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月欢陆迟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转修无情道后,渣夫逆子跪求我原谅:祁月欢陆迟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未眠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明珠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祁月欢吃瘪,她心中无比的畅快。当然,她心中畅快了,也就该说正事儿了。宋明珠在祁月欢戒备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是大师兄派来找你的,他让我带你去前厅。”祁月欢一听是陆裴元让他去前厅了,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宋明珠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若不是医圣点名要见你,你以为大师兄会让你去前厅见客吗?”祁月欢闻言,也是一愣。她以前和这位位高权重的医圣可没有什么交集,为何突然登门造访还点名要见她?宋明珠见祁月欢站在原地发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更是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若是不想去自己去说,我可不会帮你传话。”去!这肯定要去啊!能让医圣亲自来见,这么大的殊荣,祁月欢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弃和医圣拉近关系...
当然,她心中畅快了,也就该说正事儿了。
宋明珠在祁月欢戒备的眼神下,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是大师兄派来找你的,他让我带你去前厅。”
祁月欢一听是陆裴元让他去前厅了,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宋明珠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若不是医圣点名要见你,你以为大师兄会让你去前厅见客吗?”
祁月欢闻言,也是一愣。
她以前和这位位高权重的医圣可没有什么交集,为何突然登门造访还点名要见她?
宋明珠见祁月欢站在原地发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更是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若是不想去自己去说,我可不会帮你传话。”
去!这肯定要去啊!能让医圣亲自来见,这么大的殊荣,祁月欢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弃和医圣拉近关系的机会。
更何况她如今没了金丹,修炼无情道也卡在练气四段,若是和医圣搞好关系,说不定他有办法帮助自己修炼。
祁月欢没有搭理宋明珠,她迈开步伐直接往正厅走去。
宋明珠盯着她的渐渐的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因为有客人在,前厅的外门打杂的弟子会多很多,人来人往的忙碌着。
祁月欢穿过人群直奔前厅而去,就在她快要走到前厅门口的时候,宋明珠追了上来。
她一把拽住祁月欢的手腕,力道之大,祁月欢疼得冷汗直冒,下意识的用力甩开她的手尖叫一声:“啊!”
宋明珠在祁月欢甩开她的一瞬间,用逼音成线的方式说了一句话。
祁月欢脸色顿时大变,用力甩开宋明珠的手,怒不可遏的说道:“你敢!”
宋明珠顺势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望着祁月欢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姐,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趁大师兄他们不在杀了我吧!”
祁月欢脸色骤然一变,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宋明珠给暗算了!
这里人多,不少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虽然这些都是外门弟子,但各个都是势利眼。
再加上他们对九尾狐的祁月欢有偏见,不等祁月欢解释什么,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祁师姐也太过分了,之前差点害死了宋师妹,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还想杀了宋师妹。”
“妖物果然没人性,同门多年,居然也下得了手。”
“要我说,大师兄早该将她杀了,以免祸害同门。”
这些人一开始还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最后他们议论起祁月欢都不待掩饰的。
宋明珠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似乎祁月欢真的将她如何了一般。
外面的骚动引起了前厅内的人的注意,药圣和陆裴元一前一后的从前厅走了出来。
陆裴元看着坐在地上哭着的宋明珠,连忙上去心疼的将她扶起来,还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明珠没有说话,掩着脸扑进陆裴元怀里小声啜泣着。
那些势利眼一见陆裴元出来了,立刻开始告状。
“大师兄,祁师姐不知道发什么疯,推倒宋师妹后,还要杀她。”
“对!对!还好我们都在这里,她才没敢动手的。”
“大师兄,你可要为宋师妹做主啊!”
