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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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于容丹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枭挑挑眉,定定地看了宋佑宁数秒。这眼神看得宋佑宁心中发毛,似乎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她弱弱地解释道:“我儿子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应该的。”秦枭点头,命全义一路将宋佑宁送回去了建安侯府门外。宋佑宁下车再三感谢,目送秦枭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往侯府而去。谁料,就被门房拦住了。门房显然认识宋佑宁,但依旧将其拦住,“世子说你不准擅自回来侯府,还是快些回去寺庙修行,当个死人吧!”宋佑宁冷着脸,原来当年她为了谢司澜去寺庙,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功劳,而是如同死人销声匿迹了。她坚持了那么久的苦难,如同笑话!宋佑宁不打算和门房争辩,冷声道:“去禀告老夫人,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澈哥儿。”老夫人一向是疼爱她,绝对不会不让她进门。门房犹豫着,最终...

章节试读

秦枭挑挑眉,定定地看了宋佑宁数秒。
这眼神看得宋佑宁心中发毛,似乎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她弱弱地解释道:“我儿子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应该的。”
秦枭点头,命全义一路将宋佑宁送回去了建安侯府门外。
宋佑宁下车再三感谢,目送秦枭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往侯府而去。
谁料,就被门房拦住了。
门房显然认识宋佑宁,但依旧将其拦住,“世子说你不准擅自回来侯府,还是快些回去寺庙修行,当个死人吧!”
宋佑宁冷着脸,原来当年她为了谢司澜去寺庙,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功劳,而是如同死人销声匿迹了。
她坚持了那么久的苦难,如同笑话!
宋佑宁不打算和门房争辩,冷声道:“去禀告老夫人,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澈哥儿。”
老夫人一向是疼爱她,绝对不会不让她进门。
门房犹豫着,最终还是进去禀告去了。
可宋佑宁左等右等,没等到门房开门,却等来了回来的谢司澜和柳依莲。
回来的有两辆马车,谢司澜先去了后方,柳依莲倒是先看见了宋佑宁。
柳依莲急冲冲走了进来,眼含讥诮,故意大声喊道。
“在灵山寺修行赎罪的罪妇,怎么还敢擅自跑回来?”
她的声音将周围路过的百姓都吸引过来。
宋佑宁面无表情:“赎罪?谁给我定的罪?”
当年谢家用的借口是怕圣上怪罪谢司澜,所以将她哄去灵山寺,可这么多年,谢司澜依旧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呵,回来了又如何?”
柳依莲自信一笑,“世子本就打算废了你的,哪怕你回来跪着求他,他也不会留你。”
宋佑宁不屑道:“那你便快些捡走吧!”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进来。
他的身旁还跟着提着药箱的江道尘。
江道尘扫了一眼宋佑宁,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竟是一点也不想理她。
宋佑宁抿唇,想到之前的事情,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之前在他面前的信誓旦旦,如今都变成了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江道尘生她的气,也正常。
柳依莲见状,换了笑脸,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江神医,劳烦你大驾,我们快些去看看孩子吧。”
柳依莲恭敬地邀请江道尘一同入府。
经过宋佑宁身边的时候,谢司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宋佑宁忧心谢云澈,快步地跟上。
等到了谢云澈门口,宋佑宁又被堵住,不让进去了。
宋佑宁拧眉,不知道谢司澜是真的为孩子好,还是单纯地针对她,不愿意让自己靠近孩子。
但是那能抹去澈哥儿是她亲生的事实吗?
宋佑宁冷声道:“谢司澜,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他,从小我就照顾他,对于他的病症有经验。”
宋佑宁看了一眼屋内,又抿唇道:“澈哥儿在喊我,让我看看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柳依莲走了进去,捧着谢云澈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
柳依莲心疼地抹眼泪,“澈哥儿,我在呢,我保护你,会没事的。”
“娘亲......”
