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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小甜甜

    男女主角分别是闻颜闻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石头,我让家里的那几个调皮蛋给你捡就是了,哪用得着花钱买。”李婶最先开口。细棉布她可不能白收。“就是,这些石头山上随处可见,我们每次出去,给你带一块回来不就成了。”其他婶子也跟着附和。“我要的不是普通石头,得有这些小色斑的才好。”闻颜给他们仔细讲了讲要求。众人这才发现不同之处。有人好奇问她:“你挑这样的石头有什么用?”闻颜笑笑不说话。李婶轻拍那人一下:“嗐,文化人的事,说了我们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嘛。”说着,她就把话题岔开了。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应知林下班回家的时辰,闻颜就跟她们告别回家了。李婶从背篓里掏出两根黄瓜,非要塞她手里:“你没事儿吃着玩儿。”闻颜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和应知林商量安置慧娘母女的事。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里传来...

章节试读

“你要石头,我让家里的那几个调皮蛋给你捡就是了,哪用得着花钱买。”李婶最先开口。
细棉布她可不能白收。
“就是,这些石头山上随处可见,我们每次出去,给你带一块回来不就成了。”其他婶子也跟着附和。
“我要的不是普通石头,得有这些小色斑的才好。”闻颜给他们仔细讲了讲要求。
众人这才发现不同之处。
有人好奇问她:“你挑这样的石头有什么用?”
闻颜笑笑不说话。
李婶轻拍那人一下:“嗐,文化人的事,说了我们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嘛。”
说着,她就把话题岔开了。
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应知林下班回家的时辰,闻颜就跟她们告别回家了。
李婶从背篓里掏出两根黄瓜,非要塞她手里:“你没事儿吃着玩儿。”
闻颜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和应知林商量安置慧娘母女的事。
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里传来乔婆子愠怒的声音:“原本以为你娶回个官家千金,好歹能拿些银子补贴家用,我们才拿你弟弟和侄子的束脩给你办婚宴。
大操大办,鸡鸭鱼肉一样不少。
谁知竟娶来一个......”
总之,十桌酒席,加其他布置,一共二十两银子,你得把钱补给公中。”
乔大双:“这些钱里面,除了几个孩子的束脩,还有你堂弟的聘礼,你现在是媳妇娶进门了,总不能让你堂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应喜妹:“就是,那里面还有我的嫁妆呢!”
应家人一唱一和,仿佛应知林成婚,掏空了家底一般。
但其实,这门亲事,应家一分聘礼没出,那天的酒席普普通通,二三两银子顶了天,他们却翻了十倍。
闻颜听得冷笑,他们把应知林当傻子坑呢!
她且看看,应知林要如何应对。
就听应知林冷淡地开口:“我每年都往家里交银子,不至于连这顿酒席都办不了。祖母不会又要说,我和弟妹三张嘴一个月吃得了四百文钱吧!”
乔婆子一噎。
乔大双站出来劝道:“知林啊,你媳妇从娘家回来,细棉布不要钱的往外送,难道还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吗?再不济她头上还有一根金簪......”
应知林都气笑了,正要反驳,就见闻颜推门而入:“商量家庭大事,怎么不叫上我?”
“这些事你不用管,先回屋去。”应知林给她使眼色。
闻颜不但没走,还瞋了应知林一眼,“相公,你也太不懂事了。”
应知林被她一声‘相公’叫得头皮发麻。
随后,闻颜又一脸崇拜地看着乔婆子,“祖母,您把家管得太好了,家里孩子成婚,原来都是自己准备酒席钱。便是我那亲生母亲,都没这本事。”
乔婆子一怔,感觉闻颜在挖苦自己,但又找不到证据。
“祖母这样公正,大房和三房,每个月也会往家里交四百文的家用吧!
一月四百文,一年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
咱家一共三房,一年就有十五两,不比京城的普通家庭的收入差呢!”
闻颜掰着指头,算得头头是道。
乔婆子心头直跳,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闻颜拍着胸脯,做出一副重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嫁过来之前,我还以为要吃苦,没想到家里条件还行,那我就不用担心会吃苦了。”
“祖母,您放心,酒席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的。”闻颜笑眯眯地说完,就开始撸衣袖,“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吧!”