宋明珠什么也没做,就趴在陆裴元怀里哭,旁边的外门弟子就像她的嘴一样,一个个的替她解释替她向陆裴元解释。
祁月欢越听越离谱,越听越心寒了。
这些外门弟子曾经也有不少人接受过她的帮助,可如今一个个的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就将脏水全部扣在她脑袋上。
陆裴元冰冷的视线扫过祁月欢,薄唇轻启,冷声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祁月欢直接冲陆裴元翻了一个白眼,面对这种是非不分、听信他人话的男人,祁月欢现在是理都不想理。
陆裴元只觉得祁月欢在挑衅他,脸色一黑,怒喝一声:“跪下!道歉!并发誓日后不得在伤害明珠!”
祁月欢在意识到自己被算计的时候就知道陆裴元会什么都不问,直接偏向宋明珠。索性这次祁月欢解释都懒得解释,转身就走。
陆裴元感觉自己作为丈夫作为大师兄的权威被挑衅了,他怒呵道:“站住!”
祁月欢不仅没有站住,反而越走越快。
陆裴元一咬牙,周身再次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祁月欢而去。
祁月欢将手中短刀收回储物袋中,摸了摸被陆裴元掐出淤青的脖子,扭头就走。
此刻的祁月欢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没有金丹的她在陆裴元面前宛若蝼蚁一般。
若是不尽快提升实力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男人手里。
她还没报金丹之仇,又怎么能死呢?
祁月欢越想脚下的步伐也越快了几分。
只是还没走出陆裴元的院子,就被人拦了下来。
祁月欢看着拦住自己的人,皱了皱眉,厉声呵斥道:“让开!”
拦着祁月欢的是外门打杂的弟子,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满脸不屑的说道:“师姐,你不能出去,大师兄临走的时候交代了的。”
若是以往的祁月欢,直接冲了出去,毕竟那时候的她的实力不是这些外门弟子能够比的。
可如今......
祁月欢越想越窝火,可现在她还在练气期阶四段,天元宗入门的基本要求都是练气五段,若是此刻她真动起手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将动静闹太大,还很可能将陆裴元引来,到时候更不好脱身了。
想到这里,祁月欢只能憋着一肚子怒火转身往房间走去。
只是一想到回到房间里要面对陆迟安那张脸,祁月欢心里更是不舒服,干脆坐在长廊的石阶上,想办法离开。
而此刻另一边,抛下祁月欢去见医圣的陆裴元此刻正陪着笑脸问医圣来此的目的。
医圣一双桃花眼,眯了眯,看着跟随陆裴元进来的宋明珠,剑眉微蹙,神色不悦道:“这位是你的妻子祁月欢?”
陆裴元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款款而来的宋明珠,下意识的摇摇头。
宋明珠听到这番话,嘴角的笑意差点没有挂住。
但一想到自己面见的是医圣,又不得不强撑着笑意,对他盈盈一拜:“明珠见过医圣。”
医圣可没有心思搭理宋明珠,他此刻心里脑子里全是祁月欢这个名字。
在宋明珠听说不是自己不是祁月欢之后,医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冷声询问陆裴元:“我听说祁月欢在你这里,你让她出来,我找她有点事。”
陆裴元可是满怀欢喜的来见医圣,他以为是医圣看重他,才来找他的,结果医圣是来找祁月欢,顿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宋明珠连忙开口替陆裴元解围道:“医圣您有所不知,师姐她此刻正守着生病的迟安,暂时恐怕没时间出来见您,所以才派我来的。”
闻言,医圣总算是将视线投向了宋明珠。
只是他眼底的寒意让宋明珠心中一紧,冷笑一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堂堂天元宗医圣,位同长老,想见一个弟子还需要约时间?”
宋明珠被医圣的语气吓得够呛,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您误会明珠的意思了,今日也是事发突然,您若是今日一定要见师姐的话,明珠这就去请。”
宋明珠平日里能说会道,可面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医圣,她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甚至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医圣倒是没有为难宋明珠,只是淡淡地应了一个“嗯”字。
陆裴元站在一边也长舒一口气,目送宋明珠离开后,替医圣倒了一杯清茶,讨好的说道:“不知医圣今日找月欢什么事?可否告知一二?”
