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先起来吧,朕随你去天牢走一趟。”萧文清把陈若雪扶起来,此刻的她宛如在做梦一样。陛下何曾对她如此温柔过!她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救父亲。但她也深知萧文清的残暴。“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陈若雪激动地赶紧谢恩。兰妃眼睁睁看着萧文清和陈若雪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立刻去通知我父亲,就说陛下欲放陈旬!”急忙对身旁的宫女道。她父亲和陈旬从前朝斗到今朝,直到她入宫,好不容易才仗着皇权,把陈旬放倒。如今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陈旬放出来。这怎么能行?……天牢。萧文清和陈若雪走到监牢前。里面散发出的阴冷和阵阵恶臭清晰可闻。走进牢房深处。恶臭和潮湿越发的严重,这让萧文清眉头紧锁。最后一道牢房之中。几个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人,浑身是伤,萎靡不振的坐在里面...
“你先起来吧,朕随你去天牢走一趟。”
萧文清把陈若雪扶起来,此刻的她宛如在做梦一样。
陛下何曾对她如此温柔过!
她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救父亲。
但她也深知萧文清的残暴。
“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
陈若雪激动地赶紧谢恩。
兰妃眼睁睁看着萧文清和陈若雪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立刻去通知我父亲,就说陛下欲放陈旬!”
急忙对身旁的宫女道。
她父亲和陈旬从前朝斗到今朝,直到她入宫,好不容易才仗着皇权,把陈旬放倒。
如今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陈旬放出来。
这怎么能行?
……
天牢。
萧文清和陈若雪走到监牢前。
里面散发出的阴冷和阵阵恶臭清晰可闻。
走进牢房深处。
恶臭和潮湿越发的严重,这让萧文清眉头紧锁。
最后一道牢房之中。
几个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人,浑身是伤,萎靡不振的坐在里面。
“昏君!”
其中一人发现了萧文清的身影。
顿时激愤的抓着铁门,大吼起来。
“是你这昏君!你竟还有脸到这儿来!”
“是想要来折磨我们的吗?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昏君到底有多残暴!”
“放任奸臣,陷害忠良,等我们死后,我会在天上眼睁睁看着,你这昏君能逍遥多久,三世大乾何其辉煌,竟然败你手中!”
其余人注目而来。
也是纷纷惊怒。
只有一人。
他坐在中央,没有说话。
但眼中不断出现的波动,昭示着他内心极不平静。
自萧文清继位之后。
李兼做大。
他苦苦撑到了现在,既要防备李兼,还得防备着萧文清。
太苦了,这让他不禁想起先皇!
对这个昏君,他已无话可说!
“父亲!”
旁边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
众人这才注意到萧文清身旁,眼圈已经发红的陈若雪。
“雪儿!你怎么也来了!”
陈旬脸色大变,再也无法淡定。
“昏君!雪儿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妃子啊!你为何把她也抓进来!”
“有什么你大可冲我来!”
陈旬痛心疾首。
悲愤的怒视着萧文清。
“不是这样的父亲,陛下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陈若雪赶紧走到牢房前。
为萧文清解释。
“你说什么?他会放我们出去?”
陈旬几人都楞了一下。
脸上带着强烈的怀疑。
这昏君会好心把他们放了?
如何能信?
这几年萧文清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来人,开牢房!”
萧文清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守卫不敢怠慢,急忙把牢房打开。
萧文清走上前。
竟是朝着几人九十度深深鞠躬。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旬几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丞相,诸位大人,朕来晚了,让诸位受苦了。”
“朕这几年蒙奸臣所骗,方才醒悟。”
“希望众为大人不计前嫌,日后能全力辅佐朕。”
陈旬几人眼球震动。
萧文清他说,让他们全力辅佐他?
以他以往的德行,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番话!
但,又是行礼,又是致歉。
可谓是放低了姿态!
堂堂帝王,做到这份儿上。
给足了他们面子!
就算心中尚存疑惑。
心中的怨气也已消逝不少。
“陛下,你真要放我们出去?让我们辅佐你?”
陈旬连称呼都彻底改变。
奈何曾经萧文清太过顽劣不堪。
让他始终无法相信。
“丞相,无论诸位现在是何心思,如何看朕,但大乾不能没有诸位。”
萧文清满脸真诚。
这点礼节,算得了什么?