乔婆子现在最怕她干活。
吓得连忙把她赶回房间:“你赶了一天路,快回屋歇着吧。”
乔婆子后知后觉,闻颜夸了她一通,酒席钱是一文没给啊!
乔大双担忧道:“刚才,闻颜是想让我们交四百文家用?”
“你们有钱给吗?”乔婆子斜了她一眼。
全家除了大房的长孙,在镇上的酒楼里跑堂,每月赚二百文,自己都不够用的。
其他人根本没有赚钱的活计。
除了应知林,家里谁有本事每月往家里交四百文?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闻颜借题发挥,断了这笔收入的!
乔婆子自信满满:“她想跟我玩心眼,她还嫩了点。
到时候老大和老三每人从我这里领四百文,走个过场不就行了吗?”
“还是娘聪明。”乔大双悬着的心,可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
回到房间,闻颜就让霜姨和佩儿去外面守着。
闻颜开门见山:“他们成天找麻烦,真的很影响心情,咱们能不能一劳永逸?”
“你想怎么做?”应知林早就想分家了,他出孝后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
闻颜见他没有露出任何不愿的情绪,这才朝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应知林果然弯下腰,方便她说悄悄话。
闻颜纤细的双手合在一起,罩在他耳朵上。
她的手指贴在他脸颊的肌肤上,温暖柔滑。
她说话的气息,像轻风一样拂过他的耳垂。
应知林却觉得,有羽毛在挠他。
他忙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闻颜以为是他站得不舒服,要摔倒,便将他按在凳子上:“你别乱动,我还没说完。”
两人嘀咕一阵,又说起慧娘母女的安置问题。
应知林不知她为何要带回一对母女,但他没多问:“迟早要分出去,没必要再盖一间,就让他们先去隔壁刘婶家暂住几日吧。”
刘婶与应知林的母亲关系要好,这些年也对他们兄妹多有照顾。
既然要租用刘婶家的房子,闻颜干脆多租了一间。
方便她用来堆石头。
房子都租了,慧娘的饭食干脆也在刘婶家解决。
定好计划,但时机未到。
闻颜便将应家的事放一边,在村里大张旗鼓收石头的同时,每天泡在刘婶家里,教慧娘母女怎么从那些笨石头中,提取自己想要的成分。
石头要磨成粉。
女子力气小,磨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闻颜就请刘婶的儿子,大虎哥帮忙。
每天给他二十文工钱。
刘婶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大虎哥,日子过得艰难。
有活可做,刘婶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刘婶家,闻颜连饭都不回应家吃了。
每天三十文钱,让刘婶把自己的一起安排了。
刘嫁就没想过赚闻颜的钱,把闻颜给的工钱,全部买成食材。
闻颜的生活水平有显著地拔高。
大家都说闻颜脑子有病,花钱买来的石头,又倍砸成粉。
有钱烧得慌吧!
乔婆子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在院子里跳着脚,骂了闻颜半个时辰。
闻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他们在放屁。
不过三天时间,闻颜就得到一小勺成品,她小心翼翼地装进白瓷瓶里。
终于来到应知林发工钱的日子。
饭后,乔婆子把手往应知林面前一摊:“今天书院发工钱了吧!”
应知林拿出钱袋子。
闻颜一把夺过。
乔婆子眉毛一竖:“闻颜,你又想作什么妖?”
闻颜咧嘴笑出八颗牙齿:“祖母,你不是问我们要办酒席的钱吗?不如今天一并把账算了吧!”
能收回酒席钱是好事。
乔婆子却高兴不起来。
闻颜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别说是银子,一个铜钱都别想花她的。
今天居然主动提出给银子,不是她脑子坏掉,就是有坑等着她。
闻颜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给她竖个大拇指。
不止是坑,还是让她后悔一生的大坑!

闻颜回到房间,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慧娘带着佩儿帮忙。
看着母女俩,闻颜开始发愁,怎么安顿她们呢?
应家人多屋少,本来就不够住。
现在多出两个人,挤都没法挤。
等下午应知林回来,她问问他,是去村里租赁一间屋给他们住,还是在旁边盖一间。
慧娘像是看出她的为难,便道:“我们和佩儿可以住柴房,或者在屋檐下打地铺也可以。”
闻颜干不出让手下人睡屋檐的事。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闻颜用脚勾了一条凳子,让慧娘坐下说话。
慧娘知道闻颜年纪虽小,实则办事很有章法,而且说一不二。
她便拉着女儿乖乖坐下。
闻颜打量她一会儿,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你们吗?”
