国大战之中,立了大功,被封为一品将军的江滨。
最先发现他到来的,还是李嬷嬷,她双目通红,“少爷,你可回来了,今日少夫人她,突然带着一群人,闯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凡是看到值钱的东西,全都抢了去,像是劫匪一般,直接将老夫人气晕了过去。”
“母亲她没事吧?”贺辞言连忙问道。
“现在还未醒来。”
话虽如此说,可看李嬷嬷的神色,贺辞言明白,母亲并无大碍。
“夫君,你要为我做主啊,不止母亲院中,还有我的院子,妹妹的院子,她全去搜刮了一遍,真是疯了。”
这次夏书薇真的是被气疯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夏棠敢如此嚣张。
坐在一旁的贺颜喜,大大的眼珠滴溜溜的转,随即便说道。
“大嫂去拿回自己的嫁妆,也没什么错。”
夏棠端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她奇怪的望着夏颜喜,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子,怎么突然偏帮着她了。
待看到贺颜喜整个眼睛都粘在身旁的人身上时,她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我给过你们机会,说了让你们三天之内还回来,可你们似乎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真以为,她只是瞎闹呢,现在她就要让她们明白,她夏棠说到做到。
“你们不还,那我就自己取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都是你的东西了,这里面大部分是我的嫁妆。”
夏书薇厉声说道,当初贺家给她的聘礼,加上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她都放在自己的私库里,不舍的动,夏棠竟然连那些都拿了出来。
“你的嫁妆,夏书薇,你要让我说说你的聘礼和嫁妆都是怎么来的吗?”
夏棠眼神一冷,“母亲也是真心疼爱你这个侄女,提前给你备好你嫁妆,她大概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带着这嫁妆,嫁给我的夫君吧。”
“你根本不配要这些嫁妆。”
“那送给了我,就是我的,谁都没有权利要回去。”
夏书薇不觉得丝毫有愧,在她看来,姚瑶为夏家付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是疼爱她,可给她准备的嫁妆,连夏棠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心都偏到天边去了,凭什么值得她感恩。
“我没有要你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这两年,你们弄丢的,用坏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赔给我吗,还有,那十几间铺子的利钱,也要还回来,这林林总总,这些东西,还不一定够赔呢。”
夏棠放下茶杯,叹息一声,“等我算好了账,拿给妹妹看看。”
“你…夏棠,你简直无法无天,我要去皇后娘娘那讨个公道。”
夏书薇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她就不信没人能治的了她。
“夏棠,你这是真的不打算在贺府待了?”贺辞言双拳紧握,强忍着怒气说道。
“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好吗,你让这么多人来府里闹,是要毁了我吗?”
因为礼部侍郎一职,现在朝中有不少人都盯着他呢,怕是现在言官,已经在写参他的折子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和离,怎么我说的话,你们就不当回事呢。”
夏棠不耐烦的说着,这贺家的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和离?想都不要想。”贺辞言双目猩红,紧紧的盯着她和江滨。
“你这是找到下家了,就想摆脱我,远走高飞,怪不得这般硬气呢。”
“贺辞言,不要胡说八道,是你对不起小棠在先,我是小棠的大哥,自然要替她讨回公道,不是谁都如你想的那般龌龊。”
江滨上前几步,挡在夏棠的面前,“有我们在,就不允许你们欺负小棠。”
“什么兄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托辞而已,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怕是早就暗生情愫了,这两年在边关,谁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贺辞言越想越觉得如此,否则夏棠怎么就不同意圆房,还铁了心要和离。
“江滨,不要觉得你如今是一品将军,就能为所欲为,你们这般折辱我,我定饶不了你。”
光是闯入贺府,将家中弄成这副样子,就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以为他现在是朝中新贵,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吗?
