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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小说萧如月姚梓妍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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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如月姚梓妍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聘小说萧如月姚梓妍》,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仔细一看,她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抓稳,茶水撒了一手,身边的侍女连忙拿出帕子出来给她擦。“魏王妃这是怎么了?”萧如月一脸无辜,“是不是本宫说错了什么?”宇文赫指派来邀凤宫照顾皇后的一等侍女银临,见此附在萧如月耳际提醒道,“魏王爷已经薨世的前任王妃与王妃是多年的好姐妹,那位王妃因为临盆难产而死,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也夭折了。这么多年魏王与这位王妃虽伉俪情深,但是再没有过孩子。”“原来如此。”萧如月低低呢喃道,露出了然的神情,目光再度落在了姚梓妍身上。原来是因为亲手杀了那个孩子,所以遭报应生不出来孩子了么?这算不算是报应?萧如月看过去的时候,姚梓妍就觉得好像有一股寒光扫过来,头皮一阵发麻,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可是再定睛一看,座上的皇后娘娘,...

章节试读

而仔细一看,她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抓稳,茶水撒了一手,身边的侍女连忙拿出帕子出来给她擦。
“魏王妃这是怎么了?”萧如月一脸无辜,“是不是本宫说错了什么?”
宇文赫指派来邀凤宫照顾皇后的一等侍女银临,见此附在萧如月耳际提醒道,“魏王爷已经薨世的前任王妃与王妃是多年的好姐妹,那位王妃因为临盆难产而死,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也夭折了。这么多年魏王与这位王妃虽伉俪情深,但是再没有过孩子。”
“原来如此。”萧如月低低呢喃道,露出了然的神情,目光再度落在了姚梓妍身上。
原来是因为亲手杀了那个孩子,所以遭报应生不出来孩子了么?这算不算是报应?
萧如月看过去的时候,姚梓妍就觉得好像有一股寒光扫过来,头皮一阵发麻,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可是再定睛一看,座上的皇后娘娘,却是一脸的无辜和纯真,和寻常的少女并没有什么差别。
难不成,又是错觉?
却听萧如月徐徐说道,“本宫在大陵时便听闻魏王妃针黹女红独步天下,去年大夏进贡大陵的那幅秋狩图,也是出自魏王妃之手,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荣幸能得王妃指点一二?”
姚梓妍连忙站起身行礼,“不敢不敢,皇后娘娘客气了,您只要吩咐一声,臣妾随叫随到,哪里敢担得起指点二字?折煞臣妾了。”
“王妃太谦虚了。那由明日起,王妃就担任本宫的女红先生,每日午后进宫如何?”
“臣妾遵旨。”姚梓妍欣然应允。
命妇们纷纷恭贺,一个个都十分羡慕她。
众人离开邀凤宫时,姚梓妍刚才在里面的矜持荡然无存,脸上尽是得意和骄傲。
同行的几位命妇都在恭喜她,她也很不客气,颇有上天了的自豪感。心中正自鸣得意。
我还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呢,原来东陵来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她却浑然不知,前路是个挖好的坑,挖坑的人就等着她往下跳。
谁欠下的债,谁去还。这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天快黑时,宇文赫身边的内侍总管方维庸过来邀凤宫,传话说:“君上要在邀凤宫用晚膳,请皇后娘娘做好准备。”
萧如月就吩咐银临去准备一切,宇文赫好像有先见之明,早早给她准备了个熟知一切的老人,若非如此,绿衣什么都不懂,教起来可就麻烦了。
因为君上要一起在邀凤宫用膳,所以今天的晚膳也十分丰富,萧如月看着摆上来的菜色,还讶异了一把,这似乎都是东陵宫廷的菜色。
难不成是给她准备的?
全部菜色上齐之后,宇文赫就来了,还不让下人通报,就自己进来了,把银临和绿衣都吓了一跳。
“君上!”
“都起来吧,”宇文赫却没有一点吓到人的觉悟,一脸理所当然,“不用在这里伺候了,都出去吧。”
银临愣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惊讶。
绿衣也往萧如月这里看了一眼,就见萧如月对她点了下头。
其他人都出去了,宇文赫便坐了下来,自如地执起筷子尝了一口清蒸鱼,见萧如月还站着,才奇道:“你怎么还站着呢?坐下吧,这里也没其他人。”
“谢君上。”萧如月福了福,这才坐下,“君上用膳为何要遣退下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
宇文赫闻言耸了耸眉,“你这么直接问朕,就不稍加隐藏一点自己的见识么?万一被朕发觉你知道太多,岂不是限自己于危险之中?”