“是......是小姐心善。”慧娘不敢抬头,惴惴不安地抓紧了女儿的手。
“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闻颜淡淡说着,“我身边只留有用的人,慧娘,你能为我创造什么价值?”
佩儿吓得跪在闻颜面前:“主人,佩儿会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求您不要赶我和娘走。”
跟着闻颜的这两日,不仅可以吃饱,还没有人打她、骂她、嫌弃她。
这是她记事以来,最开心的两天。
她不想和娘再过以前的日子了。
闻颜侧过身,没接受她的跪拜。
慧娘也慢慢冷静下来。
经过几天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
闻颜应该是一早就知她的情况,特地找过来的。
赌鬼丈夫不过是她买走自己的契机。
这样也好!
虽然入了奴籍,却能彻底摆脱那个畜生。
主子也不是暴躁残忍的性格,只要自己忠心办事,以后的生活定会好起来的。
她跪在女儿旁边,对闻颜深深一拜:“主人,是您救了我们母女的命,我们一生都会效忠于你。
奴婢娘家世代都以制墨为生,您若不嫌弃,慧娘愿为您制墨。”
说着,她还从带来的一堆旧衣里,拿出一对墨锭交给闻颜,算是投名状。
闻颜接过墨锭,并未细看,便对二人道:“只要你们一心为我做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等佩儿及笄,我会脱了她的奴籍,为她寻一门好婚事,让她此生无虞。”
佩儿就是慧娘的软肋,只要拿捏住佩儿的前程,慧娘哪有不尽心的。
慧娘果然激动不已,指天发誓,会为她鞠躬尽瘁。
闻颜神情和缓地道:“你们先好好休养身体,过两日就要忙起来了。”
慧娘连连应着,就带着佩儿整理闻颜带来的东西。
闻颜把玩着手里的素墨锭,顿时一阵幽香扑鼻。
闻着熟悉的味道,闻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她就是用它们,帮霍耀行走上了探花之路。
今生,霍耀行没有它们,如何得到方大儒教授?如何拿下殿试第三名呢?
而此时的霍耀行和闻如月来到慧娘居住的小镇,四处打听慧娘的消息。
却得到她卖身为奴,跟着主家离开此地的消息。
他们不死心,花钱去赌鬼前夫家中一通翻找。
别说是墨锭,连制墨的工具都没瞧见一个。
霍耀行脸色越来越阴沉,心底突然涌出强烈的不安感。
闻如月见状,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哄劝:“夫君,你别急嘛!那个慧娘迟早会出现在京城的,我们只需要多撒些眼线出去,守株待兔就行了。”
也不知霍耀行有没有被安慰到,他冷着脸上了马车:“走吧,先回京。”
**
在乔婆子殷殷期盼之下,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应家农闲时本来只吃两顿饭。
因为闻颜说有礼物,乔婆子才烧了一锅野菜疙瘩汤,除了应知林三兄妹和两个读书的男丁,应家人全都到齐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巴巴地看着闻颜。
她越是眼馋,闻颜就越是不急。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这才打开了木匣。
家中女眷,一人一条发带。
大人的绣着花,小女孩的坠着个小巧的银铃铛,轻轻一晃,就叮铃铃地响。
男人则是一人一包点心。
应家众人脸色都黑了。
阵仗搞那么大,还以为会送什么值钱的宝贝。
结果,就这?
几条破布缝在一起,打发要饭的呢!
现在只剩下乔婆子一人。
有了前车之鉴,乔婆子已经不抱希望了。
然而。
闻颜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众人眼前一亮。
竟然是一只小指粗的金镯子。
乔婆子激动得呼吸都加重了。
这么粗一根金镯子,得多重啊!
肯定能卖不少钱!
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去接过。
然而,镯子一入手,乔婆子脸色就变了。
这重量不对!
