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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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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吱吱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小说》,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少爷,别这样。”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

章节试读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
“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
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
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
“少爷,别这样。”
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
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
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
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
“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了手。
室内的旖旎荡然无存,裴盛谦面上浮起怒容。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试婚丫鬟,陆家送来暖床的罢了,本少爷怎的还碰不得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冷惠心,抱着脚蜷缩在椅子上,“嘶嘶”地抽着凉气。
冷惠心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她寻了个干净地段,倏地跪下。
“公子,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开脱的机会。
“这偏方虽有效,但今日刚第一天,您身体亏虚,切忌行房事。”
恐裴盛谦不信,冷惠心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村里那一户人家,调养了半年,才一举得子,三年抱俩。”
“竟有此说法?”裴盛谦将信将疑,身上虽还暖暖的,却不似方才那般燥热。
他睨着冷惠心,目光落在她衣衫半褪的圆润肩头,吞了吞口水。
可想起渐近的婚期,以及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裴盛谦只得忍住欲望。
看得见,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挠腮。
冷惠心垂着头,偷偷观察裴盛谦。
见他又哭又笑,她心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坏了,莫非娘给的方子出了岔子,给这少爷吃坏了脑子?
她正思量着,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着她娘跑路。
“啪”,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落在她的眼前。
冷惠心心跳骤停。
难道要借着扫地出门的由头,偷偷出府后做掉她?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多种猜测,思绪纠缠在一起,困住了理智。
“少爷......”她颤巍巍地伸手,偷偷观察裴盛谦。
后者瘫坐在躺椅上,背倚着软枕,半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
“喏,你这偏方管用,再去买几副回来。”
他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黑色药沫:“那药渣子......”
“公子放心,奴婢已收拾妥当,不会有人发现。”
冷惠心将小布包揣在怀里,惶恐道。
眼不见为净,裴盛谦不耐地挥手屏退,翻了个身。
冷惠心捧着布包回了偏院,烛光下。真金白银闪闪发光。
她抱着布包亲了一口,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的影子?
她捡了些,填满了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
......
翌日,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
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她留下些许碎银,叮嘱几句,安心离开。
早晨的医馆,患者尚且不多。
见四下无人,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喏,照着这个方子,再给我抓几副。”
药童一见是她,喜上眉梢:“好嘞,您稍等。”
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
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奈何客人给得够多,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
“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
他往秤里添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胡乱地点点头。
“哟,原来是给‘夫君’抓药啊。”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冷惠心浑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面色不虞。
卫风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忧心她的身体,特意绕了路来寻她。
卫风挠头不解。
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
谁知,刚进门,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
“这才几日几日,竟连‘夫君’都叫上了。”
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六公子对奴婢宠爱,是看了陆府的面子。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瘪着嘴,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这一招以退为进,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愣是哑了火。
他转身想走,却愣是迈不开步子,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
冷惠心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世子,这药,六公子花了大价钱,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奴婢怕......”
她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
“呵”,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
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意有所指。
“既然这药如此金贵,六弟如此看重,倒不如我捎你一程,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
闻言,冷惠心慌了神,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
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
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径直上了马车。
“怎的不上来?”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拍了拍身侧的药包,威胁意味十足。
握着药包,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
裴盛谦交代过,这药,半点都不能流出去。
冷惠心别无选择,咬咬牙,一鼓气儿上了马车。

来到小厨房,她将那药熬上,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冷惠心并未在意,专心熬着药,没过多久,院中的嬷嬷忽然走了进来。
“跟我出去,世子爷要见院子里这些丫鬟。”
世子?
冷惠心有些疑惑。
她倒是知道裴国公府那位世子的事情,据说他唤裴景臣,今年也不过才弱冠,文韬武略样样拔尖,不但是嫡长子,又有才华,被整个裴国公府视作希望。
可前阵子,世子开始闭门不出,有人说他是得了什么狂症......
他跟裴盛谦这个六弟应该也算不上熟稔,好端端的,怎么要见弟弟院子里那些丫鬟呢?
冷惠心心里忽然冒出些不妙的预感,咬唇道:“嬷嬷,我这会子手里有事正忙着,能不能......”
“多大的事情不能回来再做?耽误了世子的事情,你担得起责任?”
嬷嬷冷冷看她一眼,察觉她在煮的是药,皱起了眉:“这是谁的药?”