“君上不是跟我说了许多秘密么,我直接又何妨?”萧如月笑了笑,自如地动手吃起饭来,“话说,这晚膳十分丰盛,还特意做了大陵的菜色。是君上特意吩咐的吧,敏儿多谢君上费心了。”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给自己的皇后准备一顿可口的家乡菜,这不算什么。”宇文赫感慨道,“往后朕就唤你敏儿。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端着,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妨彻底说开。”
“君上吩咐便是。”萧如月一脸乖巧和顺从。
宇文赫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说道:“听说皇室女眷与命妇们觐见时,你钦点了魏王妃作为女红老师。在东陵时听你们的陛下提过,敏儿你也是刺绣高手,你此举何意?”
“君上对敏儿说,魏王野心勃勃,居心叵测,敏儿就想试试看从女子的角度,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嗯,另辟蹊径,好主意。”宇文赫赞赏道,唇际噙着愉悦的笑意,“也曾有一个姐姐对我说过,兵不厌诈,也可兵行险招。在我流落街头几乎饿死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她救了我,给了我一碗饭、给了我片瓦遮头,她还告诉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我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宇文赫的话,像是无意间在萧如月心湖投进了一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这些话好像似曾相识。
“君上是皇家子嗣,怎么会流落街头?”萧如月假意不知。
但她确实知道的也不多,仅仅知道,当年他们并不受宠,对于皇家秘辛,却是知之甚少。
“这些事情此时不提也罢。”宇文赫显然不想提起,“等时机到了,再讲与你听。”
他不愿提,萧如月自然也不会追问。
就听他又说回了正事,说道:“既然你选了魏王妃当女红老师,那就索性给她一面金牌,令她可自由出入宫闱。”
“敏儿遵命。”萧如月嘴角忍不住上扬。
宇文赫真是给她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要不是他的提醒,她还没想到这个层次呢。
“还有太皇太后那边,她更属意于与鞑靼结交,也会多护着贵妃,你自己多注意些。”
萧如月撑起下巴,煞有介事地看着宇文赫,“君上也应该喜欢那位结合了热情奔放与温柔婉约于一身的叶贵妃才是。”
“皇后不觉得,叶贵妃在你面前,就逊色了三成么?”宇文赫同样煞有介事。
萧如月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应该对宇文赫有所防备的,可是在他面前,她就忍不住放松下来,仿佛是故交。
她却不知道,宇文赫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看见她,他就忍不住想靠近,她给他的感觉很亲切,却无法言状。
或许,从前曾在哪里遇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今晚我就留在邀凤宫了。”宇文赫突然说道。
萧如月刚吃进去一块鱼肉,光荣地噎住了。她诧异地宇文赫。
“帝后新婚,如胶似漆,不是正合常理么?”宇文赫说的理所当然。
萧如月竟无言以对。
这天晚上,邀凤宫里又是一夜春色旖旎。
后半夜宇文赫照例让下人准备了热水,抱她去沐浴换了衣裳,才拥着她入睡。
萧如月真的有点看不懂他这个人,看不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看不明白他此举何意。若依他所言,太皇太后一直想让宇文骁继位、也更看好叶海棠,他这么夜宿邀凤宫,岂不是公然与太皇太后作对?
不过,萧如月来不及深思细想,便抵不住阵阵倦意袭来睡了过去。宇文赫的怀抱她丝毫不觉得排斥,反而觉得很安全。
睡熟之后,萧如月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的夜,青面獠牙的姚梓妍死死掐住她孩子的脖颈,宇文成练在边上笑得面目狰狞......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宇文骁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小动作,相安无事。
于是,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这个大将军真的与西夏王同心同德;另外一种可能嘛......就是,这位前往东陵的所谓西夏特使,根本不是什么西夏国君的弟弟大将军宇文骁,而是西夏国君本人,宇文赫。
显然,结果被她猜中了。
这个猜测虽然大胆,但是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西夏主君更大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利用亲弟弟的身份到东陵去,是为了看看东陵的国力,还是为了验证她这个公主的能力和样貌?
“无忧公主真的坚持要在车上过夜?”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萧如月笃定道:“无忧主意已定!”