她又用指甲弹了弹镯圈,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乔婆子当场就黑着脸质问她。
闻颜一脸惊讶:“祖母,您在说什么呢?哪有戴实心金镯子的,手腕不沉得慌吗?上面的雕花工艺,比镯子本身更值钱。”
闻颜又塞了一匹细布给乔婆子,就起身回屋了。
乔婆子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下午。
闻颜提着篮子来到村口的大桃树下。
这里已经坐满了闲聊的婶子。
好巧,话题中心又是她。
“闻颜是不是被野男人抛弃了,才回的应家。”
李婶子瞪着那人,刚要反驳,就听身后传来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我竟不知,自己有野男人了!”
李婶子见了她,连忙安慰:“你别听一群闲得慌的长舌妇乱嚼舌根。”
闻颜却不肯轻易揭过,追问道:“野男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有应知林长得好看吗?”
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抓现形,那几个婶子面红耳赤:“我们......我们也是被人骗了。”
赶紧解释了一句,就灰溜溜地跑了。
等那些人走了,闻颜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海棠红的布给李婶:“多谢李婶上次帮忙找我。”
“哎呦,那就是举手之劳,你还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李婶嘴上说着,却对布爱不释手,“这颜色可真鲜亮!”
闻颜笑着道:“是京城天衣布庄的细棉布,颜色和手感都是数一数二的,用来做贴身衣服最好不过。”
“这布我就收下了。我闺女明年就要说亲了,到时候给她做件新衣裳。”
闻颜又给其他人分了东西。
帮忙找过她的都分到了布,其他人则是一小包果脯。
拿人手软,大家都快把闻颜夸出花来了。
“婶子们夸我,不如帮我一个忙。”闻颜从篮子里拿出几块石头:“我在收集这种石头,婶子们找来,我一文钱一斤收。”
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

宝顺三十二年。
初夏。
“闻颜,你霸占如月的位置,在闻家享了十六年的福,而如月却代替你在乡下吃苦受罪。
现在母亲做主,要你把津平侯世子的婚事让给如月,就当是弥补这些年你对如月的亏欠,你可同意?”
闻母江心葵拉着闻颜的手,语气里带着疼惜和愧疚。
谁见了,不赞她一声慈母。
闻颜垂眸,藏住眼底的锋芒。
临死前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她本是津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在夫君霍耀行袭爵之日,闻如月一杯毒药送她上路。
她在毒药下痛苦挣扎。
闻如月却在她面前炫耀,讲她与霍耀行是如何勾搭成奸,还生下一个孽种。
而闻颜唯一的孩子,却被他们联手害死!
闻如月得意洋洋地拍着她的脸:“以后,我是侯夫人,我儿是世子,多谢你为我们打下的荣华富贵!”
原来......她殚精竭虑半生谋划,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闻颜又怒又恨,呕血不止,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上去咬断闻如月的气管,拉着她一起下黄泉!
然而,闻如月的毒药,不仅没让自己下黄泉,反而重生到十六岁,嫁入津平侯府之前。
她的嘴里,仿佛还残忍着闻如月的血臭味。
压下作呕的冲动,她故作委屈地问:“可是......侯府看中的人是我,现在突然换人,他们会答应吗?”
闻家从三品的官职,伸长脖子都够不着侯府世子的婚事。
只因侯爷宠妾灭妻,欲抛弃嫡子,让更加优秀的庶子继承爵位。
侯夫人如何甘心,便想找一个厉害又好拿捏的儿媳,助她夺权。
千挑万选,才定了闻颜。
“你不会还当自己是闻家千金吧!
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闻颜就是个冒牌货。侯府又不傻,放着我这个真千金不要,要你这个次等品?”闻如月款步走来。
她下巴高昂,用余光鄙夷地乜着闻颜。
闻颜眉头微蹙。
闻如月怎会答应嫁去侯府?
她不要乡下青梅竹马的小秀才了吗?
莫非,她也重生了!
她和闻如月是真假千金,出生之时被抱错。
真千金闻如月在乡下撵鸡放鸭。
假千金闻颜在闻家养成大家闺秀。
十五年后,闻如月回到闻家拨乱反正。
闻家为了补偿闻如月,欲让她代替闻颜嫁给津平侯世子,享一世富贵。
然而,闻如月对乡下青梅竹马的秀才应知林情根深种,死活不肯嫁去侯府。
不料,她和小秀才成婚不过三四年,就守寡回了娘家。
而此时的闻颜,已经是世子夫人。
默默无闻的津平世子霍耀行,成婚后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变得沉稳上进。
他以科举入仕,几年时间就数次立功,得到皇帝常识。
他用功绩为闻颜请封诰命。
闻颜成了大庸史上,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
人人都说闻颜好福气,嫁了个千金难买的好夫君。
呵,结果呢......
