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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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意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屏江暮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由网络作家“金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锦屏留在了安南侯府,江蔓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一整套茶盏。至于那几个地痞被送进了衙门并不在意,即便是被问话,也不会牵涉到她身上。江蔓为了逼南锦屏回府,这几日到处参加宴席,四处败坏她的名声。云安县主一见气的不行,得知江蔓又去参加宴会,后脚就跟了去,在江蔓又在诉说南锦屏如何不孝,不敬长辈,赌气离家出走时,她挺身而出,盯着她说道:“德庆侯夫人真是好厉害,好一个颠倒黑白!”江蔓看到云安县主面色微微一僵,正要起身说话,云安县主当场就把南锦屏捉奸江暮白跟南徽音,并信国公夫人上门与江蔓联手逼婚南锦屏,试图把人囚禁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人群哗然。江蔓自然是矢口否认,指责云安县主诬陷与她。云安县主就知道江蔓不会承认,当下就道:“那日太子殿下恰逢来我安南侯府...

章节试读

南锦屏留在了安南侯府,江蔓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一整套茶盏。
至于那几个地痞被送进了衙门并不在意,即便是被问话,也不会牵涉到她身上。
江蔓为了逼南锦屏回府,这几日到处参加宴席,四处败坏她的名声。
云安县主一见气的不行,得知江蔓又去参加宴会,后脚就跟了去,在江蔓又在诉说南锦屏如何不孝,不敬长辈,赌气离家出走时,她挺身而出,盯着她说道:“德庆侯夫人真是好厉害,好一个颠倒黑白!”
江蔓看到云安县主面色微微一僵,正要起身说话,云安县主当场就把南锦屏捉奸江暮白跟南徽音,并信国公夫人上门与江蔓联手逼婚南锦屏,试图把人囚禁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人群哗然。
江蔓自然是矢口否认,指责云安县主诬陷与她。
云安县主就知道江蔓不会承认,当下就道:“那日太子殿下恰逢来我安南侯府,正遇上这桩事情,要不要请殿下来,说一说那日的事情真相为何?”
江蔓当然不能让太子来,太子的名声不能有任何污点,不然日后如何登基为帝。
江蔓一口咬定云安县主不坏好心,非要离间南锦屏与她的母子之前,哭的是梨花带雨,一口一个继母难为。
云安县主深深地看了江蔓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江蔓,你以为别人拿不出证据,你就能信口胡言?”
她索性撕开江蔓一直紧藏着的遮羞布,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你们都知道当年永国公战死边疆,留下一女便是锦屏的生母钟云清,云清当年离世后,她的嫁妆,以及永国公府的财产都落到了锦屏手中。
财帛动人心啊,不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江氏跟信国公府非逼着锦屏嫁过去到底是为何。”
江蔓万万没想到云安县主居然会说出你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不知如何辩白,一口一个县主诬陷她,当场表演了一个气绝晕倒的戏码。
云安县主目的已达到,一甩袖人就走了。
她撕开这块遮羞布,看江蔓跟信国公府还敢不敢逼着锦屏嫁江暮白,嫁信国公府的人!
好大一场闹剧,一时间京城留言纷纷,各执一词,好不热闹。
南锦屏关在屋子里连夜刺绣,这是她给太后的贺礼,万不能有失。
赵凌薇过来把她娘大闹江蔓的事情叽叽喳喳的跟南锦屏说了,“你是没看到,那江蔓无法自证,居然晕倒避祸,太无耻了!”
南锦屏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云姨为了我的事情费心了。”
“这有什么。”赵凌薇不在意的摆摆手,“锦屏你这是绣的什么,金光灿灿的煞是好看。”
“太后娘娘信佛,这是绣的佛衣。”南锦屏浅浅一笑。
赵凌薇不善针线,看着就觉得头疼,“你慢慢绣,我不打扰你了。对了,我娘让我跟你说,永国公府修缮的事情你不用费心,我爹爹让人帮你盯着呢。”
南锦屏看着赵凌薇欢快离开的背影,捏着针的手微微一紧,眼泪差点落下来,她忙用帕子捂住眼,不能脏了佛衣。
南锦屏被云安县主护着,永国公府有南安侯的人盯着,江蔓一时无计可施,催着德庆侯找安南侯把人要回来。
安南侯武将出身,膀大腰圆,身强体壮,德庆侯站在他跟前就跟小鸡崽一样,气势上就被压住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南侯就问他一句话,“为何逼着南锦屏嫁跟妹妹私会的江暮白。”
德庆侯被直戳心里那点阴暗算计恼羞成怒,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气的回府把南徽音训了一顿。
南徽音都蒙了,这跟她什么关系,为何倒霉的都是她!
