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热门小说楚云珩沐青婼》,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沐夫人真是教女有方,便教出来此等淫荡无耻的女儿么?”沐夫人佯装大惊失色:“殿下,这,您为何这般辱骂臣妇的女儿!她素来温婉知礼,绝不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哼!”楚云璃一声冷笑:“便是你温婉知礼的好女儿,与野男人深夜之际,在此苛合!本王亲眼见到,那还有假?”沐夫人脸色一僵:“这,这绝不可能!”随即,她转脸问沐青婼:“婼儿,殿下所说可否属实?还是这之间,有什么误会?”沐青婼唇角抖了抖,对沐夫人的演技倒也佩服,不过她自然也要大力配合。想罢,她从禅床上爬起,踉跄地跑到沐夫人身边,扑通一声跪下:“母亲,这,这不关女儿的事!是,是那个男人,他……他强行将女儿……”沐青婼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什么?”沐夫人的脸上,瞬间换成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沐夫人真是教女有方,便教出来此等淫荡无耻的女儿么?”
沐夫人佯装大惊失色:
“殿下,这,您为何这般辱骂臣妇的女儿!她素来温婉知礼,绝不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哼!”楚云璃一声冷笑:
“便是你温婉知礼的好女儿,与野男人深夜之际,在此苛合!本王亲眼见到,那还有假?”
沐夫人脸色一僵:“这,这绝不可能!”
随即,她转脸问沐青婼:“婼儿,殿下所说可否属实?还是这之间,有什么误会?”
沐青婼唇角抖了抖,对沐夫人的演技倒也佩服,不过她自然也要大力配合。
想罢,她从禅床上爬起,踉跄地跑到沐夫人身边,扑通一声跪下:
“母亲,这,这不关女儿的事!是,是那个男人,他……他强行将女儿……”沐青婼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什么?”沐夫人的脸上,瞬间换成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她指着沐青婼,气得浑身颤抖:
“这样说,你,你真的同男子行了苛合之事!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啪的一声,沐夫人一记重重的耳光甩了下去!
沐青婼并未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嫩白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沐夫人继续骂道:
”你这个不孝女,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我们沐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沐夫人一边骂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楚云璃的反应,见他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更加得意。
“你身为沐府二小姐,本应谨言慎行,可你呢?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可知,这样的行为,会为我们整个沐府带来多大的灾难?你让我们沐府跟着你蒙羞,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
沐夫人越说越激动,险些晕厥,被身后的婢女扶住。
沐青婼看着沐夫人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可是,泪水却在泪眶里打转。
她拽着沐夫人的衣襟,哀哀哭诉:
“母亲,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女儿,女儿什么也不知道,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沐青婼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狼狈又倔强。
“谁会陷害你?四皇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事实俱在,你还想推脱?婼儿,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沐青婼急忙解释:
“母亲,的确是有人给女儿飞鸽传书,说有要事相商,还以死相挟,女儿这才来到此处。没想到,这禅房内藏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女儿哪里敌得过他,遂……”她似是再也说不下去,泪雨滂沱。
楚云璃心中一动,眉头微微皱起:
“什么飞鸽传书?”
虽然,他心中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脏女人泄愤。不过身为皇子,骨子里的唯我独尊,让他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子,与野男人苟合来背叛他。
况且,这会冷静下来,他亦发现这间屋内,除了檀香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甜腻香气。
别人不知,他楚云璃万花丛中过,岂会不晓?
那是催情花粉的味道。
莫非,真的有人要陷害沐青婼?
“殿下,汀兰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将此字条与之前她传送的字条,进行对比分析,便可知今夜这张字条,是否出自她手!臣女坚信,这定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阴谋,想让臣女身败名裂,更是想让瑞王殿下出丑!”
楚云璃见汀兰言之凿凿,心中暗自思索,这丫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他不信沐青婼,但他还是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
他楚云璃倒想要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谁搞的鬼?
