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抓住裂缝里的光小说贺微月厉时宴
抓住裂缝里的光小说贺微月厉时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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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月厉时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抓住裂缝里的光小说贺微月厉时宴》,由网络作家“柱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好。”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

章节试读


闻言,厉时宴脸色一变,一把从助理手里夺过手机。
在看到上面来电后,他眼里闪过一抹狂喜。
那抹狂喜是贺微月这五年来从没见到过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心里也感到好奇。
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他这么开心?
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厉时宴终于再次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流星雨还没来,我有事要离开一趟,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好。”
贺微月终于从地上重新站起,目送给保镖推着他的轮椅带他下山。
直到彻底没了影,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一晚,贺微月等了很久。
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等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等到自己的手机关机熄屏。
说好马上就回来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贺微月动了动冷的僵硬的手指,最后看了眼被淋湿的礼物,终于知道厉时宴不会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办法怨他,毕竟拿钱办事。
于是她认命的地朝山下走去。
这场大雨过后,贺微月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她爬起来囫囵吞了几粒药倒头就睡,正当她烧得迷迷糊糊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拉起。
她吃力的拿起手机,刚一接通厉时宴命令的语气从那头传来。
“带一些生理期要用的东西来夜色。”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
贺微月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自己惨白的脸色,哪怕此刻难受得要命,还是不得不爬起来。
她强撑着身体,将生理期要用的卫生巾,暖宝宝,红糖姜茶都塞进袋子里。
很快贺微月就提着一大袋东西来到了夜色会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很快找到了包厢。
推门而入,正当她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时,她的目光骤然一紧。
厉时宴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对贺微月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她在厉时宴的书房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照片。
也在厉时宴醉酒时听他嘴里喊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宋安然。
她竟然回国了!
贺微月突然就明白过来,昨天厉时宴是因为谁的电话而一夜未归了。
或许是贺微月的目光太明显,宋安然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展开笑颜。
“时宴,这就是这些年一直追在你身后跑的人啊,很不错啊,既漂亮又温柔,和你很配,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说到最后宋安然的语气还带上一丝调侃。
厉时宴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短短一秒钟,却蕴含了无数的情绪。
有宋安然毫不在意他的难过,也有宋安然将她和贺微月配对的愤怒。
他冷了神色,有些话直接不经思考便讥讽而出,“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话一说完,厉时宴却又突然后悔了,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话究竟有多伤人,下意识朝贺微月看去。
可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不知怎的,厉时宴呼吸一紧。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群兄弟跟他感叹说贺微月真的爱惨了他。
当初重重打击之下,他深陷困境,甚至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无数次他都在想,就是因为他这双腿,就是因为他站不起来,所以宋安然才会选择别人。
那时正是他最狂躁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被他砸个稀巴烂,根本就没人敢靠近他。
除了她,那个爱他爱得像个疯子一样的她。
她什么都不怕,敢在他暴躁的时候安抚他,更敢在他发狂用凳子砸腿的时候猛地冲上来抱住他,丝毫不顾忌几把椅子砸到她身上,生生砸断她三根肋骨。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一边流血还在一边温柔安抚他:“没事的,时宴,我在,我还在。”
他那样难堪的时候,只有她在,还永远用一双满是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眸子水盈盈,似要望进人心底。
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生气,都不会离开他。
眼看宋安然已经拿着东西出了包厢,厉时宴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说出一句冷冰冰的赶客的话,“你先回去。”
贺微月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朝外走去。
经过卫生间时,里面传来几道说话的声音。
“安然,厉时宴可真爱你啊,在你回国的第一时间跑来接机不说,还给你开了一个那么盛大的接风宴,你脸色不对来了生理期,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得时时刻刻都把眼珠子挂在你身上啊,他那么爱你,长得又帅,又是首富,我看你要不就答应他吧。”
宋安然微微嗤笑,“他的确什么都是顶配,唯独有一点啊,是个残废。”
“当年要不是厉家有权有势,我爸妈非逼着我去接近厉时宴,我才不会天天跑去给他送温暖,结果这一送就被缠上了,这种残废啊,我宋安然才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行人就走了出来。
正好与外面的贺微月撞了个正着。
宋安然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在了脸上:“你都听到了?”


