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许相思云萃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相思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整日一个人窝在小院里,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昏昏欲睡。云萃路过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以前的小姐最爱四处乱跑了,上安中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窝在这处小院里睡觉也不愿意出去,像是变了一个人。许相思正睡得舒坦的时候,耳边就隐隐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相思,你何时这么懒散了。”一句戏谑的话传入到了许相思的耳朵里,她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迷蒙地睁开眼看向趴在高墙处的少年郎。他一身便衣,难得只束半髻,多了一丝散漫,脸上却是扬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萧逢,你怎么动不动就翻墙啊,你是盗窃贼吗?”许相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躺了回去,她将书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睡觉。萧逢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
许相思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整日一个人窝在小院里,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昏昏欲睡。
云萃路过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
以前的小姐最爱四处乱跑了,上安中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窝在这处小院里睡觉也不愿意出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相思正睡得舒坦的时候,耳边就隐隐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相思,你何时这么懒散了。”
一句戏谑的话传入到了许相思的耳朵里,她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迷蒙地睁开眼看向趴在高墙处的少年郎。
他一身便衣,难得只束半髻,多了一丝散漫,脸上却是扬着意气风发的笑容。
“萧逢,你怎么动不动就翻墙啊,你是盗窃贼吗?”
许相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躺了回去,她将书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睡觉。
萧逢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他信步走到许相思的身边。
“如果非要论个盗的话,那我这个偷心贼算不算?”他挑眉坐在许相思的身旁笑问。
“偷谁的心?”许相思的声音从书下的声音传来,声音倦倦,听起来是困得很。
萧逢嘴角上扬,他就低头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女子,皓白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侧,素白的衣裙上绣着粉白的梨花。
他没接着许相思的话说,反而是问她:“你就这么困?”
“嗯……很困……”
慢慢地,萧逢就听到了书下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萧逢没敢再打扰她,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凑近许相思,手上轻轻地把她放在脸上的书拿开。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相思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紧锁眉头,眉心一皱。
萧逢轻轻地伸手为她抚平眉心,他的眼睛里全是许相思的面容。
“做了什么噩梦让你这么怕?”他轻声询问,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萧逢生来就尊贵无比,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别人伺候他的道理。
可只有许相思一人,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许相思的的眉心慢慢舒展,萧逢也松了一口气。
可一时看她睡颜看得入迷,他竟有些舍不得移开。
他的眸色有些痴迷,修长的手指隔着许相思的脸颊轻轻地描摹,从烟柳眉慢慢描摹顺着秀挺的鼻子,最后描摹着她的淡唇。
萧逢不自觉地笑着,眼里是溢出来的温柔。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梨花帕子,叠了几层才轻轻地盖在她的眼睛上,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许相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被帕子盖住的。
她伸手拿走帕子,发髻微散,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逢坐在她的旁边。
“你还没走?”她不由得惊讶。
萧逢坐在石桌旁,煮水煎茶,动作一气呵成。
他给许相思倒了一杯茶,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品了一口。
“我得等你醒来。”
此时已接近黄昏,暗红的光照在这一处小院里,似是岁月静好。
许相思喝茶的手一顿,她吹了口茶,转头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陪你一起出去玩。”