听见柳依莲声音的谢云澈软软回应一声,像是终于得到了慰藉,逐渐安稳下来。
宋佑宁心神一震,心脏难以遏制地收紧。
脑中只盘旋着一个想法:澈哥儿喊的娘亲,不是自己.......
她站在这里像个笑话。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苍白的脸,嗤笑一声。
“莲儿一直照顾着澈哥儿,如今生病也只要莲儿守着。”
“澈哥儿可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母亲,你最好也别借着这个理由靠近澈哥儿,将他带坏了。”
宋佑宁心如刀割,听着屋内柳依莲安抚的低声细语,她深吸了一口气。
扭头便走。
侯府高门大户,太医都是请得来的,她何必操这闲心呢?
再者,不是还有江道尘在。
宋佑宁的心缓缓平静下来,脸上没多少表情。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老夫人带人过来了。
宋佑宁愣住,疏离地行了礼。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摸着宋佑宁粗糙皴裂的手,她心中郁结一团火气。
“阿宁你受委屈了,既然回来了,一起去看看澈哥儿吧。”
宋佑宁拒绝,“我还有些事情,老夫人,我改日再来。”
改日那就是再不想来。
既然从灵山寺回来了,她早已经是侯府的人,如今还能够去哪里呢?
老夫人怎么能不懂宋佑宁。
她看似柔弱,话也不多,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可不能让阿宁心冷了,到时候真的走到了休妻那一步。
老夫人不愿意松开宋佑宁的手,刚巧屋内的杨氏和谢司澜听见动静,都迎了出来。
老夫人脸色一板,凌冽的眼风扫向谢司澜,“阿宁是澈哥儿的生母,是这侯府的少夫人,这是事实。”
谢司澜眉头紧锁,厌烦地扫了一眼宋佑宁,“祖母,澈哥儿没多大事情,刚才我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我不管,你让开。”
老夫人说话极为有威严,拉着宋佑宁就进去了屋内。
坐在床铺前的柳依莲见状,只得不情不愿让到了一旁,心中暗骂着老东西,果真是她嫁入侯府的绊脚石。
老夫人对宋佑宁说道:“阿宁,你看看澈哥儿我才能放心。”
“嗯。”
既然都进来了,宋佑宁就上前去查看。
谢司澜却又挡住,“有江神医在,不必她来看。宋佑宁,你去熬煮药。”
老夫人沉声道:“让阿宁看!阿宁是澈哥儿的娘,有她安抚澈哥儿才能踏实。”
谢司澜:“她伺候澈哥儿即可!又不是郎中,能让澈哥儿如何踏实?”
说完,看向江道尘,“江神医,澈哥儿如何了?”
谢司澜心想,江道尘是神医,有他开口,老夫人也不敢再质疑什么。
至于宋佑宁,有老夫人撑腰又如何?
让她回来不是当世子夫人的,她最好安分一些。
江道尘一直看着宋佑宁,被一屋子人冷眼看着,她的脸色难免不好。
江道尘嗤笑一声,“你行不行?”
宋佑宁抿唇。
她知道江道尘的意思。
是问自己围着谢司澜转了这么久,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有没有将自己的手艺丢了。
宋佑宁微点头,走上前去。
查看了一下谢云澈的情况,低声对丫鬟说:“推这三个穴位,力道轻一些,大约两百下可缓解澈哥儿的症状。”
谢司澜:“宋佑宁,你不要乱说!江神医会给澈哥儿开药的,你以为光动动手,澈哥儿就能好吗?”