她就是想要嫁给江暮白,他们两情相悦,为何就这么难?
南徽音大闹一场,德庆侯府鸡飞狗跳,又有乔姨娘煽风点火,连带着江蔓跟德庆侯都吵了一架。
南锦屏得了南边月悄悄送来的消息,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嘲讽,这才不过是开始而已。
转眼间,太后的寿宴便到了。
云安县主带着南锦屏跟赵凌薇进宫贺寿,天气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南锦屏微微蹙眉,这样的天气不是她想要的,手不由捏了捏怀中抱着的锦盒。
太后潜修佛法多年,陛下也曾收集各地经文奉给太后尽孝,所以今日京城各家准备的贺礼多与佛事有关。
云安县主准备的便是一尊玉佛,请高僧开了光。
在宫门口下了车,一路跟着云安县主前行,宫殿绵延,宫道宽绰,五彩琉璃瓦熠熠生辉。
南锦屏跟在云安县主身后,一路抵达广慈殿,所有的贵夫人都会在这里等候。
也是不巧,她们刚进门,正遇上信国公夫人与江蔓走进来。
一行人撞在一起,殿中瞬间安静下来,无数眼神在几人身上飞来飞去。
这段日子有关德庆侯夫人跟继女的恩恩怨怨,可谓是传的天花乱坠,各种版本络绎不绝。
当真是冤家路窄。
信国公夫人扫了跟在云安县主身后的南锦屏一眼,看着众人说了一句,“后娘难当,养只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知道对着人摇摇尾巴,可惜有的人啊没良心不感恩。”
云安县主嗤笑一声,“是啊,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了的,别人家的财产也理所当然当成自己的,美名其曰联姻,不就是想要抢钱吗?想要就直说,非要把人小姑娘踩进泥潭里,是个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这要是选个好的就罢了,什么跟妹妹偷情私会的,不干不净的也非要扔给我们锦屏,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说别人吧。”
“你......”信国公夫人就没想到云安县主这么不给信国公府面子。
“信国公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非让我拿证据,那也行,你把江慕白叫来,让他对天发誓没有与人偷情,若是他有一句虚言,就让他自食恶果,婚事不遂。”
信国公夫人怒道:“云安县主,你不要逼人太甚!”
“哦,果然心虚了。”云安县主嗤笑一声,“我们锦屏都不怕立誓,你们家江慕白怕什么?”

“大姐姐。”南边月进了望月楼满面高兴地喊人。
南锦屏对着她招招手,“过来坐。”
这望月楼是傅家的产业,因为茶点精致,价格不菲,在京城颇有些名声。
傅大太太没有跟过来,在隔壁询问掌柜京城眼下的局势,既然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就要把这里摸透。
“你跟乔姨娘在府里可还好?”南锦屏开口问道。
南边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大姐,如今府里都乱了套了,因为傅家上门讨债,夫人与爹爹大吵了一架,名单上的很多东西都没了,只能拿价格相近的抵债。连我姨娘都被爹爹叫去,把去年送她的一串碧玉佛珠拿了出来。”
南锦屏知道侯府状况不佳,但是也没想到回到这种地步,当下冷笑道:“真是无耻,乔姨娘能有多少东西,他怎么不让江氏补上?”
南边月也是有些不解,“大姐,咱们府上有铺子有庄子,每年的收益也不少,怎么就没钱呢?”
“是啊,怎么会没钱呢。”南锦屏冷笑一声,她看着南边月说道:“有了一就有二,只怕乔姨娘那点私房日后也保不住了。”
南边月脸色一白,她跟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不算好过,江氏善妒又狠辣,除了月钱之外,能落到她们手里的东西少之又少。
也就是姨娘豁出去能哄的爹爹高兴时,才会偶尔得赏。
南锦屏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个你给乔姨娘。”
南边月探头一看,一千两?