没了他们,李兼只会更加放肆。
自己的性命,迟早不保,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众人再次沉默。
不但怨气没了,心中甚至还有些感动。
如此礼贤下士。
如此广阔的胸襟。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怀疑,再去计较?
“陛下,方才老臣失礼!”
陈旬双手作揖,向萧文清深深一拜。
其余几人,也立即躬身行礼。
萧文清走过去,把陈旬扶起来:“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先出去再说吧。”
……
萧文清带着几人走出天牢。
就看牢房门前,正跪着一片穿着官服的文武百官。
“陛下!陈旬一党祸国殃民!其罪滔天!放不得啊!”
跪在百官前方一人抬头高呼。
吴清权,当今太尉,李兼的头号走狗。
只见他满面赤诚。
但这赤诚究竟有多少。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都不用想,萧文清就知道,这一幕是李兼搞出来的。
心底有些发寒。
前身久居深宫,对于李兼如今的权势到底有多大,根本不清楚。
如今一见,算是窥到了几分啊!
竟能号令文武百官!
“是啊,陛下,陈旬差点让我大乾陷入战乱!他是个祸害啊!”
“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陛下为何要放了他?”
“臣恳请,陛下当对陈旬一党斩立决才是!”
百官义愤填膺。
疯狂向萧文清进言。
萧文清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
暗暗捏了一下拳。
说他心中没火是假的。
但他也清楚,若是在这儿和百官翻了脸。
只会把他们进一步向李兼推过去。
等着众人声音小了一些后。
他才缓缓开口。
“陈旬从先皇至今,效忠四十余载!劳苦功高,朕不说,尔等也知道!”
“不过发表自身己见,朕就将其打入天牢,甚至诛杀!?”
“有道是,以人为镜,方可明得失!”
“朕且问你们一句,若是以言论来治罪,可妥?”
“是否有朝一日,尔等言行不当,朕也可以否定你们所有功绩,对你们治罪?”
他的声音不大。
却掷地有声,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神色皆变。
相互举目。
都可以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色。
这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陛下吗?
脱口而出,便是惊艳文采!
不过,最令他们沉默的,还是萧文清最后那两句话。
试问在场,谁的言行无过?
就按他们今天这番言行举动。
说不得也是一个冒犯天威的罪名啊!
只是陈旬,是公然在和李兼作对。
所以才有此下场。
但万一,如果有一天事发呢?
他们也站在了陈旬的立场。
又该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随口一句言论。
让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且,有了今天萧文清这番话。
算是为他们今后一些过失,套上了一层免死金牌啊!
“吴大人,你说呢?”
吴大人脸色一变。
迎着萧文清的目光。
有一种仿佛被他看穿的感觉。
感觉,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来的话。
萧文清肯定会在他身上抖出什么事儿来,直接治他的罪。
“陛下,说的是。”
魏知书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叫他。
但此次陪同左相李兼上京,本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刷刷脸。
只见他整理了下官服,走上前。
拜道:“臣魏知书见过皇上。”
“魏县令免礼。”
萧文清看了看他。
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相似几处。
问道:“魏国公近日可安好?”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魏国公何许人也?
那可是大乾三朝元老。
就连皇帝都不敢怠慢的人物。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不已。
这魏县令难道跟魏国公有什么关系?
魏知书却是丝毫不慌。
镇定自若道:“家父一切安好,有劳皇上挂念。”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魏县令竟然是魏国公的令郎。
见状,陈旬不由转头看了李兼一眼。
心中却是十分的好奇。
要知道,这魏国公年事已高,早已对朝中之事不问半分。
可眼下李兼却是和魏知书联系在了一块。
对于朝中势力而言,只会更加不利。
陈旬这才注意到这李兼之前为什么要请命去伯阳的用意?
原来是布局在了这里。
不由感慨此人真是心机颇深。
萧文清笑了笑。
“素闻魏国公家风醇厚,想必魏县令如此熏陶之下,对于治国理政应该很有建树。”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
“朕近日倒是遇到了一件头疼的事情,倒是想听听魏县令如何看法?”
这相当于是皇上向他求教了。
那可是莫大的荣誉。
若是他说得对,皇上采纳了。
那就相当于肯定了他的能力。
对他日后的仕途之路是有极大的帮助。
“臣尽力而为。”
众人也都有些好奇。
这皇上到底会出个什么问题?
萧文清却道:“朕昨日去林场打猎的途中,却是遇到了一个书生拦路喊冤。”
“他说他的举人名额被人强夺了过去。而且还状告地方官员里外勾结,知法犯法,欺压百姓。”
“魏县令对此怎么看?”