闻颜咬着唇,不甘不愿地道:“只要侯府同意,不会让爹娘受委屈,女儿就安心了。至于这门亲事,本就该是长姐的。”
原本,她是打算照旧嫁去侯府,亲自报仇的。
既然闻如月抢着要嫁,当然是成全她啊!
津平侯宠妾灭妻,侯夫人善妒狭隘,老夫人偏宠幼子,庶子压过嫡子霍耀行,霍耀行倒是胸怀大志,可惜实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这一世,没有她出谋划策,霍耀行还能重获侯爷重视,顺利袭爵吗?
没有她清除侯府危机,渣男贱女还能岁月静好,恩爱甜蜜!?
“既然你识相,我也给你挑了一门好亲事。”闻如月轻哼一声,“秀才应知林,梧桐书院山长认定的状元苗子。
你现在嫁过去,过几年就是状元夫人,也算捡了个大便宜。”
闻如月脸上笑着,眼里却全是恨意。
状元夫人?
闻颜也配!
应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应知林更是个虚伪做作的短命鬼。
等她在应家受尽折磨,成了寡妇,再把她嫁给富商做填房。
既能换一笔丰厚的彩礼,还能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孝敬。
闻颜,不管前世今生,你都只配做我的垫脚石,永世不得翻身!
“应知林我们查过,的确是门好亲事,闻颜你安心待嫁,嫁妆母亲会为你准备好的。”江心葵一锤定音。
闻颜知道,这门亲事,已经无法更改。
至于嫁妆,就是个笑话。
前世她嫁入侯府,江心葵大操大办地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到侯府打一看,竟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为此,她没少被侯夫人嫌弃刁难。
今生只是嫁给一个穷秀才,能给她好东西才怪!
至于嫁给应知林当寡妇,正合她意。
经历前世种种,她早就心如止水,无心男女情爱。
有了寡妇身份,更方便她在外行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
大婚前一日,江心葵把她们叫去确认嫁妆。
左边是闻如月的,一百零八抬,金银玉瓷,全套的紫檀木家具。
右边是闻颜的。
虽有二十四抬,仅有几床放在明面上绸面被子,货真价实。
其余都是银样镴枪头。
整副嫁妆不超过五十两银子,却想博一个仁爱的好名声,继续用亲情捆绑她。
闻家还是一既往的贪婪虚伪。
江心葵觉得能给养女这份体面,闻颜就该三跪九叩的感激。
换作她亲生父母,别说五十两银子,就是五两银子,只怕也拿不出来。
但她还是作出慈母样子,语重心长地道:“应家的情况不好,若是给你的嫁妆太丰厚,只怕夫君会觉得你压他一头。
男人都好面子,等他来日高中状元,又怎会敬重于你。”
闻颜哂笑。
前世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说应家穷,嫁妆越丰厚,闻如月在婆家就越有底气。
闻颜温柔笑着:“劳烦母亲操心了,封箱吧。”
江心葵见她识趣,笑容都真诚了些。
闻如月却看着那些嫁妆冷笑。
是夜。
闻如月带着几名丫环,来到放嫁妆的院子。
她一挥手,丫环就按她的指示行动起来。
应家人唯利是图。
等他们打开闻颜的嫁妆,发现里面全是石头烂瓦,肯定会气到爆炸!
应家人吃了大亏岂会放过她?
定会花样频出折磨于她。
想到闻颜即将遭遇的折磨,她就忍不住期待呢!

闻如月举着油灯出来。
“哟,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等着人侍候呢?嫁来应家就要摆好自己的位置。”只见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歪在门上,呸掉嘴里的瓜子皮。
她从胳肢窝扯下围裙,朝闻颜脸上扔来:“赶紧去做饭,不把老太太侍候满意了,仔细你的皮!”
闻颜抓住围裙:“大伯母,女人生气老得特别快,你可要悠着点。”
她笑盈盈地说着,还特地举着油灯,往她脸上照了照。
乔大双自我怀疑地摸了摸脸颊:我真的变老了吗?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被耍了。
她气得啐了一口,正要去灶房监工,就听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了!