萧逢一笑,“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你说你这几日总是待在这个院子里,哪里都不去,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说着,他又嫌弃般地扯了扯她那素白的衣衫。
“以前的你可是最喜欢穿明亮颜色的衣服,现在你瞧瞧你自己。”
许相思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杯沿,扯了一下嘴角。
“人都是会变得嘛。”
和萧逢说多了话,她的语气也没有死水般的平静了。
“走吧,我带你去出去走走。”他隔着衣袖拉起许相思的手。
许相思不想去,但是萧逢非要让她出去走走。
“我都陪你在这个院子里待了半晌,那现在我要出门,你也得陪着我。”
许相思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他可真是清楚她的脾气,知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好好,我陪你走,你要走多久我就陪你走多久,行不行,萧皇子。”
许相思笑着打趣他,一双清丽的眸子染尽了笑意。
萧逢看得有些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相思,明媚,张扬,而不是现在如一潭死寂的水。
许相思打趣他的时候就喜欢喊他萧皇子,明明知道她在说玩笑话。
可这三个字,别人出来的是恭敬,偏偏她说出来是打趣。
出府前,许相思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明艳艳的红色衣裙跟着萧逢出了门。
走到人声喧闹的夜街上,萧逢走在许相思的身旁。
“丞相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日应该就回来了,皇上现在病弱,虽然家父是代皇上出去体察民情,但朝中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两人并齐向前走,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旁,站着卖糖葫芦的小贩。
晶莹的糖裹着红润的山楂,许相思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自从当上皇后,她就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萧逢走着走着就发现许相思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她停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卖糖葫芦的。
他不禁摇头一笑,走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许相思看着他递来的糖葫芦,毫不客气地拿过其中一串,她吃了一口,刚咬上去,神色瞬间复杂。
“酸……”她的表情扭曲,感觉酸的牙齿都软了下来。
但是酸归酸,许相思还是忍着酸意继续吃糖葫芦。
萧逢笑她,“酸你还吃。”
“不能浪费粮食。”许相思的眉头酸得紧皱在一块儿。
来来往往人很多,与许相思擦肩而过的人无意识地碰撞了一下她。
许相思没注意,身子往前一倒,萧逢连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身子,顺便一转身,就将她护在了身旁以免再有人撞到她。
“走吧,今晚有花灯,去看看花灯吧。”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去河边看花灯,此时河边上简直是人满为患。
许相思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过会儿再来看这个。”
“好。”
两人逛着街上的商摊,路过一家面具小摊时,许相思饶有兴趣地拿起其中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她问萧逢:“你觉得怎么样?”
狐狸面具只能堪堪遮住她的上半张面容,狐狸本是魅惑,但是许相思的眼睛是清澈,澄明,倒像是一只单纯的狐狸。
“好看。”
话落,许相思就拿起了一旁面目狰狞的面具戴到萧逢的脸上。
还有两只黑角露出,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又笑。
“这个面具适合你。”
萧逢原本是想伸手取下来的,可是听到她说这句话,干脆就把两副面具都给买了下来。
两人就戴着面具在街道上走着,结果不知道前方要表演什么杂技,一群人一拥而上,两人就被硬生生地给冲散了。
许相思被迫跟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走,等人慢慢少了下来之后,她赶紧向四处张望去找萧逢的背影。
她的目光在看到熟悉的面具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时,连忙追了上去。
“原来你在这里啊。”相思跑到他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向拍他肩膀的人时,就看到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周围是灯火阑珊,她的轮廓在明明灭灭中反复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你疯了?”许相思哑声出口。
萧逢对此并不在意,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给许相思解辣。
“你喜欢听曲,我花钱让你开心有何不可。”
“你是不是傻。”她根本不是想听曲,她就是想报上一世的仇恨。
许相思咬紧了牙,上一世的记忆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反复闪现,她根本忘不掉。
而萧逢呢,她欠他太多了。
她本就不是个好人,如果萧逢知道了真面目的她,还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吗?
许相思咽了一下喉咙,缓缓地将酸涩咽进了肚子里。
萧浮争对于萧逢加价的举动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萧逢会因为许相思而继续加价。