医圣端茶的手一顿,斜睨了陆裴元一眼,没有说话。
陆裴元陪着笑脸,一副慈父模样说道:“弟子也是怕月欢离开孩子太久,让孩子的病情越发严重。”
医圣端起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茶几上,一双桃花眼闪过一抹冷意,嗤笑道:“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我去看看那孩子现在的状况!何必拐弯抹角?”
陆裴元没想到医圣会这么直接,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垂着头。
医圣嗤笑一声,他见多了这种虚与委婉的人,看着陆裴元心中就泛起一阵恶心,若不是找祁月欢有事儿,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待着。
厅内,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而匆匆离开的宋明珠更是一肚子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医圣找的居然是祁月欢。
也不知道祁月欢这只狐狸精给医圣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这位亲自前来见她。
越想越气,宋明珠从厅内出来就远远的看见坐在台阶上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祁月欢。
若不是留着祁月欢有用,此刻她恨不得冲上去掐死祁月欢。
祁月欢坐在台阶上,仰天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善的气息向她靠近,她本能地站起身往身后看去。
好巧不巧对上了宋明珠那张嫉妒得快要扭曲的脸。
祁月欢记得很清楚,上一次她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就是以自身为饵,害得自己众叛亲离,被夺了金丹。
这才过去没几天,这女人又露出这样的表情,难不成又想陷害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她一看到宋明珠露出这表情,就瞬间进入自我保护阶段,冷声询问道:“宋明珠,你又想干嘛?”
祁月欢盯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
宋明珠见她如此反应,脸上的妒火瞬间消散了,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师姐这般警惕做什么?师妹还会害你不成?”
祁月欢冷笑一声,和她拉开距离,冷漠的盯着她:“有事说事,没事就别在我身边晃悠,若是一会儿摔了碰了,又赖着我。”
宋明珠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委屈地说道:“师姐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赖过你?”
顿了顿,宋明珠像是想起了什么,掩唇轻笑道:“师姐该不会还在为金丹的事情记恨师妹吧?”
“这事儿你可别说我赖你,我当时是实话实说的,谁知道大师兄还有其余几位师兄关心则乱,听岔了话,以为你故意加害我的。”
祁月欢眯了眯眼,不明白宋明珠为何再次提到金丹的事情,难不成她想故意激怒自己,又想让陆裴元“无意间”看见,从而诬陷自己?
这种事宋明珠不是第一次做了,祁月欢下意识的看向大厅的位置。
在确定陆裴元并未出来后,冷笑一声:“若真是误会,那不如师妹给众人说一声,然后将金丹还我。”
宋明珠捂着心口位置,故作为难的看着祁月欢,说道:“怎么办?它如今和我经脉相连,若我强行取出,我会死的,师姐难不成还想感受一次刺骨刨丹的痛?”
祁月欢沉默了,不得不说这句话直接伤到了她的要害。
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祁月欢来到天元宗最高的那座山峰顶上。
此处风雪凌厉,灵气却极其浓郁,是闭关修炼的好去处。
她满意点头,开始闭眼打坐修炼。
有灵药加持,十日后祁月欢便到了练气三层。
修炼速度可谓一日千里,哪怕是天赋异禀的陆裴元,从入气到练气三层都需要一个月。
便可知祁月欢的修炼速度有多可怖。
然而她就在此碰上了瓶颈,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练气四层。
可宗门里再无第二个修炼无情道的人,没人能帮她解决问题,无奈之下她只得暂停闭关,下山前往藏书阁寻找提升功力的方法。
无情道法需要修炼者断绝七情六欲,但生而为人便难以做到至此,可见无情道极其难修。
是以藏书阁内有关无情道的修炼功法很少,祁月欢找遍五层也只翻出一本。
传闻天元宗的开山老祖倒是修无情道,只是他已闭关千年,如今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样了。
祁月欢翻开手中的功法,入眼第一句便是“何谓道?何谓无情道?”。
她神情一怔,喃喃道:“道?”
