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弃妃做舔狗,只想赚个重生路 全集
弃妃做舔狗,只想赚个重生路 全集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苦荞茶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萝衣裴羽涅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妃做舔狗,只想赚个重生路 全集》,由网络作家“苦荞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去一眼就看到院子里跪在石子上的单薄身影,虽然瘦弱,身姿却不同凡响,自有一股青竹的品性,他微微垂着头,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如白瓷玉的下颚。他旁边有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这男人穿着庄子上的衣服,显然是庄子上的人,正对着裴羽涅指指点点的嘲讽着。薛萝衣走过去,声音冷凝道,“你是谁?”见到薛萝衣出来,男人一脸谄媚的过去,点头哈腰的道,“我是庄子上总管的儿子,赵事成,王妃要收拾这个小白脸儿是吧?用不着您动手,您只管一旁看着我如何收拾他就好。”这小白脸儿可是他特意求着他老爹把人安排到薛萝衣身边的,为的就是借薛萝衣的手收拾他,赵事成有幸见过南王,知道裴羽涅和南王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被赶到这里无处撒气的王妃一定会把气出在裴羽涅身上的,他果然没有...

章节试读

出去一眼就看到院子里跪在石子上的单薄身影,虽然瘦弱,身姿却不同凡响,自有一股青竹的品性,他微微垂着头,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如白瓷玉的下颚。
他旁边有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这男人穿着庄子上的衣服,显然是庄子上的人,正对着裴羽涅指指点点的嘲讽着。
薛萝衣走过去,声音冷凝道,“你是谁?”
见到薛萝衣出来,男人一脸谄媚的过去,点头哈腰的道,“我是庄子上总管的儿子,赵事成,王妃要收拾这个小白脸儿是吧?用不着您动手,您只管一旁看着我如何收拾他就好。”
这小白脸儿可是他特意求着他老爹把人安排到薛萝衣身边的,为的就是借薛萝衣的手收拾他,赵事成有幸见过南王,知道裴羽涅和南王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被赶到这里无处撒气的王妃一定会把气出在裴羽涅身上的,他果然没有赌错。
谁让裴羽涅处处和他作对,总是坏他好事的。
赵事成撸开袖子还不等大显身手,结果就被薛萝衣抬脚给踹趴下了。
只听不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让你动他了吗?”
赵事成摔了个狗吃屎,他从小被爹娘捧在手心儿里何时受过这等气,扭头就看到薛萝衣面容带怒,不敢再放肆,毕竟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他爹娘说到底只是王府农庄里的一个小管事,这位可是南王的王妃,虽然不受宠,可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这一点他还是能看得清的。
只是明明计划的好好的,裴羽涅也确实挨了王妃的打,怎么他一过来帮忙王妃反倒是不愿意了呢?
裴羽涅也很是意外,这个蠢货竟然帮他?
薛萝衣漫不经心的走到赵事成面前,居高临下的道,“他,只有我能欺负,只有我能动手,明白吗?”
赵事成不服气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戳戳的想着,整个庄子都是他们一家说了算,天高皇帝远的,王妃在尊贵,有些事在这庄子里也不得不听他家的。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一向是这样做的。
赵事成气焰嚣张的来灰头土脸的走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临近冬天,外面的风吹的人直打哆嗦。
裴羽涅只穿着薄薄的青衫,眼看裴羽涅被冻的面色发白,薛萝衣发话道,“去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烧水还能烤烤火,不至于冻死,冻死了就完不成任务了。
裴羽涅膝盖跪的疼痛麻木,弯曲着站起来活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在薛萝衣看不到的地方,那双阴郁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算计。
这女人竟然维护他?难不成......
早就听说这位大名鼎鼎的薛萝衣是个花痴,呵!看来可以利用一下。
屋子里,系统还在给薛萝衣洗脑,吹嘘它找出来的书多么多么有名,让她好好学一学让裴羽涅早日对她心动,它也能早日升级,让薛萝衣见识他的技能。
薛萝衣不胜其烦的听着,她发现了,系统不仅是盗版还是个话唠外加吹牛皮。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紧任务重,必须拿下裴羽涅,否则你就得噶了......”
