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惜叶南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舔了!你在我的剧本里杀青了!:沈惜叶南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木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惜面无改色,依然神色冷峻,在叶南尘身上,她不想跟葛念争,但在公司利益上,她不想放过葛念。“沈惜,你抽的哪门子疯?要是病还没有看好,就滚回医院继续治,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她。”叶南尘有些恼怒,眼底已经一片猩红,葛念现在在他心里那就是宝贝疙瘩,别说她沈惜了,就是爸妈,他也绝不容许他们动她。沈惜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叶南尘脸上,“你别动怒,我有证据,你看。”她把设计稿拿出来,亮给叶南尘看。叶南尘看到一模一样的设计稿,顿时怔在那里,缓过神来后,看向葛念。“南尘,你一定相信我,我怀疑她手上的设计稿,是偷了我的,不然,沈氏为什么一直迟迟不生产?我看她就是贼喊捉贼。”葛念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南尘,我葛念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咱们...
“沈惜,你抽的哪门子疯?要是病还没有看好,就滚回医院继续治,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她。”
叶南尘有些恼怒,眼底已经一片猩红,葛念现在在他心里那就是宝贝疙瘩,别说她沈惜了,就是爸妈,他也绝不容许他们动她。
沈惜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叶南尘脸上,“你别动怒,我有证据,你看。”
她把设计稿拿出来,亮给叶南尘看。
叶南尘看到一模一样的设计稿,顿时怔在那里,缓过神来后,看向葛念。
“南尘,你一定相信我,我怀疑她手上的设计稿,是偷了我的,不然,沈氏为什么一直迟迟不生产?我看她就是贼喊捉贼。”
葛念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南尘,我葛念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肯定最清楚。”
是的,叶南尘当然清楚,在葛念上三年级的时候,叶南尘送她的文具被班里一个同学偷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愤愤的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当小偷,这种事只有没有素质的人,才会办得出来。
那时候,她才九岁。
“沈惜,葛念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她绝对不会偷你的设计稿,还有,她可是设计师,而且还是在国外深造过的设计师,你又算什么?估计连大学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吧?”
“你不相信我?”
沈惜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是啊,他为什么要相信她?
在青梅和她之间,他肯定会先选择青梅了,况且,在感情里,她又何曾不是小偷,偷了叶南尘的人,却偷不到叶南尘的心。
她也没有想偷过叶南尘的心,那颗心属于谁,她压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那双眼睛。
“沈惜,这件事就算了,看在你以往听话的份上,我不想再追究,以后,不要再想冤枉葛念。”
说完,他搂着葛念转身走了出去。
沈惜拿着设计稿重新回到杂物间。
既然如此,这几天她就先把心思放在设计稿上,虽然手里的这份设计稿不能被公司直接拿去用,那就再精益求精。
到时候,新品出来之后,一定会碾压叶氏现在生产的新品。
叶南尘从来不在意沈惜,更不知道沈惜的能力远远超过他能想像的。
沈氏最近几年发展的如些迅速,离不开沈惜的设计水平和她超强的管理能力。
晚上,叶南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还有葛念。
“嫂子,我今晚有事,不能照顾他了,麻烦你照顾他一晚。”
葛念说完,竟真的离开了。
沈惜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叶南尘,一脸的纳闷,一般这种情况下,葛念是不会走的。
她正在疑惑中,叶南尘伸手一把拽她到沙发上,然后猛的把她压在身下。
嘴里还喊着“葛念”的名字。
沈惜顿时愣住,在她的印象中,叶南尘不是第一次喝醉,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也会脑袋清醒的去卫生间洗手。
今天这是怎么了?