往昔种种浮现在眼前,她所受的伤痛、苦难,齐齐化作一团涌上心头。
情绪在胸腔里激荡,她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不屑,面上满是冰冷:“忘情就是道,放弃就是道,破灭就是道,错就是道!”
话落,祁月欢似有所悟,当即就地坐下。
藏书阁里的灵气忽地疯狂波动起来,如潮水般向着祁月欢的丹田涌去。
感受着丹田处的充盈,她面色逐渐安宁,闭着眼笑了笑,掷地有声道:“大道无形,心中所想,便是无情道!”
天元宗禁地深处,传言老祖闭关的地方,一名白发男子倏地睁开双眼,锐利的冷光直直射出。
他轻笑道:“如此,才是无情道。”
察觉到藏书阁外有人,祁月欢平息好体内的灵气,冷淡的眸子看向门口。
来人俊逸的面容上,似是在极力压抑着怒气:“祁月欢!迟安都快冻死了,你这个娘亲却瞎跑哪去了?还不快跟我回去!”
也不顾祁月欢意愿,陆裴元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就强行将人拉走。
祁月欢望着他的背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从挖她金丹那天开始便再没有见过他,一碰面就是斥责,也未曾关心过一句她的伤势,竟对她冷心至此。
幸而她已经不会再为这些感到心痛了,无情道法当真是个宝物。
两人一来到陆迟安的住处,便见到陆迟安正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地缩在宋明珠怀中。
宋明珠不是九尾狐,任她想尽办法给陆迟安保暖,却都无济于事。
一见陆裴元,宋明珠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忙松了口气。
她双眸含泪,小脸上是掩不住的慌乱:“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迟安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陆裴元松开她快步走过去,眼中带着心疼:“迟安!”
陆迟安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气息也很微弱,显然是快撑不住了。
宋明珠方才看向站在门口无动于衷的祁月欢,眉心一蹙,隐含斥责道:“师姐,迟安这么需要你,你怎么能乱跑呢?”
祁月欢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你用着我的金丹,还不给我找地方疗伤?”
宋明珠脸色微变,长睫一颤,挂在上面的晶莹泪珠抖落,她垂下头:“我知道师姐生气,可也不能拿迟安的命来开玩笑啊。”
她再抬起头来,仿佛是做下了什么决定:“只要师姐能救迟安,我可以把金丹还给师姐。”
看她这副冠冕堂皇的模样,祁月欢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
当真是大言不惭,金丹本就是她的,需要她宋明珠来还?更何况宋明珠不过说说而已,哪里会舍得她的金丹。
祁月欢顺着她的话道:“行啊,那你先把金丹还我。”
陆裴元听得面色一沉,呵斥道:“月欢!跟小师妹道歉。”
宋明珠怯怯地伸出手拉住陆裴元的衣袖:“大师兄,没事的,只要能救迟安,我什么都愿意做。”
宋明珠这一番火上浇油,让陆裴元整张俊脸都黑沉下去:“你作为迟安的娘亲,还没小师妹懂事!”
祁月欢瞥了眼宋明珠挑拨成功后的暗喜神色,心无波澜,平静道:“大师兄说得没错,我是个不称职的娘亲,正巧迟安也很喜欢小师妹,不若让小师妹来给迟安当娘亲吧。”
陆裴元一僵,似是很不可置信:“祁月欢,你在胡说什么?!”
祁月欢不为所动地挥了挥手,眨眼间脚边就堆着一些灵宝丹药,她语气平缓道:“大师兄送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还请大师兄也把我送的东西还我。”
陆裴元以为她还在生气金丹之事,也不免有些动了怒:“你非要闹到这地步?”