“既然无忧公主坚持,朕也不强人所难了。萧卿,你们先回去吧。”至此,宇文骁......哦,不,宇文赫再不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依旧皱着眉头,眼底却有一丝玩味。
礼部尚书萧景煜犹豫了一下,便带着其他官员离开了。
“夜里蚊虫多,马车里定睡不踏实,公主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宇文赫原本已经转头准备入宫,却又回过头来问道。
萧如月坐在马车里,不动如山,“多谢君上关心。但是,规矩不能坏。还请君上见谅。”语调平缓地像无波无澜的水面。
只听宇文赫嗤笑一声,便见他纵马进了宫门,渐行渐远。
马蹄声远去了,绿衣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公主,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位特使不是大将军,是是是......”
“是,他就是西夏的主君。”萧如月淡淡说道,“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收起你惊吓的表情,今晚咱们只能在此地过夜了。”
说着,吩咐外头的沈良道:“沈将军,你安排一下岗哨,让大家夜里轮流休息。再去我陪嫁的箱子里取出一条珊瑚手钏、一支蝶恋花金步摇还有那只和田玉手镯。待会儿这宫里的婚宴开始,咱们还要进宫贺寿。”
绿衣不解问道:“可是公主,您刚才不是说不进宫的么?”
“不是以西夏皇后的身份,而是大陵的无忧公主。”萧如月缓缓说道,红唇微微一弯,胸有成竹之中,还有一丝别有深意。
今晚这个场合,有两个人一定会出现。
贵妃入宫,排场却是不小。朝中四品以上文武官员已经到齐,皇家显贵更是无一遗漏。而宇文成练和姚梓妍,也在其列。
萧如月只带了绿衣和沈良入宫,乍见到仇人,惊呼要克制不住,藏在大袖里的素手攥成了拳头,久久不敢松开。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能冲动,可今日见到了,心里的恨意却是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了!
但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萧如月只得暂时忍下杀人的冲动,向座上的宇文赫屈膝行礼,“大陵公主无忧恭贺陛下迎娶贵妃之喜。”说着,旁边的绿衣便送上了贺礼。
内侍太监依礼双手来接过,便退到一旁去。
宇文赫已换下风尘仆仆的装束,换了个打扮,简直判若两人,龙袍加身,加上淡漠的神情,分外冷峻。他的身边,左侧是西夏的太皇太后,右侧则是新进宫的贵妃。
而真正的宇文骁,坐在武将的一列首位,眉目与其兄长有五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宇文骁身上有武将的杀气,还有沙场的风霜,与宇文赫身上的帝王之气,截然不同。
“无忧公主不必多礼。请入席。”宇文赫泱泱大度,大掌指向身边的皇后位置。
萧如月微微一笑,起身后径自走向右边文臣一列的座位。
文臣一列居首位的,不是旁人,正是西夏的魏王、宇文赫的亲叔叔,宇文成练,还有他的王妃,姚梓妍。
这对夫妻放在达官显贵之中,也显得分外富贵,男子俊采风驰,女子美丽动人,这本该是一对璧人才是。可谁知道,这对璧人却都生得一副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
姚梓妍被萧如月盯得心里发毛,浑身都不对劲,她拽了拽宇文成练的袖子,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公主有点邪气?”
“胡说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宇文成练对她这等失态很不高兴,皱着眉头低声斥责道。
姚梓妍气恼地哼了哼,便不再作声。
萧如月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眼底隐去深刻的恨意,径自走到宾客最末端的空座坐定。

萧如月苦苦哀求,“我求你,你恨我你就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呀。梓妍,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放过你的孩子。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么?这个孽种活着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威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会傻到留下后患么?”姚梓妍冷笑。
任凭萧如月怎么求饶,姚梓妍都不肯放手,双手更加用力。
孩子的哭声从宏亮到微弱,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孩子再也不动,再也没有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
窗外雷声霹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来人的面目。
“王爷!”萧如月就像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
可是,来人看见瘫软在地上的萧如月,和站着的姚梓妍,却是皱了眉头,嫌恶对姚梓妍说道:“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速战速决么?”
萧如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襁褓中的孩子,宛若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萧如月面前,脸色发紫,已毫无气息。
天边劈过一到闪电,华服俊朗的男子此时也面容狰狞。
萧如月心头被重重一击,比遭了雷击还痛,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宇文成练,“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所做的事以为本王不知么?你与野男人苟合的野种,竟然妄想鱼目混珠拿来冒充我皇室血统。萧如月,你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要不是梓妍看你不过,痛心疾首,对本王据实以告,把证据一一拿给本王看,本王还不知道要被你欺瞒多久!本王堂堂大夏皇族,竟然被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贱妇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好手段!”