乔大双脸上一喜,快步走进厨房,果然看见家中唯一的陶锅摔得稀碎。
没锅的灶眼里塞满了干草和树枝,正往外冒着浓烟。
乔大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第一天做饭就把锅摔了,婆婆肯定会重重罚她!
她刚要呵斥闻颜,家里水都没有,生什么火?
忽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改变了计划。
“蠢死你得了!”她一脸气怒地挤开闻颜,三两下就把灶眼里的柴禾全部扒出:“灶膛都让你堵死了,燃得起来才怪。喏,你看,点火要这样,干草少少的......”
乔大双像是真的要教会闻颜如何生火。
片刻,闻颜就察觉到不对劲。
昏暗的灶房里越来越亮堂,后背也热烘烘的。
她回头一瞧,就见身后的柴草着火了。
原来,是乔大双扒出来的干草里夹着火星子,复燃了。
闻颜只想摔几个碗盆,让应家不再叫她干家务。
可不想搞出火灾,要是火热蔓延,正房也幸免不了。
再遇上起风,邻居都要跟着遭殃。
“水,快用水灭火!”闻颜抓起葫芦瓢就冲向水缸。
然而,两口大缸,都空空如也。
“没水了!大伯母,家里有没有井?我们都去哪里打水!”闻颜临危不乱,一回头,就见乔大双一挥手,把灶台上的油灯扫进火里。
火势见油爆涨,瞬间蹿起一米多高。
紧接着,乔大双就尖叫着冲出灶房:“快来人啊,灶房烧起来了!娘,夫君,你们快来救火啊!”
闻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眯。
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应知林,第一个冲出来,看见闻颜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即就想冲进去救火。
闻颜一把拦住他:“别去,缸里没水!”
应知林一怔,随即明白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冷沉。
他转身往外走的同时叮嘱闻颜:“水源在村尾,来回要半盏茶时间,我先去邻居家借水,你站远一点,别靠近火源。”
应家的其他人也陆续出来,看见已经已经蹿到房顶的大火,人都吓傻了。
乔婆子急得跺脚:“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应家人这才如梦初醒。
端盆提桶,开始救火。
左邻右舍也来帮忙,火势很快就扑灭了。
此时,天也亮了。
而应家的灶房,只剩一圈黑漆漆的石头墙。
幸亏是单独一间建在院子里,才没有殃及正屋。
凑热闹的村民,对着废虚议论纷纷。
“去去去,回家吃你的野菜糊糊去。”乔婆子黑着脸把人赶走。
院门一关,乔大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哭诉起来:“娘啊,都怪我!早上我叫侄媳妇做饭,她很不高兴,摔了家里唯一的陶锅不够,还说自己是闻家的千金,我们这些泥腿子不配吃她做的饭。
然后她就......她就点火烧了灶房,还说......还说让娘吃屎去!
灶房里的厨具和粮食,全没了,呜呜......
要是没换亲就好了,如月那孩子人美心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绝不可能火烧灶房的!”
“她也配跟如月比!”乔婆子怒不可遏,抬起巴掌就朝闻颜甩去。
“祖母!”应知林一把扣住乔婆子的手臂,护在闻颜面前。
乔婆子目光阴沉地瞪着应知林:“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吗?她为了不做饭,就敢放火烧房子!今天不让她长长教训,哪天就会给我们下......”毒!
“祖母,灶房的水缸里为什么一点水都没有?”应知林出声打断,没让她把话说完,“我来救火的时候,火苗只有半人高,若是有水,两三桶就能浇灭。”
乔婆子闪过一丝心虚,缸里的水,是他们故意用光的,为了让闻颜今早摸黑挑水。
但她很快就强行狡辩:“昨天办酒席不知用了多少水,缸里没水不是很正常吗?”
