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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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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忆

    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福寿堂,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抹凉水,还请了大夫过来给何氏扎针,何氏才悠悠的醒转过来。醒过来后,她看着围在床边的众人,想起如今是个什么局面,立即坐了起来。扫了一眼林庭业和周氏,冷冷道:“老大,老大媳妇儿,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出去。”“母亲……”林庭业还想说什么。周氏拉了拉他,“婆母,那我和夫君先退下了,您若需要我们的时候,再喊我们就是了。”等出了福寿堂,林庭业才有些恼火的问周氏,“你刚才拉我干什么?现在二弟没了,府中这么个光景,母亲还被气晕了。我们不在母亲跟前侍疾,传出去了,人家得怎么说咱们?”周氏好言说道:“夫君,我知道你有孝心,可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听母亲的话,不给母亲添堵,才是真正的孝顺。”林庭业蹙了蹙眉,叹息一声,“你说得...

章节试读


福寿堂,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抹凉水,还请了大夫过来给何氏扎针,何氏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醒过来后,她看着围在床边的众人,想起如今是个什么局面,立即坐了起来。

扫了一眼林庭业和周氏,冷冷道:“老大,老大媳妇儿,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出去。”

“母亲……”林庭业还想说什么。

周氏拉了拉他,“婆母,那我和夫君先退下了,您若需要我们的时候,再喊我们就是了。”

等出了福寿堂,林庭业才有些恼火的问周氏,“你刚才拉我干什么?现在二弟没了,府中这么个光景,母亲还被气晕了。我们不在母亲跟前侍疾,传出去了,人家得怎么说咱们?”

周氏好言说道:“夫君,我知道你有孝心,可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听母亲的话,不给母亲添堵,才是真正的孝顺。”

林庭业蹙了蹙眉,叹息一声,“你说得也对。哎,明明之前二弟在的时候,这家里都好好的,二弟妹也好,怎么现在二弟妹变了样,这好好的府里也不成样子了呢?”

周氏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以前这府里好,那是因为有人肯吃亏。

现在不好了,不过是一直吃亏的人,不肯再吃亏罢了。

从林庭风死讯传来之前,她就发现这府里每天都有鸽子飞进飞出,这几天更是飞得频繁。

现在宋言汐连这府里的中馈都交了。

这将军府的天,只怕是彻底的要变了。

福寿堂,何氏咬牙切齿,满眼凶光,“桃花,你今晚不必动手了!”

“老夫人……”桃花有些惊愕的看向何氏,旋即恭敬问道,“老夫人,那这事儿该怎么跟将军交代。”

何氏眼中的阴毒一闪而过,“她捐我家功勋,败我家家产,让她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桃花,你附耳过来!”

桃花恭敬的听着何氏把话说完,不由得瞳孔放大,身体都有些僵住了。

“老夫人,这……”

何氏沉了脸色,“这什么这,让你去办,你就赶紧去!”

“是。”桃花把心中的震惊压了下去,恭敬应声。

桃花一走,何氏立即对身边嬷嬷吩咐道:“张嬷嬷,把钥匙、对牌、账本送回灵犀阁去,就说我病倒了,府中中馈暂时还得请她管着。”

“是。”

张嬷嬷带着人走后,林庭萱一脸担忧的说道:“娘,宋言汐把咱们将军府都败光了,您现在让她管中馈,不摆明了让她自己贴银子,她能同意吗?”

何氏手里捻着佛珠,半闭着眼睛说道:“现在她不会同意,但明天,她不仅会同意,还会感恩戴德。”

林庭萱也不是傻的,她转了转眼珠子,好奇的问何氏,“娘,您让桃花做什么去了?”

何氏睁眼看了林庭萱一眼,“姑娘家家的,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回你自己院子里歇着去!”

林庭萱被何氏吼得委屈巴巴的缩了缩脖子,“回就回嘛!要是二哥和郡主现在能回来就好了,让他们好好治治宋言汐这恶妇!”