随即,他连夜召来朝中几名饱读诗书的大学士来沐府,一起辨认字迹。
在这期间,丞相沐时安也匆匆赶回沐府。
因着明日女儿青婼大婚,他今夜在沐府前宅设下宴席,款待亲朋。
高朋满座,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在期待着明日那场盛大的婚礼,没有人会想到,沐府的后院,今夜竟会发生这样的惊变。
直到有人详细禀报于沐时安,他大惊失色,手中的酒杯都险些掉落。
他找了个借口解散了宴席,便匆匆来到了后院。
此刻,沐时安询问之下,已经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恭恭敬敬地站在楚云璃的面前,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殿下,老臣也没想到会在大婚前夜,发生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老臣,老臣难辞其咎!”
楚云璃冷哼一声:“沐相养出了天楚第一美人,何罪之有?”他的话语如冰刀般锋利,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一双眸子,冷冷地射向沐时安。
沐时安脸上满是自责之色:“殿下,小女青婼自幼温顺乖巧,断不会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请殿下明察!”
沐夫人梁紫茵在一旁垂首而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
若是一会那几位大学士前来对比字迹,查出今夜那张字条系伪造,楚云璃一定会深究此事,一旦真相被揭开,就算四皇子放过她,相爷也一定饶不了她!
不多时,四名文兴阁大学士被连夜请进沐府。
楚云璃授意他们将汀兰写给沐青婼的那几张字条,与今夜的这张字条对照,让他们鉴定真伪。
这几位大学士平时里钻研古籍经典,对字迹鉴定有着极高的造诣。事关重大,他们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经过一番仔细的甄别之后,他们结果一致:
”最后一张字条,虽然字迹与其它相像,但系伪造,并非一人书写。”
那么,这也就代表着,沐青婼确是遭人陷害。
沐青婼再度哭倒在白芷的怀里:
“殿下,您,您要为婼儿作主啊!原本,原本你我的大婚之喜,却这般收场。您一定要查明,究竟是谁这么阴毒,陷婼儿于不贞!”
楚云璃眉头微微一挑,眼中的阴霾稍稍散去了一些,他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每个人的脸上,缓缓扫去:
“想来,能知道你与汀兰那个丫头飞鸽传书的,必是这府上的人。那么,便从府上的人查起吧!”
说着,他转脸望向追风:
“把沐府的所有奴才,都召集到一起,挨个打,直到有人招了为止!本王今日就在这里等结果!”他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无情的杀意。
追风领命!
随即,楚云璃淡淡瞥了一眼沐时安:
“沐相,你觉得本王这样做,是否有越礼之嫌?本应是你相府上的事,只不过么,这关乎着皇家的名节和你沐府的声誉,你怎么看?”
楚云璃眸光微转:“你为何要独自一人前往?”
白芷在一旁听罢,急忙跪倒:
“回禀殿下,小姐真是世间最美最善良的主子!她担心汀兰的病也许会传染,执意独自前往。奴婢拦着,她却趁着奴婢不备的时候,自己出府了。您看,这是小姐给奴婢留下的字柬,她说去去就回,不让奴婢去寻她,以免惊动夫人!”
说着,白芷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字柬,递给楚云璃。
楚云璃低头一看,果然如白芷所言,他的火气,再次压下两分:
“那为何,庵堂之中,不见汀兰,却唯有你和那个男人?”
沐青婼一听他提起此事,泪水如决堤一般,滚滚而下:
“殿下,臣女也不知。只是,待臣女进了那禅房之内,并未见到汀兰,却见一名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他,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臣女,他……”沐青婼的脸忽地涨得通红,再次泣不成声。
这次,她说的却是真的。
她确实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反而却是那个该死的冷夜初,对她那般肆意轻薄,险些被吃干抹净。
想到这事,她还真是心里愤恨憋屈,无处发泄,索性化作眼泪释放出来,看上去倒更为逼真。
“行了,别哭了!”楚云璃被她哭的心烦,厉声喝止!
沐青婼听到他的呵斥,哭声戛然而止,肩膀却忍不住微微抖动。
楚云璃眯着眼睛,看向沐夫人:
“看来,这事迷雾重重,本王现在便派人查证,找出汀兰,抓住那个野男人!今夜若是不查出实情,绝不罢休!”