住了一两天后,宋安然便又过不了吃素的日子,嚷嚷着要回去。
厉时宴自然也由着她,连忙喊来司机。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贺微月看,宋安然一直缠着厉时宴聊天。
素来谁都看不进眼里的男人却没有半分不耐,甚至语气格外温柔。
贺微月也不在意他们的亲近,刚准备假寐时,耳边突然传来剧烈的刹车声。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辆失控的货车正朝着这边开来,而一旁的司机正在猛踩刹车,却偏偏刹车失灵。
她神色骤变,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传进耳里。
“砰!”
贺微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狠狠的抛弃又狠狠的砸回座椅上。
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浑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车被撞后翻滚了好几圈一把撞断路边的树,这才将将停下。
贺微月耳朵边嗡鸣声不断,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睁开眼,下一秒一股热流从头顶滑下。
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摸,血液的铁锈味瞬间窜入她的鼻子。
贺微月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强忍着痛意从车底爬出,朝厉时宴奔去。
看着满身是血双眼紧闭,明显被撞得最重的厉时宴,她眼底一紧。
贺微月连忙爬上前,“厉时宴,醒醒!”
厉时宴吃力的睁开眼,就看见贺微月欣喜的模样:“忍一忍,我马上救你出来!”
可下一秒,她伸过来的手被他一把推开:“别、别管我,去救安然!”
贺微月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她知道厉时宴很爱宋安然,却没想到他爱到她连命都不顾!
见贺微月迟迟没有动作,厉时宴越来越慌,朝她怒吼道:“还不快去!”
贺微月被吼得大脑一片空白,死死按住微微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朝另一边走去。
很快副驾驶昏迷的宋安然被贺微月救了出来。
随后她又跑到厉时宴这头,拼命把他从车底拽了出来,最后,又把司机给拽了出来。
一连救了好几个人,她的手因用力在地上摩擦而变得血肉模糊,脸色也越来越白。
贺微月看着开始冒黑夜的车子,恐慌瞬间蔓延全身。
她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扶着厉时宴就要往安全地带走去。
下一刻车子在他们身后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片向他们砸来!
“小心!”
贺微月一把扑到厉时宴身上,死死把他护在身下!
“砰!”
下一刻,贺微月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厉时宴!”
连续做了一夜噩梦的贺微月猛地从病床上坐起,却扯到了后背的伤。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整个身体瞬间朝床下摔去。
“小心!”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
贺微月一愣,一眼就撞进厉时宴复杂的眼睛里。
她看了他很久,许多想说的话最后都汇成一句:“你有没有受伤?!”
厉时宴没想到,她在爆炸的第一时间不要命的护住他不说,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自己,而是问他有没有受伤。
心脏仿佛泡进了一种不明液体中,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微微发烫。
他沉默着没说话,把她扶回床上。
随后才开口道:“当时为什么要选择护住我?爆炸是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贺微月还在合约期内,于是微笑着说出了那句她常说的话:“我当然怕,但是我更爱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也浮现出浓浓的爱意。
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厉时宴满意。
贺微月对他说过很多次爱。
每一次说的时候她眼里也是满含爱意。
从前他没有认真听,也没有仔细看。
可如今,他认真凝望着她的眼睛,不光从里面看出爱意,仿佛还看出了一些别的什么。
一些,被贺微月深深隐藏着的,但却是他,没有看透的。
他攥了攥手,岔开话题:“你这次救了我,我会给你补偿的。”
“你之前很喜欢烟花,最近有一场国风烟花秀,我包场放给你看。”
她喜欢烟花?
