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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三年,离婚当日纪总哭红了眼温苒纪晏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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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糖豆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纪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战三年,离婚当日纪总哭红了眼温苒纪晏礼》,由网络作家“七彩糖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纪瑶走进来,食指上套着个钥匙圈恣意的摇着。她语气嘲讽,“男人都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你说他心里有你吗?”温苒淡淡的瞥她一眼,下床整理着凌乱的裙摆,穿上掉落的鞋子。她走到纪瑶面前,“林晚秋的狗,叫的真是欢实,看来她给你的骨头上带了点儿肉。”纪瑶怒视着她,“你骂谁是狗?”看着对方气恼的模样,她嘲讽一笑,“谁叫谁是狗!”纪瑶扬手就想要抽向温苒,却被温苒攥住了腕部,随后狠力一甩。纪瑶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栽倒在地。“纪瑶,我惯着纪晏礼,但不代表我惯着你!”纪瑶呵了声,“你就在我哥面前装柔弱是吧!你等我告诉我哥的!你这个心机婊,算计我哥,再用奶奶要挟他上位,要不然我哥和晚秋姐就是一对儿了!”“你一个陪酒的公关,就是出来卖的!还以为...

章节试读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纪瑶走进来,食指上套着个钥匙圈恣意的摇着。
她语气嘲讽,“男人都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你说他心里有你吗?”
温苒淡淡的瞥她一眼,下床整理着凌乱的裙摆,穿上掉落的鞋子。
她走到纪瑶面前,“林晚秋的狗,叫的真是欢实,看来她给你的骨头上带了点儿肉。”
纪瑶怒视着她,“你骂谁是狗?”
看着对方气恼的模样,她嘲讽一笑,“谁叫谁是狗!”
纪瑶扬手就想要抽向温苒,却被温苒攥住了腕部,随后狠力一甩。
纪瑶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纪瑶,我惯着纪晏礼,但不代表我惯着你!”
纪瑶呵了声,“你就在我哥面前装柔弱是吧!你等我告诉我哥的!你这个心机婊,算计我哥,再用奶奶要挟他上位,要不然我哥和晚秋姐就是一对儿了!”
“你一个陪酒的公关,就是出来卖的!还以为自己多清高?我哥要是真爱你,能舍得你抛头露面?”
温苒懒得搭理这个蠢货,越过她径直离开。
只是纪瑶的谩骂声不绝于耳,“温苒你个贱人,你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
来到楼下,纪老夫人着急道,“苒苒,晏礼怎么走了?”
温苒并不想让她担心,扯了抹笑容,“公司出了点儿急事,他先回去处理了。”
纪老夫人心疼温苒,“你告诉奶奶,他是不是又去见林晚秋了?”
“没有,您放心。他真的是去公司了。”
纪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我才不信。苒苒,他现在的状态......”
温苒反握住她手,“奶奶,晏礼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那药劲儿大,我担心...”
温苒给她安心的眼神。
待她将老夫人哄睡后才离开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一回头,便看到陈嫂目光中带着同情,“少奶奶。”
温苒不想提刚才的事儿,她换了话题,“奶奶的腿需要经常按摩,这样穴位才能打开,为之后的手术做准备。”
老夫人在十年前遭遇了车祸,下肢瘫痪。
就算是有专用的医疗团队帮助康复,也没有效果,她的双下肢萎缩的厉害。
三年前纪氏年会典礼上,温苒给老夫人按摩腿部,老夫人竟然觉得腿部有热流经过。
她就特别的相信和喜欢温苒。
陈嫂点头,“是,少奶奶。”
“我回星月湾了,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陈嫂点了点头。
温苒回去后泡了个澡,出来后吹干头发,她去了画室。
凌晨两点,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这让她眉心不可抑制的跳了一下。
手中的画笔抖了下,油画布上男人眼尾处的那颗泪痣点歪了。
这时,熟悉的微信号又给她发来了两张照片。
一张男人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衣领露出的锁骨若隐若现。
另一张女人纤细的脖颈上戴着那条戈尔康达钻石吊坠项链,雪白的脖颈上还有着不可忽视的红痕,格外的刺眼。
温苒攥紧了手中的画笔。
半晌后,她拨出了纪晏礼的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女人的声音传来,“他在床上一点儿风度都没有!姐姐,晏礼哥还和我说,要是我有了就留下来呢!”