他啜了一口茶,放弃了继续加价。
既然萧逢喜欢花重金买美人一笑,那就满足他。
萧浮争放弃了加价,他缓缓站起身,眸光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没意思,走了。”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了。
许相思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放弃,而梅倾看到萧浮争放弃加价后很是震惊,她的目光紧紧地追着萧浮争的背影,可他却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没有一丝留恋。
许相思和萧逢被安排到一间雅间,里面的陈设摆饰皆是青色,窗户大开,风一吹,屋内的青色绸纱纷纷扬扬地就飘了起来。
许相思坐在主位上,萧逢坐在侧边。
和梅倾一起进来的还有梅竹坊的老板娘
她亲自端着茶点送入房间里。
“这是我们梅竹坊最新推出的新品梅花酒,公子可以尝一下。”
萧逢倒是很喜欢这个梅花酒,许相思却是兴致缺缺。
她倒了一杯酒,目光凉凉地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梅倾。
许相思拿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晃了几下,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酒给倒了。
老板娘和梅倾脸色一变。
“我不喜欢喝梅花酒 ,给我换别的酒来。”
老板娘连忙鞠躬弯腰,“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换酒。”
她在人情世故里逢场作戏那么多年,看得出许相思今日只是想找茬。
等老板娘出去后,坐在主位上的许相思将目光放在梅倾身上。
她的身姿窈窕,似是弱柳扶风。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这样美得女子,确实配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字。
可也是这样美得人,却有一颗藏着狠毒的心。
“你会吹箫吗?”许相思终于开口问她。
梅倾弱弱地点了点头,“公子想让奴家吹什么曲子。”
许相思不疾不徐道:“那就吹……”她语调一转,嘴角携着冷意,“吹一首梅花笑吧。”
梅倾猛地抬头看向许相思,一时失了礼仪。
梅花笑虽然是赞梅花高洁之姿,可梅倾自小就活在卖唱弄笑间,在没有进梅竹坊之前,她就是在街头唱梅花笑。
这一辈子她都忘不掉自己是怎么顶着屈辱唱下来的。
那些男人肆无忌惮地打量,那些女人的不屑一顾。
所以梅倾在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把那些人都踩在脚下。
后来,有一个人救了她,所以她进了梅竹坊,成为这里的头牌。
可是她却再也没唱过梅花笑。
“奴家唱不了。”梅倾果断地拒绝了。
这个时候老板娘也端着酒进来了,她试图为梅倾求情。
“公子,梅姑娘对这首曲子不甚熟悉,不如换一首?”
许相思丝毫不给面子地戳穿她,“可我怎么记得梅姑娘最开始就是在街头唱梅花笑呢。”
话落,屋子里的气氛就静默了下来。
萧逢也听过梅倾的故事,不过他并不打算阻止相思。
以他对许相思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为难人的人,除非她和此人之间有仇怨。
梅倾还是拒绝,“奴家吹不了,公子若是想听,可以找其他姑娘。”
“我花重金就是要听你吹的,不然我花钱做什么?”许相思的目光一转,又看向老板娘,“利益得失,梅姑娘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老板娘身子一哆嗦,她一下子就弯低了腰,眼前之人的目光阴冷得可怕。
有一瞬间,她竟仿佛从许相思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子的影子。
老板娘此刻也已经明白,眼前这人就是找梅倾麻烦。
“梅倾,就为这个公子吹一曲吧。”老板娘的语气隐隐含着无奈。
梅倾的目光无辜,但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慢慢地攥紧,无辜的目光之下藏着一抹阴狠。
“好,奴家这就为公子吹梅花笑。”
梅倾拂了拂身,就开始拿过箫开始吹奏。
阵阵箫声中,多是悲情萧瑟。
许相思听着这首梅花笑,看着眼前人,那记忆中的侮辱此生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我请求你去见皇上一面,替家父求一下情。”堂堂皇后为了自己的母族,此刻朝一个贵妃跪了下来。
梅贵妃坐在高位上,一身华丽的服饰,任谁也想不到当初的梅竹坊的艺女有朝一日会成为贵妃。
她俯视着跪在那里的皇后,嘴角携着笑,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是难以掩盖的恶毒。
“皇后可是折煞本宫,皇上岂会听本宫说的话?”
皇后直挺的肩垂了下来,阿爹离世后,整个许府如一盘散沙,旁支的子弟都开始纷纷动乱。
她知道皇帝等着机会处置许家,而梅贵妃差点被许嘉期玷污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相信许嘉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不过是梅贵妃设计陷害。
可是阿爹不在了,她得保着许家。
梅贵妃轻轻一笑,涂着蔻丹的手指拂了一下自己额发。
“听闻皇后最擅吹箫,今日不知能否有幸听到。”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皇后知道她的意思,默了片刻,便让人取来她的箫。
“听说皇上和皇后当初的定情曲是一首凤求凰,不如皇后就吹奏这个吧。”
皇后握箫的手一顿,扑面而来的耻辱和心绞般的疼痛让她反应不过来。
可为了许家,她必须要忍。
“好。”她哑声开口。
于是,那一天,皇后跪在地上吹奏了三个时辰的《凤求凰》。
而如今的许相思,让梅倾吹奏了三个时辰的梅花笑。
梅倾忍着屈辱吹到最后的时候,许相思就已经喝醉了。
她本身就没什么酒量,再加上这三个时辰一直喝酒泄愤,此刻人早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梅倾吹奏完之后,萧逢就让她离开了,离开前,梅倾深深地看了许相思一眼。
迟早,她会把这些人踩在脚底。
萧逢起身走到许相思身前,弯下腰凑到她面前。
“还能起来吗?”