薛萝衣道,“你不是说我不可以改变原主的人设么,又不能直接对他好博得好感,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系统,“按照原主的人设,你可以对他用强啊,先得到他的人再得到他的心。没错,说干就干,今晚就开始,咱来一个女版的强制爱。当然,你完全不用在乎我,不用有顾忌,少儿不宜的画面我这里自动屏蔽的。”
薛萝衣道,“闭嘴小盗,你吵到我了。”
系统,“谁是小盗?我才不是!”
“......”
没一会儿水就烧好了,裴羽涅提着水桶进来,薛萝衣命裴羽涅往浴桶里注水,兑好水温。
裴羽涅虽然身体单薄,可是很有力气,没一会儿浴桶里就装满了水,他声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水温好了。”
薛萝衣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伸手在浴桶里撩了一下水,故意将裴羽涅的衣衫淋湿。
裴羽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明显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就平复了。
薛萝衣满意的道,“正是我喜欢的温度,你也不算毫无用处嘛。”
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语气,却全然变了一个感觉,不再是那种让人听了就起鸡皮疙瘩的尖锐声音,而是柔中带媚,媚中却又有着高不可攀的骄傲。
甜腻的嗓音,使得习惯了薛萝衣咒骂声的裴羽涅非常不适应,不过他眉尾微挑,似乎对薛萝衣这小小的改变还有些愉悦。
薛萝衣一顿,等等,刚刚裴羽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怎么让她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这家伙,不会因为方才她帮他出头,就想要诱惑她成为他的靠山吧?
薛萝衣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看看任务目标到底对她存了什么心思,也方便她见超拆招,神情高傲的道,“去那边守着吧。”
原主那撒泼劲儿她学不来,不过只要符合蛮横不讲理的人设就好了。
裴羽涅突然抬起眸子,抗拒的看向薛萝衣道,“我是男子,男女有别,我不方便守在这儿。”
薛萝衣像个骄傲的孔雀,居高临下的道,“我是主子你是仆人,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把眼睛闭上去那边守着,要是敢偷看挖了你的眼睛。”
也算是占了原主的便宜,她再怎么作也不会惹人怀疑,就怕作的不够厉害。
身上的凤凰霞帔重的厉害,而且脸上的妆容也很厚重,糊的难受,她真的需要洗个澡换身衣裳清爽一下。
虽然这里是乡下,毕竟是王府的农庄,装修比农家院儿富贵不少,该有的装饰都有,比如屏风。
裴羽涅闻言只好绕过屏风,到前面守着,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讥讽,洗澡还要让他守着,这么不顾及男女大防,看来这女人果然对他图谋不轨、

位于京都偏远的王府农庄。
向来宁静的庄子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鸡飞狗跳。
此人正是相府嫡女,也是他们王爷新娶的王妃。
这位王妃在京都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其胸大无脑,还花痴太子殿下,却阴差阳错嫁给了他们南王。
王妃心里装着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怎么肯跟坐着轮椅的南王踏实过日子,这不,刚成亲王妃就把王府后院儿给烧了。
南王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本就被动娶妻,眼见王妃如此嚣张跋扈,也不惯着。
直接命人将新娘子原封不动的遣送庄子上来了,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已经过去三天了,屋子里还是时常传出新王妃歇斯底里的咒骂之声。
只是可怜了那个与王爷有几分相像的下人,都要被她磋磨死了。
“死病秧子,你也配娶我?”
“娶了我还敢嫌弃我?把我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抽死你!我打死你!”
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的女子美艳动人,偏面容狰狞,表情歹毒,生生破坏了那份绝世容颜......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脑中出现一堆乱码,再睁开眼薛萝衣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面若白玉的少年朗,神情愕然的环顾眼前古香古色的屋子......什么情况?
她不是中弹死了吗?
死前还在可惜自己以身入局,在那片黑三角区潜伏了那么久,最后也没能如愿......眼下这是穿越了?
刚穿过来的薛萝衣手拿鞭子还没清楚情况,时间静止,脑中出现一个机械的声音,“宿主前世命不该绝,被这个世界判定为天选之子,请来做拯救任务,如若能完成,可选择一次重生的机会,是否接受?”
还有重生的机会?
薛萝衣顿时心下惊喜,忙道,“什么拯救任务?我接受!”
