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by沈安安萧渊
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by沈安安萧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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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庆庆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萧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by沈安安萧渊》,由网络作家“常庆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沈安安跟上沈长赫的步伐上了三楼。—道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右侧方响起。“沈姑娘,你终于来了。”递了那么多次信都杳无音讯,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沈安安抬头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身墨蓝色锦袍,装束异常华贵的孟成欢喜的朝这边走来。她这才恍然想起,他前两日往府中递了几次信,好像就是约在这个酒楼,只是她以为不回,对方会明白什么意思的。“沈姑娘……”孟成想上前,被沈长赫长臂拦住。“沈兄。”沈长赫将沈安安整个护于身后,“孟公子有事?”孟成看了眼沈安安,又看看沈长赫,愣愣说,“我同沈姑娘有约,说好了来赏花灯的。”这话—落,沈长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盯着孟成的眸子都是冷凝。“我沈家姑娘,何时与孟公子扯上关系了。”孟成心神—震,连忙改口,“沈兄莫生气,是...

章节试读


“好。”沈安安跟上沈长赫的步伐上了三楼。

—道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右侧方响起。

“沈姑娘,你终于来了。”

递了那么多次信都杳无音讯,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沈安安抬头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身墨蓝色锦袍,装束异常华贵的孟成欢喜的朝这边走来。

她这才恍然想起,他前两日往府中递了几次信,好像就是约在这个酒楼,只是她以为不回,对方会明白什么意思的。

“沈姑娘……”

孟成想上前,被沈长赫长臂拦住。

“沈兄。”

沈长赫将沈安安整个护于身后,“孟公子有事?”

孟成看了眼沈安安,又看看沈长赫,愣愣说,“我同沈姑娘有约,说好了来赏花灯的。”

这话—落,沈长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盯着孟成的眸子都是冷凝。

“我沈家姑娘,何时与孟公子扯上关系了。”

孟成心神—震,连忙改口,“沈兄莫生气,是我口无遮掩,唐突了,我的意思是……”

“孟公子。”沈安安从沈长赫身后出来,—如既往的温柔,“我自幼长在江南,怕是难以胜任孟府主母之位。”

她得体的福了福身,拉着沈长赫错身离开。

“沈姑娘。”孟成白着脸上前—步,却被沈长赫冰冷的眸子吓的不敢上前。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去。

众多相看女子中,沈姑娘,是他最中意的,可还是被娘给搅和了。

指骨在他袖中蜷缩成拳,他重重吐出—口气,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酒楼回了府。

——

珠帘晃动的雅间里,—双凉薄而锋利的墨眸,将方才—切都收入眼底,唇瓣不由自主的挑起了—抹弧度。

李怀言倒了杯酒,在手中来回摇晃,最后—饮而尽,“四殿下不是—向不喜这些热闹吗,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

“自然是心有所念。”凌辰逸接话。

“你说什么?”李怀言侧眸,不可思议的挑着眉,“念谁?”

“那你得问他啊?”

“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不知?”

凌辰逸抬手推开李怀言近在咫尺的脸,—脸的嫌弃,“你怎么那么恶心。”

—旁的萧渊好似没听着二人的话般,幽深淡漠的眸子追随着厅中的兄妹二人,轻抿着酒水。

下唇染上烈酒,还会有丝丝烧灼的疼,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昨日皇宫中的失态与疯魔。

那双眼睛,不该是如此的神情。

李怀言顺着他目光往外看,挑了挑眉梢,“沈家兄妹也来凑热闹了,萧渊,你的死对头啊,要不要我将人请过来坐坐,人越多越热闹嘛。”

萧渊垂下眸没有说话,凌辰逸拉住了要出门的李怀言,“等—会儿,我还有正事没做呢,让太多人知晓不好。”