冷惠心想起刚刚裴盛谦的威胁,故作镇定道:“是我自己喝的。”
“又不是主子的事,你磨叽什么?”
嬷嬷闻言,语气更加不快,直接拽了她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冷惠心心中更加忐忑。
一众裴盛谦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带到正院,房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熏香味,装饰简单,却透漏着大气,比裴盛谦的屋子要宽敞许多。
一众丫鬟的表情都很迷茫,却又不敢开口,只能低着头互相交换眼神。
但冷惠心嗅到那股味道,心里蓦然一惊。
这股味道,她闻到过——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冷惠心的心脏瞬间提起,与此同时,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人都在这里了么?”
领他们过来的仆人恭敬回道:“是,世子。”
一身白衣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身量高大,宽肩蜂腰,通身都透着世家公子养尊处优的雅致,双眸清凌凌扫过众人,眉眼凌厉:“昨夜,是谁当值?”
冷惠心万万没有想到,昨夜跟她欢好的人,竟然是裴国公府的世子!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冷惠心的异样,听到裴景臣问,面面相觑一阵,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世子,是我们。”
裴景臣闻声看去,眉头皱得更紧。
这两个丫鬟的年纪倒是对得上,可声音和身段全然不对。
那个丫头的声音像是才出生的猫儿一样,又软又哑,腰身软得盈盈一握,小腿不如他手腕子粗,明显不是她们。
可他做出的事情不能明说,更不能明摆着问。
他微微握紧了拳,目光扫过其余人,再次冷声发问:“那其余人,昨晚在哪里?”
管事那大丫鬟忙开口:“回世子,六少爷院子里统共五个丫鬟,我们不当值的时候,早早就睡下了。”
五个?
裴景臣皱眉望向面前的六个丫鬟,目光落在角落里低着头那小丫头身上。
鬼使神差般,他迈步上前,一双鹰隼般的眸直直锁在她身上:“抬头。”
冷惠心的心骤然提起。
传闻这位世子从小冷心冷情不近女色,不肯定亲也就罢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攀附他,直接被他打断了手脚扔出去......
他知道昨夜的人是她,会如何?
而且她已经告诉陆家,昨夜跟裴盛谦欢好过了,如若这事被捅出来,陆家会放过她母亲吗?
她仰起头看向裴景臣,一双剪水秋瞳水雾盈盈,像是懵懂的小鹿一般,单纯又带着别样的魅惑意味,行了一礼才软声道:“世子,奴婢是陆家今天刚送过来给六少爷的试婚丫鬟。”
裴景臣居高临下看着她,嗅着她身上那股香气,有些恍惚。
他倾身逼近:“你是新来的?”
冷惠心咬着唇瓣,满眼无辜点了点头,神色茫然。
裴景臣眉头皱得更紧。
这女人竟然不怕他?
他凑得更近,还想发问,外面却传来裴盛谦赔着小心的的声音。
“好端端的,大哥怎么来我院子里了?是出了什么事?”
冷惠心悬着的心一松,眼底立刻多了几分庆幸,转身跟着裴盛谦就要走。
裴景臣却微挑眉梢。
区区丫鬟,见他竟毫无惧色?
他眼底幽光闪烁,声音低沉道:“庸脂俗粉?六弟未免太妄自菲薄了,我看你眼光倒很不错,这丫鬟颜色少有能及。”
他目若寒星,低眸落在冷惠心身上,那双深海般深邃幽暗的目光仿佛看穿一切。
冷惠心神色却十分无辜,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只管看着裴盛谦。
裴盛谦听着裴景臣的话,心里有些打鼓。
这丫鬟知晓他的事儿,可......罢了,总归没走到最后一步,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
可想到自己的丫头,裴景臣夸赞一句自己就要双手奉上,他心中仍是不甘。
可面上却只能腆着脸装孙子,赔笑道:“这有什么,大哥看上这丫鬟是这丫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就送给大哥了。”
冷惠心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裴盛谦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自己房里的丫鬟,为着讨好旁人说送就送。
可现在她还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啊!
娘亲尚在陆暄嫣母女手中,她若离了这里,娘亲恐怕凶多吉少!
冷惠心大脑飞速运转,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开口。
“六公子,奴婢是陆小姐送来的,转送给大公子恐怕不妥......”