只要还能让她回去完成最后的心愿,什么任务她都势必拿下!
系统,“宿主请选择确认接受任务,完成绑定。”
薛萝衣眼前出现一个大屏幕,上面显示两个选项,一个确认接受任务赚重生机会,另一个是拒绝即刻死亡。
这么明显的答案,傻子才会拒绝啊,想也不想的点了确认,老天这是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只要有机会,她就要牢牢抓住。
“绑定完成,宿主你好,我是统哥,以后由我作为你的专属管家。了解任务之前,请接收一下你的身份信息。”
只听轻微的“滴”一声,薛萝衣的脑海里顿时涌出了大量的画面。
原主与她同名同姓也叫薛萝衣,薛萝衣的长相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按理说该受人追捧才是,只可惜原主太没脑子,为人又嚣张,时常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无论多重要场合都能出丑一番。
不仅如此,还各种花痴太子殿下,在京都名声都臭了。
最后还是老爹爱女心切,厚着脸皮为原主和太子殿下求了一道赐婚圣旨,原本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
偏偏圣上竟然又为相府的庶出二小姐和那位早早封爵的南王赐了婚,相府同时嫁女,太子府和王府同日娶亲,接亲时新娘子却阴差阳错的上错了花轿。
导致原本的王妃成了太子妃,原本的太子妃成了王妃。
千辛万苦却为她人做了嫁衣,原主怎能气的过,成亲当晚就用蜡烛烧了婚房以示不满,要求和那位庶妹换回来。
奈何人家那头儿已经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了,嫁错人这事儿只能认了。
原主看着坐着轮椅的南王简直气到发疯,又是撒泼打滚又是侮辱谩骂。
南王性子出了名的冷,对原主更是厌恶至极,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人绑了送到乡下庄子上,眼不见心不烦......
接收完信息,薛萝衣深吸一口气,看完原主的所作所为她都觉得大感震撼啊!
不过,她可不是没脑子的原主,她是从腥风血雨里爬出来的薛萝衣。

屋顶上方,一双细长的眼睛正在透过缝隙往下看。
......当看到屋子里的女人做了什么的时候那双细眼登时瞪大到了极限,满脸惶恐,脚下一滑,落荒而逃。
暗卫心有余悸的回到太子府。
南宫景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么快回来,可有什么发现?”
暗卫头压的很低,犹豫地道,“确实有了一些发现。”
那言语晦涩的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
“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南宫景不悦地道。
暗卫难以启齿的道,“南王妃绑了一个男人,还钻进了那男人的被窝,被子里时不时的传出南王妃的话......”
南宫景挑了下眉,一直知道薛萝衣愚蠢,花痴,却没想到她竟还能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什么话?”慢斯条理的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好太子......人家想你都要想疯了......咱俩贴贴......”
暗卫学着薛萝衣的语调说道,南宫景顿时被口中没喝下去的茶呛住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那张俊脸上略带红晕,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被气的。
暗卫也被薛萝衣的大胆给吓到了,她不但背着南王找男人,甚至还将那男人当成太子殿下,简直太炸裂了,他不敢继续看下去。
瞧太子脸上可怖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及时逃回来是正确的。
南宫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心中的火气,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肖想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暗卫试探的问,“属下可要再去监视?”
南宫景脸色难堪的道,“不用了。”
接着又咬牙切齿的道,“以后也不必再去了。”
还去干什么,看那个草包如何臆想他吗?
光是想想南宫景都觉得恶寒。
是他高估那个女人了,就她那草包脑袋能有什么值得他去费精力的。
**
裴羽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撩拨的他身上越发火热难耐,他呼吸逐渐急促,微喘......
本来他就中了药,意志力薄弱,被薛萝衣这么胡乱的摸了两下好像更加刺激到他身体里的药效发作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薛萝衣连忙停手,暗地里的人要是识相应该早就走了,她也不必再做戏了。
然而,她的手刚离开,裴羽涅就本能的靠近了她,她再躲,他再靠近。
身上被绑着,他就像只小猫一样用脑袋蹭她。
薛萝衣顿时僵硬住,“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羽涅贴在她的身上用鼻子嗅着,他闻到了令他沉醉不能自控的味道,闻着这味道身上越来越燥热了。
如果统子在这儿,一定会兴奋的叫嚣道,“大好时机,抓住抓住啊啊啊啊啊!!”