许相思趴在桌子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萧逢笑了一声,他转过身背对着许相思,蹲下身对她说:“走吧,背你回家。”
许相思迷迷糊糊地扶着桌子站起身,搂上萧逢的脖颈,懒懒地在他的背上趴着,乖顺地像一只小猫,嘴里喃喃地说着:“回家……”
上一世萧浮争说过只有他会酿这梨花酒,可现在梅竹坊出现的梨花酒又是怎么回事。
许相思沉思许久后,她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她的心里有一种大胆的猜想,难道萧浮争才是梅竹坊身后的掌舵人?
原来上一世他瞒她竟这样多。
许相思自嘲地扯了一下唇角,又喝了一口酒。
萧逢没有注意到许相思情绪的不对劲,他仰天望月,长气一叹。
“我明日就要出征了,相思。”
许相思回过神,她的目光呆滞了一秒后连忙追问:“怎么就突然要出征了?”
萧逢看她一脸迷茫的神情,就知道那晚他说的话,喝醉的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这次的萧逢没有嬉皮笑脸,反而语气郑重。
“相思,这话我只愿意对你说。”
许相思点点头,“嗯,你说。”
萧逢倚着窗边,抬头望月,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萧玉温已经对我下手了,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话落,四周就变得静悄悄了,许相思的呼吸一滞。
她从萧浮争的话里已经推测出是萧玉温和崔家联手要刺杀萧逢。
但是没想到萧逢竟然对她这么毫无保留,一时之间,许相思心中是五味杂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说不出什么话。
萧逢以为许相思的沉默是因为被吓住了,所以他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慰。
“我这次出征不仅是要为我和母妃图个未来,还是因为我出征了,萧玉温就不好对付我了。”
许相思继续沉默着,她仔细地盯着萧逢的眼睛,问他:“萧逢,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个位置?”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萧逢也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了一声,“那个位置谁不喜欢,掌握着整个天下的命脉。”
许相思暗了暗眸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淡了。
“不过……”他又扬眉一笑,“母妃说了,坐上那个位置就会身不由己,为了权衡利益,会伤害自己在意的人,所以我就不想了。”
许相思看着他愣了一下,她万万没想到萧逢的答案会是这个。
“我不想让相思伤心,所以我打算建立军功,来求娶你。”
意气风发的少年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少见的害羞,耳尖在许相思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红了。
此刻,天边的月亮之下,散着朦胧的光,像是洒下了一层银霜。
那一秒,在许相思的眼里,萧逢是发光的。
她的心乱了又乱,整个心都在怦怦地跳,她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
“你……萧逢……你……”她的眼睛眨了又眨,话结结巴巴地说着,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相思。我心悦你。”萧逢坦荡地承认。
许相思见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反而慌得退了两步。
脸上悄然夹着两朵红云,许相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低下眸,“可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答案。”
萧逢的手突得攥紧,心渐渐沉入了湖底,随后又听到许相思说:“萧逢,我脾气不好,做事不考虑后果,我其实没那么好,我也会嫉妒,会恨,会算计。这样的我,你也喜欢吗?”