姚梓妍。
萧如月看着姚梓妍一脸得意的,再看看宇文成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纷纷滚落,心如死灰。
“她说的,你就信她么?我们多年夫妻,你竟然信一个外人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浑话?这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啊!”
“宇文成练,你到底有没有心!”
萧如月的声音在发抖,她的身体都在发抖,说这话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辩!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么?萧如月,你别当本王是傻子,本王不是冤大头!现在你的奸夫也救不了你了,你不必再演戏,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好好活下去!”
姚梓妍脸上闪过意外,连忙说道,“王爷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姐姐一个......”
“你想说给她痛快是吧?你把她当姐妹,可她当你是姐妹么?本王现在改变注意了!”宇文成练黑着脸打断,冷冷说道,“来人,小王爷一出生便夭折,王妃思子成疾已经疯癫,企图攻击本王,即刻拉去后院柴房锁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
......
在那儿之后,宇文成练为防止她挣脱,竟然让人用铁链将她拴住,姚梓妍那丧心病狂的女人用烧红的铁索缠绕在她的皮肉上,痛彻心扉,从此就铁链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再也取不下来了。
她被锁在这无人踏及的柴房五年余半载,白天黑夜,暴风雨雪,她哪怕奄奄一息,哪怕再屈辱,也不能自我了断,她还没看见那对贱人的下场,她还不能死!
大年夜,皇城的钟声敲响,满城烟花盛放,柴房里饿了整整五天的萧如月,望着屋顶的亮光,悲愤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宇文成练,姚梓妍,我萧如月这一生悲惨至此,全是拜你们所赐,倘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上天,你若真有灵,我萧如月以血为祭,在此向你虔诚祈祷,人生若能重来,我必不负这韶华光阴!

萧如月微微一笑,“本宫不觉得委屈。”
“娘娘就别为难奴婢了,君上的吩咐......”谢司仪说着话,瞧萧如月神色不善,忙改了口,“请无忧公主随我等入宫稍事休息。”
萧如月这才“嗯”了一句,吩咐沈良和绿衣等人准备,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皇宫。
宇文赫早就命人把储秀宫收拾出来,让萧如月暂时休息。
皇宫内苑比起马车,自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房间的高床软枕也分外舒服,萧如月卸下繁复装束,好好洗了个澡,吩咐沈良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便休息去了。
宫里上下正在忙碌着,唯独贵妃的琉璃阁里最是清闲。
叶海棠正端坐在贵妃椅中,手中拿着的,是东陵最有名的冰裂纹瓷茶盏,釉色剔透,裂纹的纹路浑然天成,美不胜收。
“亚娜,那个无忧公主进宫了吧?”叶海棠缓缓问刚刚回来的贴身侍女道。
“是的,已经在储秀宫歇下了。宫里正在张罗晚上婚宴之事。未时要在太庙祭祖,这会儿宫里上下都忙得团团转。”亚娜恭敬回道。
叶海棠沉吟了片刻,“居然是储秀宫。东陵的无忧公主,君上还真给那个女人面子。”如果君上安排的是皇后的寝宫邀凤宫,她又会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吧,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在众人面前,她以东陵公主的身份列席婚宴,丝毫不肯妥协。这个东陵公主定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亚娜,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宫里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宫里上下都忙着,只有咱们琉璃阁闲着,不合适。”
亚娜马上就领命下去了。
琉璃阁里,这美丽不可方物的贵妃叶海棠却在侍女亚娜离开之后,将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
“司徒敏,我不管你是什么东陵公主还是西夏皇后,你不挡我的路则罢,你若是挡了我的报仇路,我就把你一并铲除!反正,皇室里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东陵也没什么好人。”
“死了,活该。”
未时许,太庙前满朝文武聚集。
萧如月同宇文赫并肩而立。
萧如月一袭大红嫁衣如火,嫁衣上以金丝线绣着百鸟朝凤,头戴凤冠,胭脂水粉装点了面容,美得宛若九天仙子下凡;宇文赫换下明黄色龙袍,身穿喜服,喜服上也绣着五爪金龙,但主色全是朱红,显得十分喜庆,又不失庄严与天子气派。
司礼太监略显尖细的嗓音朗声宣读完封后圣旨,宇文赫便亲手将皇后金册交给了萧如月,而后,双双焚香祭天、再祭祖,由吏部尚书萧景煜念祭天祝祷词篇。祝祷词无非是祈祷上天,盼帝后和谐鸾凤和鸣,以祈求大夏国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礼毕。
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赫从善如流地执起萧如月的手,朗声道:“平身。”
底下又是山呼万岁。
从前都是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帝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这个地方。上一次祭祖,还是同宇文成练大婚时,例行来太庙拜祭,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此时,宇文成练也跪在下面,却早已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还有不远处恭敬捧着圣旨的萧景煜。她记忆里的小景煜,是个爱笑的孩子,十年未见,全然陌生。
已然隔世,物是人非。
“梓潼可是忆起了旧事?”宇文赫在耳边的低语,拉回萧如月的心绪。
她猝不及防便对上了宇文赫的视线,他的墨瞳仿佛会发光,看着她的时候,又像要把人吸进去。
萧如月一愣,便移开了视线,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谁人无旧事,谁人无往昔?”