宋明珠见此站到两人中间,一副劝和的模样对着她道:“师姐,你要生也是生我的气才对,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师兄说话呢,还不快跟大师兄道歉。”
接着她又转头跟陆裴元愧疚道:“大师兄,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和师姐吵架了。”
祁月欢直接无视她,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陆裴元的眼睛重复道:“还请大师兄把我送的东西还我。”
见她眸中坚定,不似作假,陆裴元脸色僵硬,语气缓和了些:“月欢,别胡闹,先救迟安。”
讨伐了她这么久,这两人终于想起陆迟安了。
祁月欢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忽然觉得这两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她就仿佛是在和陌生人讨价还价一般:“可以,只要大师兄把东西还给我,我就救陆迟安。”
“还有,我要与大师兄和离。”
她给陆裴元两个选择,还她东西与她和离,或者是任由陆迟安死去。
陆裴元久久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明显还是不相信她真的会对陆迟安见死不救。
那就无话可说了。
祁月欢淡淡地瞥了眼有气进没气出的陆迟安,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大师兄早些想好了再来找我,只不过陆迟安可能是等不及了。”
闻言两人皆是一惊,回身一看,陆迟安果然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陆裴元抚着陆迟安冰凉的小脸,咬了咬牙:“祁月欢!迟安可是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你果真要如此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祁月欢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冷漠的回头扫了陆裴元和宋明珠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知道他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啊!前几十年我已经管够了他,如今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要嚷着要和我断绝关系吗?如今如他所愿罢了!”
若是以前的祁月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迟安肯定也会心急如焚。
可如今,陆迟安伤透了她的心,再加上她修了无情道,不能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冷漠了不少。
陆裴元咬牙切齿的瞪着祁月欢,怒喝道:“祁月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一个做娘的人了,居然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祁月欢闻言,视线从陆迟安的脸上移到陆裴元的脸上,冷笑一声:“我不跟他计较,那和你计较行吗?”
“大师兄,只要答应和我合离再把我送你的东西还给我,就可以救你的好儿子了,怎么?大师兄这是舍不得?”
陆裴元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迟迟没有开口。
宋明珠见此,轻声蹭怪的瞪着祁月欢:“师姐,你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拿小迟安的性命威胁大师兄和你合离呀?这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外面人会怎么说你。”
小事?
也是,她是受益者,在她眼里,被刨金丹不就是一件小事吗?
祁月欢淬冰般的眼眸淡淡的扫了宋明珠一眼,没有搭理她。
在心眼子偏到右边去了的陆裴元面前,和宋明珠说话,说什么都是错的,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回去研究研究如何修炼。
祁月欢直接无视了宋明珠的话,漠然的转身就走。
在她的身后,宋明珠焦急的扯了扯陆裴元的衣袖,低声和陆裴元说了几句什么。
陆裴元盯着祁月欢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厉声何止道:“站住!”
祁月欢脚下步伐一顿,转身狐疑的盯着陆裴元,询问道:“怎么?大师兄这是想通了?”
陆裴元深吸一口气,从床边站起身,缓缓向祁月欢走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都释放出一层威压,若是拥有金丹的祁月欢,自然能够轻松的化解这股威压。
然而此刻的祁月欢还未完全恢复更没有金丹护体,自然扛不住陆裴元的威压。
她原本白皙的脸色瞬间血色全无,周身血液翻涌,祁月欢强忍着不让自己在陆裴元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
但面对比她实力强上许多的陆裴元,还是没有忍住,鲜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她只觉得全身僵硬,双腿发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嘴角的鲜血滴落在白皙的裙摆之上,宛若盛开的红梅一般。
陆裴元居高临下的说道:“你若救迟安,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咳咳......”
祁月欢咳出一口鲜血,视线从陆裴元身上挪到了他身后的宋明珠身上。
此刻的宋明珠满脸的幸灾乐祸。
祁月欢想都不用想,陆裴元在谈条件的情况下,突然对她出手,肯定是这女人撺掇的!
陆裴元说着,收起了威压,伸出手示意祁月欢起来。
然而祁月欢却一巴掌拍开了陆裴元的手,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
她捂着胸口,眼神凌厉地盯着陆裴元,不屑道:“你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拿条件来换,其余的别无商量!”