“可昨天收拾完后,我和大虎哥把两个水缸都挑满了!”应知林声音如和风细雨,听在乔婆子耳中,却像刮骨刀一样难受。
她正要反驳,就听院门被砸响,传来应氏族长的声音:“知林,你开门,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乔婆子心中一紧。
族长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
旅长兼任里长,心肝全偏到应知林身上去了。
一心盼着他高中之后,给应家改换门庭。
他一向看自己不顺眼,若是让他掺和进来,肯定讨不了好。
乔婆子‘哎呦’一声,身体一挺,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乔大双连忙咋咋呼呼地把人弄进屋。
临进门时,她还不甘心地瞪了闻颜一眼。
没成想与闻颜的视线撞在一起。
只见闻颜温柔一笑。
乔大双却不来由的一个哆嗦,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
门一关上,乔婆子就睁开眼睛,浑浊的老眼中全是怨恨。
乔大双压下与闻颜对视带来的不安,替乔婆子打抱不平:“娘,难道就算了吗?
闻颜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才嫁进来一天,就挑拔知林忤逆您。
知林那孩子不落教,原本就不怎么听您的话,如今有她吹枕边风,恐怕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乔大双句句话都为乔婆子着想,实则句句在挑拨离间。
乔婆子也是越想越气。
乔大双继续拱火:“娘,您简直是天底下最惨的婆婆!一会儿还要喝她新媳妇茶,您真能喝得下去吗?”
乔婆子乜了乔大双一眼,浑浊的老眼仿佛看透一切。
直到看得乔大双心里发虚,她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新媳妇茶?她敬我就要喝吗?”
“难道您是想不接茶,让她一直跪着......”
跟进来的应喜妹兴奋地举起手:“我在地上铺些小石子,跪不死她!”
“还是娘聪明,儿媳给您捏捏肩,松快松快。”乔大双一脸谄媚地给乔婆子捏肩。
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闻如月说过,要是自己超额完成任务,除了十两银子,还有额外的赏钱!
昨夜,她还提前把灶房里值钱的粮食和半罐粗盐,转移到自己屋里。
这一票,自己赚麻了。
闻如月果然没说错,为她办事,有肉吃!

闻颜本想先送慧娘去医馆治伤。
但慧娘救女心切,坚持要先救女儿。
闻颜便不强求。
他们很快到了,此镇唯一的青楼——含珠楼。
只见青楼门前,一帮打手拿着棍棒,守在门口,应该是早就得到风声。
路边凑热闹的人议论:“敢挑衅含珠,这人外地来的吧!”
“上一个来含珠楼找茬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五尺高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忽地,楼上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公子,天气炎热,来楼上坐坐嘛。”
“我们楼里的逍遥酿,最是解暑!”
抬头看去,只见含珠楼二层的窗口,挤满了鬓散衣松的女子,正朝楼下挥着香帕。
马车内,闻颜对霜姨一阵交代。
霜姨点点头:“小姐,我记住了。”说罢,她就打起帘子下了马车。
霜姨径直来到楼前:“有请管事出来说话。我有笔买卖,想跟贵楼谈谈。”
楼前的护院对视一眼,立刻有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位艳丽至极的中年女人便走了出来,她风韵犹存,随意一站,便身姿婀娜。
她应该就是楼里的老鸨了。
她看着霜姨:“是你要跟我做买卖?”
霜姨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是。贵楼昨日收了个十来岁的女娃,名叫佩儿,我家主子看她顺眼,想买回去做奴婢,还请妈妈开个价吧。”
老鸨想也不想地回绝:“不卖,要买人去牙行。”
她说完欲走,却被霜姨拦住:“这个人我们要定了。价格至于价格,五倍、十倍、二十倍。随便你开。”
老鸨可耻地心动了。
一个漂亮点的小丫头而已,转手就能卖出二十倍的价格,一夜之间纯赚二百八十五两,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若是平时,她必定一口答应,只可惜......
昨天那丫头刚入楼,就被上面来的崔总管看中了,说要把她送给京城的贵人。
老鸨在心里暗嘲:什么贵人?不过是喜欢折磨人的老东西而已!
“一万两。只要你们拿出一万两。那女娃就卖给你们。”老鸨随便报个价,让他们知难而退。
霜姨愣了一下,没料到老鸨会狮子大开口。
就在她愣怔的瞬间,老鸨就冷嗤一声:“既然给不起,就莫说大话。想在我含珠楼闹事。也不先去打听打听。我们的靠山是谁?”
说罢,她转身就进了楼。
霜姨皱着眉,回到马车边:“小姐,怎么样?”