温苒直接挂断电话,抿紧嘴唇。
深吸气几个来回后,她将手机放在置物架上,继续作画。
只是偶尔,她会对着画发呆。
临近清晨六点,她离开画室回房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身上像是被大石块压着,呼吸也很困难。
她拧着眉想要将身上的重量推开,耳畔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别动,让我亲会儿。”
温苒倏然睁眸,看着男人熟悉的面容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推开。
纪晏礼被掀翻在女人的身侧,他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很是不悦,“你在做什么?”
温苒看着男人略青的胡茬,脖颈还有锁骨位置处的道道红痕,牙齿紧扣。
她跳下床,因为太过用力,脚踝的疼痛感传来。
她微拧着眉心,“纪晏礼,林晚秋要是知道你下了她的床之后又要上我的床,会是什么反应?”
“你胡说什么!”纪晏礼敛眉。
“纪总不挑食,我还挑呢!”说完,温苒一脸的冷漠,转身出了房间。
纪晏礼有些意外,因为这是三年以来,温苒第一次对他甩脸子。
他烦躁的下床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脖颈处的红痕还未消下去,轻啧了声,“这过敏怎么这么严重?”
昨晚他准备去医院看望林晚秋,没想到药效发作的太快,身体很不适想要去医院,但又担心传出什么绯闻,于是联系了苏驰到自家的酒店给他解药。
不知道林晚秋从哪儿听说了这事儿,第一时间赶过来陪他。
待药效解除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发现有些绯闻传出,立即让苏驰第一时间去处理。
后来他让苏驰给林晚秋开了隔壁客房。
睡醒后,他发现脖颈处都是红痕,问过苏驰,他解释说是药物过敏。
洗完澡后,他穿着家居服来到厨房,发现张嫂在做饭。
只要温苒在家,都是她亲自为他下厨,他问道,“太太呢?”
张嫂大气不敢喘,“太太开车离开了。”
离开?
离家出走?
纪晏礼眯眸,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先是伤害林晚秋在先,之后又联合奶奶给他下药,他还没有拿她是问,反过来她还给他脸色看。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温苒,对方一直不接。
他给温苒发了条语音。
此刻,温苒一脚刹车停在十字路口处。
她手攥紧了方向盘,眼眶酸涩。
点开那条语音,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
十分钟之内不回来,立即离婚。
温苒目视着前方,眼睛不知不觉渡上了一层水雾,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白色睡裙上。
这时,车后方响起了鸣笛声。
她抹了把脸,看一眼后视镜,车后面已经排了好几辆的车子,而前方的红灯早已经变成了绿灯。
呼出一口浊气,她掉头回去。
抵达星月湾,刚好十分钟。
她走进别墅,就看到纪晏礼叠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没给她一个眼神,起身上了楼。
温苒知道他想要什么,攥起手心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后,纪晏礼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他双腿微微岔开,从圆形楠木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唇边,用火机点燃。
橘蓝火光映亮他深邃的眉眼,深吸一口香烟,双颊凹陷,看起来格外的性感。
烟雾蒸腾,男人冷峻的眉眼盯着她,指尖衔烟,“过来,睡裙脱了。”

黑色宾利疾驰在前往滨江公馆的路上。
升腾的烟雾遮掩住车后座上男人的情绪,待烟雾散去,男人那张森然冷峻的脸才显现出来。
苏驰额间渗出密汗。
“纪总,对不起,我赶到的时候,林小姐已经被那个男公关带走了。我第一时间联系您,您电话打不通。因为雷雨原因,座机也不好用。”
“我已经找了女医生给林小姐做了处理,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您别急。”
“那个男公关只对林小姐侵犯了一次,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也没有外传,已经被删除了。”
纪晏礼声音冷沉,“只侵犯了一次?你还想几次!”
