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玉晚尉迟砚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西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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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尉迟砚这种危险又烂贱的存在,无论什么浑话从他抹了毒的嘴里出来都不稀奇。

哪怕他光天化日下狂妄做出夺人妻的事,也没人相信他干不出来。

玉晚呆呆瞥向马车外,没听到他方才......

思及此,她慢慢松开捏紧被褥的手指,警惕他的靠近。

余光却瞥见什么东西滑落在侧。

尉迟砚显然也注意到那样东西,是块吊着红绳的玉佩,新婚夜便束在她腰上的,他将熟睡的她抱上马车,衣服一裹,无意将玉佩裹了进去。

玉晚脸色微变,伸手去捡,却有一只修长分明的手快她一步拾起。

尉迟砚捏着玉佩,眸光沉了沉,嗓音诡异低冷,夹杂着浓浓的不悦:“定情玉佩?”

是玉晚和李青州定亲前,互相交换的定亲玉佩,也不知怎么裹到了马车上。

“.......不是。”玉晚收回手,识相地摇摇头。

她没能和李青州结成亲,玉佩终归是要还给人家的。

尉迟砚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捏着玉佩的吊绳:“既然不是,留着也无用,本王替你扔了。”

不待玉晚反应,他撩起车帘,玉佩随手扔出,砸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被咕噜而过的车轮子碾碎。

玉晚慢慢攥紧手指,抿唇没有反驳。

尉迟砚耐心告罄,一把抓过她细白的脚踝,强势拖过来,拔开塞子,手指挖出一抹药,意味深长道:“前面的茂县不太平,流民四起,晚晚不会逃吧?”

玉晚羞恼别过头,感受着药物的冰凉,紧张得以缓解:“人生地不熟,我怎么逃。和流民相比,不是跟着你比较安全?”

“当然。”尉迟砚抹完药,替她盖好被子,那双深沉的眼眸盯了她片刻,大掌拍拍她的臀,“本王会护着你。”

他的动作引得玉晚缩了缩肩,怕他看出异样只能死死咬紧贝齿。

尉迟砚勾唇轻笑,笑容诡异难测,难以看出是否真情流露。

在下马车之前,尉迟砚拿来一套新衣给她换上,将自己那块玉佩挂在玉晚腰上:“本王的玉佩,掉了唯你是问。”

玉佩上刻着麒麟,是玉晚及笄那年,她和尉迟砚的定亲信物,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她这里,神色莫名复杂。

“还有这对耳珠,很衬你肤色。”尉迟砚把她抱在自己腿上,随后摸出一个匣子,拿出一对红色耳珠,上面雕着山茶花。

他摸了摸玉晚的耳垂,顺着细小的孔洞将耳勾穿过,珠圆玉润,精致小巧,比想象中的还更娇美,不由得看热了眼。

玉晚漠着小脸,趴在他怀中任其摆弄,活像店铺里针扎的娃娃,任人装扮也不吭声,目光却透过车帘,悄悄打量街上人来人往的车马。

县城外蹲着饥饿的妇女孩童,渴望畏惧地盯着马车,流民不少,但每日布粥救济,没有引起动乱,城内正常无异。

尉迟砚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她单独行动,他们会寸步不离守着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要怎样逃出去呢?

好在尉迟砚将她的丫鬟雪枝带了过来,一行人住进客栈,玉晚以身体不适为由,让雪枝去捡了几副药,嘱咐她亲自去厨房熬药。

她是大夫,知道捡哪些药性温和的药避孕,她不想怀上尉迟砚的种。

“客栈简陋,你伤口有些发炎,近日饮食只能清淡些。”尉迟砚让人端来清粥小菜,在房里与她共进晚膳。

三菜一粥。

蒸蛋、焖笋、清蒸鱼,和玉米瘦肉粥。

玉晚耳根微红,要不是他前几日不知节制,她也不至于……思及此,偷偷剜了他一眼。

却不料被转过身来的尉迟砚逮个正着,他顿了顿,眼里也没讽刺,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肩,看她用膳。


玉晚背部传来细密冰凉触感,那只手温柔又凉如利刃,可以轻抚,也能随时要人性命,她死死抓着衣裙不敢动。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漫长。

一颗心慢慢揪紧,即将堕入深海。

呼吸难耐,快要溺死。

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尉迟砚此举有多不合适,或许他心里也清楚,但偏偏就想占她便宜。

良久过后,那人才捏住滑下肩头的衣襟,缓缓替她拉上,还温柔捋了捋头发,诡异喑哑道:“好了,起吧。”

玉晚如释重负,轻轻松口气,正要起身出门,一只手臂拦住她的腰,手里塞回一只药瓶。

“本王背上也疼,你替本王抹。”尉迟砚捉住她的手腕,瓶身放入她手里。

指尖状似无意,轻轻擦过她的手心,勾出一丝痒意,蜻蜓点水般掠过。

玉晚手指瑟缩:“你背部已经上过药,小珠姑娘亲手抹的。”

她暗蹙眉头,抗拒他的接触。

尉迟砚眼神灼热,不肯松手:“为何要别人替本王抹?”