谢司澜实在看不惯宋佑宁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不知天高地厚,在江神医面前居然还敢卖弄。

谢云澈趁机撒娇,“娘,我摔疼了,想吃你做的冰糖葫芦。”
外面卖的都没有娘做的好吃,他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宋佑宁没看地上气急败坏的柳依莲,牵着谢云澈往云中院走,“澈哥儿身体还没好,等好了我给你做。”
以前宋佑宁也是拿这话哄谢云澈,但之后也会信守承诺,这一次,恐怕不会了。
谢云澈却相信了,终于找到了之前娘对自己的感觉,他瞬间开心起来。
宋佑宁送他回到云中院,却没有进去,顺嘴吩咐一旁伺候的大丫鬟,“让少爷按时喝药,少吃甜食。”
谢云澈中午没好好吃饭,一定会偷吃点心,病情好不了,江道尘又该来她面前吐槽,毁他名声了。
而且,侯府总是有病人,也给了老夫人借口喊她回来,宋佑宁挺不想回来。
大丫鬟碧玉是杨氏安排的,之前对宋佑宁就没多少恭敬,此时见到宋佑宁更是没个正眼。
碧玉:“我们会照顾好少爷的,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操心,也用不上你。”
这种丫鬟将来就是给少爷填房的,宋佑宁之前一直防着她,怕她等不及,带坏了谢云澈。
但此时,宋佑宁已经放弃了他们父子,谢云澈以后是什么样子,和她关系不大,她管不了了。
确实也不想操心了。
宋佑宁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碧玉觉得她窝囊,嘟囔着,“怪不得世子不喜,争不过那女子,废物一样。”
宋佑宁面上没多少表情,只嘲笑自己之前的时光都这般浪费了。
她转眸,看向碧玉:“怎么,你是要我惩罚你,才算是有用?”
碧玉翻了翻白眼。
宋佑宁:“狗咬人,我是不会搭理,因为毕竟是搞不清自己身份的畜生而已。”
碧玉:“你!”
宋佑宁转身离开,脚步加快,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但她今日来还有一事。
宋佑宁来到了云中院最后方的杂物间,将袖子里面装的竹筒拿了出来。
那会在老夫人的小厨房,她就将这竹筒里面的药给煮了加热了,此时温度差不多了。
是给小树的,他两日没来,估计是出不去侯府,但他那身子,估计病好不了那么快。
宋佑宁用树叶盖着,快速离开侯府。
另一边,秦枭的马车正在侯府外不远处等着。
他要看着宋佑宁出来,不然他就要亲自登门了。
既然宋佑宁已然决定和离,那秦枭绝对不会给她再回头的机会。
谁来也不行!
全义在附近走了一圈,来禀告:“王爷,在巷子那边发现一晕过去的小童。”
秦枭冷声:“关本王何事。”
他此时压着怒气,面色寒冷,正处在暴躁的边缘。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侯府,将宋佑宁带出来。
全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小童是谢云澈的侍从,前几日宋姑娘将其带回去医治过。”
秦枭挑眉,立刻明白全义的意思,“那就带过来。”
“是。”
全义立刻去将昏迷的小树带了回来,恰逢其时,宋佑宁也从侯府后门出来了。
秦枭立刻吩咐马车跟上,“走。”
“是。”
宋佑宁走得实在是太慢了,他们的马车跟在后面,半天都动不了一步。
全义问秦枭,“王爷,为什么不直接邀请宋姑娘上马车啊?”
秦枭:“不妥。”
“为何?”
秦枭:“徐徐图之。”
全义满脸问号,现在知道徐徐了,也不知道是谁,总是急得满院子乱转。
秦枭本来捧着一本书,可实在看不进去,便舍了丢在一旁,目光落向躺在马车正中间,还在昏迷的小树身上。
看着筋骨不错,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就是太过瘦小,不太好养活。秦枭很快又收回目光。
等着宋佑宁回去周济堂,秦枭这才让全义抱着小树也跟了进来。
小满在门口迎接,“滕王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枭:“江神医呢?”
小满还没有回答,刚走出来的宋佑宁听见了动静,走了出来。
一眼见到正堂中间站着身型高大的男人,宋佑宁神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宋佑宁觉得奇怪,她最近怎么总是和滕王偶遇啊?
滕王总是深居简出,偌大的京都,怎么总是让自己碰上?