贺微月蹙了蹙眉,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追在他身后,有一次江边在放烟花,她忍不住停留多看了几秒。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他居然记得。
小小的一件事能被他记得这么久,换成别人一定会热泪盈眶。
贺微月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可她面上却故作欣喜:“好。”


离开前三天,贺微月退掉了她租了五年的公寓。
离开第二天,贺微月丢掉了这些年来自己收集的有关厉时宴的资料和照片。
离开前一天,贺微月买了一张车票,当晚她攥着那张车票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想到很快心爱的人就能醒来,她也能和他再次幸福的在一起,她便激动得彻夜难眠。
离开当天,贺微月去手机店重新买了一手,并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等她彻底离开厉时宴后,他们就不需要再联系了。
从手机店出来时,阳光正好。
她抬手遮住眼光看向街景。
路上行人三五成群,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等她合约结束,她也会和言淮景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快了,马上她就自由了。
想到这里,贺微月走下台阶就要打车。
可怀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通后贺微月的脸色骤然一变。
在前往马场的车上,贺微月脑海里满是厉时宴助理的话。
他说宋安然近日突然看上了一件雕塑。
厉时宴本想买下来,可那位雕塑大师却拒绝,说雕塑有灵,他只愿找有缘人。
于是他让所有想要获得此雕塑的人一同竞争赛马,谁赢了,这个雕塑便送给谁。
为了帮宋安然得到心头所爱,厉时宴想都没有想就要上马。
等贺微月赶到时,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厉时宴被一群人死死按着,死活不让他上马。
“厉时宴!”
贺微月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去拦住他:“我替你比赛。”
厉时宴没想到贺微月会过来,一时间脑海里涌过很多话,可说出口的却是最冰冷的那句。
“你会赛马?”
贺微月利落的翻身上马:“不会。”
“但你放心,我会赢!”
说完,也不去看厉时宴的神色,她夹着马腹朝远处疾驰而去。
“贺微月!”
不知为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厉时宴心中骤然一慌。
仿佛她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旁边的大屏上实时展现出比赛者的现状。
看着贺微月骑马奔腾的模样,厉时宴心底越来越不安。
很快参赛者们离终点线越来越近,而贺微月因为体力不支也逐渐落在后面。
众人唏嘘不已的同时也笃定她会输。
可一旁的厉时宴神情却松了几分。
输赢不重要,平安归来即可。
跑场上,贺微月看着自己落后许多的现状,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随后,她从手里拿出一把小刀,狠狠扎在马屁股上!
受惊的马瞬间冲了出去,在跨越终点线的一瞬间,也狠狠将马背上的贺微月甩在地上!
“砰!”
贺微月眼前瞬间一黑,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可她却顾不得这些,强忍着疼痛把赢来的雕塑捧到厉时宴手中,眼里含着笑。
“厉……厉时宴,我赢了,你……拿去给她。”
厉时宴没有急着接过,而是骤然抓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用这么偏激的方式的。”
“我带你去医院!”
想到等会就要出发的车票,贺微月抹去嘴角的血,微微一笑:“不用,我没事。”
随后她余光看向不远处,“别在这守着我了,快去那边,她来了。”
厉时宴神情微怔,一转头,果不其然看见宋安然正被一群人簇拥而来。
在看到他手里的雕塑后,宋安然眼前一亮,连忙跑了过来,面含惊喜的抱住了他。
“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给我赢来了。”
“时宴,你真好!”
一群人将他们围堵在圆圈里,堵得水泄不通,起哄声四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宋安然羞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说,直直的往他怀里钻。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厉时宴的脸上好不表情。
明明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第一次主动抱住自己,可他的内心却极度平静。
明明现在就是跟宋安然告白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想告白的欲望。
他下意识朝贺微月的方向看去,可四周全都被人群堵住,他怎么也看到她人。
厉时宴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怒意。
她不是很爱他吗?
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上来阻止这一切?
他下意识就要找她问个明白,宋安然却死死抱住他,不要他走。
远处,贺微月看着两人拥抱的画面,内心格外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祝福的微笑。
“叮咚!”
手机突然想起银行入账提示音,看着银行账户上一连串的零。
贺微月揉了揉眼睛反复数了好几遍。
确认无误后,她心中全是解脱。
五百万到账了,淮景有救了,
而她,也终于可以离开了。
她站在不远处,最后看了被宋安然紧紧抱住的厉时宴一眼。
而后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攥紧手中的车票转身离开,心中默默念道。
厉时宴,我们再也不见……


贺微月骤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被送来了医院,而厉时宴正守在她身旁。
厉时宴见她没回答,拽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说话!”