魏知书还以为皇上会问出一个很难的问题。
却没曾想,竟是这么的简单。
这样的答案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信心满满。
“回皇上,此事只需带着那告状之人,当面与那地方官员核实即可。”
“倘若事实真如那书生所言,按照大乾律法,擅自阻扰科举者,应当关进大牢,废除官职,终生不得录用。”
萧文清看向百官。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陆展元第一个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魏县令所言极是。”
“科举乃是朝廷选人之基石,关乎着大乾整个运转。臣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做官之人德不配体,于朝廷那是百害无一利。”
说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陈旬。
随后,左相李兼也出声认同道:“皇上,臣也认为魏县令回答恰到好处。正所谓法外无情,朝廷决不能纵容官官相护,这样要是被那些百姓知道了,我们这些人哪还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头上的这顶朱砂帽?”
他开了这个头,后面立马就涌出来了一帮跟着站队的人。
一番逢迎的话层出不穷。
听得那魏知书神采飞扬。
岂料上面的萧文清却是脸色一变。
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魏县令的主意办。”
“把书生文清远带上来。”
李坤立马传旨下去。
很快,在众人一脸狐疑的神色中,李坤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大殿。
原本还正为皇上采纳了自己意见而暗自窃喜的魏知书不经意间看了过去。
却是刚好看到了文清远那张熟悉的脸。
两人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你?”
魏知书惊呼道。
心中十分骇然。
他再转过头看向皇上。
却发现皇上的眼神有点冷。
这与刚才满脸欣赏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失神之中,魏知书却听到皇上说道:“魏县令,可还记得这位书生?”
文清远狠狠地盯着他。
眼中有千万怒火在燃烧。
若不是此时身在皇宫大殿上。
否则他早就冲上去打这个该死的狗官了。
魏知书此时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皇上,此人……臣”
说到一半,魏知书忙看向一旁的左相李兼。
希望他能够替自己说话。
李兼也没想到这皇上竟然会来了这么一招。
忙道:“皇上,臣近日在伯阳……”
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到萧文清打断道:“李爱卿,朕问的是魏县令。”
李兼顿了顿,却是只好退了回去。
萧文清再看向魏知书,厉声道:“魏县令莫紧张,且听听这书生怎么说。”
文清远忙道:“陛下,小生要状告魏知书知法犯法,所有有关证据,都已写在这份状词上了。”
“还请皇上明察。”
李坤立马下去,将那份状词拿了上来。
萧文清皱着眉看完了。
然后转头对魏知书道:“魏县令,你可知罪?”
魏知书脸色大白。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文清远真的会来京城做御状。
“怎么?难道魏县令敢做不敢当?”
闻言,魏知书匍匐在地。
求饶道:“皇上,微臣知罪,还望陛下看到家父的份上,再给微臣一个改过的机会。”
“改过?”
萧文清轻蔑一笑。
“魏国公一世英名,怎会教出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他怒道:“若是朕今日饶了你,那以后这大乾谁要是犯了错都想改过,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
皇上这是要拿魏知书做典型办了。
萧文清大手一挥:“来人,将魏知书关押大牢,念在魏国公为大乾鞠躬尽瘁,除去魏知书县令一职,好好反省反省。”
李兼再次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此事会不会太过于操之过急,这件事难道就单凭这书生的一面之词?”
萧文清笑道:“李爱卿这是对朕的做法不满意?”
言下之意,就是朕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李兼忙解释道:“臣只是担心,皇上如此办事,会寒了大家的心。”
萧文清笑道:“朕倒是想听听,李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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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清闻言,却是不解道:
“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却是给她分析道:“眼下这朝廷上下,一半的官员是站在左相那边,另一半有忠臣,也有中立的。”
“大乾如今内忧外患,其根本就是基础不稳,皇上若是想真正地掌握整个朝廷,此时就必须要稳住中央不能乱。”
“而中央众臣则以左相为首要,皇上若是拔掉了,那下面的人该怎么想?”
萧文清顿时明白了过来。
“朕若是一意孤行,则下面文武百官则会疑心重重,只会整天担心掉脑袋的事情。”
陈若雪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变成这样,陛下想要再修筑水利一事,自然是难上加难。”
萧文清想了想。
却是问道:“依爱妃所见,这刺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若雪笑道:“自然是不能就此算了。”
“皇上只要把这刺客交给左相去处置就行了,若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那届时自然就会落下了把柄。”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如此的。”
萧文清好奇道:“那你觉得左相会如何做?”