苏驰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即闭了嘴。
车子停在滨江公馆前。
还没停稳,纪晏礼便推门下车。
他快步来到二楼房间并没有看到林晚秋的身影,一种不安蔓延在心头。
他喊着对方的名字,四处寻找。
当他发现浴室门被反锁时,他不禁敛起了眉心。
无论他如何敲门,也无人应答,他最后将门踹开,看到林晚秋躺在浴缸里,染着血色的水淹没了她半张脸。
纪晏礼大步上前将人捞起,发现林晚秋左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仍在汩汩流着鲜血。
好在送医抢救及时,林晚秋在输了1200cc血浆后才挽救回来。
凌晨两点,醒来的林晚秋看到了守在她病床旁的纪晏礼。
“醒了?”男人声音沙哑。
林晚秋泪水决堤,“晏礼哥,我不干净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纪晏礼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想起她浸泡在一池鲜红中的刺目场面。
医生说要是再晚发现五分钟,这人就失血休克,产生生命危险了。
纪晏礼想如果他不去追温苒,也就不会留下林晚秋一人,她也就不会遭人强迫。
强烈的自责侵袭着他,纪晏礼抬手按着眉心。
林晚秋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臂,鼻音浓重,“晏礼哥,你让我去死吧!就算是我身体康复了,心里也难以康复。我一看到那狰狞的伤疤就会想到今晚遭遇的一切。那个男公关还会造谣我是个浪荡的女人,我受不了......”
纪晏礼按住她的手臂,“晚秋,那个人不会再说话,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林晚秋摇头,“我脏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即便我因为救你伤了一颗肾,也妄想着有一天和你在一起。现在无望了,我太脏了,就算你和温苒离婚,我也没有资格了。我好想去死......”
纪晏礼看着曾经的救命恩人这般痛苦,他紧抿着薄唇。
良久,他说,“我会和温苒离婚,娶你。”
林晚秋眼中充满了希冀,“真的吗?”
“真的。”
纪晏礼将人哄睡后离开。
病房门阖上的一刻,病床上的林晚秋倏然睁眼,她嗤笑了声,“温苒你个贱人,还想和我抢男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
因为失眠,温苒凌晨四点左右才睡着。
只是她有心事,睡了不过两个小时就醒了。
坐起身,她看到了坐在落地窗旁竹椅上的男人。
听到细微的声响,纪晏礼回眸看去,声音如砂纸般粗粝,“醒了?”
温苒嗯了声。
两人距离不远,她能看到一夜不见的男人下巴长出了微青的胡茬,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她知道纪晏礼有话对她说,她在等着他开口。
纪晏礼修长的指节按在眉骨上按了按,随后看向她,“温苒,我们离婚吧。”
温苒抬眼望他。
她明白,林晚秋昨晚大概是使了什么手段,不但哄好了纪晏礼对她发照片挑衅的事,还成功说服了纪晏礼提前离婚。
或许是卖惨,或许是肉体,或许是苦肉计。
无论是哪种手段,她都已经不在意了。
这三年婚姻,她身心俱乏。
她知道,是时候放手了。
她没有任何的情绪,轻声开口,“好。”
纪晏礼提过很多次离婚,每一次温苒都不同意。
没想到这一次,她轻易就同意了。
只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或是愉悦,心里反倒是堵得慌。
纪晏礼薄唇抿了抿,“一会儿苏驰会把离婚协议书送来,没有问题后签字,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好。”
纪晏礼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最好今天就能办完。”
“好。”温苒轻声说道。
纪晏礼想要从女人脸上看出一丝不舍,但是没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痛快,这不是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吗?