“大姐,这太多了。”
“不多,让乔姨娘用这些银子多笼络些府里下人,你们的日子能好过些。还有两件事情让乔姨娘帮忙......”南锦屏跟她低声数语,南边月不断地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一定转达给姨娘。”
南锦屏拍拍南边月的手,“我会给二弟请个厉害的老师,让他好好读书,这侯府以后是谁的还不一定。”
南边月心头一颤,“大姐?”
南锦屏知道要想把乔姨娘母子三人死死的绑在他的船上,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那就是南时益的前程。
再说,德庆侯府的爵位,她是绝对不会让江蔓的儿子得手的。
南边月跟南锦屏辞别匆匆回了府,把银子交给乔姨娘,又把二人的对话仔细说了一遍。
乔姨娘眼神一厉,“你说的是真的?”
“是,大姐亲口所言。姨娘,大姐不会骗我们的,她跟夫人已经反目成仇,绝对不会让大哥得了爵位。”
乔姨娘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只有儿子得了爵位,她才能真真正正的直起腰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儿慢慢说道:“好,我信她一回。”说着她摩挲着银票,看着女儿又道:“真是没想到,侯爷跟夫人情深意笃,恩爱情深,居然也会养外室。”
“娘,大姐说让您把这这件事情捅到夫人跟前,您打算怎么做?”
乔姨娘嗤笑一声,“这还不简单。”
乔姨娘捏着女儿带回来的信,上面将外室的情况写的清清楚楚,侯爷不仅有外室,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才刚刚两岁,什么恩爱情深,全都是笑话!
南锦屏跟着傅大太太学管家,学人情往来,修缮永国公府忙的不可开交时,乔姨娘终于寻到机会出手了。
因着最近侯府处处不顺,江蔓便想要去烧香祈福,乔姨娘立刻求了夫人带上她。
因为上回傅蕴程索要节礼,乔姨娘十分痛快的拿出佛珠让江蔓十分满意,这次便带上了她。
两人上香下山时,偶遇一妇人也下山,乔姨娘便对江蔓说道:“夫人,您看那位太太头上的戴的金钗,妾身记得您也有一套,这倒是巧了。”
江蔓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是眼睛落在那金钗上时,整个人不由一僵。
因为那套金钗是她自己亲手画的后世的样子,德庆侯拿了金子找金铺打制出来的,可谓是独一无二。
乔姨娘瞧着江蔓脸色骤变,就知道事情成了。
下山后,乔姨娘就给南锦屏送了消息。
南锦屏看了信就烧掉了,第二天坐着车出了门,不过这一次她约了赵凌薇、秦月娇和时惜灵见面。
秦月娇是大理寺卿之女,时惜灵的父亲是大学士,与南锦屏关系尚可,这次她跟江蔓闹翻,二人还派人问候她。
见面的地方,就在那外室的住所对面的茶楼,推开窗,看的清清楚楚。
时惜灵父亲虽是大学士,偏偏教出来的女儿性子泼辣,见到南锦屏就拉着她的手道:“你可真是太老实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委屈,竟也不曾听你提起一句,算你厉害。”
秦月娇在一旁说道:“你别怪她,锦屏性子单纯,只怕以前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说着就把锦屏拉过去,柔声开口劝她,“这次识的她真面目也好,如今信国公府还四处颠倒黑白为江氏分辨,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赵凌薇闻言嘲讽道:“德庆侯夫人是信国公府的女儿,若是她名声坏了,岂不是连累国公府未出嫁的姑娘,信国公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南锦屏轻叹口气,“最可恨的是江暮白,可惜信国公府把侯夫人推在前头,倒是把他藏了起来。”
“江暮白是信国公府的世子,他的名声可比德庆侯夫人更重要。”时惜灵言辞犀利的开口,正要往下说,忽然微微一顿,看着窗外道:“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德庆侯夫人?”
赵凌薇正在窗口,立刻转头望出去,惊讶的说道:“还真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知道锦屏与我们喝茶,来堵她的吧?”
“她敢!”时惜灵怒道。
“咦?不是往茶楼来,她带着人去了那边巷子......哎,怎么让人砸门呢?快,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凌薇觉得可能今日撞上了大事,拽着好友就往楼下跑。
往外跑不说,赵凌薇还故意大声把此事宣扬出来,南锦屏立刻配合她做出一副担心江蔓的架势,一时间茶楼的人都跟了上来去看热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亲娘,你却跟我的未婚夫偷情!”