视线遇到那双眼睛,她顿时怔住了,这个时候叶南尘看她的眼神,如以前章辞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深情中带着欲 望,但章辞最多也就亲亲她而已,并不舍得占有她,他说过,要等结婚之后,才会让她做他真正的新娘。
结果,她没有等到那一天,这成了她一辈子的痛和遗憾。
当叶南尘低头准备吻她,而且一双手要撕扯她的衣服时,她猛然惊醒,这个男人,只是顶着一双章辞的眼睛而已,千万不要沦陷其中。
她猛的把他推开,想站起来,叶南尘愣怔片刻后,一下子双手把她抱起,准备走向卧室。
“叶南尘,你放我下来。”
沈惜努力挣扎,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的叶南尘不对劲,好像带有一种目地性。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竟是纹丝不动,叶南尘的手就如那坚硬的烙铁一般,无法撼动。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沈惜心想。
思绪翻飞间,叶南尘三步并俩步,一脚踢开卧室的大门,双臂向上一抛,沈惜重重的砸在床上。
常年坐办公室的腰微不可闻的轻轻咯吱一声。
沈惜皱眉怒目,却在望上那双眸子时,还是软下了心肠,温声道:“不要胡闹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葛念,你的本事很大啊!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叶南尘双目通红,咆哮着,无视眼前之人的话。
酒精已经麻木了他的脑袋,只记得清醒时葛念躺在那人怀里,娇俏打闹。
她竟敢给自己带绿帽子,找死!
叶南尘手一把扯下领带,一边暴力的将身上衬衣扯烂,毫无顾忌的将这价值四位数的衣服丢在无人的角落里,破破烂烂。
他眼里充斥着怒火欺身而上,一把掐住眼前之人的脖子。
他有情感上的洁癖,不允许丝毫的忤逆以及背叛。
不管是葛念,还是那个尽管他不喜欢,但依旧是他名义上妻子的女人。
叶南尘问自己,倘若有一天,沈惜如今日这般在他人怀里娇俏打闹,他是否会生气郁闷?
答案是对的,只要是他的人,旁人休想染指一分。
沈惜被掐得喘不过气,挣扎间离近看,才看见叶南尘眼角有淤青,嘴角带血迹。
她用尽吃奶的劲,手脚并用,才将叶南尘一脚踢下床。
“你怎么了?你和谁打架,为什么眼睛会有淤青。”沈惜焦急问。
叶南尘手上下足了劲,导致她声音沙哑,脖子已经是淤青一片,喉咙仿佛吞下千万片刀子疼得厉害。
却也顾不上自己,慌忙起身搀扶叶南尘。
伴随着咚的一声,叶南尘昏头转向。
这一摔,酒精麻痹的大脑反而清醒了一些,看见沈惜慌忙起身搀扶自己的身影,一把推开。
撇见她淤青的脖子,心下别扭,他哽着脖子道:“关你屁事,滚!我不想看见你。”
起身,粗鲁的扯过沈惜的手臂,一把将她推出门去,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沈惜看着紧闭的大门,无数次问自己是否值得?
或许在他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下贱,被别人这样糟蹋还是腆着脸上去。
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章辞的美好?
为什么偏偏是他,她宁愿是自己,宁愿是任何人,为什么老天要带走他。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竟然在这一刻宣泄而出,沈惜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恍惚间章辞的身影就在眼前,坚定美好的嗓音温声细语地安慰她:“小惜别哭,我们小惜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这仿佛又给了她无穷的力气,暗暗给自己打气,下楼去给叶南尘煮醒酒汤。
宿醉第二天会很不舒服,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他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
当沈惜煮好醒酒汤出来后,刚好看见迎面而来的葛念。
“嫂子,这是煮给南尘的醒酒汤吗?给我吧,我端上去就行。”
说着一把接过她手上的汤碗,葛念余光撇见她脖子上的淤青,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她轻佻的拨了拨她及腰的卷发,踩着10公分的恨天高,扭着水蛇腰,迈着妖艳的步伐,嘎吱嘎吱的一步一楼梯向着主卧走去。
沈惜在她身后平静的望着。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平静,她对叶南尘以及葛念根本不在乎,做什么也如看小丑一般,她在乎的只有那双眼睛。
“所以,无论她们如何对待我,都毫无关系,我在乎的,只是阿辞的眼睛。”
沈惜心里想着,对着快要进门的葛念说道:“他眼角有淤青,你给他滴点眼药水,再敷点祛肿的膏药,就在他床头柜里的那个抽屉里。”
闻言,葛念背对着翻了翻白眼,心里嘟囔一声,有病!