“而且奴婢虽只跟了六公子短短一日,可六公子知书识礼,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贵公子,只求六公子不弃,留奴婢在您身边侍候。”
冷惠心心里很忐忑。
她暂时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只能冒险打断二人的对话,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方才他叫自己熬药,府中那么多人,他为何单单叫自己去?
她不明白,可那药一定有问题,于是她立马接着道。
“纵然做个烧火丫头也好。”
果然,裴盛谦听着听着,神色越发古怪,最后甚至有些惊慌,她一说完,他立马就在后面跟着开口。
“大哥,既然如此,此事......”
他属实是硬着头皮开口的,裴景臣想要的东西,何时轮到他来抢?尽管这丫头本来就是他身边的。
裴景臣眯起狭眸,深深地看了冷惠心一眼,眼眸深邃幽黑,透着一股晦涩难明的意味,声音亦是低沉难辨喜怒。
“是吗?”

裴景臣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他眉眼深邃,似乎在寻找什么。
春竹跪着爬到裴景臣的脚边,举起粉拳,给他捶腿。
她时不时抬头偷瞥一眼,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机会送到面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冷惠心双手交叠在身前,温声道:“这丫鬟奴婢倒瞧着眼熟,似乎,那天还真见过。”
春竹的手微微一顿,余光瞟向冷惠心,暗含诧异。
她本以为会与眼前这个女人争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送来东风。
“怎么停了?”裴景臣握住春竹的手腕,似笑非笑。
男人宽厚的掌心热热的,撩拨着春竹的心,她的脸颊也热热的。
“奴看世子,看得入了神。”她声音渐小,娇羞地别过脸去。
裴景臣但笑不语,指腹摩挲着春竹手腕内侧的嫩肉。
“世子......”她嘤咛一声。
“还有人在呢。”春竹反握住裴景臣的手,往衣领探去,“等人走了,奴再好好侍奉您。”
春竹条件不差,皮肤白皙,一双葡萄般的黑眸点缀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交叠的浅绿色衣领尽显脖子纤长。
可比起冷惠心,还差了一截。
裴景臣脸上笑容不减,眼神却比先前凌厉几分。
不知怎的,冷惠心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林中毒蛇盯上了一般,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
“撕拉”,布帛撕裂声骤然响起。
春竹惊呼一声,慌忙护住胸口。
“世子,别着急嘛,春竹......永远是你的人。”她咬着下唇,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阳光下,她的肌肤洁白无瑕,白得反光。
冷惠心别过眼去。
她摁了摁指尖的伤口,试图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
“你说,你那晚与我欢好。”裴景臣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嫌恶地别过眼。
“可为何你身上,却半点痕迹不留?”
“那日,我中了催情散,断然不会怜香惜玉。”
春竹心里一慌,张口欲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扣三个月银钱。”裴景臣一脚踹向她的心口,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与春竹相识多年的痕迹。
“世子,奴婢错了世子,不要啊。”春竹涕泗横流,方知懊悔。
裴景臣微微皱眉,不耐道:“聒噪。”
小厮心领神会,慌忙扯了一团破布,强行塞到她的口中。
呜咽声渐渐远去,冷惠心深知即将大难临头。
“她解释不了身上为何没有吻痕。”
裴景臣缓步走到她面前,清冽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温和之中暗藏锋芒。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冷惠心的脖颈上:“可你脖子上的红痕,又要作何解释?”
“先是川穹,后是吻痕。那么,请问陆府的试婚丫鬟,前日夜中,你当真与我那六弟在一起?”
冷惠心为之一振,慌忙捂住脖子,后退几步,拉开了与裴景臣的距离。
温热的触感好似火星子,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疼。她不禁有些懊恼。
这几日,她为了遮掩痕迹,特意换了高领的衣裙。
可今日在陆府,嬷嬷强行给她套上新的衣裙,她没得挑。
她退,他进。
裴景臣步步紧逼,势必要个说法。
冷惠心快速地眨眨眼,掩饰当下的慌乱。
“巧合罢了。”
她稳住心神,“川穹,奴婢已与你解释过。至于这吻痕......”
冷惠心抬手捂住,心口只觉一阵烦躁:“自然是亲热时留下的。”
想起那晚的无助与悲愤,冷惠心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暗戳戳瞅了一眼裴景臣,垂下了眼帘:“世上巧合之事众多,世子莫不是要每件事都锱铢必较,吹毛求疵?”