“送回匈奴。”
这下萧文清更是不明白了。
“送回匈奴?”
“这是为什么?”
陈若雪解释道:“这刺客虽是东瀛浪人,可据左青大人的调查,此人曾在匈奴王帐下当过几年的近身护卫,深受那匈奴王的喜爱。”
“眼下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左相若是真的将他杀掉的话,必然会招来匈奴人的怀疑,这对于他与匈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左相自然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很确定地说道:“眼下左相必会派人偷偷将此人引渡出城,再找个替死鬼。这样一来,既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不会交恶于匈奴那边。”
萧文清却道:“那朕就这样不管了?”
陈若雪摇头道:“皇上别着急,这个刺客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走掉。”
她拿出了一份密信。
解释道:“这份信臣妾已经另外又写了一份交给了左青大人,只要这左相敢那么做,那我们再抓他一次就行了。”
……
另一边,城门口。
左青按照陈若雪的事先准备,提前就埋伏在了城墙之上的一处隐蔽角落。
果然,管道上出现了一辆打着左相府旗子的马车。
左青眼前一亮。
心中却是对雪妃娘娘的料事在先佩服不已。
见那马车慢慢地靠近。
左青忙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纷纷地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左青却是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慢着!”
他突然喊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到他,立马站直了身子。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处。
要知道,这可是受皇上直接指挥的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红人中的红人。
左青轻声地问道:“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说到这里,他还故弄玄虚道:“张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至今都没有被搜查到,各位把守城门要职,可要仔细点才行。”
几个士兵顿时唯唯若若地点了点头。
而马车上的那个马夫却是立马跳了下来。
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左相大人叫小的出城一趟,去城外的酒庄买一些上等的好酒来。”
左青皱眉道:“左相这是要开宴席?”
马夫忙笑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只是左相这么吩咐下来了,小的自然不敢违背。”
说完,他笑着道:“还望大人见谅。”
左青看了看他。
又围着那马车转了一圈。
“这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人吧?”
马夫忙解释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却是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只是到时候怕左相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代,毕竟这可是左相经常出门乘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是左相平常出行用的?”
马夫点了点头。
但眉宇之间却是慢慢地透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眼神。
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这是左相大人的东西,就算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检查的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左青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
不过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身后的马夫忙道:“这下大人可是相信小的说的话了?”
左青跳下马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向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
“让他出城。”
马夫一听,立马拉着马车往外走去。
左青站在原地,却是盯着那马车底下。
却是笑道:“就算是你再能藏,也终究逃不过被我抓住的命运。”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马夫按照左相李兼出门时对他的指示。
他驾着马车来到了离京城大约二十里地的一处破庙。
待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马车底下的木板。
随后,一个人影从底下溜了出来。
正是那个浪人。
马夫拿出一封信。
对他交代道:“这是左相大人给你写的信,你看完之后自会明白怎么做。”
浪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信封。
“我还能回来吗?”
他问了一句。
马夫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要等过了这段风声才行,眼下你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对左相产生了怀疑,你若再出现的话,必然就会成为把柄。”
“所以,左相嘱托我告诉你,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头了。”
浪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
他突然转过头去。
十分警惕地看着破庙四周。
一旁的马夫还没反应过来。
却看到了左青从那管道上走了过来。
马夫顿时惊骇道:“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脸色大变。
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快跑!”
他连忙对身旁的浪人喊道。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回到萧元殿。
萧文清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陈若雪。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如此,陈若雪仍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如今常青大人已死,皇上觉得应该派谁去接替?”
萧文清想了想,倒是没想到有谁适合。
“爱妃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觉得左青怎样?”
萧文清抬头看了看李坤。
李坤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左青身手倒是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倔强,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不过,论起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担任此事的。”
“那就依爱妃所言。”
“叫此人进宫来见朕。”
李坤立马叫人将左青召进了宫中。
“属下左青见过皇上,见过雪妃娘娘。”
萧文清看了看他。
“听说你拒绝抓捕张大人?”