沐夫人没想到,与沐青婼一直飞鸽传书的,竟是汀兰那个下贱的婢女。
此刻,她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不过,想到这沐青婼毕竟已经被男人糟蹋,四皇子断不会再和她成亲,心下稍安:
“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就在这时,追风和逐浪匆匆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羞愧之色,单膝跪地,向楚云璃复命:
”殿下,属下无能,并未抓到那个男人。那厮身法极快,我们追了一阵子,在城郊的树林处便追丢了!”
楚云璃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就凭你们两个的身手,居然抓不到他?此人何许人也?竟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他一双锐利的眼眸,扫向沐青婼:
“你们好歹也算相好一场。他,就没有和你透露,他的身份?”
沐青婼眸子一颤,眼尾鸢红,一脸的期期艾艾:
“他好像说了一句,只要从了他,便让臣女当什么幽冥阁主夫人……”
“难道是幽冥阁主冷夜初?”追风一脸震惊,脱口而出!
沐青婼暗中咬了咬牙,心中恨意翻涌:冷夜初,你竟敢欺辱于我,那我就趁机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你敢玷污未来的瑞王妃,以楚云璃的性子,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果然,楚云璃眸间杀意渐起: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幽冥阁主,竟也敢欺辱到本王身上!本王又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这时,逐浪继续禀报:
“殿下,还有一事!我们的侍卫在搜索那间禅房时,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个丫头,她双手被捆,嘴巴被堵着,属下问明,她说她名唤汀兰,是沐府二小姐身边的婢女。”
“哦?把那个丫头带进来!”
片刻之后,侍卫们提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但见她一脸惊慌,发丝有些凌乱,眼中满是恐惧。不过,令人惊悚的是,她的脸上、脖颈上还有手臂上,尽是疹子,红红的,有的还带着水疱,看着颇为瘆人。
“小姐,妆已卸毕,浴桶已备好,您沐浴完,便早点休息吧。”
白芷在她的耳边,柔声提醒。
“嗯!”
沐青婼昏昏欲睡,听到白芷的呼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半晌过后,意识逐渐找回,她这才抬眸,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仿若被老天眷顾过的容颜:
一头青丝如瀑,散落胸前,映衬着一张娇娇芙蓉面,宛如被最细腻的画笔精心勾勒,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
那白晳的肌肤,宛如冬日初雪,细腻得不见丝毫瑕疵,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晕,似是羊脂玉般温润。
光洁的额头下,眉如远黛,细长而弯,映衬着那双犹如璀璨繁星镶嵌的杏眸,眼波流转间,仿佛一汪清泉,能洗净世间所有的尘埃。
挺直而小巧的琼鼻,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面部的立体感,樱唇不点而朱,颜色如盛开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微微开启间,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
此刻,她身上那袭宽大的内监服饰已被褪去,紧紧裹在胸前的白布条,也被层层撤掉。
刹那间,那原本被束缚的美景,如同春花绽放般明媚。
她的腰肢,纤细得如同弱柳扶风,仅在盈盈一握之间。
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与周身的线条,共同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每一处都透着极致的诱惑。
沐青婼看着镜中的自己,如同一朵盛开在人间的娇艳之花,红唇不由得微微勾起。
望着身前的浴桶,她站起身来,抬起美腿,缓缓地踏进浴桶之中。
蒸腾的水汽,如轻柔的薄纱,萦绕在她的周围。
她伸出如玉般的手臂,轻轻拨开眼前的水汽,微微倾身,将自己沉入浴桶之中。
紧绷一晚的情绪,瞬间舒缓下来,她忍不住舒适的哼的一声。
随着她的身体没入水中,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在拥抱着这位绝代佳人。
水花轻溅在她的肌肤上,从她的肩头滑落,沿着那起伏的曲线流淌,最终融于水中。
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沐浴的惬意。
片刻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
“把我方才穿的那些衣物,尽数处理掉,莫要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是!”