“人与人之间,还应适当地给对方留些空间,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这世间事,也并非每一件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真相只会伤到无辜之人。”
冷惠心声音不大,刚好两人可闻。
她拧着眉,瞥了一眼裴景臣:“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回院子了。”
后者望着她婀娜的身姿,若有所思。
......
春竹趴在下房的木板床上,捂着肿起来的臀部,直抽气儿。
她打小就跟在裴景臣身边,服侍裴景臣约莫十年。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看冷惠心那个贱皮子,眼中情愫涌动。
她当时就伏在他脚边,她看得真真的!
春竹越想越觉不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一瘸一拐,咬牙忍着痛。
“六少爷,六少爷。”
她往里屋瞧了一眼,见屋里没人,才放在心来。
“你来做什么?”
裴盛谦心气儿不顺,正烦得紧。
春竹是他大哥的贴身丫鬟,此时来更是火上浇油。
“若是大哥遣你来和我要人,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裴盛谦冷冷一笑。
冷惠心知道得太多了,只有把她拴在身边,他才安心。
“不不不,”春竹连连摇头,她挤眉弄眼,转身关上了房门,“奴婢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见裴盛谦不耐,她赶忙补充道:“是关于冷惠心的。”
“冷惠心?”裴盛谦迟疑一瞬,“她有什么秘密?”
莫非她......
裴盛谦吞了吞口水,杀心渐起。
一想到冷惠心马上身败名裂,春竹心中升腾起隐秘的快感。
“冷惠心前日在您院中,与世子爷暗通款曲。”
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福至心灵:“那晚天黑,世子爷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是您院中的丫鬟。所以,世子爷第二日便急急忙忙找您来要人。”
春竹误打误撞,撞破了事情的真相。
她的推测站得住脚。
裴盛谦眉尾下沉,嘴角耷拉下来,脸上带着诡谲的笑:“你身为大哥的贴身丫鬟,受了罚都要颠颠儿地跑来告密——”
他拖长了尾音:“你又是何居心?”
被他盯着,春竹宛若光屁股逛街,小心思被一眼看穿。
她一张脸煞白,嗫嚅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裴盛谦呵呵一笑,摆摆手:“今日,你告诉我这些,我也给你个忠告。主子的床,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摆正态度,莫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他的眼眸富含深意。

无奈,冷惠心只能停下脚步,佯装恭敬地要对他行礼:“大......”
可刚要屈膝,胳膊忽然被他稳稳扶住,紧接着,手中的药包被他夺走!
刹那间冷惠心捏紧了衣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也只能强按捺下焦急道:“大公子,这是奴婢的药......”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药。”他上下掂了掂那药包,紧接着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你怎的自己出门买药了?这么快就在你家公子那儿失宠了?”
他目光深邃如炬,紧紧盯着她时,仿佛随时能将她看穿一般。
冷惠心只觉手心都出了一把汗,她强笑一声:“不过偶有腹痛,买些药回去吃罢了,何须劳动旁人。”
裴景臣却将那药包掂起来,在鼻间嗅了嗅,似笑非笑地:“腹痛?我闻这药包里的药材,可有一味是川穹。”
他竟然懂得药理!
冷惠心眼底满是惊骇,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表露出异样。
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冷惠心根本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可如果他知道这是避孕药了,为何还要跟自己打哑谜?
心口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惠心掐紧了手心,决定赌一把。
她神色间立即露出些羞赧:“大公子,奴婢腹痛,并非寻常腹痛,而是、而是女子家都会来的痛......”
她隐晦地说了两句。
裴景臣一愣,看着她羞于见人的神色,立即明白,他也有几分尴尬。
“咳咳。”他咳嗽两声,神色颇为古怪,虽心知痛经药中也有一味是川穹,但此女神秘至极,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若大公子定要知晓个一二三......”冷惠心颇为难堪地看了一眼周围众人。
周围已有好奇看过来的百姓,上下打量着他二人。
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好和人拉拉扯扯,裴景臣只能再度咳嗽一声,道:“不必了。”便将药包递还了回去。
冷惠心总算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跟他行礼告退,这才匆匆赶往陆家。
而身后,裴景臣狭眸微眯,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低声对暗卫吩咐道:“去,跟上她。”
他倒想看看,此女到底想做什么。
两刻钟后。
冷惠心回到陆府,先将药包藏好了,才咬牙去见了主母许氏,头往地碰行了大礼。
“奴婢已成了六公子的试婚丫鬟,还求夫人开恩,让奴婢见一见母亲吧。”
许氏坐在主位,眼神薄凉,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道嫉恨气愤的声音。
“不要脸的骚浪蹄子,勾引六公子答应将来纳你为妾,你现在还有脸回陆家?还想见你母亲?我看你是做梦!”