声音固执不满,细听还有恼怒。

“抹药需用力,她力道正好合适,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手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

玉晚拶刑的伤看似恢复,指节也已结痂,可内里并未痊愈,骨节碰不了凉水,更使不上力。

后续还要花费大量时间银钱养手,手若废了,她拿什么养活自己。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眼前睚眦必报的男人造成的吗。

常年执掌权势的高位者,缺乏同理心、自私自利,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任何歉疚和后悔,毫无道德与理智可言。

她的手如今力道不足原来的一半,看清他的掌控欲,憎恨却又不敢表露。

尉迟砚闻言,手上力道微微一松,危险眼眸不知蕴着何种情绪:“你已嫁过人,什么没见过,何必扭捏,你替本王抹便是。”

“你既想上药,那我去叫小珠姑......”玉晚使劲转动手腕,想从他手下挣脱。

谁知尉迟砚力道不减反增,右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推坐回床上,居高临下不容拒绝道:“本王帮了你,你也应帮本王抹一回才是。”

上位者习惯命令,听不得违逆之词,任何人任何事都随心所欲,强势掌控在自己手里。

两人暗暗较劲,最终玉晚占了下风。

她只好拔开药塞,看向已经脱下上衣,双臂枕着下巴,露出完整背部,趴在床上的尉迟砚。

她一股脑将黑黄的药酒倒在他伤痕累累的背部,不在乎受了哪些鞭伤剑伤,尽快抹完了事。

刺激性的药酒过凉,引得尉迟砚轻‘嘶’一声,却只是蹙紧眉心,没说什么。

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背部,带着丝丝微凉的痒意,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也不知是药性发作还是其他,整个背部渐渐生出躁意,绷成一条直线。

尉迟砚思绪微乱,恍惚间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晚与女人的旖旎。

玉晚边抹药边感慨,这人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若是脾气不古怪,想必不少女子都得眼巴巴地扑上去吃干抹净。

也怪不得以前的她犯蠢。

这么一想,她不自觉出神,不小心将一整瓶药酒全倒在他背部,冰凉液体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没入他的后腰,将洁白的裤子染成黑黄。

那人‘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玉晚啊了一声,急忙把药瓶放到旁边,手忙脚乱擦拭滩满背部的药酒。

慌乱间,细细的指甲无意刮过他的后腰,男人身体瞬间紧绷成弓,捏紧拳头。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他的伤处,玉晚隐约感觉床上的人浑身僵硬,咬牙训斥:“......磨磨蹭蹭的。”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浑身肌肉紧绷,瞬间弯曲的背部努力压直,背上一片通红。

玉晚再次表示歉意,拿白布替他擦去一部分,只是更多的药已经顺着腰渗入臀部,她难为情道:“要不,你自己来吧......”

“本王要是看得见,还用得着你?”尉迟砚偏过头,哑声轻讽,隐约听出几分不耐烦。

玉晚听出他的意思,矜贵已久的人哪会自己动手,只能咬牙闭上眼睛,捏着白布像卤水点豆腐一样,往里胡乱擦拭一通。

正要快速收回,谁知床上的人比她更迅速,翻身反手捏住她的手:“谁家抹药还伸进裤子里的,嗯?玉晚。”

尉迟砚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声音危险低哑,像凌厉警告。

她的腰实在太细,手感着实太好,毫不怀疑,若是哪天不小心一撞,轻易就折断。

“药、药渗了进去,我不是让你自己抹吗......”玉晚两耳通红,拗不过他力道强劲,侧脸紧紧贴在他不着寸缕的胸膛。

他难道不清楚,以他俩的身份,现在的言行已经越界,极为不妥吗。

“觊觎本王的屁股就直说。”

尉迟砚嗅了嗅,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低头几乎抵着她的鼻尖:“你用的什么香?”