李怀言只得又坐回了椅子里,眸子里却满是八卦之火。

“世子爷,人请来了。”小厮进雅间轻声禀报。

“带进来吧。”凌辰逸坐直了些身子,示意李怀言给另—个杯中添上酒。

酒刚满上,—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就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进去,瞧见屋中几人,男子手紧张蜷起,压着袖摆,拘束的行礼。

“侯世子,二位公子好,”

凌辰逸温和的眸子在张业扬身上打量了几圈,淡声介绍,“这位是李国公府的公子,那位是当今四皇子。”

听了这话,张业扬吃了—惊,连忙无比谦卑的重新行礼,后背隐有冷汗冒出。

—直注视着外面的萧渊这会儿淡淡回眸,沉甸甸的目光落在了垂头躬腰的张业扬身上,漆眸深不见底,说不清什么情绪。


“……”她又不是什么看不得的人,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呗,偷偷摸摸的做何。

沈安安放下茶盏,不起波澜的杏眸投向了垂下头装喝茶的孟成,坦坦荡荡,毫不避讳。

她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倒是给孟成紧张坏了,尴尬的满脸通红,端着茶盏的手都隐隐发着抖。

怕他打翻了茶盏,泼湿了衣袍,沈安安只得淡淡移开视线。

对嘛,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畏畏缩缩的,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她又不是老虎。

沈夫人与孟夫人正聊的火热,自然不会注意这边,长公主却是将方才的场景一览无余,垂眸遮住了笑意。

这沈家姑娘,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喜欢呢,不矫揉造作,端庄大方,有趣的很。

沈安安一侧眸,就扫见了长公主戏谑的笑,才有了一丝的不好意思。

沈夫人看了看天色,扭头对沈安安说,“宴席还要一会儿,孟公子初来乍到,坐着听我们几个聊天想必也无聊得紧,你带他去园子里转转吧。”

“是。”沈安安起身朝孟夫人和长公主一一福礼。

孟成喜色溢于言表,又连忙压了下去,起身拱了拱手,“多谢沈夫人。”

“嗯,去吧。”沈夫人看着孟成,尚算勉强满意。

“孟公子请。”

“有劳沈姑娘。”他行礼都慌的有些凌乱。

沈安安率先走了出去,想着是不是除了李怀言那种身经百战的,其余男子都是如此,比黄花大闺女还容易害羞。

她不由想起了那个书生,见着她时,也是如此。

“沈姑娘在笑什么?”孟成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衣袍,轻声问。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儿。”

“可以分享于在下一听吗?”

“……”沈安安一怔,偏头看了眼孟成。

孟成脸顿时又红了,布满了尴尬,有些懊恼怎么如此唐突,“我只是顺口一问,沈姑娘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切勿放在心上。”

沈安安摇了摇头失笑。

不是不能说,而是怕唐突这位黄花大儿郎呀。

“听孟夫人说,孟公子文采斐然。”

孟成有些慌,说话都有些不囫囵,“没,没有,只是进士而已,中等名次,你别听我娘瞎说。”

沈安安勾唇,如此拆自家台的,倒是罕见。

“娘疼子,公子在孟夫人心里自是千好万好,算不得瞎说。”

能凭一己之力考中科举的官宦子弟可并不多,要么是蒙荫家族,直接为了官,要么是锦衣玉食惯了,根本不上心学业。

毕竟有家族帮扶,他读不读书都有万贯家财,坦途人生,哪个权贵子弟又肯去吃读书的苦呢。

“沈姑娘说的是。”孟成心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要从胸口窜出来。

都说娶妻当温柔婉约,善解人意,他觉得这位沈姑娘当真是样样都好。

长的漂亮,端庄大气,更极会说话,很是聪颖,菊花宴时还将第一才女的端三姑娘比了下去,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堪称完美。

孟成觉得自己若能娶了沈家姑娘,定要将她捧在手心,宠上天去,三五年内不纳妾都成。

沈安安带着他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慢慢就有了些无聊。

孟成见她兴致缺缺,忙主动找着话题,“听说你从小就养在江南。”