不过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宋佑宁还是询问道:“滕王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枭错开身子,让抱着小树的全义说话,“宋姑娘,刚才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捡到了一个晕过去的孩子,我家王爷好心将其送过来医治。”
宋佑宁看了过去,小树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张婶给找的,宋佑宁立刻认出来,走上前来。
“快将孩子抱进去里面。”
全义将小树抱进去了里面,宋佑宁也紧跟着进去了。
宋佑宁忙着给小树熬药,处理他身上的伤,等全部处理好之后,这才想起来了秦枭。
宋佑宁从内室走出来,哪里见到正堂还有其他的人。
宋佑宁问小满:“滕王殿下呢?”
小满:“早就走了。他的下属将那孩子送进去之后,他们二人就已经离开了。”
看来真的是有事,只是路上偶遇,顺便送过来。
宋佑宁心中不由的自嘲,她还真的是多想,以为滕王殿下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所以才多番靠近。
打消了这个念头,宋佑宁又觉得滕王殿下,果真是面冷心善。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让她同乘马车,如今又在路上救了小树,他这样高高在上的贵人,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实在难能可贵。
不管如何,宋佑宁都应该感谢他。
宋佑宁便想着,要是再有机会,宋佑宁绝对不能再对滕王殿下防备得跟贼人似的,实在是有辱滕王殿下的仁德。
小树也很快就在宋佑宁的医治下醒了过来,见到站在一旁的宋佑宁,小树非常开心。
小树:“宋娘子,我怎么在这里呀?”
宋佑宁看了他一眼,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你受伤晕过去了,被人送到这里来的。”
小树低下头,又看到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药钱我......我一定会还给宋娘子的。”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树从床上跳了下来,“宋娘子,药钱可以先赊着吗?我先回去了,等我有银子了一定亲自送来。”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看着小树虚弱,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有些心疼。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携,亲密无间。
宋佑宁看着,脸上没多少表情,心中却还是被狠狠扯了一下。
不难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释然。
这时,谢司澜看见了宋佑宁,脸色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柳依莲自然也看见了宋佑宁,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往谢司澜身上依靠。
“司澜哥哥,她看着像是要哭了,也怪可怜的,要不司澜哥哥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带她回去侯府吧。”
柳依莲叹口气,好心地劝解谢司澜。
谢司澜冷哼一声,姿态高傲,“哄?她算是什么东西,配让我哄。”
柳依莲晃了晃谢司澜的手臂,娇声道:“司澜哥哥好凶啊,那可以哄哄人家吗?”
谢司澜浅笑,宠溺地刮了刮柳依莲的鼻子,“那是自然,她如何能和莲儿比。”
柳依莲得意地笑了笑,余光看向周济堂的门口。
可方才门口站着的宋佑宁,早已经不见了。
她没炫耀成功,有些失望。
柳依莲又道:“司澜哥哥,买完澈哥儿想要吃的点心,我们再去请江神医入府给澈哥儿看看吧。”
“好。”
谢司澜陪着柳依莲出来,也是想要顺路请江神医去府中看看的。
他可不相信宋佑宁会什么医术,不过就是找借口想要回去罢了。
没多久的时间,正在整理药匣子的宋佑宁,就见到谢司澜和柳依莲走了进来。
谢司澜将柳依莲牵着,眉宇间温柔许多,两个人亲密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柳依莲来到宋佑宁的面前,软声道:“姐姐,可以让我们见见江神医吗?”
谢司澜不屑,“莲儿不必求她,她当自己是谁呢,能做江神医的主?”
又看向宋佑宁,“还不进去喊江神医出来?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冷淡又疏离道:“江道尘这会正在看诊,两位稍等片刻,可去那边坐一下。”
又对小满道:“小满,上茶。”
柳依莲声音像是要哭了,“姐姐不要这样,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姐姐不要耽搁时间了。”
她这个样子,像是宋佑宁故意为难他们,有意拖延救治时间。
宋佑宁皱眉:“是什么人生急病?要死了?”