萧逢将身子探入窗内,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许相思。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的好坏我都喜欢。”
许相思抿着唇,羞得她眼睛往四处瞟,就是不敢看萧逢。
“我……我不知道,萧逢,我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一个什么答案……”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她的所有感情全耗在了萧浮争身上,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人。
萧逢站直身子,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但面上还保持着笑意。
“没关系,我可以等。”
许相思只觉得脸上一片热一片冷,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理智渐渐回归。
“萧逢,继续在我身上耗着不值得。”她试图劝说萧逢。
可萧逢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只要你还是许相思,只要我还是萧逢,你在我这里就是值得的。”
他字字真诚,可许相思最怕就是萧逢给了她真心,而她无法回以同样的真心。
“你肯定是喝太多酒了,所以才说胡话,赶快回去睡觉吧。明日你还要出征。”
她的目光闪躲,明显在逃避他的话。
萧逢笑了,也没再逼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好。”
喝完最后一口酒,萧逢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他轻松翻身一跃,就爬上了高墙上,正当他纵身一跃时,许相思突然喊住了他。
“萧逢……”
他转眸就看到许相思站在窗下遥望着他,他静静地等着许相思开口。
许相思抿了一下唇,她轻声道:“此去不知何时能归,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活着回来,因为我还欠你一个答案。”
她看向萧逢时的目光希冀,她希望他可以活着回来。
萧逢会心一笑,他点了点头。随后人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凉风袭来,刚刚那股热气渐散,许相思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梦……一定是梦。”她喃喃自语,关了窗,她就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一夜许相思难得没有做噩梦。
等她醒来时,萧逢就已经出征离开了。
许相思醒来时没有往日宿酒的头疼,她起身看到桌子上放置的酒瓶时,这才确信昨晚萧逢说的话是真的。
“小姐,小姐……”云萃提着裙子跑进许相思的房间里。
“怎么了?”许相思下了床,披了件外衫,长发如瀑倾下。
“这是萧皇子派人送来的书信。”
许相思目色一喜,“快让我看看。”
云萃赶紧把纸笺递给她,许相思一打开信,就看到了狂放不羁的几字。
“相思,等清和时分,我将寄信给你。”
许相思低眸看着信上的字,心里暖热。
她希望萧逢此去平平安安。
萧逢走后的没多久,朝中就已经开始暗流涌动。
许相思暗地里派人调查过梅竹坊背后的掌舵人是谁,可竟是没有半点消息。
但是凭着梨花酒,许相思猜测出这这背后的人应该是萧浮争。
但是他建立梅竹坊的目的又是什么?
过了没几天,许以朝就让许相思去蘅芜山上吃斋拜佛几日。
许相思很不不解阿爹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是许以朝只告诉她。
“现在朝中事务繁忙,我没有时间为你阿娘诵经祈佛,你代我去,尽一尽做女儿的孝义。”
许相思也知道阿爹每年都会去山上拜佛为阿娘诵经,所以她也没有多想,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他慢慢地伸出手,屏气凝神,他一定要看到她的模样。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摸到她的脸时,男人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目光阴狠而绝望。
萧浮争猝然看向他,只听他厉声道:“萧浮争,你有什么资格碰她!”
萧浮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目光充满了迷茫。
他又做那个梦了。
“疼,殿下,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颤弱的声音。
萧浮争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攥着梅倾的手腕,他扫了一下一下梅倾的面容。
女子惹人怜爱的神色,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刚刚看您额头上出了冷汗,想帮您擦掉。”
梅倾颇是委屈地说着。
萧浮争低下眸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块方巾,于是松开了梅倾的手腕。
他呼了一口气,道了一句:“对不起。”
随后就站起身往外走。
梅倾连忙跟上去,萧浮争回头瞥了她一眼,“这几日盯好崔家。”
梅倾知道他的意思,她扬笑道:“奴家明白。”
萧浮争没作留恋,他转身就走,所以看不到梅倾看向他时眷恋神深情的目光。
出了梅竹坊时,外面还下着雨。
车夫问他:“殿下,回府吗?”
“回府吧。”
可走了半路,马车内就又突然传来了萧浮争平静的声音。
“去朱府。”
“是。”
——
阴暗潮湿的牢狱内,许相思狼狈地躺在铺满干草的土地上。
黑夜已至,她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是什么。
她只是觉得很疼,浑身都是疼的。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声音。
“姐姐,姐姐……”
是谁在喊她?
许相思挣扎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了一抹身影。
是崔辞渡。
崔辞渡提着盒子,站在牢房外小声地喊着她。
“姐姐……”
许相思虚脱地应了一声:“我在。”
她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向崔辞渡。
“你怎么来了?”许相思穿着囚衣,身上是血迹斑斑,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是崔饶打得你吗?”崔辞渡目光担忧地问她。
许相思麻木地点了点头,现在她已经疼得没有什么知觉了。
崔辞渡看着她,衣袖下的手慢慢地就攥紧了。
面上依旧是天真般担忧的神色,他将盒子给许相思递了过去。
“姐姐,里面有止疼的药,你记得吃,我会救你出来的。”
他字字诚恳,眼神真挚且坚定。
许相思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明日她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又如何能救她。
不过许相思没有告诉崔辞渡残酷的事实,她接过崔辞渡递来的盒子,目光一落,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处的淤青。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抓着他的衣袖仔细地看了又看,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们又打你了?”