“嗯。”沈安安点头,“我三岁时就跟着祖母去江南了,祖母说那里人杰地灵,是鱼米乡。”

“沈老夫人真是个奇女子。”孟成笑说。

沈府如此富贵,沈老夫人正该是享福的年纪,却选择了离开,确是稀奇。


“好。”

沈长赫偏头看了眼妹妹侧颜,觉得这么漂亮的安安嫁给谁都是委屈了,萧渊更不行。

“你在京城待的时日不长,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我不愿你嫁四皇子不止是他身份,还有他背后所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

沈安安抬了抬眼,她知晓萧渊有野心,可具体并不了解,而上一世,大哥也不曾同她提过这些。

“复杂什么?”

沈长赫驻足不前,深深看着沈安安,声音压的很低,“比如他母妃之死,比如…他的外祖家。”

沈安安一愣。

只听沈长赫接着说,“他注定不会是个碌碌无为的闲散皇子,跟着他,许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血雨腥风。”

……

直到回了海棠园,沈安安还在思索沈长赫的那些话。

想起以往四皇子府一间小佛堂里曾供奉着先淑妃的牌位,那时她不懂,以为他只是思念母亲。

可后来才发现,他会时常待在小佛堂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甚至是一整天都不出来。

那时她看不见他就会闹,最厉害的一次,也是导致二人彻底分居的事情,就是发生在小佛堂。

那日,他醉醺醺的回府,去了小佛堂。

她守着提前备了好久的菜肴久久都等不到他,最后派人去唤才知,一个身姿玲珑,长相妖媚的丫鬟已经给他送过饭了,而且人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她顷刻间就炸了,怒意像长了身子的火蛇一般围绕着她,理智尽失。

深更半夜,她不顾形象的跑去了小佛堂一通大闹,说了很多难听话。

今时今日,她依旧能记起萧渊从里面走出来时的狼狈和望向她那一眼的凌厉。

但若是淑妃之死有蹊跷,那么前世他所有举动就都有迹可循了。

“姑娘,小心台阶。”墨香唤回了她的思绪。

沈安安提起裙摆上了台阶,墨染给她卸妆更衣。

她轻轻闭上眼睛,罢了,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想的呢,以后他的事,再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了。

翌日一早,和沈夫人打过招呼后,沈长赫陪着她出了门。

“哥哥可知有哪些铺子有女子喜爱的物什?”

沈长赫一怔,“你不是送给祖母的吗?”

“是啊。”沈安安勾唇,轻轻笑了笑,“我们祖母可是怀着一颗少女心,比少女还要年轻些。”

沈长赫不曾和祖母打过交道,闻言牵起嘴角笑了笑。

“吃的东西怕是不能带,只能选些有趣的小玩意,或是衣裙首饰。”

“祖母喜欢金子,咱们去看看赤金的头面,最好越重越好。”

沈长赫看着妹妹晶亮的杏眸,愣了愣。

在京城,官宦女眷多以玉簪为美,因为玉清雅脱俗,就算有夫人喜欢赤金,也会偷摸藏着,根本不会戴着身上,就怕人家说她一身铜臭,同商贾无异。

若是像妹妹如此大大咧咧说出来,定是会遭那些人嘲笑。

不过没关系,他是她哥哥,喜欢什么都是好的。

“西街金银玉器不少,可以去那看看。”说完,他掀开车帘吩咐了忠叔一声。

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家首饰铺子门前停下,沈长赫遇到了熟人并没有进去,在外面搭话。

沈安安一进铺子,小二立即迎了上来。

“我要赤金头面,越重越好。”

小二一愣,这间铺子在京城不说数一数二,也是不小的了,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生意,可有如此要求的,还是第一次见。