可薛萝衣推开了他的脑袋,“喂,裴羽涅,你清醒一点,不就是一点催情药么,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听话啊。”
被推开的裴羽涅似乎很不满,他挣扎着想要靠近,薛萝衣正在琢磨要不要再把他敲昏一次,无意间注意到了他身上因为摩擦而渗血的衣衫。
终究没有忍心,说到底他这样又疼又难受的她多多少少都有点责任,再把人敲昏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是他这样缠着她要怎么办啊?
看着再次靠近一脸痛苦难耐的裴羽涅,薛萝衣烦恼的抓了抓头发......
这夜很快过去了。
薛萝衣和裴羽涅已经对视有三分钟了,裴羽涅面色微冷,耳尖通红,薛萝衣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赶紧开口道,“你看我做什么?要不是我昨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你现在指不定怎么样了呢。我费劲千辛万苦将你带回来,一回来你就往我身上靠推都推不开,我有什么办法呀?谁让我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你难受呢,我不仅救了你还帮了你,我简直就是个大好人,我有什么错呀?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啊。”
裴羽涅虽然不解她是怎么找到他且救了他的,但此刻也问不出口,只要一想到这女人对他做的事情,他就烦躁不已。
他痛恨自己意志力如此不坚定,这么轻易地就被这女人给碰了身子,裴羽涅心里隔应极了。
至于昨晚那些零碎的片段,他根本不愿意去回想,甚至是选择性遗忘。
嗓音微哑的道,“给我解开。”
“哦”薛萝衣凑过去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被绑了一夜,很难不痛,裴羽涅眉毛蹙起,闷哼一声,俩人顿时呼吸一屏,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
越是尴尬越是手忙脚乱,解绳子的过程中薛萝衣的手指总是触碰到裴羽涅的身体,在裴羽涅看来那就是不怀好意的调戏。
尤其是在他衣衫不整,而对方的衣裳却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
待绳子解开之后感受到屈辱的裴羽涅带着愤怒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折腾了一夜,没睡好觉的薛萝衣,“我都没嫌弃呢,你倒是先嫌弃上了,嘁,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裴羽涅这一走就是两天,这两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就在薛萝衣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事情越弄越糟的时候,第三天,相府来人了。
薛萝衣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男人,那人瞥了她一眼,便出言讥讽道,“啧啧,堂堂相国嫡女混成这模样,爽了?”
这人是薛南风,薛萝衣一母同胞的大哥,印象里俩人一直不对付,后来薛南风一直在外带兵打仗,很少回家,没想到他竟回来了。
而且看他身上的铠甲还没脱,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是刚回来就赶来看她了。
这么看来,薛南风的心里还是很疼妹妹的。
薛萝衣眨巴眨巴大眼睛,尝试着弱弱的喊了一声,“哥”
看着向来飞扬跋扈穿戴像个孔雀似的妹妹如今打扮朴素,面色微白明显受了苦的委屈吧啦的小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嚣张?
薛南风终是没再忍心挖苦,声音低沉地道,“跟大哥走,大哥带你回家。”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薛萝衣赶紧跟上薛南风的脚步。
门口的两个守卫想拦却又不敢拦,“薛大少,这......”
薛南风眼风凌厉的看过去,“我带我的妹妹走,有何不妥?”