“暂时看不出深浅,这家青楼很奇怪。”闻颜神情淡淡的。
若只是普通青楼,有这样的价格,肯定就卖了。
他们却死捂着一个小丫头不放手,可见是拿她另有用处!
忽地,闻颜想起几年后,京城告破的一起耸人听闻的惨案。
闻颜不由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她的语气不由严肃:“霜姨,你联系虎叔,让他盯着青楼,那边应该会有动作。对了,先找慧娘问一问,佩儿的特征,别盯错了人。”
霜姨忙去了。
丫鬟青禾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已经午时了,先去酒楼休息吃午饭吧。”
马车朝青楼斜对面的酒楼而去。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这就结束了?
刚才气势汹汹,不是要硬刚吗?
果然!
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赌鬼好欺负,就重拳出击。
青楼有实力和背景就不敢招惹。
路人鄙夷地摇头而去。
现在刚到午时,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不多。
闻颜包下整个二楼。
她正喝着茶,忽听楼下一声鼓响,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开讲:“书接上回。咱们说到富商家的真假千金,同日出嫁,真千金十里红妆嫁高门,假千金破砖烂瓦嫁破落户......”
“咳咳咳——”闻颜被茶水呛住。
才短短几日,她的事就传到这个偏远小镇了!
还被说书改编成了故事。
青禾气恼:“小姐,我这就去把他赶走。”
闻颜拦住她:“不必,他们爱说就说吧。”
不一会儿,掌柜亲自送饭菜上楼。
闻颜向掌柜打听‘含珠楼’的情况。
掌柜的本来不想说,怕惹祸上身。
但闻颜给得实在太多了,而他儿子读书正需要钱。
他一咬牙,便将他知道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含珠楼是本地一霸,背后的靠山深不可测。
但凡是镇上的漂亮姑娘,都会被他们买了去。
若是遇上疼女儿的人家不卖,结局便如同慧娘,家破人亡。
曾经有人上告,当时的知县本想拔出这颗毒瘤。
然而,在他接了状纸的当晚,家中失火。
县令一家六口,全部葬身火海。
“好端端,怎么会走水。”青禾愤愤不平,一看就是杀人灭口。
天子脚下,竟有这等冤案,可见那背后的靠山不简单!
午饭后不久,虎叔就翻窗来到雅座,“就在刚才,青楼后门走了一辆骡车,带走了一个女娃,瘦瘦小小,眼睛又大又圆,应该就是佩儿。”
“他们往哪里去了?”
“出城,往京城方向去了。”虎叔回答着,“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闻颜想了想,和虎叔一阵交流。
虎叔点点头,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楼。
没过多久,闻颜这边也驾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离开了小镇。
**
暮色四合。
一片密林里,一辆骡车正在赶路。
车厢里传出催促声:“把车赶快一点。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去前面的驿站投宿。”
车夫一扬马鞭,骡车加速。
忽地。
地面弹出一根儿臂粗的绊马绳。
提速的骡子收不住脚步,嘶鸣着撞在绊马绳上,摔倒在地。
后面连人带车厢也滚了一地。
崔管事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扶着腰,使唤着佩儿收拾行李,扶他去旁边休息。
谁知他一脚踩下去,他们就被一张大网吊到树上。
他的两个护卫前来解救,也双双掉入陷阱。
与此同时。
小镇上的含珠楼照常营业。
老鸨总觉得,闻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着。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楼里如往常一样,客似云来,宾客满座。
正当他们生意最火热时,突然有人嚷嚷出声:“这酒怎么回事?一股骚味。”
“我的也是,感觉......里面掺了尿似的......”
“呸!什么叫掺了,这本根本就是尿!”一个身着绸衣,身体滚圆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直接摔了酒杯。
老鸨起初以为是闻颜派来闹事的,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噗嗤’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酒里果真掺了尿!
就在这时。
挑空的房顶上,突然倾倒几只木桶,液体泼撒而下。
老鸨拉了一个客人抵挡,才免遭于难。
恶臭扑面而来。
老鸨低头看着衣袖上沾染的秽物:“哕......”
竟是......竟是潲水混合着夜香!
“啊——”老鸨尖叫!
客人也出离了愤怒,嚷嚷着赔钱!
老鸨气疯了,让手下处理客人,她点了一队人,就直奔闻颜投宿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