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完结版萧黎陆衍之》,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诚如陆衍之猜测的,萧黎就是故意的。那天柳雪茵要是不被绑架,这神医传人恐怕早就被她请去柳家了。萧黎本来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岑岸主动送到她面前,她要是不出手,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受的窝囊气。看看,控制住一个岑岸,就能让这一对情比金坚、情深似海的苦命鸳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真是妙极。反派女配?呵,她就是最大的反派。萧黎是想折磨人,但不急于这一时。萧黎让人给陆衍之送去一张单子,没多余客套的话,就是一张清单,宅子、铺子、银子。问:柳家公子的腿有多值钱。陆衍之看到了,虽然萧黎狮子大开口,但陆家拿得出来。是的,他没打算告诉柳雪茵,而是自己掏钱。一个时辰后,一堆契书和银票送到了萧黎面前。岑岸被放出公主府。陆衍之站在廊下亲眼看着柳雪茵把人带走,这才晃了晃,...
诚如陆衍之猜测的,萧黎就是故意的。
那天柳雪茵要是不被绑架,这神医传人恐怕早就被她请去柳家了。
萧黎本来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可岑岸主动送到她面前,她要是不出手,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受的窝囊气。
看看,控制住一个岑岸,就能让这一对情比金坚、情深似海的苦命鸳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真是妙极。
反派女配?呵,她就是最大的反派。
萧黎是想折磨人,但不急于这一时。
萧黎让人给陆衍之送去一张单子,没多余客套的话,就是一张清单,宅子、铺子、银子。
问:柳家公子的腿有多值钱。
陆衍之看到了,虽然萧黎狮子大开口,但陆家拿得出来。
是的,他没打算告诉柳雪茵,而是自己掏钱。
一个时辰后,一堆契书和银票送到了萧黎面前。
岑岸被放出公主府。
陆衍之站在廊下亲眼看着柳雪茵把人带走,这才晃了晃,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为爱付出到这个地步,把萧黎都给看感动了。
所以为了他们‘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萧黎把清单给辰王府送去一份。
她的是她的,驸马的也是她的,所以王妃跑她这儿来请人,自然该辰王买单。
当然,只要辰王给钱,她可以求皇帝下令大理寺追查凶手的时候不再询问王妃。
萧黎不知道辰王经历了什么思想挣扎,但最后东西送来了。
一鱼两吃,萧黎和岑岸之间单方面的恩怨一笔勾销。
两个匣子,一个陆家一个辰王府,这里面的财富足够抵得上她整个公主府了。
可那又如何?都是虚假的。
萧黎的行为并没有多大张旗鼓,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尤其是被‘卖’了两次的岑岸:“......”
他深深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阁楼:“公主,厉害啊。”
空手套白狼,生生给自己敲诈出一笔横财来。
对于自己被公主拿来利用,岑岸接受良好,没生气不说,还主动凑了上去。
“草民听闻公主最近身体欠安,不知可否有幸为公主请脉?”
萧黎拿到了‘报酬’,现在对岑岸没怨气了,但也不会喜欢就是了。
头也不太:“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岑岸像是听不懂拒绝,还分析上了:“公主气血两虚、心脉浅弱,实乃忧思过重,心血亏虚之症。”
萧黎终于转头看他一眼,满眼不悦,一个大夫站你面前说你有病,你能开心?
虽然她身体确实不好,但她不稀罕。
“听闻江湖有句俗语叫‘道不送卦、医不叩门’,神医没有教你吗?”
岑岸一噎,随即告罪:“草民只是想要表现一二,一时失言,请公主恕罪。”
然后,岑岸被赶走了。
岑岸医术超群,走到哪儿都是被人尊敬感激的,哪怕是如陆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他救了陆衍之以后,一家子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偏生这公主,明晃晃的把讨厌他写在脸上。
明明自己病着,却讨厌医术高超的大夫,还是说单纯讨厌他?可他记得自己不曾得罪过公主才是。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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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敲诈的数额太大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然后她就被喊进宫去了。
皇帝还没说什么,萧黎先表明态度:“到我手里就是我的,皇兄富有四海,总不会跟我抢这点儿东西吧?”