两个守卫被吓的不敢抬头,薛南风霸气的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人我接走了,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

从庄子里出来,裴羽涅换了一身衣裳,踏着月色一路上了京城,到了京城直奔最红火的妓院,香春阁。
他一出现,香春阁的姑娘们目光都沾到了他的身上,面容含笑上下打量,各个眼中满含深意,却谁也不敢轻易和他搭讪。
这时,一个新来的姑娘,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上前,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这位小公子,和奴家去玩一玩吧。”
裴羽涅冷冷的看着她,“走开。”
姑娘好像被他的口气吓到了,神情有些受伤。
旁边其他的姑娘笑嘻嘻的道,“小桃啊,你刚来不知道,这位小裴公子不是这儿的客人,他呀,是妙娘子的贵客。”
一听妙娘子,小桃连忙放了手,妙娘子是这儿的管事,整个香春阁都是她的,听了姐妹的话小桃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她是这里刚来的姑娘,自有一股清高和矜持,不愿意同那些肥头大耳的人交际,原想着左右要给人,不如挑个合眼缘的,不成想她却挑错了人。
小桃依依不舍的看着裴羽涅离开的背影,这样一个身处红尘却片叶不沾身的少年让小桃觉得格外与众不同。
旁边有姐们看到,轻轻摇着蒲扇走过来劝道,“你别看这小裴公子面如白玉的像个和善之人,他呀,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连妙妙姐都拿不下他呢,你一个生瓜蛋子能有几斤几两?赶紧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裴羽涅直接上了三楼,径直推开了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满是绯红颜色,层层叠叠的纱幔后面是美人醉卧软塌的迤逦画面。
“小裴过来。”
裴羽涅拨开帷幔,走过去将薛萝衣给的那锭银子和一堆他自己省吃俭用攒的碎银子放到了酒壶旁边,“这是七十两,还请妙娘子放了我妹妹。”
林妙娘没有去看桌子上的银子,而是动作缓慢地勾起裴羽涅的衣襟。
神情妩媚的笑道,“小裴啊,因为你的关系,我可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妹妹,从来不让她接客呢,我养了她也有半年了,你就给我七十两银子赎人,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裴羽涅生硬的问道,“还差多少?”
林妙娘的手缓缓的往裴羽涅的怀里伸,挑逗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我对你的心你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如了我的意,我可以养你妹妹一辈子啊。”
是养一辈子,而不是放了,也就是说她要用妹妹牵制裴羽涅一辈子。
裴羽涅轻轻推开林妙娘的手,“我会尽快筹钱的,妙娘子只需要告诉我还差多少。”
“这个嘛,要看你的诚意咯。”林妙娘倒了一杯酒,姿态柔媚的递给裴羽涅。
裴羽涅再次推开她手中的酒,阴郁的眼中阴鸷炸现,“妙娘子,西南坡张员外一家的死至今还是个迷,没人知道是你下的手,我对你的诚意可是一直都在,半点不曾透露出去,希望妙娘子也能够有些诚意。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林妙娘怔了一瞬,突然痴痴的笑了,径自喝了杯中酒,“鱼死网破之前,你的妹妹一定会是先死的鱼。”
裴羽涅额上青筋凸起。
林妙娘娇嗔道,“好了,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瞧你。”
接着给了个台阶道,“放心好了,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不会亏待她的,银子我就先收着了,你回去再凑一凑,这肯定是不够的,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起码还要二百两,一个月之内如果你凑到了银子,届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裴羽涅知道,林妙娘肯这般说定是料定他拿不出这些银子,想要吃定他。
妙娘子一生放荡不羁,她的裙下之臣有很多,她看上的人想法设法也要得到。裴羽涅知道那些被妙娘子拿下的男子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她玩够了就会榨干那些人的最后价值。
他们两个属于互相牵制,都拿彼此没有办法。
从香春阁里出来,裴羽涅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赶紧往小巷子里跑,结果前面也被人堵住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裴羽涅回头,就看到香春阁里的护卫一把手,“小白脸儿,就凭你也配得到妙娘子的青睐,哼,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他!”
......
薛萝衣睡的正香,就被系统给狂轰乱炸起来,“宿主不好了,裴羽涅有生命危险,一旦目标死亡,任务就失败,快赶去京城救他。”
薛萝衣赶紧爬了起来,跑了两步,然后道,“别说外面有人守着我出不去,就是能出去,靠我这两条腿一时半会也赶不过去啊,你有没有啥办法?”
系统道,“我可以带你瞬移过去,不过由于违规操作,我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陷入休眠状态,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薛萝衣也不废话,“事不宜迟,走!”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薛萝衣就从农庄里出来了,等她站稳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质问,“谁?”
薛萝衣扭头并没有看到裴羽涅,而是一个身穿紫袍头戴紫金冠充满贵气的男人,男人又是惊异又是嫌恶的道,“薛萝衣?”