像淡淡的玉兰香,魂牵梦绕,上一次在马车内没能细嗅,这会儿却嗅了个痛快。

隐隐勾起他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那晚的女子也用的此香,若是细细回想,就连她娇柔的声音也分外相似。

“不过是......是普通浸发的兰花香,蜀都不少女子都爱用,并不......不奇怪吧。”玉晚支支吾吾,猜测他怀疑身上香味和那晚有关。

谁吃饱没事干觊觎他屁股啊?

她已经用了其他药香遮掩过,没想到他鼻子比狗还灵。

“是不奇怪,可你脖子上的痕迹,还有身上的香味,很难不让人起疑。”

尉迟砚双手捧起她的脸,发现她眼尾居然还有一颗小痣,笑容诡异:“你该不会,成亲过后一直是处吧。”

他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不愿错过半点撒谎的痕迹。

玉晚仰起头,手指慢慢掐住大腿:“我已嫁过人,和夫君朝夕相处两年,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尉迟砚捧着她脸的手慢慢僵硬。

不知是哪句话刺到了他,表情竟有一丝难看,和无法掩饰的恼意。

玉晚捕捉到他的微妙情绪:“难不成摄政王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屡次试探是假,觊觎我是真……”

尉迟砚神情渐渐崩裂,明明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可是没有证据。

他死死盯着她眼睛,手上不禁加重力道,却磨红了她娇嫩的脸。

玉晚不知哪儿来的莽撞,反客为主捉住他的手臂,在他愣神间隙,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伸出两根葱白细指,摁住脖颈那根连接心脏,跳个不停的动脉,指腹往下重重压了压:“好啊,王爷不妨仔细瞧瞧,我和你印象里的女人,有几分像。”

男人死死盯着她的脸,那根细指却故意停留,极其轻缓地划了一个小圈,轻柔慢拢,剧烈的变化迫使他呼吸一紧。


他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听娘的意见,毕竟爹娘年事已高。

玉晚捏着兔子灯,比其他花灯糙了些,但有几分钝钝的可爱:“李公子不必同我说这些,你一表人才,定会觅得优秀女郎。”

她没有再嫁之心,不能耽误他。

“我......”李公子局促不安,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话支支吾吾滚到嘴边,只剩一个字,“哦。”

他抬手时,不经意露出手上绷带。

玉晚瞥见他虎口包扎严实:“你的手......”

“我们家公子费时半月,只为赶在上元节前,为玉夫人做出最好的花灯。”他身后的下人伸出个圆乎乎的脑袋。

李公子手忙脚乱将他拍回去:“让你多嘴,去去去,一边儿去。”

脸上红晕一直未退下去。

显然一副初出茅庐的小伙儿面对心仪姑娘的紧张,眼睛亮得跟星子发光似的,真挚又热烈。

玉晚忍俊不禁:“快过子时,我先告辞,多谢李公子的灯。”

月色下,她脸上多了几分温婉,娇媚可人,足以让人沦陷。

“不不不客气......”李公子结结巴巴,呆呆看着她,突然拍了拍脑门,“你的婢女不在,夜黑风高,我送送你。”

也不等玉晚拒绝,便跟在她身后。

月色霜白,斜斜照下来,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默契交叠在一起。

李公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踩着玉晚的倩影,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也不上前说话恼她,但嘴角的笑一直没下去过。

直到回到祁府,玉晚才停下脚步,慢慢转身,晃了晃手里的花灯:“多谢李公子相送,下次你若来回春堂,定给你削价。”

她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李公子一片好心,并未逾矩。

李公子羞涩点头说了一声好,接连瞥了玉晚几眼,他在战场杀人都没如此紧张过。

“我......我没有姬妾,只打算娶一妻,爹娘常常骂我,但他们通情达理很好相处......”

“娘说日后我若娶妻,务必事事向着妻子。若是她觉得我在战场不安稳,我明年也可回、回蜀都任职......”

玉晚笑容渐淡,眼里多了认真:“李公子,我......”

“叫我李青州,或者青州就行。”

“二不二嫁不重要,我娘说寡妇最有福,我字字真心,那个天......天色已晚,玉夫人早点歇息。”

李青州不等她答复,生怕她拒绝,猴子似的,溜得比谁都快。

玉晚叹了叹气,看着他的背影,捏着手里的花灯,不知在想什么。

她并不讨厌李青州,反而觉得像这般真挚之人,世间难得,只是......