面对他的狠话,江滨冷笑一声。
“好啊,我江某奉陪到底。”
“现在,烦请江大将军带着你的人,离开我贺府。”贺辞言指着大门的方向,厉声说道。
可江滨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夏棠。
“江大哥,你先带着他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能解决。”
这不是行军打仗,只靠武力,解决不了最终的问题。
夏棠不假思索的回道。
“臣女这次上战场,已经违背了母亲的遗愿,以后只想当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她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想掌管兵权,否则也不会将所有的军功都隐藏起来。
听到她的回答,皇上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
“即便你的军功无法公开,朕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你离开了贺家,朕会给你补偿的。”
“谢陛下隆恩。”
夏棠跪下谢恩。
等从御书房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位身穿墨色锦袍,头戴玉冠,身姿挺拔,凤眸生威的男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这人,她并不认得,可莫名的却有一种熟悉感。
她微微退到一旁,俯身行礼。
那男子走到她的旁边,微微停顿一下,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大步走向御书房。
“刚刚那位是?”
等人走远了,夏棠才向一旁的太监打听他的身份。
“是南王。”
南王?夏棠心中一惊,怪不得她不认得。
南王祁渊,在她去边关后才回的京。
本是嫡出大皇子,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却因为母族崔家被冤枉,他和皇后一起被赶出京城,到临州守皇陵。
皇后离京三年后病逝,他独自在临州生活了十年,两年前崔家被平反,他才得以回京。
只是再回来,早已物是人非,皇宫之中已有了新皇后和太子,南王的处境,难免尴尬了些。
她记得先皇后还在时,母亲还曾带她去过临州皇陵,那时她好似才三四岁,都记不清了。
她听母亲说过,曾经她与皇后是手帕交,两人一文一武,被称为京城双珠。
只是那般美好的女子,命都太苦。
也因为这些原因,母亲才想她过普通的日子吧。
夏棠回到临雪院,就开始收拾自己在贺府的东西。
她除了金银珠宝的嫁妆,还有一些铺面和庄子,这些原本是自己的人在打理,如今竟全到了夏书薇的手中。
他们对自己的东西,还真是不客气。
“姐姐,你在吗?”
听到夏书薇的声音,她抬眸冷笑,“来的还真是巧,让她进来。”
夏书薇带着四个丫鬟,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院子,见她拿着算盘在算账,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姐姐,这是在学算账吗?不过你这个年纪学,为实有些晚了。”
说着,她捂唇浅笑。
“是吗,那妹妹来的正好,看看这些账,我算的对吗?”
夏棠像是没有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将账本递了过去。
夏书薇抬起下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姐姐想学,那我便教教吧。”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好好羞辱夏棠,让她明白她一个粗野女子,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当眼神看到账本上的内容时,脸色却变了。
想到昨日她送到贺老夫人院中的嫁妆单子,本以为她只是耍性子,没人搭理她。
可今日她竟然又算起铺面的账来。
她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很明显,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们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姐姐未免也分的太清了。”
夏书薇双手用力的搅着帕子,她也是进了贺府才知道,贺府只是一个空壳子,全靠夏棠的嫁妆撑着呢。
想到那堆成小山的金银珠宝,还有手中富得流油的铺面,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还回去。
“一家人?不要侮辱了家人两个字。”
夏棠冷哼一声,“你也不要给我耍什么弯弯绕绕的,账本都在这里,你需要还我多少银子,一清二楚。”
“所有铺面,连同这两年的利钱,还请我的好妹妹尽快归还。”
她懒得和她们在这耍心机,她拿回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这些银子是用在贺家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属于贺家的,夏棠,你这是想要抢夺掌家权,故意的吧?”
夏书薇自动忽略这些东西,是属于夏棠的嫁妆,反正铺子的地契现在在她的手中,铺子的掌柜也都换成了她的人。
她就不放手,夏棠又能如何。
“掌家权?”
夏棠嘲讽的看着她,“夏书薇,虽然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短,可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抢我的东西,但凡我有的,你都要。”
“从小时候的玩具,长大的首饰,到如今的夫君,你以为你什么都能抢的走吗,那只不过是我不想要的,才让给了你,但凡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没人能抢的走。”
夏书薇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紫,她就是看不惯自己这个堂姐,从第一眼看到她,她就厌恶至极。
凭什么她活的就肆意潇洒,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过,内心深处的阴暗,她自然不会承认的。
她眼波流转,在瞥见院门口的青色身影时,当即捂住脸,坐在了地上。
声音颤抖,“姐姐,你想要掌家权,给你便是,可你怎么能动手呢?”