陆裴元是真没想到祁月欢会这么倔。
他原本就处于暴怒的边缘,被祁月欢一激,陆裴元彻底失去了理智,抬手直接扼住了祁月欢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袭来,祁月欢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右手背在身后,在陆裴元看不到的地方,祁月欢从储物袋拿出短刀,拼尽力气向他手腕处刺去。
陆裴元下意识的松开手躲开祁月欢挥来的短刀,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月欢。
“啊!师姐!你怎么能对大师兄动手呢?他可是你夫君啊!”
宋明珠满脸惊恐的尖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祁月欢身形快速后退,将短刀横在胸前,戒备的盯着陆裴元,同时冷笑一声。
刚才陆裴元动手的时候她站在那里跟眼瞎一样,她这一动手,就嚷这么大声,怎么?这年代自保也是错了?
陆裴元见祁月欢的架势,脸色更加难看。
就在他欲要在对祁月欢动手的时候,一名外院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大师兄!大师兄!”
祁月欢闻声,将短刀藏在广袖之中,背对着门口。
有些事情他们知道就好,外人看了去只会成为笑话。
陆裴元只是淡淡的瞥了祁月欢一眼,大踏步的走到门口,略显威严的开口道:“什么事?”
陆裴元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外院传话的弟子好奇,想看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再加上陆裴元不苟言笑的盯着他。
他心里也发怵,连忙说明来意:“医圣来了,说要见您。”
医圣?
陆裴元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和医圣可没什么交集,准确来说,这位医圣神出鬼没的,整个天元宗没几个人和他熟的。
据说这位脾气还不好,有不少人想向他求医,他都拒之门外。
陆裴元疑惑的盯着外院弟子,询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外院弟子憨憨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儿急。”
宋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走了出来,见陆裴元还在那里拧眉思索,催促道:“师兄,你赶紧去吧!说不定是医圣得知小迟安的事情,特意过来帮忙的呢!”
陆裴元站了这么久,总算是想起了自家儿子,和宋明珠对视一眼后,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门。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了院子,独留外院弟子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
宋明珠见他还傻站着,轻笑道:“还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外院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很疑惑这位师姐怎么会在大师兄房间,但看着祁月欢也在,他也没多想,拱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陆裴元一走,宋明珠也就不再装了。
她炫耀一般在祁月欢面前走了一圈,如同得胜的花孔雀一般,摇着身子出了房门。
躺在地上的血人身子渐冷,场上却无一人察觉。
没有热闹可看,那些弟子们作鸟兽散去。
二师兄叶星礼早已甩袖离开,戒律堂内还能站着喘气的,只剩下三师兄云朗和陆迟安两人。
瞥了眼胸口还有起伏的血人,陆迟安转头频频望着陆裴元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对宋明珠的担忧,语速极快道:“云朗师伯,我担心明珠姐姐,我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也不等云朗说话,他拿出灵剑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
见他如此心急,云朗无奈摇头笑了笑,看向尚有气息的祁月欢,又是叹了口气。
即便犯下了大错,可到底也是他疼爱过的师妹,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记住教训。
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药,轻轻放在她身侧后便转身离开。
此刻安静的戒律堂里,只有地上躺着一个没了金丹,也不知死活的祁月欢。
过了三日,倒在血泊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轻哼,长睫轻颤几下后,那双浅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神逐渐清明,祁月欢动作迟缓地爬坐起来,怔怔地望着自己腹部骇人的血洞。
她......还活着?
心中困惑不已,那确实是她最后一条命了,但她为什么没死?
祁月欢伸手碰了碰血洞,竟丝毫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任何生物,只要是活着,如何会没有痛觉?
那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她确实是死了......
一股酸涩在胸腔里猛烈炸开,祁月欢承受不住似的弯下了腰。
正巧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她垂眸望去,见到瓶身上印着一朵白云的丹药瓶,那是三师兄云朗独有的标志。
那几人剖了她的金丹后便一去不复返,独留她一人在这里死去,等她心如死灰后再来假惺惺关怀,当真是太可笑了。
指尖深深地掐进手心里,鲜血争先恐后冒出,祁月欢却感受不到,她双目赤红只觉得心中恨极。
从今往后她与他们再无任何情谊可言,只是挖金丹的仇,她定要向那几人讨回来!