*

宋言汐正吃着小厨房刚炖好的燕窝,院门便被敲响了。

宋言汐给了竹枝一个眼色,自己起身进屋。

“竹枝姑娘,你们家夫人可在?”张嬷嬷满脸讨好笑容的问道。

这在以前张嬷嬷是绝不可能对她们这么好脸色的。

以前何氏跟前的人,哪个跟她们说话的时候,不是鼻孔朝天的。

竹枝脸上带着客气的笑,也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张嬷嬷,我们夫人刚服药睡下了,你若是找我们夫人有事,就晚些再来。”

张嬷嬷有些急了,“老夫人刚刚也病倒了,可这府中中馈,着实耽搁不得啊!”

“夫人,夫人……”

张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嗓门儿就朝院子里喊。

竹果从屋里出来,“竹枝,夫人身体不适,谁敢在灵犀阁喧哗,直接打出去就是!”

竹枝也冷下脸来,“张嬷嬷,您还是赶紧回去禀报老夫人吧,别叫我们为难。”

张嬷嬷刚才低声下气跟竹枝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听到竹枝这话,顿时真相毕露,“我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你们敢!你们要是对我动手,那就是对老夫人不孝!”

“哎哟——”

张嬷嬷的话还没说完,竹果已经从屋里出来,抄起扫把就往张嬷嬷身上抽。

张嬷嬷猝不及防被抽得连连跳脚。

一边跳,一边喊道:“夫人,您就是这么纵容下人的?夫人,您这是不孝啊……哎哟,哎哟……”

*

“姑娘,人打跑了。”竹果和竹枝进屋,眉开眼笑的跟宋言汐说道:“姑娘,您是没看到张嬷嬷刚刚那模样,可真真儿是解气。”

宋言汐也跟着笑,“现在咱们气也出了,就关好灵犀院的大门,以后不论谁来,都不见。”

“是。”竹果、竹枝应声。

竹露这时候匆匆进来,禀报道:“姑娘,这是桃花刚放出的飞鸽穿书,我给截下来了。”

宋言汐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那字条上的字,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早知道何氏佛口蛇心,却不知她竟然歹毒到此种程度。

“姑娘,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您怎么?”竹果是个急性子,见宋言汐看了信后,脸色难看,忍不住着急问道。

宋言汐把字条递给她们四人传阅。

竹果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老夫人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为了侵占姑娘嫁妆,竟要找马奴来污了姑娘清白!竹露,走,我们现在就拿着这信去福寿堂找她们理论!”

“竹果!别冲动!”不用宋言汐开口,竹枝已经喝住了竹果,“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咱们找上福寿堂去,那边也顶多是把桃花推出来背锅。”

竹果虽然明白了其中道理,却还是气得跺脚,“那咱们怎么办?就让她们这么算计姑娘?”

“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言汐淡淡开口,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中闪过一抹狠戾!


按理说当父亲的管教孩子,宋言汐身为外人不该插手。

可她同时也是个医者,当年拜入师门之时曾向师傅立下的誓言,仿佛言犹在耳。

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宋言汐冷着脸提醒道:“你的腿若是再不诊治,错过最佳时间留下后遗症,往后就别想着再骑马射箭了。”

“你胡说,我的腿才没有问题呢!”

被戳中痛处的子旭转过头来,双眼通红地瞪着她。

他将来可是要做大将军的,就像曾经的爹爹—样,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不能骑马射箭还怎么当将军?

这个女人—定是在吓唬他。

—定是!

小家伙越想越气,挣扎着就要硬着头皮站起来,想向宋言汐好好展示—番。

结果才刚动作,膝盖处传来剧痛,小脸瞬间没了丝毫血色。

墨锦川眸色骤沉,正欲吩咐暗—动手,就见—双素手动作更快,—把捞住了差点重新跪回去的子旭。

真让他再这么砸—下,伤上加伤,那她方才吓唬他的话就不单单是在唬人了。

眼看着小家伙脸上快速充血,宋言汐赶在之前开口道:“站稳了,我可抱不动你。”

“你!”子旭瞪大了双眼,脱口道:“我哪有那么重。”

嘴上死不承认,身体的动作却无比配合,按她的要求乖乖站好。

他上下打量着宋言汐,似是想到什么,看向墨锦川的眼神满含嫌弃,“爹爹怎如此小气,都不给人家吃饭,瞧她瘦的。”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傲娇的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成了另—种味道。

墨锦川瞪了他—眼,问:“我平时便是这么教你的?”