她话音未落,贺辞言就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柔弱的女子,心疼不已,快步上前。
“薇儿?你没事吧?”
“没事,夫君怎么来了?”夏书薇抽泣着,心虚的低下头,“我是不小心跌倒的,夫君不要误会。”
“薇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人如此对待。”
“没事的,能嫁给夫君已经是我的福分,总归是我对不起姐姐,她…打我两下,也是应该的。”
“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说着,贺辞言将她扶了起来,怒瞪着夏棠。
“夏棠,你真是蛇蝎心肠,书薇可是你的妹妹,她如今还怀着身孕,你怎能对她动手?”
“你不就是想要贺家的管家权吗,告诉你,根本不可能,贺家的主母就是书薇,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哪里配当贺家的主母。”
贺辞言用着极近刻薄的话,训斥着夏棠。
若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被他如此埋汰,早就无颜见人了。
可夏棠看着两人做戏,只觉得讽刺至极。
“贺辞言,既然你觉得我没有德行,不配进你贺家的门,那你当初何必去侯府求娶呢?”
当初可是他们贺家,去求娶的她,从来不是她夏棠,死皮赖脸的要嫁进来。
“当初娶你,不过是看在姚将军的面子上,谁知道你…”
他话未说完,就被夏棠打断。
“谁知道,我们刚定下婚期,我母亲就去世了,而我又没有我母亲的能力,无法帮扶你青云直上。”
“所以,你看不上我了。”
夏棠并没有回府,而是又去了居仙楼,来到天子一号房,只见南王已经等在了这里。
“南王真是身手了得。”
夏棠心惊,在丞相府她都不敢来去自如,可这南王却像逛自家花园一般随意。
南王举起手中的茶,对着她一笑,“夏小姐忘了,如今的丞相府曾经是我外祖的家。”
南王的外祖,崔家,世家之首,又世袭国公之位,朝中官员有一半都是崔家的门生。
就连如今的太傅,曾经也是国公的弟子。
只是一朝落败,崔家被抄,所有同崔家有关联的官员,人人自危。
凡是想出头为崔家谋反的,皆被牵连。
只有那些投靠丞相的,才留了下来。
那般显赫的崔家,其府邸自然也是京城中最大最气派的,韩丞相一个末流世家爬上来的,自然觊觎。
哪怕后来崔家平反,这宅子也并没有还回去。
而是随便找了个宅子给崔家剩余的人居住。
毕竟崔家的老家主已经不在,剩余的都是年轻和女流之辈。
想要再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京城再也无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对不起,我忘记了。”
夏棠愧疚,拿起桌上的茶,“以茶代酒,给王爷赔罪。”
“无碍,崔家已经没落十年,如今的京城人眼中只有韩家,哪里还记得崔家。”
祁渊语气平淡,可眼中却闪过落寞,“坐吧。”
夏棠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怎知我去丞相府做什么?”
“是调查将军的死因吧。”
“是。”既然他已经知道,夏棠也没有隐瞒,她私心里认为,祁渊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既然他一直记得母亲曾去探望他的恩情,那必然也不会害自己。
“其实我去丞相府的目的,和你差不多,是为了调查将军和我母后的死因。”
“什么,你是说先皇后她…”
夏棠震惊,先皇后的死因对外说的一直是突发恶疾,意外身故,没想到是有人对她下了手。
“母后身体一向健康,哪怕遭受了崔家的灭亡,废后,她也撑了下来,她说过要为崔家平反,也要为我而活。”
“可是后来,宫里派来了一个宫女伺候我和母后,从那以后母后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彻底离开,而那个宫女从那一天之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渊捏着杯子的手,不停地收紧,“当时的我也没有察觉到异常,后来才知道,那个宫女是韩皇后的人,她一直在给我和母后下慢性毒药。”
“那你怎么不告诉皇上?”