南锦屏靠着墙角,嘴唇无力的张翕着,额角大片血迹顺着脸颊淌下染透了衣襟,像是一条在血水里挣扎的将死之鱼。
“不要叫我娘!”
江蔓一袭红衣,手拿锋利的短刀,刀尖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侧头浅浅一笑,明媚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狠。
“我只比你大十几岁,每天听你喊娘,恨不能把你的嘴撕碎!我忍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终于不用忍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南锦屏,那张面依旧庞风韵十足,只是眼里不再有慈爱,全都是恨意,恨不能立刻就把南锦屏劈成两半。
南锦屏拼命的摇头,“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一直待我如亲生,将我抚养长大......”
“你个蠢货,我养你,当然是为了钟家的财产,如今财产已经落到了我手里,我为何还要与你虚与委蛇?”
南锦屏闻言满面惊愕,旋即怒火暴涨五内俱焚,整个人似是要燃烧起来,“就算你不把我当女儿,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江蔓听到这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凝视着南锦屏,眼中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若不是太子养私兵需要大量的钱财,你以为太子会愿意与你定亲,让你成为太子妃?你也配!
你跟太子定亲后,他为何迟迟不肯娶你?因为我们都在等你死,你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嫁给他了。”
南锦屏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可能嫁给太子?你是我爹的继室,比太子还要大十岁!”
“那又如何?”江蔓仰着脸,看蝼蚁一样看着南锦屏,“像你这般封建制度下的蠢货,只知道三从四德,生儿育女,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南锦屏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我可是来自未来的独立女性,一身学识,满腔智计,我为太子出谋划策,助他夺取江山,你说他怎么会不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本来你还能再活几个月,可你这条贱命怎么能挡我孩儿的路,只能让你早些死了。
你死之后,我会顶替你的身份嫁给太子。等太子兵谏登基,便没人敢质疑我的身份,我,是要当皇后的。”
南锦屏的眼睛落在江蔓的肚子上,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南锦屏,你该去死了!”江蔓提刀步步逼近,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鲜血迸溅出来,南锦屏心口剧痛。
她这一生生母早逝,兄弟早夭,爹爹自私偏心,继妹处处与她争锋,原以为继母对她一片真心,没想到她才是最狠最毒的那个。
她的母亲兄弟居然都死在江蔓手中,她的父亲知道吗?江蔓说了,他什么都知道却还纵着她,他是知道的......
南锦屏恨极了,她一腔赤诚待她,将她视作亲人,没想到竟是与狼为伍不自知。
人人羡慕的未婚夫,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把她当傻子哄。
这辈子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不认命,凭什么?
惊雷乍起,闪电裂空,暴雨如瀑砸落下来。
上天似乎也在为她哀鸣。
至死南锦屏也不肯闭上眼睛,她不服!
***
南锦屏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上一刻惨死江蔓刀下,这一刻就对坐铜镜梳理妆容。
铜镜中的人雪肤乌发,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嫣红,两颊嫩的能掐出水来,身边的香雪挑了一支赤金嵌宝的金钗正欲插进发间。
她眼神微微一闪,伸手拦住她,从妆奁盒里随手挑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玉插梳递给她。
“大姑娘,这未免太素淡了。”香雪面色微僵,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信国公府的世子来拜访,怎么能慢待。”
她前世的命运就是从今天改变的。
江蔓与太子让刚回京的江暮白登门拜访,前来勾引自己。南锦屏对江暮白并无心动之意,但觉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是顺从的。
江暮白是江蔓的亲侄子,是信国公府的世子,知根知底。
只是,即将订婚的时候,她发现了江暮白和继妹南徽音的私情。念着姐妹之情,没有揭穿,一人承担了退婚的责任。
因为退婚,她的名声在京城便有了瑕疵,对婚事更加冷漠,江蔓心急,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太子亲自出马与她定下婚约。
那时,她对江蔓信任有加,哪里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会跟自己的继母厮混在一起有了私情。
上辈子她被假象蒙骗赔上了性命。
这辈子休想!