他掩去眼底的不快,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
温苒沉默了一会儿后,抓起枕边的手机,输入指纹密码后,屏幕上显示的是林晚秋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她偎在男人怀里,眼睛、嘴唇皆是红肿,脖颈、胸前满是红色的痕迹。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她刚才痛快的同意算是没给自己难堪。
纪晏礼脏了,她温苒不要了。
苏驰是在两个小时后来的,他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温苒。
婚前协议规定两人离婚时,温苒会净身出户,但现在的离婚协议书上,给温苒开出很丰厚的补偿。
星月湾还有几个寸土寸金的大平层和公寓都给了她,价值超过五亿。
她明白纪晏礼这么做并不是对她有感情,只不过是想让她快点儿签字,让她给林晚秋腾地方。
温苒看向苏驰,“我什么都不要,你改完来找我。”
苏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还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温苒上了楼。
他打给纪晏礼,“纪总、”
“怎么,她又不肯签了?”坐在大班椅上的纪晏礼扯了扯领带,他就知道会这样,毕竟这三年每一次提离婚,温苒都不同意。
“不是,太太想要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男人扯着领带的手一滞,“欲擒故纵罢了。那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准备一份,然后拿给她签字,下午一点民政局见。”
因为不涉及任何的财产分割,所以苏驰很快就准备好了修改后的离婚协议书。
他拿给温苒,温苒快速的扫了一眼后,签了字没有一丝的犹豫。
苏驰拿在手里的时候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这三年里,纪晏礼和温苒提过很多次离婚,温苒都不同意。
这一次,纪晏礼还觉得温苒是在欲擒故纵,他也这么认为。
没想到温苒签的这么痛快。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纪晏礼猜测温苒关机应该是担心他会晚上让她加班。
温苒,你真是好样的!
“你去做一份蛋饺。”
张嫂颔首,“是。”
纪晏礼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房间内黑漆漆的,打开壁灯,室内明亮起来。
黑白灰性冷淡风,看起来有些压抑沉闷冷冰冰的,是纪晏礼喜欢的风格。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不见了,却多了一枚星光熠熠的钻石戒指。
他走过去拿起,是温苒的钻石戒指。
印象中,这枚戒指温苒只戴过两次。
第一次是结婚当日,因为纪晏礼并不满意这场婚姻,所以他没有给温苒婚礼,只是在纪老夫人的面前他们为彼此戴上了戒指。
而第二次就是温苒去会所宣誓主权。
现在,这枚戒指温苒留下了,看来她并没有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放下了。
不知为什么,纪晏礼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将那枚钻戒放进了裤袋中。
走进衣帽间,他看着衣柜里整齐的罗列着大品牌服装,还有不少限量版,昂贵的包包、鞋子、首饰也都陈列在展柜里,温苒一件都没有带走。
这些奢侈品原本都很华丽,但此刻它们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一文不值。
看起来似乎没变什么,但似乎又像是都变了。
纪晏礼来到画室,空气中充满了颜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曾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画作的画室现如今空空如也,有些凄凉空荡,甚至是他脚下的步伐听起来都带着回音。
不知怎的,纪晏礼觉得胸口一阵闷赌。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猛然回眸望去,却只看到张嫂站在门口。
“先生,蛋饺好了。”
纪晏礼淡嗯了声。
他刚想要离开,脚尖又转过去,他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弯身捡起地上的一枚珍珠耳钉。
他初见温苒时,她就戴着这对耳钉。
这对珍珠耳钉虽然品种稀缺算是值钱的耳饰,但相比较他送给温苒的耳饰,每一件都比这个要贵得多。
不过,温苒的耳饰却从未更换过。
他放在掌心掂了掂,随后放进裤袋中。
纪晏礼来到餐厅用餐,看着样子相同的蛋饺,他尝了一口。
他微敛眉心,“做的怎么和温苒做的不一样?”
