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蒋浩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女儿今年高三，正是关键的一年，平日里住校。
今天不是放假的日子，她竟然回来了。
蒋浩一问，女儿瞬间红了眼，“爸，你可要救救我。”
女儿很快就说了回家的原因。
学校有人传她们班主任跟体育老师趁着大课间在教室乱搞的谣言。
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不知道怎么被班主任老公知道了，班主任老公直接找到学校大闹了一场，影响很不好。
学校很重视这件事，调查之后，发现这个谣言的来源是女儿。
以儆效尤，她们准备开除女儿。
蒋浩脸瞬间沉下来，揪着女儿耳朵骂：“你傻啊，她们问你你不承认不就行了。”
“她们直接调的监控，有我的声音。”女儿撇嘴，“爸，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我被开除，就上不了大学，我这辈子都完了。”
蒋浩想了想，抬头看了我一眼，“让傻子去。”
女儿不明所以，啊了一声。
“把这件事推到傻子头上，告诉老师你从傻子这里听说的。”
女儿闻言笑起来，“爸，还是你有办法。”
两个人根本没征求我同意就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
尽管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我依旧会因为女儿对我的态度感到心寒。
明明是我生得她养得她。
可她却在长大后，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连声妈都不叫，跟着蒋浩一起喊我傻子。
我插话，“我不去。”
闻言，笑着两个人回头看我，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女儿皱眉，“你难道要看着我被开除吗？”
我想到上辈子为了保住女儿不被退学，我在当着一群老师的面下跪扇自己巴掌。
那些人的目光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灼烧在我身上，像是在看垃圾。
我平静道：“你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凭什么让我替你背锅？”
“就凭你在这家里白吃白喝。”蒋浩愣了几秒，很快暴怒，他强忍下自己要动手的欲望，“傻子，你这段时间怎么了？要脸了？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蒋浩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你在这个家什么也不干，不过是让你帮忙背个处分都不愿意，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女儿附和道，“对，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反正你在大家眼里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你承认这件事对你也没什么坏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我打击的体无完肤。
最后蒋浩警告我，如果我不把这件事扛下来，他就跟我离婚。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我答应了。
蒋浩笑了，“你还不算太傻，知道除了我没人要你。”
我没说话。
既然是她们两个逼我去的，那就别怪我把这件事搞砸了。
隔日我就跟女儿一起去了学校。
老师办公室内，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件事都是听我说的。
“老师，我真的没有想过造谣，都是我妈妈的错，她脑子不好，平日里就爱闯祸，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
班主任明显不相信女儿的话，“你妈妈又不是咱们学校的，没事造我谣干什么，不是你拉她来顶锅的吧。”
女儿哭得更惨了，回头对我挤眉弄眼，“妈，你快跟老师承认错误啊，别让她误会我了。”
在进门之前，女儿就特意交代了。
我承认错误要诚恳，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反正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智障，不管闹成什么样人家都不会计较。
所以上辈子我抛弃了所有尊严保她不被开除，最后她最感谢的人还是她爸爸。
女儿就是白眼狼，我这辈子不想惯着了。
班主任看我，“蒋思雨妈妈，真的是你传出来吗？”
我点头，“是我说得。”
女儿听了这话勾起笑。
班主任瞬间红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惨，我老公差一点就要跟我离婚。”
我在她扑上来那一瞬间再次开口，“我不是故意造谣，我也是从书上看的。”
班主任问：“你胡说什么？什么书？哪本书写我跟体育老师乱搞了？”
“你不光跟体育老师乱搞哦，你跟年级主任，校长不都有一腿嘛。”
我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放在桌子上。
女儿脸瞬间白了。


小姑当即报了警。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调取了监控，上面显示婆婆趁新娘子和新郎走台的时候偷偷到化妆间偷了镯子和项链。
她还在后厨顺了瓶好酒以及几盒烟装进了自己包里。
整个过程我都在自己位置上吃东西，连座位都没离开。
看到这里，婆婆彻底低下头。
因为是亲戚，小姑并没有打算追究，让婆婆把东西还回来后就算了。
蒋浩听说这件事，直接赶过来。
听完前因后果，他没指责婆婆，猝不及防给了我一脚。
那一脚正好踹到我胃，疼得我直不起腰。
“你个傻子，我妈说是你拿得你承认不就行了，现在搞成这样，你满意了？”