她摸了摸手腕玉珠,如同夜色般冰凉。

她怕重蹈覆辙,也不敢冒险。

玉晚提灯转身,吓得倒抽冷气,门口正立着一个漆黑高大身影,直勾勾盯着她,也不说话。

她脑子不知怎的,突然抽了一下,几乎下意识转身便想走。

黑暗里伸出的手臂眼疾手快抓住她,凌厉气息扑面而来,诡异又危险。

尉迟砚远远便看见门口有人,两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连影子都暧昧交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才成亲不久的新婚夫妇呢。

林公子本是来抓祁萝衣回去,哪有已嫁人还招呼不打跑回娘家的,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怎料刚踏入祁府,便撞上一直不得见的摄政王,想到机会难得,便将祁萝衣抛在脑后,抓紧机会巴结尉迟砚。

但尉迟砚没想理他,后来忽然驻足,迟迟不吭声,林公子随他视线看去,便见到玉晚二人。


“咱们不要他娶你了,不要你做媳妇儿了成不成?”

“你跟摄政王走吧,就当我这个老骨头求求你。”

李青州的爹娘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跪下来哭求玉晚。

他们对玉晚很好,没有不满意,可是比起她,儿子的性命最重要。

玉晚酸涩哽在喉咙,胸腔堵了一块湿棉,呼吸难受,心脏让四面八方的潮水淹没,窒息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浑身卸去力气,哽着声对尉迟砚道:“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这个答案,尉迟砚目光紧盯着她,平静危险,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最终挪开脚,走向玉晚,将她拦腰抱起。

“拜堂过后,该入洞房。”尉迟砚抱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将他押来,好好听听,本王是怎么与夫人喜结连理的。”

玉晚闻言,突然攥紧他的衣襟:“你......”

“急什么,他觊觎本王的人,杀不杀他,看你今夜的表现。”尉迟砚勾起笑容,诡异疯狂,压抑着眼底的汹涌骇浪。

关上门,他将玉晚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影倾身压了过去。

满屋的红绸与喜庆的蜡烛,与他身上的墨色形成鲜明对比,于她而言不亚于深深的讽刺。

玉晚皱眉挣扎无果,在他气息侵袭而来后,倍感无力放下阻挡的手,像突然拔去刺的刺猬,没了保护,无法攻击。

她娇艳的眉眼胜过枝头绽放的红梅,无论浓妆淡抹,放在她的脸上都格外合适。

“晚晚,你今夜真美。”尉迟砚眼尾微红,声音低哑,克制隐忍。

修长的手指慢慢下移,食指穿过她腰间的蝴蝶结,反手一勾,衣襟散落两侧,抓住衣袍扬手一挥,艳丽的嫁衣散落在地。

他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忍不住俯身吻向她的眉眼、翘鼻,还有那双红嫩的唇。

“尉迟砚……”

玉晚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双颊的腮红衬得她羞怒难当,目光止不住地瞥向门外,生怕泄出半点声音。

她肉眼可见地小心翼翼,紧张担忧着门外的男人。

殊不知这个动作彻底惹恼他。

尉迟砚眸光炙热癫狂,隐忍那股气得快咬碎牙的冲动,大掌猛地掐住她后腰,克制着发疯逼问:“你就这么想嫁他?”

阴鸷、狠厉,掩饰不住的滚烫情欲。

玉晚腰背泛起丝丝疼意,他捏疼了她,眉眼的妆容颤乱。

“没、没有……”

她瑟缩在他怀里,惹人怜爱。

听到满意的答案,尉迟砚捏紧她的后腰,耳边是女子的呜咽,满意地啄了啄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掌与她十指用力相扣。

“晚晚,叫本王的名字。”

……

天光大亮,玉晚是被叽里咕噜的声音震醒的,醒来时眼里有些疲惫,泪痕已经干涸,浑身酸痛不止。

“醒了?”尉迟砚坐在马车内,只着半敞开的中衣,外面披着貂裘,此段路程较为颠簸,“喝点米粥填填肚子。”

二月春寒,马车内燃着倒流香,下方铺着厚厚的绒毯,玉晚身上还多披了一件貂裘,是以也不觉得冷。

她对上尉迟砚似笑非笑的脸,慢慢想起昨夜两人经历了什么,她已经累得睡着,可他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玉晚脸上一片羞怒,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只小声闷闷道:“他呢?”

毕竟昨日他发了疯,恨不得杀人。

尉迟砚神情顿时沉下去,放下手里的粥碗,解开身上的貂裘,掀开玉晚的被子,缩进去将她抱住:“看来昨夜还不够,都已经出了蜀都几十里,你还有精力记着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