系统直接在她脑袋里吼叫道,“遭了,瞬移错了,这是太子殿下南宫景,宿主,我们要尽快摆脱他,裴羽涅坚持不了多久了。”
薛萝衣直接戏精上身,脸上露出无比痴迷的笑容,用腻死人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我好想你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南宫景一看到扑过来的薛萝衣仿佛看到了发疯的狗,转身拔腿就飞,一点儿太子的风度都不要了。
薛萝衣脸上的神情一变,“走!”
系统直接带着她闪人。
待南宫景飞远之后,意识到不对劲儿,薛萝衣不是被南枯祟软禁在农庄么,她怎么跑出来的?
还有他方才一时没认出来是因为她素面朝天?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叫他太子殿下,她以前都是喊他太子哥哥的......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南宫景立马飞身回去,结果哪里还有薛萝衣的影子,南宫景附近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薛萝衣,就好像她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向来多疑的南宫景,立马派人去农庄查看,结果查出来的结果是,庄子里果然没人,而南王的人竟然还不知道人已经跑出来了,还在守着空院子。
就算南王不在意薛萝衣,派去的人不是什么高手,可也不是什么普通护卫,怎么会半点没有察觉到人已经不见了呢?
南宫景立马让人给南王去信儿,将这件事情告诉南枯祟,希望他引起重视。
事后,南宫景满脑子都是薛萝衣素面朝天喊他太子殿下的画面,总觉得疑点重重。

薛南风呛声道,“是老爹你迂腐,对于小妹来说太子和南王都不是最佳夫婿。如果当初我在家,就不会同意小妹嫁人,届时给招个上门女婿多好。”
薛萝衣在心中悄悄给薛南风竖起一个大拇指,还给招上门女婿?这思想觉悟真是个好大哥。
薛相国又讥又讽的道,“不是她以死相逼非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吗?这门亲事是我厚着脸皮用你的军功和相府百年来的声望求来的!结果呢?哼,兴许是她德不配位,老天故意让她嫁错了人。”
薛南风转回身安慰道,“小妹,其实你阴差阳错的嫁给南王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嫁给太子殿下哪里还有机会养面首。”
太子是什么人,将来最有可能成为九五至尊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养面首的,哪怕这个女人他不喜欢。
“面首?什么面首啊?”
薛相国顿时目光如炬的在他们几人之中来回的扫视,最后目光放在了那个衣衫破旧,却生的一张好面皮的男子身上。
薛南风指了一下裴羽涅,介绍道,“他就是小妹养的面首,听说会唱曲儿会哄人,总之小妹很喜欢,我就给带回来了,老爹你认识一下。”
薛相国只觉得眼冒金星,胸口发闷,指着薛萝衣大骂道,“你个不成器的,前脚追太子殿下,后脚嫁南王,现在又给我整了个外室回来,你是想气死你老爹我吗?”
薛萝衣深吸一口气,把老爹气成这样,得,这回绝对不会露馅儿了。
不待薛萝衣说话,薛南风理所当然的道,“南王身体不好又是个残废,小妹总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吧,养个外室又怎么了?”
薛相国被气的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薛萝衣担心再给人气的背过气儿去,忙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您......别生气了。”
薛相国被气习惯了,冷不丁的看到懂事的薛萝衣不禁怔了一下,像是不认识了一般,那滔天的火气也是一下子就没了。
女儿都这么懂事了,他还气什么?
薛相国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压了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既想养着那就在府里偷偷摸摸的养着,别出去到处嚷嚷,起码也要顾及一下南王脸面。”
接着苦口婆心的道,“你与南王的婚事虽然是错的,可到底是圣上赐婚,圣上不许你们就不能和离。这些日子南王的态度我也明白了,你哥接你回来想必南王没有异议,只要南王不来找你以后就在娘家常住。”
随后警告道,“只不过有一点你要时刻谨记,虽然南王不受宠,没有实权,好歹人家也是王爷,皇室子孙,凡事不好做的太过。”
这一刻,薛萝衣深深的感受到了薛相国对她的宠爱,她只不过给倒了一杯水,火气就消了,甚至还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
不过也有可能是原主之前太作的太炸裂了,她稍微收敛点,家里人就觉得她变得懂事了。
被薛相国说教了一会儿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裴羽涅则被留下训话。
......