皇帝未出口的话被对堵住,顿时无语:“......”
“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差你那点儿东西?”
萧黎得寸进尺,大方伸手:“那皇兄准备赏点儿什么好东西给我?”
要不是离得有段距离,皇帝都想给她一巴掌,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还敢跟朕要赏赐,你绑架那个大夫,威胁完陆家又勒索辰王,朕还没拿你是问呢!”
“让你跟驸马好好过日子,你这又是囚禁又是勒索,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萧黎凑过去,随手拿了一本奏折翻了翻,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又放了回去:“陆衍之为什么回来,皇兄比我清楚,你要是为他撑腰,那就下旨让我们和离呗,陆家肯定对你千恩万谢。”
问题是皇帝会吗?
因为她的作,现在陆家一退再退,甚至被皇帝找到机会蚕食了不少势力,还打压了陆家的威望,尝到了甜头,皇帝怎么舍得让萧黎跟陆衍之和离?
果然,皇帝闻言佯装怒斥:“又说胡话,堂堂公主,和离像什么样?你跟陆衍之怎么相处朕不管,但你也别太过分,陆家要是来告状,朕可保不住你。”
虚伪。
皇帝那儿好忽悠,太后那关就不好过了。
皇帝想着的是对付陆家,但太后单纯的就不爽萧黎的做法。
哪怕萧黎表明了皇帝已经不追究了,太后还是想教训她一顿,说她行为乖张,有失体统,罚她跪在廊下抄佛经。
萧黎:“......”
骂一顿她能忍了,但罚跪她忍不了。
被两个嬷嬷强硬的摁着跪下,萧黎的膝盖痛了,心里的杀心也起了。
萧黎是利己者,而且她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开,她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和原身当作一个人。
杀陆衍之和柳雪茵是因为他们是罪魁祸首,而且杀了他们才能离开世界。
杀顾凌是因为他自己撞上来。
萧黎对付任何人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为原身报仇,所以她并没有把在原身小时候虐待过她太后和陈娉婷放在死亡名单上。
那是原身的恩怨,不是她的。
她才不会主动接收原身的因果仇怨。
可她之前是懒得计较,现在他们把她当原身欺负,她可就忍不了了。
面前桌案摆好,一本佛经两指厚,跪着抄完,腿都得废,而且还让她抄三遍。
虽然原身抄过,但她抄不了一点。
一袭粉色宫装、花枝招展的陈娉婷摇着扇子施施然的走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嘲讽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玄阳公主吗?怎么跪地上了,就算看到本县主来了,也不必行此大礼啊。”
萧黎放下笔杆,笑得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陈娉婷,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陈娉婷又不瞎,那表情一看就透着算计,然而萧黎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陆-衍-之。
萧黎说要跟陆衍之住一起那也是为了膈应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
找了个相邻的厢房让他住进去,周围全都是她的人围住。
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两人相互折磨,结果最开心的却成了钱慧,看到驸马住过来,她脸上笑开了花。
“夫妻之间就要这样,驸马愿意跟你亲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机会,多体贴照顾驸马,夫妻感情就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生一个小公子出来,到时候咱们这府里可就热闹了。”
萧黎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但这也不妨碍钱慧的热情,赶紧去御膳房招呼,说要给陆衍之炖补身体的药膳。
那一副做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呢。
一心只想着讨好陆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陆衍之怎么冷落原身的。
跟着陆衍之的随从留下四人,除却陆书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面孔,但从行走动作来看,都是练家子。
萧黎这才想起自己还打了一个陆棋,一问之下才知道,陆棋竟然死了。
陆衍之垂死,陆家全副身心都在陆衍之身上。
陆书带着陆棋跟去了陆家,也有大夫给陆棋治疗,但本事肯定不如太医。
陆衍之在太医手里都差点儿死了,给陆棋治疗的是寻常大夫,后果可想而知。
陆棋只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死了,送回陆家埋葬,现在头七都过了。
这才对嘛,不然她的枪总是打不死人,也很苦恼的。
傍晚,萧黎准备用膳,陆衍之施施然就来了。
很自觉的坐下,倒也没有要用膳的意思,而是拿了筷子给萧黎布菜。
当然,他夹的菜萧黎一口没吃。
钱慧急得扯了萧黎的袖子好几下:“公主,驸马给你夹菜呢。”
“公主!”
