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霍城一脸憔悴地走进来时，我正在吃刚从楼下买回来的小笼包。

昨晚，念念家附近有几个小流氓打架，我协助保安把人抓住后就马上回来了。

抓小流氓搏斗一晚上，不得不说，霍城的精力还真是旺盛。

他坐下，却发现桌上的小笼包都进了我碗里。

他疑惑的看向我。

我正在埋头苦吃，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回来一样。

从前，我每天天不亮就会起床。

赶在去摆摊之前替他做好早饭。

有时候是小米粥和煎饼，偶尔也会准备精致的西式早餐。

为了让他吃得更好，即使再复杂的早餐，我也会不厌其烦地给他做。

我很用心地照顾着他，方方面面都仔细到了极致。

我从福利院逃出来后，霍城收留了我。

我承包了家里有所的家务，算做是对他的报答。

但那时的我没什么经验，有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霍城就会和我一起学习怎么做家务。

渐渐地，我越来越熟练。

原本纤细白嫩的手，长出了厚厚的老茧。

指甲也因为长期浸泡在洗洁精中，变得有些暗黄粗糙。

所有的家务，都变成了我一个人的任务。

吃完饭，我起身换了件漂亮的连衣裙。

和霍城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好好打扮过自己。

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新衣服也没有。

这件裙子，还是去年我过生日，偷偷在商场给自己买的打折款。

即使很便宜，可我每天除了摆摊就是做家务，依旧舍不得穿。

我拿着包准备出门逛街。

系统说，完成任务后可以把霍城一起带回去。

可我不想回到现实中后继续当保姆。

所以我和系统商量，把霍城换成了别的东西。

我连夜写了一张长长的清单。

好吃的好玩的，还有黄金，很多很多的黄金。

反正我走后，卡里的钱也带不走。

与其便宜苏念念，不如把卡全刷爆。

走到巷子口，我看到一帮穿着豆豆鞋紧身裤的小流氓。

我熟练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保护费交给为首的男人。

霍城平时除了加班就是陪苏念念。

他不会知道，我为了讨生活过得有多艰难。

他彻夜陪着苏念念的时候。

我口袋里放着小刀，蹲在寒风瑟瑟的路边摆摊。

为了不被小流氓骚扰，我摆摊一整天的收入里，要拿出三分之一去交保护费。

真真。

身后突然响起霍城的声音。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

但很显然，他已经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皱了皱眉，突然快步上前，用力甩了我一巴掌。

难怪念念家门口会突然出现流氓，原来是你买通了这些人去欺负她。

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些人滚混到一起的？

林真，你疯了吗！

口腔里弥漫的腥甜味让我有一瞬间失神。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还了他一巴掌。

这么多年来，霍城从没跟我动过手。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还是为了苏念念。

刚才那些人，是这条道上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