夏棠心惊,毒杀皇后,谋害皇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因为我没有证据,那个宫女估计也早变成了一具白骨,皇后和韩丞相做事很是谨慎,几乎无法抓到他们的罪证。”
祁渊叹息一声,“姚将军的死确实奇怪,我也只查到皇后有参与,可韩丞相那一无所获,所以你也不必再冒险探丞相府。”
“那这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夏棠垂眸,她不能让母亲冤死的,她必须要查明真相。
“在京城这边没有收获,可以去邳州那边调查。”
邳州,是母亲出事的地方,夏棠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只要做了就有线索,邳州一定能查到。”
“不过,为了以防敌人提前准备,你不能直接去邳州,最好找个借口,再暗地里调查。”
“我外祖家,在易阳,临近邳州,我可以明面上去易阳,多谢殿下提点。”
夏棠感激的看着他,“过两日我就出发。”
至于夏耀,她也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只能先修补两人的关系,再慢慢的引导他走上正途。
想着,她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给大师兄。”
她要好好查清楚,夏耀这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小姐,夫人派人来传话。”小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桃然看了她一眼,打开房门,“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夏棠认得,她是赵雪儿的心腹,府里人都称呼她为刘妈妈。
刘妈妈应该是赵雪儿做外室时,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
夏棠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夫人说,明日丞相夫人要给她的小孙女,办百日宴,邀请了我们侯府,想问问小姐要不要参加?”
丞相,韩家,夏棠垂眸,她正愁如何去韩家呢,这就送上了门。
“去。”
韩家是皇后的母族,也是她在宫外最大的助手,若是母亲的死和皇后有关,那韩家必定参与了其中。
皇宫里,她无法贸然前去调查,可韩府却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浪费。
“好,那老奴就回去禀告夫人。”
刘妈妈走后,夏棠就从首饰盒的底层,拿出来一张图。
正是丞相府的。
夏棠将地图默默地看了几遍,将路线牢记于心,随后手指便指向了丞相的书房。
最有可能让她找到证据的地方。
翌日
她特地打扮一番,一身淡黄色襦裙,将她身上的冷硬柔和了几分,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更是显然清丽脱俗。
哪怕赵雪儿自诩也是个美人,可站在她的身边,也显的自惭形秽。
不由的,她想起那个曾远远看过的女子,一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是那般的英姿飒爽。
若是她穿着女装,也该是这般的美艳动人吧。
幸好她不在了,否则那样惊才绝艳的女子,自己哪里会是对手。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即便挤出一丝笑容,“小棠就该这么打扮,才好看。”
夏孝恩盯着她,神色有些恍惚,最后只低低说了一句,“你没有参加过宴会,到了丞相府,记得听雪儿的话。”
“侯爷放心,妾身会照看着她的。”
得知她没有参加过宴会,赵雪儿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似融入这京城的圈子,就能让她高人一等般。
“耀儿呢?”
夏棠刚刚去院子里寻他,下人就说他来了正堂,可这并没有人。
“耀儿还有天赐,他们和同窗一起约着去郊外游玩了。”
赵雪儿连忙说道,“好不容易沐休了,就让他放松放松。”
听到这,夏棠眉头微蹙,这话怎么说的,好似她要逼着夏耀学习一般。
“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
“嗯。”
夏棠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在看到只准备了一辆马车时,神色一冷。
“桃然,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是。”
“小棠,你这是做什么?”赵雪儿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活脱脱的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模样。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去。
“你不是我的母亲,不要叫我小棠,还有,我不想和你坐一辆马车,你分明知道的,还故意只备一辆,怎么,那么贴心的继母,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还是你故意的?”
夏棠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伪装,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听到她的话,再看向赵雪儿的神色就有些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赵雪儿连忙解释着,“如今府里拮据,我想着一辆马车就够了,没考虑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怎么了?那掌柜的有什么异常吗?”江滨不解的问道。
“掌柜的没什么,只是我两次来这里吃饭,总觉得他们都知道我想要吃什么一样,也太凑巧了。”
夏棠总觉得,没那么凑巧的事情,可若不是凑巧,她又想不到别的理由。
“或许是我想多了。”
可能是二师兄交代的,也不一定。
等夏棠再次回到贺府,只见夏书薇已经在临雪院等着她了。
“妹妹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棠来到她的对面坐下,神色淡然,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即将和离的人,该有的神情。
夏书薇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帕子,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得到平静。
“夏棠,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既然你早就打算离开贺家,又何必将我逼到这个地步?”