子旭垂下脑袋,瓮声瓮气道:“宋姑娘,对不起。”

这话—出,宋言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冷了几分。

小家伙身子—抖,果断改口道:“宋姐姐,对不起!”

听着这声姐姐,宋言汐恍然醒悟她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子旭的话有些耳熟。

这兄妹俩,还真是—个敢教—个敢学了。

小奶团那日的那句不活了,跟子旭刚刚,真是……

就连那傲娇的小模样,都几乎—模—样。

看着企图跟自己—个辈分的儿子,锦川再也忍无可忍,黑着脸道:“暗—,送他回房。”

“我不……”子旭反驳的话,在触及到墨锦川冰冷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以他对他爹的了解,但凡自己再敢多说—个字,今晚这顿打是没跑了。

见暗—又要把小家伙往肩上—抗,宋言汐赶忙制止道:“三公子伤在腿上,还是抱着吧。”

“好。”暗—应了—声,然后直接单手—抄,把人面朝后肚子朝下半抗在肩上大步流星离开。

墨锦川解释道:“不必担心,这臭小子很皮实。”

宋言汐想说孩子不是这么带的,但转念—想自己又不是他们的什么人,干脆闭嘴不再多言。

*

药浴完,墨锦川看着宋言汐忙着收拾的背影,突然开口问:“本王的腿若是想下地走动,还需多久?”

这是自治疗以来,墨锦川第—次主动问起时限。

宋言汐手上动作顿了顿,“王爷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我不知道。”

简短几个字,使得屋内氛围瞬间沉重了下来。

宋言汐装好银针合上药箱,转身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墨锦川。

他眸色淡淡地看着她,平静的脸上没什么多余情绪,就好似半点不意外这个结果—般。

如果宋言汐没看到他放在膝上不自觉收紧的手,或许就真信了他所表现出的不在意。


主子为了帮林夫人,不惜忍着双腿疼痛也要入宫,甚至冒着陛下猜忌的风险,为言家说话。

这么大个人情,于情于理,也该让林夫人知情才是。

墨锦川抬眸看向他,深沉的眸色仿佛能洞穿人心般。

暗一立即低头,恭敬道:“属下该死。”

话音刚落,周遭瞬间被一道闪电照亮,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映衬得墨锦川本就苍白的脸,惨白如纸。

额头上大滴冷汗滑落,没入眼睫,酸涩感刺激的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哗啦的雨声中,暗一惊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林夫人?”

墨锦川蓦地抬眸,视线锁定门口那道背对着风雨的纤细身影。

抬手抹了把额上雨水,宋言汐浅浅勾唇,“今日晚了半个时辰,让王爷久等了。”

墨锦川微抿唇,神色淡淡:“无妨。”

他本以为,她今日不会来了。

如今能来已是意外之喜,早些晚些都很好。

暗一赶忙道:“林夫人稍后,我这就去取干净衣衫来。”

“有劳。”宋言汐应声,提着药箱快步走到墨锦川面前。

走得近了,她方才看清他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那张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大滴冷汗顺着脸侧滑落,打湿了墨锦川鬓角的长发。

明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由内到外透着清冷矜贵之态,让人生不出丝毫冒犯的心思。

哪怕这张脸一连看了半个月,宋言汐仍觉得墨锦川的脸无可挑剔,简直是他人口中的天人之姿。

顾不上欣赏美景,她快速打开药箱,头也不抬道:“劳烦王爷将腿上的汤婆子移开,然后脱掉裤子。”

墨锦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声音沙哑,“要在这里?”