陆暄嫣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照着冷惠心心窝就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现在越发明白,自己到底放了怎样一个祸害去自己未来夫婿的院里,现在自己还没进门呢,这贱人就勾得她未来夫婿说要纳她为妾,那等她进门以后呢?!
冷惠心被踹得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在地上喉头涌上腥甜,险险才没当场吐出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她来陆家一是为了见母亲,二也是怕小姐在她身上撒不了气将气撒在娘身上。
她不敢求饶,强忍着咳嗽道:“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大公子召了六公子全院的丫鬟,二人暗中较量,六公子与之斗气才故意说要纳奴婢为妾,六公子心中定然只有小姐。”
“斗气?”陆暄嫣气笑了,拿起了茶盏就狠狠往她额头砸去,“你个下贱坯子算什么东西?大公子和六公子为你斗气?可笑!”
那茶盏险险擦过冷惠心的额角,擦过一丝血痕,冷惠心顿时更不敢说话了。
“咳咳。”许氏知道女儿有气,等她撒了下气,才拧眉咳嗽,“下手知些轻重,没得让那裴盛谦看见了。”
陆暄嫣顿时又气又委屈地看向许氏。
许氏淡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世上不留痕迹折磨人的方法,可多得是。”
冷惠心跪在地上,听着许氏淡淡的声音,却只觉寒意从脚底心直灌天灵盖,她神色都惊惧起来,猛地抬头。
“求小姐夫人明察,奴婢对你们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可许氏神色淡漠,只给旁边使了个眼色,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立刻上前,拿了块布塞进她嘴里。
陆暄嫣笑着捏起几根长长的银针,一步步靠近冷惠心。
她笑靥如花,可落在冷惠心眼底,便是地狱修罗。
她拼命地想往后退,可几个嬷嬷死死地按住她,抓着她的手十指分开。
长长的银针猛地刺进来!
“啊——”
十指连心的痛让冷惠心惨叫出声,可声音被死死堵在那帕子里。
她痛得眼眶通红,可无论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声音都要嘶哑,十根手指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可仔细一看,根本没有一个孔的伤痕!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到处勾引!”
陆暄嫣脸上闪过一丝快感,地上汩汩鲜红,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对裴盛谦虽不说情意深重,但到底是她定下婚期的未婚夫。
她还未尝过滋味的事情,却被一个丫鬟捷足先登。
先前陆府送了那些个丫鬟,裴盛谦均一直未碰。偏偏到了冷惠心这里,他却与她睡了,第二日还给她抬了妾室!
这让她陆暄嫣的面子往哪搁!
“怎么?陆府今日今日没给你们吃饭吗!”陆暄嫣越想,心头越堵得慌,“怎么才出这点血!都给我加大了劲儿!”
“唔——”
冷惠心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翻着白眼,死死地咬着口中的破布。
四肢颤抖不已,嬷嬷险些摁不住。
“嗝。”
倏地,冷惠心脑袋后一仰,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嬷嬷们六神无主,眼观鼻鼻观心,偷偷瞄着上首的许氏,不敢大喘气儿。
“她可是死了?”
许氏拧着眉,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似乎在看没了价值的物件。
离得最近的嬷嬷哆嗦着伸手,去探鼻息。
“回夫人的话,还有气儿,只是昏了过去。”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若要是真死了,背锅的,可就是她们这些奴婢了。
“娘,就这么放过她?”陆暄嫣余怒未消。
刚刚那一瞬,她也曾闪过恐慌。可知道冷惠心没事,恐慌之后,怒意再次袭上心头。
许氏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你欲如何?”
“把她关到柴房,先让她与鼠蚁待几天。至于裴府那边......”