谢司澜怒声道:“宋佑宁,你闭嘴!你居然敢如此诅咒澈哥儿,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佑宁没想到两个人是来请江道尘去给澈哥儿医治的,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澈哥儿的身体按时吃药,好生照顾,三日便可痊愈了。即便是喊江道尘过去,也是开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话。
宋佑宁也不愿意解释那么多,“那就等等吧,江道尘马上就出来。”
柳依莲忽然急得跺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澈哥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她像是不忍再说,哭着扑到了谢司澜的怀中。
“呜呜,司澜哥哥,我好担心澈哥儿。姐姐是不是怪我,生我的气,才阻拦我们请江神医?为了澈哥儿,我愿意离开。”
柳依莲说罢,捂着脸要跑。
谢司澜心疼地将她拉到怀中护着,目光憎恶地看着宋佑宁,“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宋佑宁,寺庙三年,青灯古佛都洗不清你肮脏的心。”
骂完宋佑宁,谢司澜又将柳依莲护在怀中轻哄,“莲儿莫要搭理这等贱人,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司澜哥哥,你对我真好。”
柳依莲抽泣着回应。
被人欺负?
谁能欺负柳依莲,一直以来受尽委屈的,是她啊......
宋佑宁虽然早不将谢司澜放在心上,但此时听见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谢司澜听信柳依莲的话,就破口斥责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为侯府,为谢司澜做的还不够多吗?
难道还抵不过柳依莲的三言两语?
谢司澜没有心,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她已经离开谢司澜了,也不屑同这样没脑子的人争辩什么了。
宋佑宁眼神越发的冷,直接无视谢司澜逼视的目光,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谢司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往日的宋佑宁见自己生气,必定要争辩,要解释哄着他,可如今,却什么都不说。
她是承认了吧?
谢司澜感觉心中更气闷了,怒声道:“宋佑宁,你应该滚回去寺庙继续修行!谁准你回来的。”
宋佑宁忍不住反驳,冷声道:“放心,我不回去寺庙,也不会打扰你二人郎情妾意了。”
她让位。
不会再强求。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你!”谢司澜听见宋佑宁这祝福的话,更是怒气上头,“宋佑宁,莲儿善良温柔,比你好多了!”
“呵。”
宋佑宁回以他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谢司澜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到江道尘走了出来。
江道尘皱眉道:“喧闹什么?这里是药堂,不是集市!”
谢司澜威胁地看了宋佑宁一眼,转眸看向江道尘,脸上愤怒的神情已经收敛。
柳依莲红着眼眶哀求道:“江神医,您等一下有空吧,恳请你入府为我和世子的孩子医治。”
江道尘疑惑道:“你和谢世子的孩子?”
随即看向宋佑宁。
宋佑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柳依莲和谢司澜已经有孩子了?
这两个人在自己在寺庙修行受苦的时候,已经生了孩子吗?
那柳依莲如今在侯府又是什么身份?
柳依莲愣住。
谢司澜的脸色微变,如今还不能让宋佑宁知道这件事。
他当即对江道尘解释道:“是我的长子,他昨夜高热惊厥,今日复发,还请江神医入府为其医治。”
宋佑宁没有错过谢司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而一旁的柳依莲,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的反应让宋佑宁疑惑不已。
如今自己已经让位了,谢司澜想要娶谁,应当是无人阻止,哪怕是和柳依莲有孩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江道尘问的时候,他们在心虚什么?

小孩子没有多少的心眼,想做的事情都写在了脸上。
谢云澈此时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像从前一样哄着他。
宋佑宁淡声道:“你哪里不舒服?”
谢云澈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他觉得宋佑宁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不想理她。
宋佑宁料到他会如此,刚巧也吃不惯这里的饭,转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的药应该煮得差不多了,我去看一看。”
说罢,宋佑宁便站了起来。
这架势,是不打算多过问谢云澈的病情了。
老夫人对宋佑宁的态度也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宋佑宁对谢司澜心中有气,赌气了这么久,但总不能不管孩子吧?