宫宴结束后,萧如月便出了宫,回到马车里。
萧如月遣了沈良替她去打探消息,他至今未归。绿衣靠在车上已经睡着了。萧如月正发呆之际,听见有人从外面在车厢上轻敲了两下,她从车里面探出头来,却意外对上宇文赫的那双黑眸。
宇文赫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下车,萧如月替已经熟睡的绿衣盖上毯子,这才下了车。
“贵妃娘娘这会儿该在新房里等君上等得望眼欲穿,君上缘何放着美人不要,要出宫来?”萧如月不想吵醒了绿衣,便往边上走了走。
“你当真就想在那辆破马车上待上一夜?”宇文赫也跟了过来,不答反问。
萧如月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忧还是那句话,规矩不能坏。君上若是舍不得我受苦,明日准备好宴席婚礼迎我入宫便是。若是觉得这下马威还不够,那我再住两天马车又何妨?”
宇文赫的眉头微微扬起,扯了扯嘴角:“你们东陵的女子都是这么倔的么?”
“你们西夏的君王都是这样怠慢皇后的么?”萧如月毫不示弱,“君上既已向我大陵求亲,又怎么会冒出一个鞑靼来的郡主贵妃?贵妃尚且有婚礼,皇后却没有,无忧不是很懂你们西夏的礼节。”
“正如你说的,娶谁不娶谁,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宇文赫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萧如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也不认为君上是对我这小女子爱得不能自拔才会向我皇兄求的亲。我原以为西夏是有诚意要与我大陵结秦晋之好,友好互利的。如今看来,却是我皇兄的期待过高了。”
宇文赫微微皱了眉头,正要说什么,萧如月却抢先一步开口:“君上还是回去吧,今晚是君上和贵妃娘娘的新婚之夜,您再不回去,贵妃娘娘该等急了。”
要是被那位鞑靼国郡主知道宇文赫在新婚之夜跑来见她,往后那位贵妃在宫里能给她好脸色才是奇了。
宇文赫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却很快抹去,“朕就不打扰公主的清净了,告辞。”说完这话,他转身叫开了宫门,走得干脆利落。
萧如月望着宇文赫的背影,莫名觉得很熟悉。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公主。”沈良从后面唤了她一声。
萧如月随即回过身去。
“公主,你要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沈良说道:“萧家家主和夫人十年前在回乡祭祖的路上遇见强盗身亡。如今萧家只剩下那位礼部尚书萧景煜,和八十岁高龄的老夫人。再无其他人。”
堂堂萧家,曾经的东陵望族,如今却只剩下奶奶和小景煜了么?当年那个跟在她后面,扯着她衣角,怯生生唤她姐姐的孩子,一转眼也这么大了。她却是面目全非。
萧如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肉里。
她不信父母亲之死真是因什么强盗,萧家人出行,自有府兵护卫,一般的强盗如何能要了父母亲的性命!这件事定与宇文成练脱不了干系!
“公主,醒醒。宫里出来人了。”
第二天一早,萧如月是被绿衣唤醒的。
马车外,一位女官打扮的青年女子领了许多宫人跪了一地:“恭迎皇后娘娘入宫。”
萧如月打眼瞧了瞧,这女官昨晚就在宴席上,似乎是宫中尚仪局的司仪女官。宇文赫并未出现,也不知道他打发这司仪来做什么。
“本宫并未与贵国君上完婚,不知谢司仪这声‘皇后娘娘’从何而来?”
“君上已在宫内,大婚宴席也已经着手准备,君上有吩咐,这马车太过简陋,恐会委屈了娘娘,请娘娘先随奴婢入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