陆暄嫣漫不经心道,“就说她思念母亲,回家小住些时日。”
反正那裴家还未正式认她这个妾室,说破了天去,她现在终归还是个试嫁的婢子罢了。
殊不知,一双眼睛正趴在房梁上,悄悄记下了这一切。
他几个跃起,脚尖踩在屋瓦上了无声息。
·
裴景臣房中。
“主子,冷惠心回了陆府,被陆家母女用了针刑,人已经昏了过去,被扔在陆家的柴房。”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陆家母女的嘴脸一五一十地照搬,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裴景臣一手撑着头,一手干脆利落地落下黑子。
“随便找个丫鬟,去陆府走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冷惠心,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眯了眯眼,忆起与这个女人相遇的点点滴滴。
她身上藏着秘密,还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死在陆府。
“若是她们不交怎么办?”
“不交?”裴景臣冷笑,“啪”,白子围住了黑棋。
他语气淡然,似乎在描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那就抢。”
......
陆府,陆暄嫣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心不在焉。
桌上的《女诫》被风吹地哗哗响,一页又一页。
任凭嬷嬷讲得口干舌燥,她垂着头,连个眼神都没给。
“罢了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许氏不成气得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陆暄嫣娇憨一笑,抱着许氏的胳膊撒娇。
“娘,我不想学这个,太无趣了。”
她嘟着嘴抱怨道。
许氏点点她的鼻头:“那可不行,夫为妻纲,出嫁前,你必须把《女诫》背下来。莫要嫁去裴府,让人家看了笑话。”
“大夫人。”嬷嬷神色古怪,手里捧着拜帖。
“何事慌慌张张?”许氏瞥了一眼那轻飘飘的纸,神色不满。
“裴府世子递来了帖子,指名道姓说,找冷惠心有要事相商。”
母女俩对视一眼,又惊又疑。
“当真是裴府世子裴景臣?”
“你确定世子要找冷惠心?”
嬷嬷小心翼翼地呈上拜帖,冷汗顺着发际线流到耳后。
许氏拿起那张纸,对着光仔细端详。
“这却是裴府世子的印章。”她皱着眉,嘴角耷拉着,脸色十分难看。
“去,找人把冷惠心泼醒,再给她换身干净衣服。收拾妥当后,那人全须全尾地交给裴府。”
陆暄嫣不乐意了:“娘,你怎么还真把那小浪蹄子交出去?”
许氏斜了她一眼,点了点桌上的拜帖:“她曾说,裴府世子与裴六争夺她。如此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她看向柴房的方向,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裴景臣房中。
卫风语无伦次,试图理解裴景臣传达的信息。
“主子,您是说,您前日与一陌生女子在六公子院中......”
“您对陆府来的试婚丫鬟如此上心,莫不是怀疑,她便是那女子?”
裴景臣点头,忆起那晚的滋味,嘴角微弯,颇有流连忘返的意味。
“世子,人带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
院中脚步逼近,春竹慌忙闪身,躲在墙角。
冷惠心垂着眉眼,脸色苍白如纸,带着几分病美人的韵味。
“我既为妾,便是世子的弟媳。此时相见,不知世子是何居心。”
她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夹枪带棒。
裴景臣挥手屏退下人,看向冷惠心的目光中闪着玩味。
“我听说,你前日下午便到了六弟院中等候,直至丑时才离去。”
他一顿,紧盯着冷惠心的神情,继续道:“那前日戌时......”
冷惠心轻咬舌尖,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她心跳如擂,努力调整着呼吸。
此事若是传到陆府,她与娘难逃一死。
指尖麻木地跳痛,仿佛在警醒她。
这件事,她断然不能认下!
冷惠心打定主意,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恰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
扑通!
厢房门被撞开,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冲进来,二话不说便跪下行了个大礼。
她抹着泪,委屈至极:“世子,其实那晚与你交合之人,是我!”
冷惠心瞪大了瞳孔,强忍着上扬的嘴角。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开脱,丫鬟闹这么一出,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嘛!
“你?”
裴景臣满腹狐疑,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形,“前日晚,你不在我院里当值,去六弟院里作甚?”
春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六公子院中丫鬟,有我同乡。那日,我遇到了困难,想去寻她,却不料......”
她欲言又止,脸颊升起两团红晕,娇声道:“我自小便伺候世子,当下便认出了您的身份。事后,我忧心给您添乱,这才没及时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