“你少说两句,姑娘想戴什么就戴什么。”香秀轻轻推了一把香雪,自己接了玉梳给姑娘插进发间。
香雪还要说什么,忽然对上姑娘黑漆漆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上辈子香雪被南徽音收买,所以她们能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
南锦屏现在看着她,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但是眼下还不能。
留着她还有用,这辈子就用她来钓江蔓母女。
梳好妆,南锦屏立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香秀跟着我,香雪留下看家。”
“啊?”香雪一愣,以前都是她跟着姑娘出去,此时不由有些懊恼,方才不该多嘴的。
这下坏了,二姑娘交给她的差事怎么办?
香秀跟着大姑娘走了一段路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刻说道:“大姑娘,走错了。”
去正院不是这条路。
当然没走错。
南锦屏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我去园子里摘几朵花。”
“大姑娘是要送给夫人吗?”香秀笑着问道,夫人虽是继室,不过待姑娘倒也公允亲近。
南锦屏心里冷笑一声,自然不是。
这辈子她不会再被江氏虚伪的面目欺骗。
送花?
她要去捉奸!
给江氏送一份大礼!

“站住!”德庆侯脸一黑,逼着自己缓下语气,“是爹爹不好,不该疑心你,只是你们到底是姐妹,误会一场,说清楚就好了,何必喊打喊杀,你说是不是?”
“爹爹,江暮白是来跟我相看的,结果却跟我的妹妹私会,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母亲,你说待我比亲生的还要好,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对不对?”南锦屏盯着江蔓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她倒要看看,江蔓还要如何装!
江蔓不由咬牙,南锦屏是她一手养大的,她什么性子能不清楚?
眼下如此咄咄逼人,怕是今日的事情受刺激了,这么一想,又有些恼怒南徽音做事莽撞,被南锦屏抓住了把柄。
“锦屏,母亲自然是最疼你的,这样吧,禁足半月,罚她半年的月银如何?”
“娘!”南徽音急了,这怎么行?
关了禁闭,她如何跟表哥见面?
难不成真要看着暮白哥哥跟南锦屏定亲不成?
不行!
“你闭嘴!看看你做的好事,也就是你姐姐不跟你计较,不然若是捅出去,你还有什么脸见人?”江蔓怒道。
南徽音眼睛一红,眼泪哗哗往下流。
见最疼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德庆侯不高兴了,看着江蔓说道:“徽音年纪还小,你这么训斥她做什么?谁还没有犯错时,知错就改便是了。”
“爹!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南徽音抱着德庆侯的胳膊撒娇,侧头对南锦屏示威的扬扬眉。
若是上辈子,南锦屏自然会因为德庆侯的不喜与偏心伤怀,但是这辈子,他们算什么东西!
德庆侯听着女儿撒娇,整个人都柔和下来,随后又板起脸看向南锦屏,不由皱眉道:“你妹妹已经知错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做姐姐的要大度一些。”
南锦屏嗤笑一声,“好啊,将来我要是跟未来妹夫亲亲热热的,到时候妹妹可要大度一些。”
“你......你这个孽种!”德庆侯气的浑身发颤。
南徽音被气得红了眼,看着南锦屏怒道:“表哥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木头,简直是做梦!”
南锦屏嗤笑一声,抬眼看着德庆侯,“你听到了?这可不是误会。”
德庆侯瞬间哑口无言。
南徽音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白着脸低下了头。
江蔓一看事情不好,立刻板起脸怒道:“愣着干什么?把二姑娘给我拖下去关起来!”说着又看向南锦屏,“锦屏,都是你爹爹惯坏了她,你放心,这回母亲一定好好的教一教她。”
南徽音还要闹,对上母亲冷厉的眼神,吓得立刻闭了嘴。
南锦屏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不断,嘴上却说道:“母亲既然这样说,那我信您。不过,跟江暮白相看的事情就罢了,私德有亏的男人,我看不上!”
南徽音听着南锦屏如此侮辱江暮白,恨不能上前撕碎她的嘴!
江蔓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南锦屏道:“锦屏,这件事情你好好想想,好的婚事可不是容易得的,若不是暮白是我的侄儿,你未必能与他相看,我都是为了你好,何必为了小误会,错失一门好亲事。”
南锦屏听着江蔓还不肯死心,又看着南锦屏愤恨不已的神色,她眉目一转,柔声说道:“既然徽音喜欢江世子,依我看倒不如成全他们,郎情妾意能成就一段佳话也不错。”
“不行!”江蔓下意识的拒绝。
南徽音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娘!为何不行?南锦屏都愿意了,你为何还要阻挠,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江蔓看着没脑子的女儿,气的眉心直跳。
南锦屏寥寥几句话,她就跳起来跟自己作对,真是长本事了!