都被这样对待了,还跟个狗屁膏药一样。
她明明知道,南尘根本不爱她,霸占着南尘妻子的身份不说,不管她怎么折腾,亦或者叶南尘怎么羞辱她,就是不走?
她到底是图什么?
想起今天晚上聚会,叶南尘的兄弟们羡慕的打趣他,家里有个贤惠,长得漂亮,又不管他花天酒地爱他入骨的妻子,外面又有个柔顺听话,妩媚动人的小三。
听得她是一阵窝火,她就只是个小三?
明明是那个女人横插一脚,她和南尘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沈惜就像一颗被人嚼过的,粘上就甩不掉的口香糖,甩不掉且恶心无味。
葛念感叹,“就真的这么爱?”
可是葛念全然忘记了,是她当初害了叶南尘的眼睛从而离开他。
当然,这些都被她完全忽视了。
她只知道叶南尘爱她,爱入骨子里,就算做错事,只要撒撒娇,什么都不会发生,就像现在一样。
只是她不知道,叶南尘的内心已经因今晚的沈惜又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
一个人真的能爱另一个人如此吗?
另一边。
叶南尘脑海中闪过沈惜娇小的身躯,瘦弱的肩膀,以及门后的呜咽声,眼里难得闪过一丝懊恼,她哭了吗?
结婚四年,这是第一次!
或许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很快,叶南尘的思绪被一声娇媚带点哭腔的声音拉回。
“南尘!你还在生气吗?”
“今天那只是我在外读书的一个学长,他听到你兄弟编排我是小三,还恰巧听闻嫂子污蔑我偷设计稿,路见我哭,安慰我而已!”
葛念抬起如玉的小腿,脚尖一勾将门关上,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
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献殷勤般将醒酒汤递到叶南尘面前。
“看,我还专门给你煮了醒酒汤,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葛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叶南尘,见他不为所动,拿起汤勺就往他嘴里送,见男人乖乖咽下,她得意的勾唇。
一碗见底,葛念将碗放到抽屉柜,顺势拉开抽屉,一柜子保护眼睛的药,消肿的药膏,冰丝的睡眠眼罩。
“呵!这女人倒是上心,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叶南尘的心只能是她的。”
顺意拿起一支药膏轻轻给叶南尘敷上,呼呼的,艳丽的幽兰小口呼出的气似是帮叶南尘缓解了伤痛。
“没事,没事,你爸胡说呢!”
沈母赶紧打着圆场,她知道儿媳妇在乎她那个混账儿子,如果知道他出事,肯定会不顾自己的身体都要去看他的。
果然沈惜任性的拔掉针头,直接冲了出去。
任他们在后面追着喊,她就跟听不到一样,叶南尘不能受伤,特别是那双眼睛不能受伤,如果眼睛因此受到伤害,她可能会跟他拼命。
急匆匆的经过医院走廊时,正好与一个人迎头撞上。
“嫂子?你这急着干嘛去?”
沈惜一看是葛念,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一脸紧张的问,“叶南尘在哪个病房?”
“嫂子,有我在,你就......”
“快告诉我,叶南尘在哪个病房?”
沈惜急的两眼通红,两只手由于太过用力,把葛念抓的两个肩膀生疼。
葛念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沈惜急眼,下意识的回她,“在308病房。”
听到病房号,沈惜丢下她就往病房跑。
刚走到308病房门口,一眼看到叶南尘半边脸缠着医用胶布,连左眼都给缠上了。
沈惜的一颗心已经紧张的跳到了嗓子眼,她猛的推开病房门,第一次生气的冲叶南尘大吼。
“你没事飙什么车啊?要是眼睛出了问题,我要你的命!”
叶南尘从来没有见过沈惜发脾气,更不会见她发这么大脾气,顿时怔在那里,右眼紧盯着她,不知道她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假关心自己。
眼睛出了问题,要他的命?
到底是心疼他,还是不心疼他呢?
看叶南尘愣在那里,她才知道刚才是自己失态了。
“对不起,我,太担心你了,你怎么样?眼睛没事吧?”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的眼睛?”