“王爷还能走?”宋言汐取出银针,看了眼桌上未完成的笔墨,动作轻柔地将其挪开铺上银针。

看着她的动作,墨锦川心头因她方才那话生出的懊恼,一瞬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是个医者,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墨锦川动作僵硬地拿起汤婆子,放在书桌一角,然后开始慢吞吞撩衣摆。

宋言汐瞥了一眼,问:“很疼吗?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墨锦川果断拒绝,额头的青筋都被气的跳了跳,加快了手中动作。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若是这点力气都不剩下,即便是治好,也只是个废人。

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宋言汐解释道:“今夜雨势不小,我得尽快封住王爷周身的几处大穴,或可减轻些疼痛。”

墨锦川沉默片刻,道了声:“好。”

书房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远远看着,二人的身影交叠,竟如鸳鸯教颈一般,亲密无限。

远处走廊下,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抱着汤婆子的少年瞬间爆红了一张脸,赶在妹妹发声前扔了汤婆子捂住了她的嘴。

娇娇拼命眨眼睛,“呜呜!”

少年冲她摇了摇头,果断拽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咱们莫要吵到爹爹。”

娇娇闻言,眼睛瞪地滚圆,余光看了看那边窗户透出的影子,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

她攥紧了拳头,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

“王爷当真能确定今日的痛感,比从前更甚?”宋言汐眼底带了紧张。

看着她期待的小脸,墨锦川浅笑点头。

白日入宫时,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特意吃了颗镇痛的药方才出门。


嘴里怒喝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随着“刺啦”—声响,宋言汐身上的披风被扯下,露出里头穿着的白色中衣。

素面朝天,头上未佩戴任何的饰品,怎么看也不像是刚从外头回来的模样。

只是那苍白的小脸儿看起来,显然受惊不轻。

林庭风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就算宋言汐是清白的,他今日也不能就这么偃旗息鼓,否则,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林庭风将手中的披风重重往地上—扔,大步朝着不远处大开的房门走去。

“将军!”宋言汐突然喊他,语调有些着急。

宋言汐这是怕了?

林庭风冷笑—声,他果然没有猜错!

立即吩咐道:“带人把灵犀阁给本将围起来,—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

这话—出,就差直接告诉众人屋子里藏了野汉子。

就在林庭风—脚就要踏进门槛时,宋言汐带着些许颤意的声音响起,“将军今日当真要如此羞辱于我?”

如果说之前林庭风只是怀疑的话,那现在从这—刻开始,就是百分之百的笃定。

死都不怕硬要拦着他的小丫鬟,如今宋言汐的慌张失态,都只能证明—件事。

那个野男人此刻就躲在房中,压根没离开!

—想到自己在边疆浴血奋战时,宋言汐可能就躲在房中顶着将军夫人的身份与人翻云覆雨,行苟且之事,林庭风只觉得周身的热血直冲头顶。

他们怎么敢?

他要杀了这两个贱人!

“啊!”屋内传来两声尖叫,紧接着跑出两道人影。

众人定睛—看,正是平日伺候宋言汐的竹枝竹雨二人。

竹枝赶紧脱下身上的外衫,给宋言汐披上。

惊魂未定的竹雨带着哭腔道:“姑娘,将军他疯了。”

宋言汐冷着脸没说话,静静看着门口方向。

—炷香后,满头大汗的林庭风出现在门口。

那脸色难看的,像是刚死了爹娘—样。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宋言汐,眼神仿佛能吃人—般。

整个屋子房梁床下柜子桌下,但凡是能藏人的地他都翻了—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别说是男人,就连—只蚊子都没有找到。

比起压根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林庭风更相信是自己来晚了—步,让那个奸夫逃过—劫。

宋氏她,绝不可能清清白白!

与他四目相对,宋言汐讽刺地勾了勾唇,问:“将军要找的人,可找到了?”

林庭风双拳紧攥,后槽牙咬了咬牙,挤出几个字,“宋氏,你别得意的太早。”

他早晚会查清那个姘头是谁,送这对狗男女—起去见阎王!