薛萝衣率先回到自己的住处蘅芜苑。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院子里的丫鬟香茗看到,忙问道,“小姐,您找什么呢?”
薛萝衣一边翻找一边道,“银子啊。”
香茗诧异的道,“小姐你忘了?成亲前一日,你因为要嫁给太子殿下一时高兴就将所有的银子都花了,甚至将所有的首饰也都送人了。”
什么?
看着香茗欲言又止的模样,薛萝衣回过头,“我的银子都花哪儿去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香茗知道小姐一向花钱大手大脚,记不起来也正常,“还不是小姐的那几个小姐妹过来说要带你去庆祝你能够得偿所愿嫁给太子殿下,然后,那一天所有人的花销都是由小姐您承担的,后来就连小姐的首饰都被瓜分了。”
这么一说,薛萝衣有些印象了,好像的确有几个塑料姐妹花过来诓她的银子花。
裴羽涅都答应做她外室了,她要是拿不出银子来包养他肯定不愿意,说不定生气了还会跑的。
薛萝衣脑袋瓜转的飞快,“香茗,你快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能够快速赚到银子的法子?”
对于小姐一会儿一个的想法,香茗习以为常,“有一个,两天以后,长公主府举办茶会,届时会有比试,若是赢了就有彩头。”
薛萝衣打定主意的道,“好,就这个了,我要去。”
香茗为难的道,“可是咱们没有收到请帖。”
薛萝衣道,“你觉得你家小姐是需要请帖的人吗?”
香茗看了看小姐似乎越发变美的脸,摇了摇头,她家小姐的脸皮在京城若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她们相府嫡女若是厚着脸皮非要进去,谁还能拦得住?
夜里,薛萝衣刚沐浴完,穿好了睡裙坐在梳妆台上,由香茗服侍梳头,“小姐,瞧您瘦的脸都小了一圈,感觉人都变了个模样似的。”
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裴羽涅走了进来。
薛萝衣道,“香茗你下去吧。”
“是,小姐。”香茗将梳子放下,行礼退下。
薛萝衣问道,“我爹爹和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裴羽涅走过去重新拿起梳子为薛萝衣梳头,“说让我做好一个外室好好伺候王妃,如果我守不住王妃的心,王妃一时兴起又去找太子殿下就饶不了我。”
说这话时,裴羽涅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没有藏好的厌恶。
那眼神就好像是被“恶霸”强抢回来为了自身安危不得不虚以委蛇的“民女”一般。
这个表情被薛萝衣捕捉到了。
她透过镜子去看裴羽涅,饶有兴致的打趣道,“那你要努力了哦,本小姐可不好伺候。”
见他兴致不高的模样,薛萝衣又道,“我打听好了,京都城内最受宠的外室一个月一百两银子,我给你三百两,但是有一点,你的银子本小姐晚两天给你,因为我要看你的表现。”
裴羽涅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他什么表现?怎么在床上把她哄开心了吗?
捏着木梳的手捏了有捏,忍了又忍。
薛萝衣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想睡了。”
裴羽涅回头看了一眼粉色流苏床,眼睛里闪过一起挣扎。
看着坐到床边一副等待的薛萝衣,裴羽涅别扭的道,“王妃,许是舟车劳顿我今日不太舒服,身子疲累。”
拒绝之意太过明显,薛萝衣立马领会到了,他不愿意同她亲近。
薛萝衣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满地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这么差?没用!”
裴羽涅低头认错道,“是小的没用,扰了王妃的雅兴。”
薛萝衣状似很生气的道,“罢了,既然不舒服你就下去吧。”
裴羽涅又是一顿,道,“府里没给我安排住处。”
薛萝衣脾气不好的扔了一床被子到地上,“没用的人别想上本小姐的床,地上睡。”
说完,翻身自己躺到柔软的大床上睡了。
裴羽涅很满意薛萝衣这般做,没有丝毫怨言的铺好被子躺了进去。
夜里,还未睡的裴羽涅在思考,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的对不对,这个蠢货靠得住吗?能让他顺利救出妹妹吗?
他不敢保证自己对薛萝衣能有多少耐心,如果她挑战了他的底线,他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