“是我逼你吗?夏书薇,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棠冷笑一声,“你明知贺辞言是自己的姐夫,还要与他来往,更是在我生死未卜之际,嫁入贺府。”
“在我回来之后,你若是直接劝贺辞言同我和离,或许你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可你们偏要羞辱我,想将我踩到脚下,那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夏棠,我们是亲姐妹,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辩无可辩的夏书薇,只能厉声威胁着,“不要以为将我贬为妾室,就是你赢了?”
“被抛弃的那个人,始终是你,你以为离开贺家,你就能逍遥自在了,如今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这般粗鲁的乡野女子,在这京城之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也不会有别家的儿郎,再愿意娶你。”
“我成为妾室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会恢复正室的身份,倒是你,未来不知道要过的多凄惨。”
“妹妹,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动怒,以后的事情,我们拭目以待。”
夏棠懒得和她逞口舌之争。
“你…我们走着瞧。”
夏书薇摸了摸肚子,也知道如今腹中的孩子,对自己有多重要。
夏棠离开贺家,只会越过越惨,她等着看她的结局。
等夏书薇离开之后,李嬷嬷又来喊她。
夏棠叹息一声,看来她在贺府的最后一晚,也别想安静的度过。
反正闲来无事,她就去看看,这贺老夫人还想同她说什么。
来到贺老夫人的院里,她已经命人备好了晚膳。
见到自己,她亲昵的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小棠,快来坐下。”
“从你回来后,我们还没好好的吃顿饭,是我对不起你,也辜负了你母亲的嘱托。”
望着她脸上的愧疚之色,夏棠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无论她是真情或者假意,作为长辈,她对自己认错,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苛责的话。
“都过去了,等我离开贺府,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怎么没有关系?都是我们贺家对不起你,和离的女子,哪里还有清白可言,受到伤害的人,是你啊。”
贺老夫人说的情真意切,“小棠,虽然我们做不成婆媳了,可我也始终将你当做亲女儿对待,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贺府找我。”
听到这话,夏棠脸上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
她遭遇的困难,好似都是贺家给的,如今说这话,不觉得太搞笑了吗。
“贺老夫人,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想要让我回心转意?还是让我心软,留下些嫁妆给贺府?”
“小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觉得愧对你母亲。”
贺老夫人面色不改,颤声说道,“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明日圣旨一下,你就要离开贺府了。”
“我也只是想在和你吃顿饭,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说了,我们吃饭。”
说完,贺老夫人竟还拿着帕子拭泪。
夏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确实准备的很是丰盛。
“好,谢谢老夫人准备的饭菜。”
“你喜欢就好,赶紧多吃点。”贺老夫人面露喜色,连忙去给她夹菜。
“老夫人,奴婢来布菜。”桃然及时挡住她夹来的菜。
贺老夫人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随即挤出一丝笑容,“今日就让我和棠儿单独相处一会,你不必伺候了。”
“偏房也准备了饭菜,李嬷嬷,带桃然丫头也去吃吧。”
桃然没有回话,而是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放下筷子离开。
“来,快吃。”
贺老夫人终于将饭菜放到了她的碗中。
夏棠朝着她笑了笑,随即低头将饭菜吃下。
她并未看到贺老夫人眼中,闪过的狠毒。
一顿饭下来,贺老夫人像是个母亲一般,怕她吃不饱,不停地给她夹菜,倒茶。
而夏棠也都照单全收。
等吃饱以后,夏棠就放下了筷子,想要起身告退。
可刚站起身,头就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小棠,你没事吧?”
平日里总喊腰酸背痛的贺老夫人,此时却撑着她的身体。
夏棠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昏,想离开,却全身无力,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老夫人,那丫头也晕倒了。”
这时,李嬷嬷也走了进来。
“恩,将她送到言儿那去,那丫鬟,就丢到府外,能不能活下来,看她自己的命。”
话虽如此说,可众人都明白,一个失去意识的妙龄女子,被丢到大街上,就算活下来,也是只剩半条命。
李嬷嬷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侍卫进来,扶住夏棠,将她送到了贺辞言的院子里。
而贺辞言,早就等待多时了。
望着失去意识,变得安静的夏棠,他的眼神变的火热,低声说道。
“你若不是这般粗鲁,是个端庄贤惠的名门闺秀,我定会倾心不已的。”
“这般容颜真是可惜了,反正和离后,也不会有男子再愿意娶你,还不如将清白留下,也算是我这个做夫君,送你最后的礼物。”
话音未落,他就将手伸到她的腰间,刚想去解衣带,却突然感到后脖颈一痛,随即便晕了过去。
夏棠叹息一声,谁都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不被其他国家欺辱。
突然,夏棠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过。
“夏耀?”