贺微月痛得皱了一下眉,却还是乖巧的回答道:“没有谁,你听错了,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叫别人的名字呢?”
厉时宴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沉思着一些什么。
最后,大概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神色才恢复如常。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爱他,怎么会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手腕猛地一松,厉时宴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
“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昨天帮了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微月端着水杯的手一顿。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试探的神情,厉时宴原本冰冷的语气莫名柔了几分:“是。”
“那好,我想明天你陪我去看流星雨。”
说这话时,贺微月的眼底满满都是期待和爱意,那眼神看得厉时宴心脏骤然紧了一下。
他莫名的失了神,反应过来后立马挪开眼神,语气冷淡道:“嗯。”
第二天晚上,贺微月和厉时宴来到望月山的山顶。
就当两人要上坡时,贺微月突然从旁边绕过来用丝绸蒙住了他的眼睛。
很快厉时宴的世界陷入一旁黑暗,只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时宴,等一下再摘,我有惊喜要给你。”
很快,厉时宴就听见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厉时宴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他猛地摘下丝绸。
“贺微月,你到底要做……”
剩余的话却停在了嘴边,厉时宴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然一缩。
望月山最出名的便是栽种了一大片的蔷薇树,可如今,这些树都被无数的彩灯点缀,上面还挂着无数个礼盒。
贺微月嘴角展现出一抹温柔笑意,推着他的轮椅走到这堆礼物面前。
随后她从树上拿起一个礼物盒,半蹲在他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满满的拆开礼物盒子。
里面是一座精致的机械房子。
“这是送给七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贺微月双手捧着礼物递到他面前,眼里繁星点点,盛满了爱意。
见他不接,她也不在意,而是紧接着一个个的拆开那些礼物。
第二个礼盒,里面放着乐高。
“这是送给八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第三个礼盒,里面放着游戏机。
“这是送给九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
她一个个的拆,直到拆到最后一个。
“这是送给二十六岁厉时宴的生日礼物。”
礼物堆了整整一地,拆完最后一个礼物后,贺微月起身推着厉时宴的轮椅朝一旁的观景台走去。
随后蹲在他身边温柔的握住他的手。
“时宴,生日快乐。”
“我知道,自从六岁那年你父母因车祸过世,你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贺微月的声音软了一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再困在过往的回忆里好不好,时宴,以后还有会很多人,代替伯父伯母,继续爱你。”
贺微月的话那么真诚那么让人动容,可厉时宴却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的手。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贺微月被他这么一推,一时踉跄没站稳,猛地摔倒在地。
地上粗粝的砂石被按进了她的手心,痛得她脸色猛地一白。
看着她垂头不语的模样,厉时宴心脏骤然一紧。
他双手微攥,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可却怎么也无法迈出这一步。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就在这时厉时宴的助理拿着手机匆匆走来。
“少爷,有您的电话。”
厉时宴语气里透着隐隐的不悦:“我不是说过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
助理一顿,懦懦开口:“可您说过这个电话打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您。”


很快就到了贺微月出院那天,厉时宴专门推掉工作来接她。
就在他替她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贺微月遇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老同学。
“淮月,好久不见啊,淮景呢,你们不是经常黏在一起的吗,他这个恋爱脑,舍得让你一个人来医院?”
“说起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办婚礼,记得到时请我啊。”
贺微月第一次眼底展现真正的笑意:“嗯,我们快结婚了,过段时间就会回老家。”
“你回老家做什么?!”
话音刚落,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正好撞上厉时宴阴沉的眼眸。
她身子一僵,刚要开口,贺微月就低声和朋友说了一句什么,朋友点点头,立马离开了。
等到人影消失后,她脸上才再次浮现出一抹笑容,跑到厉时宴身边,推着他就要离开。
“出院手续办完了吗,谢谢你啊,特地来接我出院。”
她故意的想要岔开话题,可厉时宴却不知为何格外执着那个话题,他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一把攥住她的手。
“为什么不回答!”