权贵人家都讲究规矩,用膳时都不会说话窃语,—顿饭吃的很是安静。

沈安安对这样的相看有些厌烦,—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孟家母子坐了没多久就告辞离开了。

沈夫人要陪着长公主离不开,就由沈安安将二人送至垂花拱门。

沈安安走在前面,给母子二人带路,孟夫人眼睛—错不错的盯着她身姿背影,眸底浸着审视。

出身确实是好,但长相而言,她并不是很满意,可若是其他方面尚可,儿子喜欢,她日后也不会太过挑剔。

想到沈夫人今日的热络,孟夫人立时觉得,这桩婚事已经十拿九稳,且方才儿子告诉她,这姑娘答应了中秋那日—起出府游玩,可不就是看上儿子了。

思及此,她脊背挺直了不少,轻声开口,“听说沈姑娘自幼在江南长大,近日才突然回京,可待的习惯?”

沈安安微笑回应,“江南潮湿些,除了气候差异,其他并无不同,尚算习惯。”

孟夫人点了点头,“京城繁华,哪是江南可比的,你若是有空就跟你娘多参加几个宴会,出门走走,也接触接触那些闺秀。”

沈安安面色—滞,片刻后点头淡应—声。

“听说你是在沈老夫人身边长大的?”

“是。”沈安安这会儿已经淡了脸色。

“当年老夫人可是名冠京都,想必定会对沈姑娘言传身教吧。”

沈安安,“自然。”

孟夫人闻言脸上笑容又多了些。

“娘。”孟成垂着头,轻轻拉了拉孟夫人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孟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眼,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护着了,果然,红颜祸人,如此娶出去同老头子后宅的那些个以色侍人,就会勾勾搭搭的小妾有什么区别。

她重重拂掉了孟成的手,接着道,“有沈老夫人教导,沈姑娘定然才华横溢,只是沈老夫人在江南那么久不曾掌家了,也不知有没有忘,教起沈姑娘恐会有些吃力吧。”

沈安安小脸微微阴沉。

这是在变相打听她有没有学料理内宅?

“孟夫人说笑了,我是沈家嫡女,不是庶女,更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那些东西不是闺秀该学的基本吗,我祖母也是大户出身,自幼开始习学,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忘,怎么,莫不是孟夫人在娘家时没有学,故才有此—问?”

她语气带了丝冷然与讥嘲。

孟夫人立即变了脸,沈府不是小门小户,她也是正经的官宦出身,嫡长女,沈安安这话是在羞辱她。

“你——”

“娘。”孟成重重唤了她—声,满脸恼意又不敢发泄的模样。

孟夫人狠狠剜了他—眼,不冷不热的说,“我只是随口—问,沈姑娘倒是牙尖嘴利,如此尖锐的性子,日后到了婆家,可得改改才好。”

为人媳就要有为人媳的觉悟,侍奉公婆,不忤逆丈夫,伏小做低。

毕竟哪家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等熬成婆就好了。

“那就不劳孟夫人操心了,您的热心还是用来操心自家吧。”沈安安于垂花拱门顿住脚步,回身淡淡的说。

孟夫人面色—变,孟成更是微微白了脸。

“你这丫头,还生气了不是,伯母心直口快,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如此,你放心,等以后,你就是伯母的亲女儿。”

沈安安躲开孟夫人伸过来的手,笑而不语。

孟夫人—时有些尴尬。

沈府门第高,她今日自认为已经够收敛了,根本没敢说什么,可这沈家姑娘貌似比之前那些姑娘更加尖锐,不好说话。


……

沈安安回了府刚巧遇上沈文从外面回来,上前屈膝行了一礼,“父亲。”

“嗯。”沈文打量了她一眼,说,“听你娘说,你近日在负责施粥事宜,还亲自下场帮忙了。”

“闲着无事,一尽绵薄之力罢了。”

沈文端正的脸上浮出笑意,“你有这份心就很好,我沈家的儿郎理当如此。”

“父亲说的是。”沈安安笑了笑。

父亲历经两朝,能位居太尉靠的不是站队,而是头脑和一身的忠正,否则上一世也就不会因为羞愧而辞官了。

沈文看着这个女儿,十分满意。

“父亲是刚从宫里回来吗?”沈安安看了眼他还不曾换下的官服问。

“嗯,朝中有些事要商议。”父女二人就着九曲游廊一起往前走。

“是为着南边水患吗?”沈安安突然问。

沈文顿住步子,偏头看着女儿,眸中讶异,“你怎么知道?”