张嫂解释道,“我都是按照太太的配方做的,一点儿没差。这做饭嘛,相同配方,不同人做出的味道不尽相同。”
纪晏礼打给苏驰查宋芸的号码,问到后发了过来。
他拨了过去,对方很快接通。
“我找温苒。”
这个声音宋芸太过熟悉,她刚想要挂电话,就听到男人说,“她的珍珠耳饰在我这儿。”
宋芸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款珍珠耳饰,因为刚才温苒还在找。
她一手抓着束发巾,一手握着电话跑进浴室,压低声音说,“纪老狗打来的,你珍珠耳饰在他那里!”
温苒刚才还在想应该是她落在星月湾了,她琢磨着有空趁着纪晏礼不在去找找,没想到对方竟然找上她了。
她想纪晏礼应该是不想看到关于她的任何物品留在星月湾吧,毕竟以后林晚秋会住进去。
她接起电话,“我的耳饰在你那儿?”
纪晏礼没回答,只说了句,“我要吃蛋饺。”
温苒拿着干发巾擦拭头发,“网上有做法,你让张嫂照做就好。”
“耳饰不想要了?”
温苒抿了下唇,“你什么意思?”
纪晏礼勾唇,“字面意思,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丢掉。”说完,他直接挂断,起身上离开餐厅。
那端,温苒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蹙起眉心。
宋芸问,“他要还给你吗?”
温苒摇头,她知道纪晏礼今晚不吃到她做的蛋饺是不会罢休的。
她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就出了浴室。
她随手抓了条新买的连衣裙,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要出门。
宋芸问,“你去哪儿?”
温苒没解释,只说道,“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她穿上鞋子出了门。
这对耳饰是傅淮江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他们一起开的蚌、挖的珍珠,是傅淮江亲手打磨的珍珠耳钉。
不是说这珍珠多么的稀有昂贵,而是这是傅淮江亲手制作,所以很珍贵。
特别是现在送她礼物的人不在了,这对耳饰对她而言就更加的重要。
江城是座不夜城,工作一天的人们多数会选择在晚上出来放松一下,所以晚上路况的拥挤程度不逊于白日。
不知道今晚运气是不是有点差,温苒赶上了六个红灯,抵达星月湾的时候距离纪晏礼规定的一个小时还差五分钟。
温苒下车后跑到别墅前,张嫂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太太您回来了?”她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先生正在书房等您呢!”
温苒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微微点了下头,匆忙跑上三楼的书房。
书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温苒推门而入。
纪晏礼背靠着真皮座椅盯着笔记本电脑,藏蓝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皮肤冷白,许是刚洗过澡,额前潮湿的发丝微垂,刚好搭在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镜框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听到开门声,纪晏礼朝门口淡淡的瞥一眼。
他没有理会温苒,而是用法语和对方交谈着。
温苒知道他正在和合作方召开视频会议,洽谈着项目方案,想要要回耳饰现在不是时机。
她不知道纪晏礼什么时候结束会议,所以她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苒忙碌了一天再加上车祸后颈部不适,她头枕着沙发靠背渐渐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身上压着重物,嘴唇也被温热覆盖。

纪晏礼看着林晚秋划破的脸颊划出了血珠子,他回眸看着地上的温苒,目光冷沉。
声音中满是责备,“温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温苒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她微扬着下巴,“我根本没碰她。”
纪晏礼将她一把扯过来,脚踝的疼痛让温苒黛眉微蹙。
“难不成是她自己划的?”