左青笑了笑,对于皇上的那些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
但他丝毫不惧:“张大人是被人诬陷,末将相信他是好人。”
“还请皇上能够明查此事,还张大人一个清白。”
看到他如此表现,萧文清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同党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属下相信皇上分得清是非黑白。”
这话说得十分僵硬。
可落到萧文清的耳中,却是极为悦耳。
萧文清道:“朕决定让你接替副指挥使一职。”
左青一惊,有些没想到。
“如今朝廷之中,存在太多狡诈之人。”
“朕希望你能够将这些人揪出来。”
左青不解问道:“能为皇上分忧,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萧文清却将一道密旨交给了他。
左青看到调查之人是陆展元。
“皇上要调查陆大人?”
“不错,此事需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遵命。”
……
左青走后。
陈若雪道:“皇上将朱生打入了大牢,李党那帮人一定会很着急。”
萧文清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进去大牢打听?”
“锦衣卫他们都能伸手进来,区区一个大牢,自然不成问题。”
“那爱妃觉得此事应该如此处理?”
陈若雪道:“眼下张大人已经放出了天牢。”
“但想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继续从朱生身上下手。”
“此人不过一介书生,定然是拦不住牢中的严刑拷打。”
“不过,也需小心那些人对其下黑手。”
“这几日最好加强一下大牢戒备。”
“另外,皇上今晚还得再去一趟大牢。”
“这个时候,朱生随时都会松嘴。”
……
入夜。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这时的朱生早已没有早朝的精气神。
一身衣服被打浑身是伤。
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只是见到萧文清的到来,那双无助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了一丝希望。
朱生紧咬牙关,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行礼。
萧文清见状,却是上前阻止道:“朱爱卿免礼。”
他看了看朱生身上的伤势。
颇为关怀道:“朱爱卿受苦了。”
朱生自知理亏,忙道:“是臣罪有应得,陛下英明。”
萧文清道:“朱爱卿,眼下这大牢之中就只有你我两人。”
“有什么话你都可以与朕说出来。”
朱生笑了笑。
“今日臣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臣咎由自取。”
“其实,那份密信臣真的不知是何人所写。”
“不过,臣与吏部尚书陆大人平日里略有交往。”
“所以也曾受过一些恩惠。”
萧文清笑了笑:“这些恩惠是指什么?”
朱生苦笑道:“既有钱财,也有酒肉。”
换句话来说,就是暗地里的拉帮结派了。
这可是朝廷之中最大的忌讳。
果然如陈若雪所料,陆展元这人必有蹊跷。
“就只有这些?”
朱生继续道:“张颂之入狱之后,陆大人曾亲自带着贺礼来我家庆祝。”
“并且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到了左相府中拜见左相大人。”
“李兼也知道此事?”
“臣并不知情,只是这件事后,左相大人对我多有关照。”
“好了,朕已经知道了。”
萧文清闻言站起身,“你想朕如何处置你?”
朱生低下头:“臣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希望皇上念及臣这么多年为大乾奔波的情份上,让臣府上的那些亲人可以免于一死。”
“如此,臣死而无憾。”
萧文清看着他:“那朕就如你所愿。”
……
离开了大牢。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却没想到兰妃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陛下这么晚才回来?”
兰妃略做惊讶的问道。
萧文清笑了笑,“最近几天朝中事务繁多,朕一人看得心烦,便出去走了走。”
兰妃忙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疼道:“陛下这么操心国事,看得臣妾十分心疼。”
“陛下一人若是忙不过来,倒是可以交给下面的得力重臣去办就是了。”
“否则,陛下如此日理万机,时间久了,身体哪里坚持的了?”
萧文清笑了笑。
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重臣指的是谁。
“左相近日可有给你写信?”
兰妃摇了摇头:“父亲大人为了调查国库银两之事,已在伯阳暗自调查了两天,臣妾给他修书了两封,可至今都没有回信。”
“左相大人为大乾奔波劳累,乃是朕的福气。”
兰妃笑了笑,“等父亲大人回来,自然是可以替陛下分忧一二。”
“爱妃今夜来此,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兰妃道:“陛下难道忘记了?”
“明日便是臣妾与雪妃陪同陛下出去赏春的日子。”
萧文清闻言,恍然大悟。
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忙忘记了。
“爱妃可把事情安排好了?”
“自然都是安排妥当。”
“就是不知道明日雪妃妹妹能够赏脸?”
萧文清笑道:“雪妃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可人家现在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臣妾说的话又哪里算的了数?”
萧文清道:“那朕就替雪妃答应了。”
“如果明天她不愿意,就让你来惩罚她。”
“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这时,李坤突然走了进来。
神色有些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不好了。”
萧文清一愣:“怎么回事?”
“朱生朱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