……
霜林苑内。
三皇子楚云珩,已然穿戴整齐。
此刻,他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那姿态仿佛一只高贵又闲适的猎豹。
那健硕颀长的身体线条,在宽松的月白色长袍下,若隐若现。
上佳的丝质棉绸,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在昏暗的烛光中,如水波荡漾。
一头墨发,以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束起,几缕发丝垂落于额前,为他本就出众的面容,增添了三分魅惑。
此时,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悠闲地摆弄着,那棵从沐青婼怀中顺来的灵虚草。
他纤长的手指,轻巧地撩拨着灵虚草的叶片,千年奇草,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世间最珍贵的玩物,翠绿得如同要滴出水来。
他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榻前并排而立的叶长风和萧白羽,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
”怎么?就这么让他跑了?名震四海的幽冥护法魑和魅,竟然抓不住一个平庸无奇的小太监?”
他的音调不高,话语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在空气中划过,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叶长风和萧白羽尴尬地互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
“属下无能!”
“一群废物!”楚云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叶长风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还说我废物,你不是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白白让那个小太监,看了个精光!
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憋了回去。
奈何人家既是辰王殿下,又是幽冥阁主,小胳膊拧不过大长腿,他能有啥办法?
他叶长风与萧白羽、楼芳景和顾兰舟,实为幽冥阁魑魅魍魉四大护法,可是,名义上,却是辰王为了掩人耳目,豢养的几个男宠。
眼前这位三皇子,整日皮笑肉不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黑手狠、杀人如麻。
谁也猜不透他心中想些什么。
但唯一他能明白的,便是辰王所做的一切,皆为了入主东宫!
当今皇帝有四位皇子,大皇子楚云瑾、二皇子楚云珏、三皇子楚云珩,皆是已故的顾皇后所生。
唯有小儿子楚云璃,乃是继后安锦婳所生。
天楚之所以迟迟未立太子,只因,皇帝与皇后之间有分歧。
这分歧犹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宫廷和朝野的复杂之网中。
皇帝楚天阔,对皇长子楚云瑾寄予厚望。
楚云瑾,人如其名,沉稳而内敛,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领导才能,他熟读经史,对治国之道有着独特的见解,深得老皇帝的器重。
可是,皇后安锦婳,当然是想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楚云璃,推上太子之位。
这样,她才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乃至未来的太后娘娘。
在这立储之事上,帝后各执一词。
皇帝楚天阔,并不想与皇后闹翻。
绝非他多么深爱安皇后,只因,安皇后的娘家,便是镇国大将军-当今的祈亲王安伯彦,当年的东宫之乱,若没有他的支持,楚天阔不可能登上太子之位。
所以,他也承诺,若是登基之后,一定将原本为侧妃的安锦婳,扶上皇后娘娘的宝座。
他的发妻顾氏,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气之下,抑郁成病,撒手人寰。
立储一事,有着错综复杂的局势和权衡。
安伯彦手握重兵,朝野内党羽甚多,楚天阔不想得罪安氏,可那四皇子楚云璃……
所以,至今东宫之位尚缺。
沐青婼胡思乱想之际,已被蓝砚拉进了一堵高墙之后,周围布满了茂密的绿植 ,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蓝砚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叶长风和箫白羽也已赶到,他们的脚步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在附近搜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又继续向前追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蓝砚这才缓缓松开了大手。
沐青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宫主,你没事吧?”
月光之下,蓝砚一张俊朗的容颜,犹如美玉雕琢,轮廓分明透着一丝坚毅,那微薄的嘴唇,颜色浅淡,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波澜。
可是,那双深邃如夜的星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关切 。
沐青婼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没事,多亏了你,蓝砚!”
这会,寒毒又被她以内力压制了下去,只不过,四肢依然有些虚软。
“我们先在这里停留片刻,待他们走远之后,我再将你送回清风别苑!”
“嗯!”沐青婼轻轻点头。
蓝砚向来人狠话不多,沐青婼也不喜废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蓝砚忽然开口:
“宫主,你忘了师父怎么嘱托的么?不许你擅自行动!你可知道,那皇帝随行带了三千精兵,八百侍卫,莫说你寒毒未愈,就算你身子康健之时,也未必能逃出虎口!此举过于冒险!”