温苒瞥一眼攥着她腕部的手,有多用力就证明男人有多愤怒。
她看着纪晏礼森冷的眼眸,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这不是破案了吗?纪晏礼,你终于不瞎了。”
纪晏礼薄唇抿了下,“温苒,我昨晚叮嘱过你,不要再做出类似推人下楼的事,今天你就再次犯错。”
温苒扫一眼满脸泪痕的林晚秋,“报警吧,既然说是我做的,针头上面应该有我的指纹吧。检测后就知道谁在说谎。”
林晚秋瞳仁瑟缩了下,她扯着男人的袖子,“晏礼哥,她是你妻子,我也不想做的那么绝情。你让她走吧,我不想再看见她!”
温苒眼底流泻出一丝轻蔑,“不是不想做绝,而是怕露馅儿。”
纪晏礼黑眸眯了眯,“出去!”
温苒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尽管脚踝更痛了,但是她仍旧让自己看上去走路没有异样。
她刚打开门,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昨天的事,你还没有道歉。”
温苒挺直脊背,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攥的紧紧地。
她正准备就这样离开,就听到男人说,“我说过,要么离婚,要么道歉!”
温苒回眸看着男人,“纪晏礼,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纪晏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答案很明显。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张让她放弃所有尊严的脸,收回了目光,“林晚秋,对不起。”
她离开病房,低着头拖着微跛的脚尽全力沿着走廊快步离开。
病房内。
纪晏礼按下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赶到,对林晚秋的脸颊进行处理。
好在针头很细,创伤面并不大,血也很快止住了。
医生对纪晏礼恭敬道,“林小姐的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痕的。”
纪晏礼微微颔首后,医护人员离开病房。
他看着林晚秋红红的眼眶,捏起病床上的针头又扫了眼她脸上的伤,他脑海中响起温苒的话。
“纪晏礼,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他说,“温苒一向嘴硬,应该拿针头去鉴定中心鉴定一下,让她哑口无言。”
林晚秋怔了一下,随后委屈道,“晏礼哥,你是在怀疑我的话吗?我以我性命发誓,如果我撒谎,出门就被车撞死!我的肾也不好,医生说我早晚都要换肾,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是等死!你不相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纪晏礼按住她的肩膀,“我没不信你。我会为你找到肾源的,你放心。”
林晚秋握住男人的手,“晏礼哥,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纪晏礼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素圈,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你躺好,我去处理一些文件,有事就叫我。”
“你能陪我吗?”
纪晏礼点头,“我把文件拿过来看。”
彼时,温苒回家后去了画室,她将画布掀掉怔怔的望着画上男人的脸。
她伸手抚摸男人眼尾下的泪痣,
她鼻尖酸涩,“淮江啊,他终究不是你。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
*
一连五天,温苒都没有见过纪晏礼。
她有他的消息还是通过热搜、头条。
因为不是男女之间的绯闻,所以公关部并不需要处理。
纪家在江城是顶级豪门,纪晏礼作为纪氏集团的掌权人除了经常登上财经新闻,更多的是娱乐新闻。
因为他不仅多金,而且颜值吊打国内的一线男明星,所以一度成为娱乐界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不,新闻上报道纪晏礼在昨晚的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套祖母绿饰品,还有一条戈尔康达钻石吊坠项链。
纪老夫人寿宴在即,那套祖母绿饰品自然是给她买的。
至于那条钻石项链,便是众说纷纭了。
和纪晏礼结婚近三年,虽然他痛恨她的上位方式,但却从未在物质方面亏待过她。
时下各大品牌的最新款服饰、包包、首饰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星月湾。
只是这些,没有一件是纪晏礼亲手挑选的。
所以温苒明白,这项链不是送她的。
不过,这些温苒毫不在意。
刚想要划走新闻,纪老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奶奶。”
“苒苒,你都九天没来看奶奶了。是不是公司太忙了?”
“不是的,我不小心扭到脚在家休养来着,抱歉奶奶。”
“哎呀,那严不严重?”
“已经好多了。”
“晏礼前天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纪老夫人敛眉,“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根本就没回家看过你?他是不是又和那个小明星鬼混了?苒苒,我让车管家去接你回老宅,晏礼这个混球儿太不像话了!晚上我好好训训他!”