“是啊,母亲。我不介意的,徽音若是早告诉我她与江世子两情相悦,我也会成人之美的。”
南徽音看向南锦屏,简直不敢想她的话,眼中闪出一抹惊喜,又回头看向母亲。
江蔓:......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的,当初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忘了生出来!
一句成人之美,南锦屏成功的让南徽音对江蔓生出了不满。
从正院出来,南锦屏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仰头看着天空,日光落在她的身上,炽热,灼灼。
她是真的再活了一回,不是做梦,不是假的。
南锦屏回了自己的院子,寻了个借口打发留守的香雪出去了,看着香秀说道:“香秀,你去把吕兴叫来。”
“姑娘,什么事?”
南锦屏的眼神凝视着前方,“我要送一封信回匽州。”
香秀一愣,随即有些恼怒的道:“匽州?匽州那边多年不曾跟您联系过了,只怕送信回去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姑娘还给他们送信做什么。”
南锦屏抿抿唇,曾经她也以为是这样,匽州傅家是她外曾祖父家,也是匽州首富。
上辈子江蔓在她面前总是说傅家的坏话,她以为母亲过世后,傅家嫌弃她一个孤女就要与她断亲,心里憋了一口气,从不送信回匽州。
直到临死前才从江蔓口中知道,傅家年年往京城给她送信送东西,只不过都被江蔓暗中截下,然后伪装她跟傅家书信往来,从傅家拿了不少钱财,只是她从不知道罢了。
想起江蔓说起此事时得意的模样,手中的笔都差点被折断。
现在德庆侯府被江蔓把持着,她没有自己的人可用,只有身边几个丫头跟管事妈妈是不够的,她需要帮手。
她能信任的只有傅家。
用火漆封好口,吕兴已经到了。
“大姑娘,您找我有何吩咐?”吕兴进了门低头上前行礼。
吕兴......
南锦屏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上辈子吕兴在外赌钱被人打断腿,她的奶娘吕妈妈求到她这里,她拿了私房银子给他还债。
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去赌,被人打死在外头,四肢具断,头骨粉碎,死状凄惨。吕妈妈深受打击,从此后身体一落千丈。
她一直以为是吕兴不争气,后来才知道这也是江蔓设的局,就是为了要剪除她仅剩的臂膀。
看着眼前四肢俱在,身强体健的吕兴,南锦屏眼眶微微一红。
还活着,真好。

赵凌薇看着败落需要修缮的永国公府,拉着南锦屏跟她回安南侯府小住几日,至少等这边修缮完好后再回来。
南锦屏拒绝了,她怎么能走,她若是走了,江蔓那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往哪用,她又怎么能借力脱身。
但是南锦屏没想到赵凌薇留下来陪着她,还让人回侯府带了几个护院过来,这一下子冷清许久的永国公府瞬间热闹起来。
云安县主听说后不仅没把女儿叫回去,还让人大张旗鼓送来好些东西,一时间永国公府门前热闹非凡。
两个小姑娘睡在一张榻上,赵凌薇满面愁容,“锦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虽说搬出来是痛快了,但是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南锦屏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江蔓上一世与她说的话,她的母亲跟两个哥哥都是死在她的手上,她要江蔓血债血偿。
还有他那个沽名钓誉卖女求荣的父亲,也该付出代价。
“凌薇,太后娘娘的生辰快到了,能请县主带我进宫给太后娘娘磕个头吗?”南锦屏轻声问道。
“永国公为国捐躯,你是他唯一的外孙女,想要进宫不是难事,包在我身上。”赵凌薇一口答应下来。
“你想要请太后娘娘为你做主吗?”赵凌薇又问,这就有点难了。
信国公府如今势大,这点小事怕是太后也难以出手。
况且,太后娘娘也未必愿意帮锦屏出头得罪信国公府。
“不是。”南锦屏笑,她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个靠山,女人堆中还有谁比太后的位置更高?
“上次不是已经说明白了,怎么她们还要逼着你嫁江暮白?”