叶南尘最忌讳的就是眼睛的问题。
他原本也有一双深邃而又好看的眼睛,九年前,那时他才十来岁,因为葛念被一群小混混围攻,他为了救葛念,被那群小混混用砖块拍瞎了双眼,自那以后,葛念吓得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叶南尘失明的那段时间,叶氏家族把他保护的很好,因为他是叶氏的独子,得保留叶家的名声。
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叶南尘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为此哭过闹过,甚至自杀过,是父母请了四个贴身保姆,日夜守护,才慢慢的让他从黑暗中走出来。
为此,叶氏夫妇恨透了葛念。
刚开始叶南尘也恨葛念,自从眼睛失明后,葛念就成了他的意难平,他恨葛念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他。
直到六年前,他的眼睛恢复后,葛念才说是因为叶南尘的父母不让她见他,她才不得不离开他。
叶南尘因为心里一直有葛念,对她的话没有产生半点怀疑,再加上父母逼着自己娶沈惜,他就更加相信了葛念。
“因为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没有必要问为什么。”
沈惜随便编了个理由,这也是客观事实,叶南尘没有理由不相信。
他当然知道,眼睛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对于沈惜的话,他没有怀疑,她一直都爱他,爱的没有尊严与底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沈惜当然知道最想见的人是谁,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并不利于他病情的恢复,但她急切想知道他的左眼是不是真没事。
看她并没有走的意思,叶南尘没好气的说:“我的眼睛没事,只是为了方便缠胶布而已,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惜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眼睛没问题,其他的事,她现在没心情关心,看他的精神,她也知道伤的并不严重,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出病房,看到追上来的叶氏夫妇。
“惜惜,关于南尘和那个女人的事,我们会尽力说服,只是太委屈你了。”
沈母实在恨透了葛念,要不是因为她,她的儿子也不会出事。
但因为儿子喜欢她,谁也没办法硬是把他们拆散。
况且当初逼着他娶沈惜的时候,也是她答应儿子,不会过问他私下与葛念交往的问题。
当时他们以为如果沈惜嫁过来后,他会慢慢的有所收敛,没想到却愈演愈烈。
“妈,没事,我都习惯了。”
沈惜说完,跟着王楠重新进入病房。
三天后,沈惜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病房看叶南尘,发现他已经出院了。
看来是真的无碍了。
“沈总,刚接到通知,叶氏昨天的产品发布会上的新产品跟您设计的一模一样。”
王楠看着手机,一脸凝重的说。
沈惜沉默片刻,“好,我知道了。”
离开医院,沈惜轻声的打开房门,看到鞋柜上放着的鞋子,看来两个人都在家。
果然,卧室里传来一阵嬉闹声,接着是两人的对话。
“宝贝,我想这次我妈肯定愿意接受你了,他们对你设计的新产品非常满意。”
“那就好,这样说,沈惜看来离滚出叶家不远了。”
“早该滚了,六年了,我忍了她六年,天知道我有多恶心她。”
“南尘,说实话,六年,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次碰过她吗?”
“我对天发誓,我一次都没有,我一想到她们家用利益逼迫我娶她,我就恶心。”
沈惜转身轻轻的去了一楼工作室,那里有一个杂物间,早就被自己收拾出来一块地方做了工作室,由于叶南尘很少回来,更不会参与打扫房间,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进入杂物间,打开没有上锁的抽屉,发现设计稿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由于自己的一颗心完全都在叶南尘上,对于自己设计的这款新产品,她还没有太满意,准备再好好的打磨一下的,没想到会被葛念给偷走了。
刚走出杂物间,迎头遇到两人准备出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就跟幽灵一样,吓死个人。”
叶南尘嘟囔一句,搂着葛念继续往外走。
“慢着。”
沈惜喊住二人,叶南尘回头,斜着眼睛问,“刚一回来就这副面孔,好像谁欠你一个亿似的。”
沈惜面无表情的看着葛念说:“你还说对了,确实有人欠我钱,不过不是一个亿,是上亿。”
“嫂子,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欠你的?”