“你回老家做什么,是不是要离开我?!”
莫名的厉时宴突然想起上次去寺庙里求的那支签,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贺微月看着他脸上慌张的神情,莫名有些出神。
还记得三年前,他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那时候,她在他要拿起椅子砸向自己腿时,扑在了他身上。
那一次让她断了三根肋骨,却也成功的让厉时宴不再抗拒她,再让她滚。
半夜她攥住他的手哄他睡觉,却见他突然从梦中惊醒,似是做了一个噩梦,然后红着眼问她。
问她是不是也要跟他的父母,跟宋安然一样离开他,不要他?
那时她的回答是怎么样的?
她蹲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他坚定道:“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现在她的回答依旧是:“我这么爱你,怎么会离开你?”
贺微月的眼底一如既往地真挚,没有半分谎言。
厉时宴一颗心才彻底落了下来,任由她推着自己出了医院。
而在贺微月出院的第二天,她很意外的收到了宋安然生日的邀请函。
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整个大厅都缀满碎钻和鲜花。
而今天的主角宋安然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站在正中央,享受着旁人的恭维。
“安然,厉总真的好爱你啊,这礼服,这皇冠,看得我都羡慕死了。”
“我听说这宴会还是厉总亲自设计派人装饰的,他每天日理万机,居然还能抽出时间特地为你准备惊喜,这样的男人可太难得了。”
宋安然微红着脸,笑笑没有说话。
“安然。”
被贺微月推过来的厉时宴坐在轮椅上,深情的看着她:“生日快乐。”
说完,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她。
礼物被拆开的一瞬间,宋安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天哪,这不是上周苏富比拍卖行上的压轴物品吗?”
“听说是伊丽莎白女王佩戴过的,寓意着真爱不渝,原来是被厉总拍下了,这可一条价值好几个亿呢!”
……
在客人的惊叹声中,宋安然甜甜的朝厉时宴一笑。
“时宴,谢谢你,我很喜欢。”
众人催促着宋安然把这条项链戴上,等她戴上后又是一阵夸。
随后有人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贺微月,话里满是讥讽。
“贺微月,今天是宋安然的生日,你就这么空手而来吗?”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全落在贺微月的身上。
贺微月忽视掉这些异样的目光,刚要开口时,外面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落地窗外无数颜色夹杂着无数金色银色的弧光喷簿。
像是最绚目的花园,姹紫嫣红盛放在黑色夜幕。
紧接着,十二仕女图跃然于天空,栩栩如生。
众人被震惊得惊叹连连,宋安然更是推着厉时宴朝露台上走去。
而到了这一刻,厉时宴也终于确定,这是他原本给贺微月准备的国风烟花秀!
他下意识的朝贺微月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
你什么意思?
很快贺微月的短信就弹了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个烟花送给她,或许你会更开心。
厉时宴心脏骤然一紧,下一秒就看见远处的工作人员朝宋安然说了些什么。
很快宋安然脸上浮现出喜悦,朝他走来,激动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时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这款国风秀的烟花很久了?”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个惊喜。”
这个吻,厉时宴盼望了很多年。
但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欣喜。
反而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时厉时宴的手机一震,贺微月的短信再次弹了出来。
时宴,恭喜你,得偿所愿。
厉时宴看了那条短信很久,心里十分不郁。
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这句话会这么大的情绪。
最后他闭了闭眼,将手机熄屏。
宋安然生日过后,贺微月就没再见过厉时宴的身影。
只是听他的兄弟说他一直陪在宋安然身边。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厉时宴对宋安然如何宠爱。
为了哄她开心,二十万一支的玫瑰厉时宴说买就买。
为了让她发脾气,五十万一颗的钻石厉时宴说丢就丢。
为了让她玩得满意,一千万一天的滑雪场厉时宴说包下就包下。
他们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让她这个舔狗难堪。
可没人知道,她根本不在意。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忙着要做。
她要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