祁月欢冷着脸挥手将那丹药打碎,打开储物戒拿出那灵宝,毫不犹豫地吞下。
这灵宝能活死人肉白骨,是极难得唯独只有一点。
那便是一旦吃下,此人将会七情六欲尽断。
心中最后一点酸涩消失,空荡荡的丹田处传来丝丝暖意,她的身体正在快速治愈。
祁月欢僵硬着站起身,往日温柔笑意的眸中一片冷寂,一步一步默默地走出戒律堂。
行至半路,她身躯一顿,脚尖一转,往后山草药田的方向走去。
如今她没了金丹,需得从头开始修炼。
正巧,现今的她断情绝义,正是最合适修炼无情道法。
方至草药田,祁月欢目光一凝,落在不远处一株特殊的红色小草上。
那小草周围溢着浓厚的灵气,正是疗伤妙药,但极难养活的赤月露。
赤月露非常娇气,她费尽心思也不过种活了一颗,就这还是准备送给陆迟安养身体的。
但现在不是了,她要给自己用,陆迟安不配。
她小心翼翼摘下赤月露,一口吞下。
望了望四周的草药,她垂眸一瞬,随后将所有的草药全部收入囊中。
此处满地草药全是她种的,不若都吃了用来助她修炼。
后山无人打扰,祁月欢就地打坐,一边吸收灵气,一边时不时拿出珍贵的草药往嘴里丢,修炼速度极快。
如此,仅仅只是三天,她便已经重新进入了炼气期。
祁月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长睫下的那双眸子清亮无比,她再起身时只觉浑身轻松。
可见这些灵药的厉害之处。
想她以前还会送草药给陆裴元和二、三师兄,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无妨,待她金丹重塑,这些她会一一向他们讨要回来。
祁月欢望了望四周,后山终究不太方便,她得寻一处适合闭关修炼的地方才行。
她起身正欲离开,一转头便与陆迟安对上视线。
因为没有听爹爹的话将祁月欢丢在戒律堂,不管她死活,此时猝然在这里遇见祁月欢,他竟生出些心虚来。
可转念一想这女人心肠狠毒,对明珠姐姐下那么狠的手,她如此模样是自作自受,那点心虚顿时烟消云散。
他皱眉哼了一声,蓦然见到光秃秃的灵药田,又见种着赤月露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小土坑,顿时瞪大眼睛质问道:“赤月露呢?!这里的草药呢?!”
祁月欢神色淡淡:“我全都吃了。”
陆迟安目露难以置信,猛然提高嗓音:“你吃了?!那是我要送给明珠姐姐的,你凭什么吃了!”
祁月欢漠然道:“这些都是我种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要,那就自己去种。”
陆迟安怒视着她:“这些你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
祁月欢斜睨着他,讥嘲道:“别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送给你?”
这话让陆迟安神情一滞,她虽然没有明说过,但谁不知道她种这些灵草是为了陆迟安的身体。
祁月欢眼中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向陆迟安,他红着脸气急败坏道:“我问你要个东西你都不给,你果然是个恶毒又小气的女人,你不配当我的娘亲!”
本以为他这么说之后,就会看到祁月欢慌张的脸,谁知道她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所以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娘了,你爱找谁当娘就找谁当娘。”
明明这是陆迟安一直以来的愿望,他现在应当高兴的才是,可他竟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这件事。
陆迟安丢掉那点怅然若失,狠狠地瞪她道:“你别后悔,以后别想着再求我原谅你!”
祁月欢一步步向他走去,从他身边翩然经过,最后只留下一句“永远不会”。
陆迟安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因情绪激动咳嗽了两声,仅仅两息时间,脸上的血色便尽数褪去。
‘咚——’
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
在意识陷入黑暗之际,陆迟安听到身后人脚步不停,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祁月欢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她真的不管他。
意识到这件事的陆迟安呼吸一滞,彻底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