沐青婼微微一笑:
“无碍!若非上一次飞云岭劫获粮饷,不小心着了那幽冥阁主冷夜初的道,我又怎会身中这赤血寒毒!他们似乎是为朝廷卖命,这两年,处处与我魅宫作对,真是可恶!”
蓝砚依然面罩寒霜:
“都怪蓝砚,那次因事未能随行,让宫主独自面对魑魅魍魉四大护法,这才累你受了伤。只不过,你这次私闯行宫,真是凶险无比,万一遇到冷夜初,岂不是性命难保?”
沐青婼轻叹一声:
“我又有什么办法?庆幸,那西秦使者在瑶山行宫进献灵虚草,我尚有一丝胜算,若是他在荆都皇宫中进献,岂不是无半点盗取的机会。所以,我不得不兵行险招!这也算是无心插柳,这次瑶山之行,狗皇帝让朝内一品大员携家眷陪王伴驾,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蓝砚脸色稍缓:“宫主,蓝砚只是不希望你去冒险。这种事,应当交予我最好!”
沐青婼微微一笑,捏了捏蓝砚的俊脸:
“好了,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放心吧,灵虚草已经到手,待我回去后,让汀兰她们按着你上次给的药方配药,相信不日寒毒便解,莫要担忧了!”
蓝砚听到灵虚草已盗得,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且收好!我现在便送你回清风别苑,以免沐时安他们发现你不在苑内,再起猜疑!”
“嗯!”沐青婼微微点头。
随即,她一双纤弱的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间,那里原本应该放着灵虚草。
可是,在她的手指触及衣衫的瞬间,心猛地一沉,犹如坠入冰窖。
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虚草,竟然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才想到,或许是方才和楚云珩打斗之时,不小心被他将灵虚草反盗了去!
她不禁有些懊恼,今晚真是前功尽弃,白忙一场。
想到楚云珩,她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辰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可是,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因为,她深知,绝不能让蓝砚发现异样。
否则,若是被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定会为了她再度返回行宫。那楚云珩武功深不可测,他身边的那两个爪牙,轻功了得,料想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此时回去,那无疑自投罗网。
那灵虚草,待日后有机会,另想办法。
至于体内的赤血寒毒,先暂时以紫苏化毒丹压制。
想罢,她强装镇定,在蓝砚的护送下,回到了清风别苑。
清风别苑也处在瑶山行宫一隅,这里是皇帝为丞相沐时安一家,准备的临时驿站。
而清风别苑的附近,便是香兰别苑、墨华别苑、红莲别苑等等,皆是朝内一品大员们的安歇落脚之处。
眼见着她进了清风别苑,蓝砚这才放心,飘身离去。
刚进了卧房,白芷和汀兰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这两个丫头,是舅父用计安插到她身边的,沐时安和他的夫人梁紫茵并不知情,还当是管家从牙婆子手中买来的粗使丫头,便派到她的身边服侍。
名义上,她毕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所以,尽管对她不算热络,但在吃穿用度上,并未对她太过苛待。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都把我们担心坏了!”
白芷眼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沐青婼,但见她衣衫半湿,生怕她哪里受伤。
汀兰也在旁不住地询问,小嘴像连珠炮似的:
“小姐,今晚的行动还顺利吗?灵虚草到手了吗?没有人跟踪你吧!”
沐青婼摇了摇头,神色略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行动么,起初还算顺利,本来已经成功拿到了灵虚草,谁料,在逃脱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她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与二人听,当然,略过了她和楚云珩那些难以言说的暧昧。
白芷和汀兰听她讲完,脸色皆是一变,满脸的担忧:
“小姐,那你身上的寒毒,该要怎么办?”
沐青婼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
“现在着急也无用,以后再想办法。长姐今天在做什么?”
汀兰想了想:“大小姐白天时,和顾家小姐相约去踏春,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沐浴完便早早睡去了!”
“嗯!”沐青婼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道:
“给我卸妆吧!”
随后,她坐在铜镜旁,往椅背上一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白芷和汀兰赶忙行动起来。
她们二人手脚麻利地拿来卸妆的物品,轻柔地为沐青婼擦拭着脸,每一个动作都小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沐青婼一不动,任汀兰和白芷侍候。
折腾这一晚,她,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