“小姐,你说什么?”拿着大包小包的桃然,不解的问道。
“我好像看到夏耀了。”
夏棠抬头一看,刚刚人影消失的店铺,竟然是一个赌坊。
她神色一凛,当即快步走进了赌坊,她要确定一下。
“小姐,等等我。”
桃然想要快步追上,可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无奈将东西全都扔到赌坊门口,连忙跟了进去。
赌坊内一片嘈杂声,每个赌桌上都围满了人。
夏棠眉头紧锁,一个赌桌一个赌桌的寻找。
赌坊内出现女子,本就稀奇,更何况还是如此貌美的一位。
当即就是胆大的下九流之辈,伸出了手,“小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是怡祥苑。”
男子的手还没有碰到人,就直接被桃然掰断了,“啊…痛…痛…。”
那男子边叫边跪了下来。
“滚。”
一声冷呵,男子当即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其他人见状,也收起了色心,又专心的看着桌面上的赌注。
夏棠又继续寻找,看了一圈也没有再发现夏耀,连刚刚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她眼花了?
“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夏棠摇摇头,想着此时夏耀应该在学堂上课,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何况这还是赌坊,他们夏家有家规,决不能碰赌。
可转身离开的夏棠并没有看到,二楼柱子后面有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正是她寻找的夏耀。
夏耀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丝恐惧,若是被姐姐发现他赌博,他不敢想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你姐姐,倒是生的极美。”
夏耀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穿湛蓝色锦袍,长相白净,一双丹凤眼中,透露着精明的男子。
“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你配不上她。”夏耀没好气的说道。
“呦,你姐姐一个被人休弃的女子,我还看不上呢。”
男子冷哼一声,“今天还玩吗?”
“不玩了。”夏耀低声说道,随即转身要离开,那男子连忙挡住了他,“你可还欠着赌坊银子呢?”
“过两天给你带过来。”
夏耀没好气的说道,随即便快步离开。
那男子看着这姐弟俩,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进了他的赌坊,不倾家荡产,可是走不出去的。
更何况,这夏耀可是上头交代的任务,更不可能放手的。
这夏耀嘴上对这个姐姐颇有怨言,可心底还是很忌惮的。
这边,夏棠和桃然走出赌坊,突然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低头一看,还是熟人,“你是叶荣?”
“小姐怎么认得我?”
叶荣瞪大了眼睛,疑惑不已。
“刚刚我们见过一面,你大约不记得了。”夏棠也没有解释,只是好奇的问道。
“你为何要拦着我们。”
“对,刚刚你们的东西都放在了门口,我怕丢了,就给你们看着。”
叶荣指着刚刚桃然放下的东西。
“你一直帮我们看着?”桃然放下的时候,就想着找不回来了。
虽然是在天子脚下,可京城远还没到,路不拾遗的地步。
没想到这个叶荣,不止不贪心,还一直帮她们照看着。
“恩,我看你们似乎是忘了,这才拦住的。”
叶荣解释着。
“谢谢你。”
夏棠对他的人品更是欣赏,尤其是知道他家里过的这么艰难,他还能坚守品性,可见他的父母定也是个良善之人。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感谢,既然东西已经归还,我就先走了。”
祁渊笑了笑,“希望我点的菜,合夏小姐的口味。”
本来夏棠也并没有太在意吃什么,南王请客,她也不好点菜,总之居仙楼的味道好,什么菜她都能吃。
可当饭菜上来以后,她却有些傻眼了。
水晶虾饺,清蒸八宝鸡,江米酿鸭子,蜜渍豆腐,百宜羹,还有美人醉。
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她有些震惊的望着祁渊。
“这些?”