葛念一声冷笑,有叶南尘撑腰,她从来没把沈惜放在心上,更没有当成一个对手。
“对,你确实欠我的。”
如果不是对这双眼睛的眷恋,沈惜也许就跟着章辞去了。
恰好这个时候,叶氏遇到经济危机,叶父亲自找到沈氏,求助帮忙。
沈惜便以此要求与叶南尘联姻,只有这样,沈氏才愿意帮助叶氏度过难关。
就这样,沈惜成了名副其实的叶少奶奶。
从那以后,叶氏也因为沈惜的到来,发展规模比前壮大了很多。
当所有人都羡慕叶南尘娶了一个家世显赫、貌美如花的老婆时,他却日夜买醉,经常让沈惜独守空房。
看到叶南尘那双痛苦而又憔悴不堪的眼睛时,沈惜心疼的一颗心都在滴血,那双眼睛曾经那么阳光,那么清澈......
直到葛念三年前从国外回来后,叶南尘才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变得爱笑了,虽然这笑不是冲着她的。
有时候,她会被叶南尘看葛念的那种眼神所吸引,深情而又专注,阳光而又清澈,太像了。
所以,面对叶南尘与葛念两个人浓情蜜意,卿卿我我时,沈惜不吵不闹,甚至看的有些入神。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惜爱叶南尘爱的没有尊严,没有底线。
只有沈惜自己知道,她对那双眼睛的眷恋有多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命。
雨,还在下,落在身上凉飕飕的,一辆车经过贱了她一身泥水。
她突然想起她与章辞在一起淋雨的时光。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他们两个在雨中互相追逐,互相嬉闹。
突然一辆车从他们面前疾驶而过,章辞立马一个转身,把她推到了一边,自己则被车辆溅了一身水。
沈惜当时吓坏了,立马就红了眼眶,责怪他:“你干嘛推我?”
章辞把她拥在怀中,声音轻柔的说,“傻丫头,我是男人,保护我自己的女人,不应该吗?”
沈惜当时又感动又害羞,嗔怪他,“谁是你的女人?讨厌。”
“当然是沈惜了,我这辈子就认定沈惜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一辈子不受伤害。”
章辞,我还没有做你真正的女人,你怎么就舍得走了呢?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啊!
泪水就着雨水一同落下,沈惜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以至于眼前停了一辆车都不知道。
“嫂子,上来吧!”
葛念探出头,一双眼睛含着嘲笑。
“上什么上?就该让她淋雨清醒一下。”
叶南尘探出头,眼神清冷的比雨水的温度还要低,沈惜立马摆摆手,毫不介意的说。
“没事,你们走吧。”
“那行,嫂子你慢点啊!”
葛念勾起唇角,立马摇上车窗,车子“噌”的一下向前驶去。
等沈惜到家的时候,发现叶南尘正拥着葛念,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看到沈惜回来,叶南尘冷冷的发话:“给我们俩热杯牛奶。”
“南尘,嫂子刚回来,衣服还湿着呢,好歹等她换好衣服再......”
葛念故意好心劝阻,眼神里尽是得意之色。
“换什么衣服,一会就暖干了。”
叶南尘斜睨一眼沈惜,这种眼光,她在章辞那里一次也没看到过。
有时候,她挺遗憾的,感觉那双眼睛不应该捐给叶南尘。
因为,叶南尘几乎改变了它原来的所有特性。
如果放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这双眼睛还是如初那样让人着迷。
沈惜不想让这双眼睛动怒,她很听话的转身去给二人热牛奶。
等她拿着牛奶出来时,看到叶南尘笑了,尽管他的视线是对着屏幕的,她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好像又看到了章辞一样,他笑起来就是这样子迷人。
叶南尘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愣着干什么?拿来啊!”