澈哥儿如今这么难受,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她怎么能这般没有耐心,这么狠心就对澈哥儿不管不顾呢?
老夫人喊道:“阿宁......”
宋佑宁淡淡的看着老夫人,目光极为平静,眼底没有一丝之前对她的畏惧和尊敬,就像是对待一个稍微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宋佑宁平静地问:“老夫人,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夫人看着宋佑宁面无表情的脸,想说的话堵在心口,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夫人忽然觉得,宋佑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对视上她这样的目光,自己竟然有些心虚。
见到老夫人不说话,宋佑宁没有多少耐心的点了点头,往外面走去。
谢云澈见到情况不对,娘真的不哄他了,他有些着急,匆忙喊了一声,“娘......”
宋佑宁脚步一顿,对于这个称呼,意外的是没有多少欣喜,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手掌捏住,拉扯着疼了一下。
谢云澈这么大了,喊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总是对她大呼小叫的,她本以为,孩子还小,对于亲情的理解没有那么深刻。
但此时,宋佑宁觉得自己错了。
谢云澈其实什么都懂,他知道自己期待这个称呼,很喜欢听他喊,他偏偏不如她愿,还用这种办法拿捏、伤害她。
正如此刻,谢云澈见到自己要走了,所以才这么喊,想要留下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宋佑宁的心中只剩下了讥讽,她扭头,看向了谢云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谢云澈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很是无措,想说让她哄,又开不了口。
谢司澜很不喜宋佑宁的态度,沉声道:“宋佑宁,将澈哥儿抱过去!别因为你,吵得祖母也吃不下饭。”
因为她?
宋佑宁想要笑,但和他这样的人争辩再多也无意义,人教他做事,他不但不会改,还会助长他的气焰。
宋佑宁:“澈哥儿,听见你爹说的了吗?别吵着你曾祖母吃饭,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谢云澈觉得委屈,但犹豫了一下开口,“那娘你送我回去。”
老夫人怕宋佑宁不同意,立刻道:“阿宁,不必管我的药,你将澈哥儿带回去吧。”
宋佑宁很快答应,“好。”
但转身走了出去。
谢云澈愣住,娘不应该抱着自己吗?
也可能是出去抱?
想到这里,谢云澈立刻跑了出去,站在台阶上冲宋佑宁伸手,“快抱我,我不想走路。”
宋佑宁回眸扫他一眼,对于他的理直气壮视而不见,“走吧。”
她率先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青松院,就见到柳依莲等在这里了。
谢云澈此时也跟了上来,还在气头上,指着宋佑宁鼻尖嚷嚷,“我说话你没听见吗?你还自己走了,你小心我去爹爹面前告状,让爹爹更加讨厌你!”
柳依莲听说老夫人喊了宋佑宁回来,还将谢司澜父子喊来,摆明就是想要撮合二人。
她就等在这里了,此时上前拉住谢云澈,手中还拿着斗篷,柔声哄着。
柳依莲心疼地问:“澈哥儿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澈哥儿生气啊?”
谢云澈正生气,见到柳依莲也没好脸色,抱着双手和宋佑宁对峙着。
柳依莲便看向宋佑宁,“澈哥儿还在生病呢,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如此的蛇蝎心肠,一点不知道心疼澈哥儿吗?”
又对谢云澈道:“澈哥儿,我心疼你,见到你生病,我恨不得病在我身。”
谢云澈感动地看着柳依莲,“莲姨,还是你对我好,你才配当我的娘亲!”
柳依莲得意地看向宋佑宁,让她看清事实,别再想着回来当多余的人了。
宋佑宁冷眼看着谢云澈,到底是自己生的,此时听见这话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宋佑宁看向柳依莲,“澈哥儿走不动了,你要是对他好,应该抱着他回去,外面风大,对他身体不好。”
谢云澈听见这话,跟着将目光也放到了柳依莲的身上。
对啊,娘不抱他,还有莲姨。
他并不是非得娘不可,就让她看看,莲姨更加疼他。
柳依莲愣了一下,看着谢云澈高壮的身体,为难地扯扯嘴角。
柳依莲哪里抱得动啊。
谢云澈见她不动,下意识地看向宋佑宁,只见宋佑宁目光正写着:看吧,你还不是只能等着我来抱。
谢云澈拉住柳依莲的手臂,不高兴道:“莲姨,你不抱我吗?”