温苒刚想说不用叫纪晏礼了,那端电话就挂断了。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纪老夫人言出必行,车管家会在四十分钟后抵达。
她简单洗漱,画了个淡妆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好一些。
在纪家,只有纪老夫人真心待她,她不能让她担忧。
车管家准时抵达,载着温苒来到纪家老宅。
纪老夫人就坐着轮椅在门口等着她,温苒下车后快步走过去。
“这孩子,着什么急呢?慢点走!”
温苒走到她面前,轻声唤道,“奶奶,别担心,我已经快痊愈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那么快就好了。我们进去说话。”
“好。”温苒推着老夫人进了别墅。
“我已经给晏礼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老夫人握住她的手,“和奶奶说,晏礼这几天是不是都和那个妖女在一起?”
门口响起男人低醇的声音,“我就说耳根发热,原来是奶奶又在念叨我。”
纪晏礼迈着修长的腿走来,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温苒,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面料昂贵的衬衫扣子系的一丝不苟。
他恣意的坐在沙发上,眉峰一挑,“温苒,你又在背后告状了?”

苏驰送到纪晏礼手里,男人翻了几页后将合同转过去,指给字里行间,“距离合同结束日期还有三个月多月。如果提前解约,需要缴纳三个亿的违约金。”
温苒记得她手里那份根本没有这种霸王条款,她忽然想起在两人领证前,苏驰找她说档案丢失让她补签一份,她没多想就直接签了字。
温苒猛地看向苏驰,后者心虚的摸着鼻子,然后一点点的退出办公室。
知道自己被捉弄,温苒是十分恼怒的,特别是看到纪晏礼靠着椅背一脸玩味的瞧着她。
但她还是心平气和地说,“还有一个月、准确的说还有二十九天,我和纪总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有必要玩这种文字游戏吗?”
纪晏礼慵懒地端起咖啡杯,尝了一口,“等到领离婚证的那天再辞职。公司年会还有十五天就要召开,你现在离职很没有职业精神。”
温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公司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被禁足的时候,你和林晚秋的绯闻,公关部处理的不是很好?”
纪晏礼放下杯子,双肘抵着扶手,十指交叉,“他们处理的还是慢了点,不如温经理亲力亲为的好。不过你要是执着辞职,那就赔偿三个亿,也是可以的。”
温苒和他结婚三年,离婚净身出户,她都不觉得亏。
毕竟她拥有了纪晏礼这张脸三年。
不过现在让她拿出三个亿给他,她不同意,因为纪晏礼和林晚秋结婚后,这钱以后就落进了林晚秋的口袋。
这、绝对不行!
就在温苒思忖的时候,纪晏礼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做好选择了吗?”
温苒下意识的后退,却被男人的长臂箍住腰身,“温苒,三个亿,你拿什么赔?”
温苒推搡他,却窥动不了他半分。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避免和他身体上有接触,微仰着头冷声道,“我手里的合同和你出示的这份合同存在差异。我会咨询律师,你这是欺诈员工,这种手段骗取的签合同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
纪晏礼剑眉轻挑,“名字是你自己签的,没人逼你。”
温苒抿紧了嘴唇,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的名字,所以她很被动。
纪晏礼在商战上都不屑用这种手段,却将这手段用在了她的身上,可见当初他认为她设计他结婚而耽误他娶林晚秋该有多愤怒。
以前她凡事都忍着,是因为纪晏礼这张脸足够像傅淮江,现在不同了,他还真的以为她习惯逆来顺受?
她毫不退让,“如果我把这份阴阳合同曝出去,你说这会不会对纪氏造成影响?”
纪晏礼幽邃的眉眼暗了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威胁我?你可以试试。”
看着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温苒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毕竟纪氏的律师团很厉害而她又没有证据,但她不会妥协。
“我会找律师的!”