“我也不知为何,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太不要脸了,捉奸当场,还能装瞎子逼你嫁人。”赵凌薇见过无耻的,没见面过这么无耻的。“她们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云安县主大清早就把两个小姑娘接来了侯府吃早饭,听着女儿的疑问冷笑一声,“你个傻的,锦屏如今可是京城所有待嫁的闺秀中最值钱的。”
赵凌薇也不傻,母亲一指点她就明白过来,“好啊,他们蛇鼠一窝,你若是嫁了江暮白,肥水不流外人田,永国公府还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全都给了他们江家!我就说他们为何盯着你不放,非要娶你进门,真是无耻至极!”
南锦屏闻言看着云安县主道:“这几年江氏常说侯府日子难过,开支太大,我一向尊敬她,也零零散散拿出不少银子补贴府里。早先不觉得什么,今日云姨这么一说,我也才恍然大悟。”
“什么?她还跟你要银子?”云安县主真是惊呆了,“江蔓好歹也是信国公府出来的,当初嫁妆丰厚,怎么就沦落到让你一个小姑娘出钱?”
南锦屏一脸惭愧,“也是我愚钝,竟然没发现她的意图。”
“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无人教你,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云安县主拍拍南锦屏的手,“你放心,这件事情云姨不能让你吃了亏,可有什么证据?”
南锦屏摇摇头,“我那时毫无防备,江蔓跟我要的多是银子,并无证据留下来。”
“哼,由此可见,她就是故意而为。”云安县主轻叹口气,江蔓心思歹毒,做事缜密,这些银子怕是喂了狗。“你一个小姑娘,没有族人帮衬,确实太难了。”
南锦屏看着云安县主道:“云姨,那日他们逼着我低头,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已经让我身边的人连夜去了匽州,想来傅家会来人给我撑腰。”
“匽州傅家?”云安县主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你外祖母与你母亲都已经离世,不知傅家还愿不愿意为了你一个孤女出头。”
“会的!”南锦屏看着云安县主,“我也是才知道傅家每年都会给我送节礼,但是这么多年我从未收到过,都被江氏暗中拦下了。”
云安县主也是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脸色变了又变,随后把南锦屏搂进怀中,“好孩子,这些年也是云姨不查,竟不知道你在侯府过得这么艰难。”
“云姨,若不是这次江暮白跟南徽音的事情被我撞见,我也不知江蔓竟一直谋算我。我都不知,何况云姨,您千万不要自责。”
赵凌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随即一拍桌子,“娘,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了,总得想法子给锦屏讨个公道。”
云安县主微微皱眉,讨公道可以,但是她们现在没证据就很难了,而且江蔓在京城营造的名声一向好,她们拿不出证据,别人如何信?
南锦屏看着云安县主蹙眉,她慢慢又说道:“云姨,我想进宫给太后娘娘拜寿,您看可以吗?”
“你想求太后为你做主?进宫见太后不难,但是能不能让太后娘娘开口为你主持公道却很难。”
皇家的事情牵涉的更多,便是太后也不能肆意妄为。
况且锦屏手里没有证据。
南锦屏微微侧身,在云安县主耳边低声数语。
云安县主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非要撕下江蔓一层皮不可!”
“你们在说什么,让我听听啊。”赵凌薇急得不行。
南锦屏笑着又跟她说了一遍,赵凌薇拍掌叫好,“果然是个好主意,娘,我看这能行。”
云安县主正要说什么,她身边的罗妈妈快步进来说道:“县主,曾显说昨晚上发现了十几个地痞流氓在永国公府外晃荡,还有几个胆大的想要爬墙,被他全都抓了起来,问县主怎么办。”
此言一出,南锦屏面色一凛。
赵凌薇也是面色一白,若不是昨晚上她娘派了护院过去,会发什么事情都未可知。
云安县主面色乌黑,看着罗妈妈说道:“把人交给侯爷,让侯爷亲自送去府衙。”
“是。”罗妈妈躬身退下。
南锦屏青着脸道:“就算是送到府衙,只怕也审不出什么。”
像是收买地痞流氓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脏了江蔓的手。
“审不出幕后主使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杀鸡儆猴!”云安县主好多年没这样生过气了,她看着南锦屏说道:“傅家没来人之前,你就住在我这里,我倒要看看江蔓敢不敢让地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