他已经没了多少耐心,刚还说了莲姨比娘好,如今在宋佑宁的注视下,莲姨可不能下他的面子。
宋佑宁看着呢,柳依莲也想要表现自己和谢云澈亲近,只能硬着头皮抱谢云澈。
宋佑宁就是摸清了这二人的性格,静静的看着柳依莲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谢云澈抱起来。
宋佑宁:“看样子,你莲姨也不行,不愿意抱你。”
谢云澈哪受得了这样的激将,整个人扑到了柳依莲的肩膀,没把持住力道,直接将柳依莲推到了地上。
而他自己也跟着滚到了地上。
谢云澈气得喊叫,“啊!你居然将我摔了!”
柳依莲摔了,手掌心擦破皮,还得顾着谢云澈,连忙将他扶起来。
谢云澈生气,不愿意让她碰,嫌弃地又将她推到了地上。
柳依莲摔得脸色惨白。
“澈哥儿.......”
柳依莲气得心肝疼,还得装着柔弱地关心谢云澈。
这时,宋佑宁拿出帕子,抓着谢云澈的手擦了擦,声音也温柔下来,“手都冻凉了,要是她早点将你抱回去,你也不会摔了。算了,澈哥儿快些回去,别再着凉了。”
刚才一直对自己冷漠的宋佑宁忽然这么温柔,温言细语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谢云澈委屈的抱住了宋佑宁的手臂。

张婶从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来,她的双手还沾满鲜血。
张婶快速地进去拿了毯子,又端来了热水,再次钻进去简易棚子里面。
男子反应过来,想要进去,“我、我想看看孩子......”
苗木:“等着。”
大家翘首以盼,而谢司澜也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宋佑宁将孩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男子的手中。
男子颤抖着手,看着怀中的孩子,脑子半天没转过来弯,甚至还觉得这是宋佑宁故意弄出来的孩子,来骗他的。
谢司澜也不愿意相信,冲上来想要看孩子。
他也觉得这是宋佑宁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从他处抱来的孩子。
他伸手的瞬间,男子警惕地将孩子护在怀中。
“你想干什么?”
谢司澜道:“这孩子是不是假的?是宋佑宁换掉的.......”
他不相信宋佑宁居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斥责宋佑宁的话像是笑话。
男子皱眉,不悦地扫了一眼谢司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从刚开始就一直在起哄诽谤这姑娘,我差点就信你,让我娘子差点出事!”
宋佑宁擦拭着手,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谢司澜,又去帮忙将裹着被子的女子带回去了周济堂。
周围的百姓都赞叹不已。
“真神奇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啊!那女子真的怀有身孕啊。”
“恭喜恭喜啊,喜得贵子,这孩子来得实在惊喜,那姑娘真厉害啊!”
“是啊,多亏了那姑娘,不然你娘子真的危险了啊。”
男子开心地应付着大家,“今日实在凶险,我会好好报答这位姑娘的!届时邀请大家来喝酒啊。”
屋内,张婶去熬药,宋佑宁又检查了产妇的身体,她正看着身边的孩子,精神也不错。
男子走进来,又对着宋佑宁感激了一番。
宋佑宁:“来葵水还能有孕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不是没有。你娘子是幸运的,怀胎十月,见红了这么久,还能顺利产子。她的身体刚才我检查了,还不错,不过之后要好好养着。”
男子忙点头,“都是我的错,她来葵水肚子会疼,我只当是寻常,没给她请郎中,这真是太幸运了,也多亏遇到了宋姑娘!”