纪晏礼唇角勾勒着嘲讽的弧度,“你随意。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迎着女人探究的目光,纪晏礼俯首贴着她的耳畔,“取悦我,就像昨晚那个男的悦你一样。”
温苒淡漠的望着他,“纪总,你的言行举止让我觉得你在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纪晏礼舌尖顶了顶上颚,他倏地松开手,眸色冷了几分,“你想多了。”
他整理着马甲,转身回到大班椅上,“要么打官司要么赔偿三亿,我随时恭候。”
温苒睨了纪晏礼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她准备踏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纪晏礼淡漠的声音传来,“上班时间不穿职业装,应该受到什么处罚?”
温苒回眸,看到纪晏礼打着内线电话。
“罚款五百?”纪晏礼嗯了声,“那就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温经理罚款五百。”
温苒扫了眼身上的黑色休闲套装,她没带走星月湾的那些衣物,想着今天来辞职,谁还要注重仪表。
她觉得纪晏礼就是故意在对她进行打击报复,这辞职前指不定还会挑她多少刺呢!
她没说什么,摔门离开。
纪晏礼看着桌面上那份辞呈,唇角绷成一条直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扯过,将白纸黑字一个个看过。
他将辞呈撕成一条一条,丢进垃圾桶,随后继续审批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按下内线,“让保洁进来清理垃圾桶。”
温苒到办公室,她打给淮江集团的律师陈隽,咨询了这件事。
饶是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听到陈隽说签名是她亲手签下的,那便具有法律效益时,她心里还是郁闷了下。
晚上,温苒和宋芸一起躺在床上敷面膜。
温苒将白天的事儿和她讲了一遍,宋芸登时炸毛。
她猛地坐起身,面膜纸掉落下来,“这个天杀的纪老狗不但让你净身出户,还想从你身上榨干剩余价值!”
温苒敛眉,“净身出户是我提出来的。”
宋芸将面膜纸气愤地丢在垃圾桶里,“不管谁提出来的,纪老狗就是不要脸,他就是在帮林婊教训你,替她出气呢!还好只剩下二十九天就可以永远离开这对渣男贱女了!”
她气呼呼的下床去洗脸,“真是气死我了!”
温苒望着淡粉色天花板,抿紧了嘴唇。
宋芸说得对,二十九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接连着两天,温苒都没有看到纪晏礼,不用想就能猜到他是去陪林晚秋了。
温苒觉得如果这种相安无事能够持续到领离婚证那天也是不错的,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这个和谐的假象只持续了两天而已。
晚上,纪晏礼刚结束一场酒宴,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苏驰启动车子准备前往医院,纪晏礼忽的睁眸,扫了眼窗外人群熙攘的街道。
“回星月湾。”
苏驰有些诧异,“是。”
纪晏礼微醺,指尖按了按眉骨,“告诉温苒煮一碗醒酒汤。”
苏驰揭过后视镜,“纪总,太太已经离开星月湾了。”
纪晏礼迷离的眸色变得清明了几分,“让张嫂煮醒酒汤。”
“是。”
车子停在星月湾门前,车后座晗着眸子的男人缓缓睁眼。
“明早来接我。”
苏驰,“是。”
纪晏礼推门下车,看到张嫂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平时他应酬回来晚了,站在门口等他的都是温苒。
“先生,您回来了?苏特助之前联系我给您煮了醒酒汤,我给您盛一碗吧?”
纪晏礼嗯了声,径直走进去将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落座。
他手指抠进领带结扯了扯,头枕着沙发靠背,抬手覆在眼睛上。
少顷,张嫂端着一碗醒酒汤走到他跟前,“先生,您喝汤。”
纪晏礼端过来,看着和温苒做的有几分相像。
喝了一口后发现味道完全不同,他敛了下眉心,“去问温苒怎么做的醒酒汤。”
张嫂接过碗迅速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她折返,一脸歉意,“先生,太太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