骂完还不够泄愤，蒋浩还想给我几拳。
小姑及时将人拦下，“蒋浩你疯了，你打你媳妇做什么。”
蒋浩理直气壮地说：“我妈这么要脸，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她扒了我妈裤子，还指责她偷东西，以后我妈怎么跟亲戚们相处。”
听到这句话，我想起上辈子我被当众扒了衣服丢人后在家哭了好几天。
蒋浩没有半点心疼，而是骂我矫情。
原来他知道这是丢人的事。
小姑仗义执言，“是你妈自己手脚不干净，你怪小雪干什么，你妈要脸，小雪就不要脸了，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
“她连个人都不算，要什么脸。”蒋浩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回家。”
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回家迎接我的只会是暴打。
我连忙摇头，“不，不回去，他打我，他会打死我。”
蒋浩瞪大眼睛，“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事实证明，装可怜很有用。
他这话一出，不只是小姑，就连一旁的路人也看不下去了。
“现在还有打老婆的人啊。”
“看他老婆不怎么聪明，在外面都这么欺负，在家里不知道多可怜。”
蒋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骂那些人，“我教训自己老婆，有你们什么事。”
有警察走过来，警告他，“有我们的事，你不知道家暴违法吗。”
了解完情况后，警察教育了蒋浩一顿。
他们亲自将我送回家，给了我派出所号码，还跟周围邻居打了招呼，说如果蒋浩打我就报警，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出警，把人抓起来。
蒋浩再怎么豪横也不敢挑衅警察。
回家之后，他阴阳怪气说了我几句，却不敢在动手。
经过了婚礼那件事，婆婆彻底出了名。
当天有人拍了我扒她裤子的视频，在几个亲戚群里乱发。
大家都笑我不懂事，明目张胆说婆婆屁股白。
对于这个视频，我没多大反应。
毕竟我被人笑话很多年了，大家都以为我是弱智，做出这样的事都只会觉得正常。
所以只有婆婆是真的丢脸。
她不敢出门，不敢玩手机，连觉都睡不好，最后跟蒋浩说要回老家。
把婆婆送走后，还没到家门口，蒋浩就抬脚想踹我。
“都怪你不给我妈背锅，导致她丢了这么大人。”
他脚还没落下来，我率先发疯，大声嚷嚷：“杀人了！杀人了！”
我的声音将隔壁邻居引出来。
邻居想起警察的叮嘱，沉着一张脸，“需要帮你报警吗？”
蒋浩收回脚，一时之间没站稳，顺势摔在地上。
眼瞅邻居拿出手机，他慌了，站起来将我往屋里拽，“我不打人，你别多管闲事。”
进了房间后，蒋浩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他恶狠狠看着我，“过了这段日子我再好好收拾你。”
我还没开口，女儿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傻子，你怎么又惹爸不高兴了？”


因为我反应慢半拍，全家都说我是弱智，他们尽情做坏事，让我背锅。
婆婆偷人家金镯子，被发现后嫁祸到我身上，害我被当众扒光衣服。
女儿在学校造老师黄谣，说是我告诉她的，逼我给老师磕头道歉。
老公肇事逃逸，被发现后说是我开的车，把我送进监狱。
我因此得了抑郁症，从楼顶一跃而下。
再睁眼，我回到婆婆偷窃让我替她背锅那天。
既然我是弱智，那我当众扒她裤子很合理吧。
......
“我说你偷偷摸摸往我兜里塞什么呢，原来是偷的别人的金镯子，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怎么不去死！”
婆婆说完，又恶狠狠给了我两巴掌。
她的手劲儿很大，我被一巴掌扇倒。
头磕到地板，脑袋嗡嗡作响。
婆婆在一旁跟小姑道歉，一个劲儿说我是弱智，让小姑跟别跟我计较。
今天是老公小姑女儿结婚的日子，周围全是亲戚，听到这动静好多人围过来，看我的眼神中写满了厌恶。
“傻子就是傻子，这么多亲戚看着，真丢人！”
“你说她傻，还知道可着金镯子拿，别不是故意装傻吧。”
听到熟悉的指责，我咬了咬嘴唇。
阵阵疼痛袭来，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从小到大，我因为反应慢，总被人骂傻子。
嫁人后，婆家发现人们对弱智的容忍度很高，所以他们尽情做坏事，拿我背锅。
上辈子，婆婆在婚礼上偷拿金镯子被发现后，她嫁祸在我身上。
本以为还了镯子道完歉就没事了，谁料小姑依旧要报警，说今天人多，万一我又偷了别人什么东西，她们是负责人，得承担别人的损失。
婆婆听了这话，当即把我里里外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闹成那个样子，小姑成功放弃了报警的想法。
果不其然，小姑说了跟上辈子一样的话，婆婆立即开口，“既然你不信任我们，我现在就给你证明，我们没偷东西！”
眼见婆婆要跟上辈子一样扒我衣服，我想也没想先她一步，手握住她的裤子两边，连带着她的内裤一并脱了下来。
裤子掉下来的时候，她偷拿别人的项链也从兜里甩了出来。
现场安静几秒，婆婆爆发大鹅一样的尖叫声。
“霍雪！你干什么呢！”她老脸红得像猪肝，快速把裤子提起，扬着巴掌向我打来。
巴掌还没落到我身上，她的手被小姑紧紧握住，小姑拿着地上捡得项链，脸色铁青，“这不是我的项链吗？怎么会在你身上？”
婆婆窘迫地涨红了脸，转头骂我，“你要死啊，什么时候又偷的别人......”
我打断她的话，“我没偷！”
这句话成功让婆婆脸色一白，她已经习惯把锅甩到我身上，这还是我第一次反驳她。
趁她愣神，我努力平复心情，保持不结巴，“是你拿的，你还跟我说不要告诉别人。”
婆婆暴跳，“你乱说什么。”
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她辩解，“我没拿，这傻子的话能信吗。”
听到她嚷嚷，我走到小姑那里，拉住小姑的手，“她身上还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