崔辞渡抿唇,他默默地收回手,放在身后,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拿了一些药,被药房的下人看到了,就打了几下。”
许相思看着他对这些伤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平日里肯定没少挨打。
可那些淤青都快要渗出血了,又怎么可能只是打了几下。
许相思最恨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想帮助他,却无能为力。
不行,她不能认命,哪怕她不能出去,也必须救许家。
“崔辞渡。”她喊了一声他。
“姐姐,怎么了?”
许相思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崔辞渡的身上,“我要写一封信,你帮我转交给萧二皇子。”
“姐姐,我一定帮你转达。”崔辞渡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浑身热得发烫,萧浮争握着她的手就感觉像是在握着一块热炭。
但许相思一直低声呢喃着“冷……好冷……”
萧浮争揉了揉眉心,他问大夫:“这体温一直降不下去,就让她一直烧着吗?”
大夫跪在地上,他听出了萧浮争语气里的不悦,连忙道:“眼下恐怕只能将许小姐放进冷水里,这样才能快速降温,只不过,这泡在冷水里,极易损害许小姐的玉体。所以才迟迟没有给许小姐用这法子。”
萧浮争默了片刻,吩咐下人拿冰桶来。
当下人拿来冰桶之后,萧浮争又让人把冷水倒进木桶里。
大夫看着萧浮争这些动作,以为他是要将许相思放进里面。
可萧浮争竟问了他一句:“如果本宫泡了这冷水,再对她进行降温,可会损害她的身体?”
大夫讶然了一瞬,他呆呆地看着萧浮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萧浮争又问了一句:“到底行不行?”
大夫吓得回过神,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冷气过甚,也会损伤……”
话未说完,萧浮争就制止了他。
“既是如此,就用这个法子。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本宫就先割掉你的舌头,懂了吗?”
大夫心惊胆战,他连连点头,“草民明白了,明白了,今日之事,草民绝对不会说出去。”
大夫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萧浮争是怕坏了眼前这位小姐的名声。
萧浮争瞥了一眼在场的婢女和下人,他淡淡道:“你们知道了吗?”
话落,婢女和下人纷纷跪地,“奴婢知道。”
“奴才知道。”
“都下去吧。”他摆摆手。
“是。”
不到片刻,房间内就只剩下他和许相思两个人。
萧浮争伸手摸了摸许相思的额头,依旧烫的吓人。
思忖了片刻,他就起身走到玉色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脱掉了外面的衣服。
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他看着泛着冷气的木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踏了进去。
冷气上身,就算是常年练武的萧浮争都不一定能受住,若是许相思,只怕……
想到这里,萧浮争的心中竟觉得有一丝庆幸。
冷气袭身,萧浮争闭着眼睛,过了没多久,墨眉上就浅浅地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走出来时,步子就有些发颤,萧浮争跌跌撞撞地走到许相思床前。
他坐在许相思的身侧,慢慢地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
手放在她的额头处,冰冷与炽热相触,他降了许相思的体温,许相思暖了他的身。
两人的衣料单薄,几乎是肌肤相触。
外面的夜是浓墨般的黑暗,而屋内是灯火摇曳。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许相思,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些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了。
等身上的冷气散了,萧浮争就再踏进木桶里。
一晚上,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将自己的体温降到最低,然后再去给许相思降温。
直至白天,许相思的身体才没有那么发烫,萧浮争也松了口气。
白日里,婢女照顾着昏睡的许相思。
晚上,萧浮争就泡冰桶给许相思降温。
这样一做,就是几日。
这日,萧浮争和朱邵祈去处理丞相贪污之事。
在去皇宫的路上,朱邵祈和萧浮争同坐在一辆马车里。
他眼神怪异地瞧着萧浮争在这春末夏初时刻还裹着个大氅。
寂静的马车里,时不时地传来萧浮争的咳嗽声,他单拳紧握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