“怎么,不合口味?”
“不,全是我喜欢吃的。”
“那还真是凑巧,这些也是我喜欢的,看来我与夏小姐很有缘。”
祁渊笑意盈盈的望着,目光深邃,让他看不清他眼底的情愫。
夏棠微微松口气,以为真的只是凑巧。
随即,她想到这里是天字一号的雅间,试探性的问道。
“这雅间,是南王提前定下的?”
“不是。”祁渊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中,“这天字一号,是居仙楼的东家宋玉,留给自己的,我与宋玉相熟,他便让我在这里用膳。”
“那你与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年前,我回到京城后认识的。”
祁渊挑眉,“怎么,夏小姐也认识宋玉?”
“呃…见过。”
夏棠棱模两可的回答着,随即便低头吃饭。
她与二师兄也有两年没见了,怪不得不知道他和南王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夏棠也不再疑心。
只是埋头吃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男子望向她的眼神,带着化不开的柔情。
等从居仙楼离开后,夏棠问一旁的桃然。
“你觉不觉得,南王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很是熟悉的感觉,可她想了一圈认识的人,也不记得有他。
桃然摇摇头,“奴婢从前没见过南王,小姐觉得熟悉,大概是因为幼时见过的缘由。”
“毕竟像南王这般俊美的人,见过一面就再难忘记。”
夏棠点点头,“也是。”
难不成她小时候,就这般看中美色。
好似有点荒唐,可想到祁渊那精致的眉眼,挺拔的身姿,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吃了美食,喝了美酒,她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可刚回到贺府,就又被李嬷嬷喊了去。
说是贺老夫人要见她。
等来到贺老夫人的房中,只见她一改上次的蛮横,又恢复了从前的慈爱模样。
只是见过她真面目的夏棠,再也不会被她欺骗了。
“老夫人。”
听到她的称呼,贺老夫人微微一愣,叹息一声,“小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怪我吧。”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行事偏驳了,只是我很是为难啊,你和书薇都是我贺家名门正娶回来的,让谁为妾都不好。”
“这才让你受了委屈,好在皇后娘娘圣明,这件事也迎刃而解了,书薇也已经认命了,从此以后,你为妻,她为妾。”
“你这做姐姐的,要大度些,莫要同她计较从前的事情。”
“只要将欠我的东西还回来,我也懒的计较。”
夏棠淡淡的回道。
“都是一家人,你又是正妻,怎么还计较这些东西。”
贺老夫人讪讪一笑,“现在言儿正是升侍郎的关键时刻,需要你叔叔的帮衬,你莫要在这个时候胡闹。”
夏棠不知道自己的话,她们是真不懂,还是在假装听不懂,懒的和她们弯弯绕绕。
夏棠直接说道。
“嫁妆全部还回来,我与贺辞言和离,从此以后两清。”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如今书薇已经是妾了,你还想要如何?和离想都不要想。”
贺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她捂住胸口,重重的吐着气。
“夏棠,适可而止,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
夏棠冷笑一声,“你们停妻再娶,不顾我的死活,在我回来后,还要书薇做平妻,将我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拿着我的嫁妆,给夏书薇下聘,究竟是谁过分?”
“老夫人,曾经是谁同我的母亲承诺,要好好待我,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不觉得有愧吗?”