沈惜这才缓过神来,把牛奶放在二人面前。
“去洗洗睡吧,别站在这里碍眼。”
叶南尘说完,拿过牛奶,递给葛念,声音轻柔,“趁热喝。”
沈惜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依然淹没不了沈惜对章辞的疯狂思念。
跟章辞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洗澡,章辞都会在浴室外站着。
她问为什么,他竟然说,怕她在浴室里滑倒。
她当时笑了,也哭了,她以为他会那样守她一辈子,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短暂,短暂到两人连夫妻也没有做成。
有时候,看到叶南尘对葛念好,她挺羡慕的,羡慕葛念有一个爱她的男人。
有时候,又感觉二人可怜,因为她的介入,让他们只能做一辈子情人。
她曾经有一刹那的想法,干脆成全叶南尘和葛念,可一想到后果,她又退缩了,这双眼睛是她唯一的执念。
因为章辞说过,他会用这双眼睛看着她幸福、快乐。
从浴室走出,准备进入卧室时,叶南尘喊住她。
“你以后睡次卧,从今天开始,葛念搬过来住了。”
沈惜哦了一声,拿着自己的被褥,转身走进次卧。
对她来说,主卧和次卧没有什么区别,以前她住主卧的时候,叶南尘会住次卧。
“嫂子,别生气啊,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子,是南尘非要我搬进来,你知道,我们小时候就睡过一张床的,没想到他到现在都依赖我。”
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对沈惜的挑衅。
“没事,我睡哪里都一样。”
沈惜依然一脸的平静,铺好床准备睡觉。
“嫂子,那太谢谢你了,当南尘说,你这个人没脾气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个世上,哪有没脾气的人,现在我信了,你真的没脾气。”
葛念说完,发出一阵耻笑。
“葛小姐,我要休息了,麻烦您出去。”
“好好,嫂子晚安。”
葛念为她关上门,特意留了一条缝。
就如葛念所说,沈惜是没脾气吗?她可是从小就是公主般的存在。
在沈家,她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一不高兴,佣人保姆几十个想尽办法去哄她开心。
在章辞眼里,她是那个被举高高的小女孩,从来不舍得对她发脾气,是被他爱在骨子里的小女人。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为了那双眼睛,忍下了所有的脾气而已。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客厅里不时传来两人的打情骂俏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门被打开。
“沈惜,起来,帮我们去买点东西。”
沈惜手捧玫瑰花,走到包间门口,刚要推开门,里面的对话让她顿时怔住。
“叶哥,等会沈惜来了,你敢当她面亲念姐吗?”
“那有什么不敢?又不是第一次了,等会让你们见识一下。”
“你就不怕她回去给你闹?”
“她敢?要不是我这个人有素养,我早就对她动手了,她还敢闹?告诉你们,她脸皮比你们想像中厚的多。”
“哈哈......”
门外的沈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攥紧门把手,适力的把门推开,脸上挤出一丝看上去很自然的微笑,站在大家面前。
刚才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叶南尘率先打破这种寂静,抬起眼皮,用一种慵懒而又鄙夷的音调说:“买个玫瑰花这么慢,迟到五分钟,等会罚你为我和葛念倒酒。”
沈惜平静的来到叶南尘和葛念面前,很听话的把玫瑰花递给叶南尘。
叶南尘接过玫瑰花闻了闻,而后递给葛念,“老婆,情人节快乐。”
叶南尘话音刚落,所有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移到沈惜身上。
当着沈惜这个正牌老婆的面,却喊别的女人老婆,而且手里的玫瑰花也是正妻买来的,搁谁受得了?
但沈惜却神色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与自己结婚四年丈夫,与别的人女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沈惜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是啊!还亲自为自己的情敌买玫瑰花,也是没谁了。”
“卧槽,这都能忍,她到底有多爱叶哥。”
有人开始故意试探沈惜的底线。
“叶哥,嫂子在这里,你刚才说跟念姐喝交杯酒的事就算了吧!”
看似阻止,实则在提醒,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是啊,叶哥,嫂子在我面前看着,我可不敢与你喝交杯酒。”
葛念嘴里说着忌讳的话,看沈惜的眼神却满身轻蔑与不屑。
叶南尘一手搂紧葛念,一手招呼沈惜,“给我和葛念满上酒。”
沈惜二话不说,为二人倒了酒,叶南尘在沈惜面前与葛念喝起了交杯酒。
“好好,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还还不信了,沈惜忍得了亲自买玫瑰花,忍得了他们喝交杯酒,还能忍得了他们当面接吻?