“嗯。”
宋佑宁冲他点头,将空间留给二人,先走了出去。
周济堂的门口还有很多的百姓,见到宋佑宁出来,又是一阵夸赞。
此时完全不同的嘴脸,让宋佑宁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周围的百姓都会知道,周济堂还有一位会医术的女郎中。
或许,也会有更多身体不好,难以启齿的女子,慕名而来找她。她想完成娘亲的梦想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江道尘闻到了宋佑宁身上的血腥气皱眉,低声道:“你先看着,我去侯府了。”
他想到方才谢司澜的态度,不太想去。
但是既然之前是他看的病人,也会负责到底,只能再走一趟。
谢司澜还等在门口,见到江道尘和宋佑宁低声说了几句,面色挺难看的。
百姓对宋佑宁的夸赞他都听在耳中,虽说她确实误打误撞诊治对了,但到底是女子,还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简直给侯府丢人。
谢司澜本想来警告宋佑宁几句,又见到她看也不看自己,去了后堂。
以前的宋佑宁每次见到他,不用他给半个眼神,她都自动靠近过来,自己找话题和他多说几句。
如今,居然无视他?
甩什么脾气呢?真以为他吃这一套吗?
江道尘:“走吧。”
谢司澜扫了一眼后堂,心中冷笑,跟着江道尘一起回去侯府。
谁料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疯狗忽然从后面冲过来,将谢司澜撞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司澜半天没爬起来,手掌心也擦破皮了。
江道尘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世子身子如此单薄,得补补了。”
“我没事。”
好面子的谢司澜更是气闷,四下找了一下,刚才那突然冒出来的狗已经不见了。也不敢说自己受伤的事情,站起来继续走。
江道尘看着他身上的灰尘,走一趟路的心情好了许多。
周济堂内,宋佑宁正在单手处理自己掌心的伤,就见到全义走了进来。
全义很是恭敬地开口冲着宋佑宁开口,“请问江神医在吗?我家王爷身体有些不适,需要江神医跑一趟。”
全义虽然是秦枭的侍卫,但在朝廷也是有任职的,但他每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态度都非常谦和恭敬。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宋佑宁莫名放松,对着全义说话也没那么冷淡了。
“江神医方才出门去了。”
全义当即道:“那不如宋姑娘跑一趟,给王爷看看行吗?”
宋佑宁想到秦枭那浑身摄人的威武凛然气势,正在犹豫,就听见全义接着开口。
全义苦笑一声,“不瞒宋姑娘,王爷病了挺久,宫中的太医每天跑断腿,都没啥法子,王爷已经不想见他们了。”
宋佑宁皱眉,更加断定滕王恐怕是中了什么毒了。
她是女子,独自入府有些不妥,但既然全义亲自登门了,宋佑宁也只好带着药箱就去了滕王府。
滕王府地处偏僻,雄踞京都正北的位置,如当年赫赫有名的战神守望北方边疆一般,如今滕王府也是京都巍峨庄重的坚实屏障。
这一条街,都没其他的住户,显得有些幽静。
宋佑宁不敢多看,跟在全义的身后,小碎步地走着。
不知是自己走得太慢,还是全义身为武将,步伐过大,只是稍稍走神的宋佑宁,一抬眼,便孤身站在了偌大的园子。
全义不知走去了哪里。
宋佑宁心中生出惶恐空旷的孤独,顺着路往前走了几步。
穿过满是假山的园子,宋佑宁见到前方一株金黄色的银杏树。
北风吹来,寒风卷起金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让宋佑宁想到了命运转折的那一天。
那一日,妹妹及笄宴上,她喝了一杯酒,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忽地见到一黑衣男子站在父亲为妹妹生辰准备的黄色刺玫丛中。
黄色刺玫极为少见,父亲为了让妹妹开心,提前一年托游走商人,遍寻世间稀奇珍宝。
妹妹最是喜爱花,父亲就寻到了这罕见的黄色刺玫。
金灿灿摆在一起,好看极了,宋佑宁不由地朝着那片花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