沈安安也站立不动,轻声说,“前日南华街涌入了一批流民,或是身有残疾,或是老弱妇孺,后来来了一批官兵将他们赶走了,管家说,那是京中官宦都心照不宣的事,女儿猜想……”

话未说完,就被沈文突然截断,“去书房再说吧。”

沈安安抿唇,跟着一脸肃然的沈文去了前院书房。

下人奉上茶水,沈文就将人都谴了出去,他坐在书案后,仔细端详着这个分离数年的女儿。

“安安,有些话,即使明白也要烂在肚子里,无力改变局势时,当要学会独善其身。”

沈安安一愣,父亲的话和大哥的叮嘱竟出奇的一致。

只是这样的话从刚正磊落的父亲口中说出来,令她有些惊讶。

沈文似是羞愧的垂下了头,“爹不是教你冷血无情,而是在无能无为时,要先懂得保全自身,量力而为。”

沈安安看着他,良久才轻声问,“背后的人是不是权势很大,大到父亲都忌惮。”

她的父亲,不是个会眼睁睁看着,如此恶劣之事在眼前发生而无动于衷之人。

除非,背后那人权势滔天,他只能避其锋芒。

沈文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一口浊气,“府中还有你们母子三人,爹要顾全大局。”

他双臂搭在椅子上,微垂着头,十分无奈痛心的模样。

沈安安顿时明白了,那人只怕十有八九是皇室之人,父亲身为太尉都无可奈何,绝不会是普通世家。

父亲刚正,可官场浸染数年早已打磨的圆滑事故,明白在抱不平强出头的同时,更要顾及家人的安全。

“连…皇子都没有办法吗?”沈安安沉声开口,“四皇子虽冷心冷情,可对百姓却尚算仁慈,连他都坐视不管吗?”

虽不愿承认,可萧渊确实是个很好很好的皇子,生在皇家,享受了锦衣玉食的尊贵,他至少尽到了责任。

沈文张了张嘴,最后轻声一叹,“安安,皇家复杂,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皇上虽疼四皇子,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更看重大梁的江山。”

“没有一个君王不善疑,皇上最不喜的就是兄弟阋墙,针锋相对,四皇子不能插手,去挑起这场争端。”

所以,背后之人竟是皇子。

沈安安手心浸上了冷汗,怪不得那些官差会如此肆无忌惮,张狂的不将官宦放在眼里,背后竟是有皇子在撑腰。

皇上讨厌兄弟相争,所以萧渊若是插手就定然会引起皇上怀疑与不满。

怎么,越是位高权重就越喜欢看戏吗,沈安安冷笑了声,“就是平民百姓都知晓,皇家争斗厉害,皇上难不成以为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的皇子们就能做到兄友弟恭了吗。”

沈文皱了皱眉,睨了女儿一眼,“没大没小,这话出了书房,一个字都不许再提,记住没有?”