“你们怎么能当嫂子是空气呢?”
葛念故意勾唇一笑,斜眼看向沈惜,满眼都是得意。
叶南尘则拿出手机递给沈惜,“站着也是站着,不如给我们录个视频。”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出面阻拦。
“叶哥,我看算了吧,嫂子的大度,我们也见识了 ,录视频的事,不如就算了吧?”
没等叶南尘发话,沈惜大方接过手机,浅浅一笑,“哎,怎么能算了呢?这么美好的瞬间,确实该记录下来。”
所有人当场一愣,一个个惊讶的长大嘴巴,就差掉地上了。
他们的表情好像写着同一句话:这沈惜不会是真疯了吧?
叶南尘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语气变得阴冷起来。
“既然这么想拍,那就给我拍仔细了。”
说完,他旁若无人似的拉过葛念,当场就吻起来。
这种吻带着点霸道,也带着点赌气与泄愤,更多的则是真爱。
沈惜拿着手机在旁边仔细的拍照,众人全都在观察着沈惜的表情。
整个过程,他们发现沈惜像拍一个局外人那样,神色淡定的可怕,没有一点愠怒,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终于,二人吻累了,自觉停了下来,沈惜微笑着把相机递给叶南尘。
“老公,你看拍的行不?”
叶南尘接过相机,抬起眼皮,眼底全是愤怒之色。
“滚出去,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沈惜直视着叶南尘好看的一双桃花眼,眼底尽是眷恋。
“卧槽,今天叶太太真让我长见识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大度。”
“我好像看到了古代正室,亲自为夫君纳妾的情景。”
“早就知道叶太太爱叶哥,没想到会爱的如痴如醉,你们看她看叶哥的眼神,有一种情深似海的感觉。”
见她站着没动,叶南尘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个酒杯扔了过去。
“还不快滚,别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
瞬间,沈惜的额头鼓起一个大包,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成了一条血线,流到嘴角,咸咸的。
走出酒店包间,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沈惜终于落下两行思念的泪水。
只不过,这泪水不是为叶南尘而流,而是为另一个男孩子。
他叫章辞,是沈惜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初中那年,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直到大学毕业两年后,他们决定举行婚礼的前夕,章辞却不幸查出患上了一种绝症。
当医生把结果告诉她时,她整个人都懵了,那个爱她如命,视她如骨的男孩,还没有来得及娶她,生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不甘心,不放弃,他死了,她怎能苟活于世?
经过剥皮扒筋后的痛苦之后,她重新振作起来,她带他寻遍名医,国内看不了,她带他去国外,但国外的医生同样无奈。
终于,沈惜整个人崩溃了,直接瘫软在医生面前,她跪着求医生救救他,他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没结婚。
但医生除了摇头,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终于,沈惜撑不住了,除了不在章辞面前哭,她的眼泪从未干过,心,一直疼到窒息,如被撕 裂一个口子一样,再也无法愈合。
“沈惜,带我回家吧,我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章辞伸出一只细长而又好看的手,抚摸着沈惜逐渐瘦削的脸庞。
“好,咱们回家。”
弥留之际的章辞,因为舍不得沈惜,便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把他的眼角膜捐出去,这样,他以后仍然可以继续看着沈惜,她也不会再感到孤单。
沈惜怕他疼,刚开始死活不答应,是章辞的父母为她做了三天三夜的工作。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沈惜,你就不要让他带着遗憾走了。”
看到章父章母誉满眼眶的泪水,沈惜最终点头同意。
章父签字的那一刻,章辞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沈惜,好像要带着他们的记忆离去,那种不舍与依恋,让沈惜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宛若秋池誉满星光,水润润的,又如秋水洗过的玻璃珠,透着迷人的光。
这双眼睛,从此成了沈惜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念想。
安葬了章辞后,沈惜甚至来不及痛苦,如疯了一般,到处打听受捐者的名字。
她要找到他,因为那双眼睛是她的命。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个受捐的人名叫叶南尘,是叶氏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