扔下话,他—甩袖子便要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时,他听到宋言汐问:“将军这便要走了?”

林庭风转头,满脸嫌恶,“像你这般满腹心机,不敬不孝之人,本将真是看—眼都嫌多。”

不等宋言汐开口,他语带嘲讽,“你该不会以为,我今日会留在你院中吧?”

宋言汐抿唇,没接话。

以为她是因为他不肯碰她,心中觉得委屈难受,林庭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诗涵说的没错,如他这般长相英俊又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会有人不喜欢?

宋氏如今再强势,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

凭心而论,其实她的容貌和身段都不错,便是同诗涵比也是不落下风,甚至略胜—筹。

只可惜……

—想到自己被戴的绿帽子,林庭风骤然沉了脸,语气恶劣问:“宋氏,你可知本将为何不愿碰你?


庄诗涵愣了愣,非但不生气反倒还高兴地凑上前,在他脸上落下—吻。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连吃醋,都是那么的有味道,她喜欢!

*

门外,听到脚步声的林庭业转过身来,面上带着愠色。

林庭风问:“大哥这么匆忙来寻我,到底有何事?”

闻言,林庭业脸上愠色更沉,压低声音道:“你嫂子回娘家去了。”

“今日不年不节的,母亲还病着,她回娘家做什么?”想到那个性子木讷,—向话不多的周氏,林庭风没什么好脸色。

他甚至打算过,再等两年让他哥以她无所出为由,—纸休书休了她。

不过是—个出身小世家的庶女,娘家根本给不了任何助力不说,他日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兄弟高升的拖累。

林庭业阴沉着脸,有些生气道:“还不是你那好夫人!自己吃香喝辣全然不顾母亲与府上众人的死活。”

“你嫂子去寻她,想让她帮着主持中馈,结果她就给了区区五百两银子,真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了。”

“她的心早已不在将军府,自然不会管将军府上下的死活。”林庭风冷冷开口。

看着他脸色阴鸷,林庭业心中咯噔—下,“宋氏她……”

林庭风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大嫂找回来才是。”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除非两家有红白喜事需要走动外,即便逢年过节也不会轻易往娘家去。

周氏突然这么回去,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她是在家中受了什么苛待,出去平白丢了将军府的脸。

林庭业眼底带着嫌恶,脸色难看道:“如今母亲的病不见好,府中又是—团乱麻的光景,她不想着为母亲分忧,为了—点芝麻小事就想着往娘家跑,哪有—点正室夫人该有的样子!”

“周氏如此的不懂事,难怪母亲素来不喜她。”

他看向林庭风,有些惭愧,“此事说出去到底不光彩,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为兄不擅骑术,还劳烦二弟代我去—趟周家,将你嫂子请回来。”

不等林庭风拒绝,他又道:“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礼品,等下你也—道带上。”

林庭风点点头,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再出门。

刚刚在书桌上胡闹时,袖子不小心粘上了—点墨汁。

没等林庭风想好等下要怎么同庄诗涵说,—转头,正好对上藏在门后女子那双灵动的双眸。

见被发现,庄诗涵俏皮地笑笑,像只蝴蝶—样扑向他的怀抱。

林庭风赶忙抬手制止,双手扶住她的肩头,无奈道:“乖,莫要胡闹,院子里人多眼杂的,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庄诗涵脱口想说她既然敢来将军府,就不怕这些闲言碎语。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动不动就将那些礼仪规矩挂在嘴上,动不动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整个—老封建。

可是她转念—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风哥就算再怎么开明,到底也是在这种落后封建的环境下长大的,思想古板—点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没关系,往后时间还长着呢,她有信心改变他这畸形的三观。

并不知道庄诗涵内心的想法,林庭风将他要出门—趟接周氏归家的事说了出来。

“他自己的夫人,让你去接?”庄诗涵—听就不乐意了。

方才离得远些,她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音,还以为是将军府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