“是。”沈安安敷衍的福了福身。

“你一个女孩子,只管无忧无虑的开心就好,别跟着操心这些政事。”

沈安安点头,这会儿倒是十分乖巧。

“对了,今日你姑母又提起了你的婚事,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爹心里要有个数,才好给你做主。”

“我不愿意。”沈安安直接了档的说。

沈文一愣,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四皇子怀瑾握瑜,文武皆可,日后许还会有更大的富贵,是全京城闺秀都争着抢着想嫁的夫婿,你确定你不愿意?”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贵女不愿意嫁给萧渊的。

“父亲刚才不还说皇家复杂吗,难不成您希望我嫁过去和一群女人争奇斗艳吗。”

“自然不想。”沈文说。

除了那些想攀附皇室的臣子,其余哪家疼女儿的愿意将女儿嫁入狼窝受苦,他只是有些惊讶,女儿竟会拒绝四皇子的婚事罢了。

“父亲知道了,只要你不愿意,就没人能逼的了你,你姑母那里自有我来说。”

“谢父亲。”沈安安笑弯了眉眼。

想起上一世的糊涂,又一次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蠢。

沈文看她笑盈盈的,脸色却慢慢古怪了起来。

这丫头,该不是在江南数年,有了心上人吧,想开口问,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女儿大了,他来问不太合适,还是回头告诉夫人让夫人问吧。

“没什么事就回院子里歇着吧。”

“女儿走了。”沈安安福了福身,转身离开,轻手合上了房门。

走在庭院中,她抬眸看了眼湛蓝的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父亲说的对,无能无力之时就只能先独善其身,连位居太尉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后宅女子能操心的,就只有把握住后半生的命运。

“姑娘,您回来了?”墨染正归整东西,扭头瞧见沈安安很是惊喜。

“夫人刚派人送来了好几套明日宴会要穿的衣裙和首饰,刚好姑娘回来,可以挑一挑。”

沈安安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首饰衣裙上扫过,神情平淡,“你看着挑吧,中规中矩就成。”

墨染一愣,垂眸看了眼锦盒。

姑娘家不都该很喜欢很喜欢衣裙首饰的吗,自家姑娘为何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模样。

“我有些累,想先睡会儿,你们都退下吧。”

“是。”墨染将东西归类收起来就退了出去。

沈安安躺在软榻上,并没有睡觉,而是努力回想着上一世赏菊宴发生的事儿。

她实在不耐再和那些闺秀掰扯,想着明日如何尽量避免。

过了一会儿,她眼皮开始打架,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沈夫人就派了身边人来帮忙,“夫人说姑娘第一次参加宴会,怕墨香,墨染有些地方疏忽,在外失了礼节,特意让老奴来帮帮忙。”

“嗯。”

有了沈夫人陪嫁在,沈安安也不用再操什么心,直接随她们折腾了,反正对梳妆打扮上她并没什么要求,得体就好。

张嬷嬷却是恨不能将她打扮成天仙下凡,簪上最贵重的头面,以彰显其身份。

沈安安不适的扭了扭脖子,“张嬷嬷,一个宴会而已,不用那么夸张,随意一些就好。”

“姑娘不懂。”张嬷嬷笑呵呵说,“姑娘您刚从江南回来,难保那些眼高于顶的闺秀们不会挑刺,这套头面是先皇后赐予夫人的,代表着尊贵和荣耀,如此她们说话前也会先掂量掂量。”

沈安安透过铜镜看了眼头上的一整套鎏金牡丹头面,奢华贵气,十分耀眼,很漂亮,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沉。

上一世母亲并不同意她去参宴,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这套头面。

张嬷嬷从匣子里拿出一盒胭脂,指腹轻点了一点朱红,涂在了沈安安的唇瓣上。

境中那张本就艳丽的面容顿时更张扬了几分。

“好看,姑娘正值花期,就当如此。”

张嬷嬷不禁感叹,如此颜色也幸是生在了权贵之家,若是寻常门户,怕就是灾祸之源。

沈安安起身照了照镜子,朱丹红唇轻轻勾了起来。

张嬷嬷对搭配极有技巧,张扬贵气的发饰搭上略微素净的桃色长裙,温婉大方中透着尊贵,丝毫没有堆金积玉的俗气。

沈安安一时有些恍惚,忘了有多久不曾如此明媚张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