贺老夫人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你…在自己在新婚夜,进宫请旨要去战场的,这两年来,你没有尽过一天为人妻,为人媳的责任。”
“回来才三天,就将贺家搅得不得安宁,我身为长辈,还不能训斥你了。”
无力反驳她的话,就硬着往她身上泼脏水,夏棠冷笑一声。
“怎么?老夫人难道忘记了,当时我要上战场时,你和贺辞言有多么的欢喜,连一句反对的话,可都不曾说过。”
“说什么支持我的决定,不过是希望我能和母亲一样建功立业,然后将这些功劳都给贺辞言,好让他步步高升。”
“在我去战场的第二天,皇上就为了补偿他,将他从翰林院的一个闲职,调到了礼部,如今更是做到了郎中之位。”
“言儿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言儿的今天和你没有关系。”
贺老夫人连忙撇清着,眼中还带着淡淡的鄙夷。
没错,她是因为这些缘由,才让夏棠去边关的。她希望夏棠,能像姚瑶扶持夏家一般,将贺家扶持起来。
可这夏棠去了两年,什么功都没立,回来后更是没有给贺家带来丝毫的荣耀。
这让贺老夫人对她彻底的失望。
贺辞言,两年之内,连升三级,她也只觉得是自己的儿子有本事,是夏书薇的父亲帮扶着的。
和夏棠没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他们这般以为,夏棠也不愿解释,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价值,顺利同她和离,再好不过。
“贺辞言是优秀,这般优秀的人,我夏棠实在配不上。”
“既然如此,那就好聚好散吧。”
“夏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贺老夫人怒瞪着她。
“和离岂是你一人能决定的,这是侯府和贺家共同的事情,容不得你胡闹。”
“况且,若是离开贺家,你一个被抛弃的女子,又哪里有归宿,如今的夏家,可没你的容身之地。”
“没什么,一个惦记魏谨的跳梁小丑,不必搭理她。”
白洛桐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问的不是她,是你和魏谨到底怎么回事?”夏棠眉头紧锁,她猜到白洛桐的婚姻不幸福,可没想到竟闹得这般难堪。
刚刚听孟如芝的意思,两人是三天两头的争吵。
“我们没什么,夫妻间的拌嘴而已。”
白洛桐挤出一丝笑容,不想多聊夫妻间的话题。
夏棠也不好逼她,只握住她的手说道。
“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有我在呢。”
“好。”
白洛桐点点头,垂眸掩饰住眼底的落寞。
“洛桐。”
这时,她的婆婆魏夫人在不远处喊她,“我去看看。”
“好。”
待白洛桐走远后,夏棠看向一旁的沐心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沐心怡摇摇头,“平日里感觉嫂子挺好的,可不知为何,对于表哥的事情,总是张牙舞爪的。”
“表哥是个极好,很温柔的人,待每个人都很和善,哪怕嫂子总是和他争吵,他也只是默默承受。”
“他们是一直如此吗?”夏棠了解白洛桐,她也是一个极好的女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事,更何况,魏谨还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如意郎君。
“也不是,刚成婚的前几个月,嫂子每天待表哥很是温柔,两人相敬如宾,看着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沐心怡叹息一声,“至于为何两人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那刚刚孟如芝说的姐姐是谁?”
夏棠从刚刚两人的争吵中,敏锐的察觉到另一个关键人物的存在。
“孟如芝的姐姐?好似叫孟如念,三年前就嫁给了隋王世子,一直在江南。”
“不过,我不认识她。”
沐心怡从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后来又去外祖家住了几年,等她回到京城,孟如念已经出嫁,她并没有见过。
夏棠也没有见过孟如念,可隋王世子妃她确实听说过的。
是听二师兄说的,说那是一个绝色的美人,肌肤如雪,眉目如画,长的仿佛是画中的仙子一般,隋王世子对她很是宠爱。
“那你知道她和你表哥什么关系吗?”
“我曾听母亲说,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以为他们以后会成亲,可后来孟如念嫁给了隋王世子,表哥也娶了嫂子,这时也就没人再提了。”
“嫂子总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一直和表哥生气吧。”
在沐心怡看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两人也不可能旧情复燃,因为这事,一直和自己的夫君置气,也太不值当了。
“是过去的事,可倘若有人一直放不下呢。”
夏棠喃喃自语着。
她望着周旋在各家夫人之间的白洛桐,身上似乎再也没了那个明媚少女的影子。
明明才一年的时间,可这足以毁掉一个天真灿烂的少女。
难以想象,白洛桐这一年过得该有多煎熬。
她不知道魏谨是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好,可她知道,白洛桐从来都不像众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皇上皇后也很重视丞相府,都派人给小公子送来了贺礼。
今日来的大多都是女眷,魏丞相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夏棠见此,心里一咯噔,若是魏丞相回了书房,他可就不好行动了。
“魏丞相走的这般急,是不是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待?”
坐在她身旁的白洛桐,看了她一眼,便小声的将她的话,对着另一边的魏夫人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