萧黎不为所动,钱慧干着急,甚至怒其不争的瞪了萧黎一眼,驸马都给台阶了,公主还继续拿乔,也不怕惹恼了驸马,到时候有得后悔的。
陆衍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似乎也不在乎萧黎吃不吃他夹的菜,只是做着自己认为需要做的事情。
等萧黎吃完了,他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的伤需要岑大夫换药,公主可否传岑大夫过来?”
这是要人来了。
萧黎点头:“可以。”
“谢公主。”
萧黎失笑,陆衍之现在这态度虽然是装出来的,可原身曾经对他那么好,他却一身冷漠,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现在被她折腾了,知道她不好惹了,哪怕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求和。
所以啊,都是贱的!
岑岸来了,萧黎也没挡着陆衍之把岑岸带去他房间,至于是商议密谋还是把脉上药,这都不重要。
她让杨钧看着时间,两刻钟就进去请人,不动武力,但强势的把岑岸请走。
陆衍之一开始想不明白萧黎留下岑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柳雪茵来到公主府门口求岑岸给她弟弟治腿。
“公子,辰王妃在大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了。”
陆书一脸不忍:“柳公子的腿本来已经接回去了,但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摔了下来,又断了,骨头刺穿了皮,肉眼可见,很是吓人,辰王不帮请太医,王妃想请岑大夫过去看看。”
陆衍之自然是担心柳雪茵的,他也想让岑岸去帮忙,可现在公主把他们看得非常严实,就连雪茵到来的消息他竟然也是等了两个时辰才知道。
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他不该那么着急回来的,哪怕再晚一天也好啊。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攥紧袖口,犹豫片刻就做了决定:“我去求公主。”
陆书闻言面露心疼,他出尘高洁的公子何时低声下气求过人,玄阳公主欺人太甚!
然而陆衍之想求人,萧黎还不想被他求呢。
“驸马留步,公主正在午休,不得打扰。”
陆衍之看着面前持刀的侍卫,心口一跳,这似乎是个生面孔,拿刀的架势看着像是真要杀人的。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公主。”
陆衍之保持着自己的教养,说话客气谦逊,但侍卫早被吩咐过,不吃他这一套。
“再急也得等公主休息之后。”
陆衍之着急见人,可侍卫寸步不让,陆书都想伸手打人了,可一群侍卫出现,陆书气焰瞬间就下去了。
最终陆衍之只得自己回去,他让人去通知柳雪茵回去,他会求公主放岑岸出去的。
然而柳雪茵却突然犯了倔,直接跪在了公主府门前。
不管她跟辰王感情如何,到底她是辰王妃,是玄阳公主的皇嫂,她这是想用这嫂子的身份来逼迫公主呢。
可人家公主根本不知道她来了,还睡觉呢。
陆衍之心口一滞,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而更悲催的是这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撒落,不到片刻就成了倾盆大雨,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陆衍之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在大雨中被淋得狼狈得柳雪茵。
他拿了伞就要过去,侍卫却拦住了他。
陆衍之猛然升起怒火:“我出门你们也敢拦?”
侍卫欠身:“不敢,不过公主让小的提醒驸马一句,你只要双脚踏出公主府,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陆衍之的脚生生僵在原地,看着被雨幕淹没的柳雪茵,心痛如绞。
但他不能出去。
手中的伞狠狠捏紧,终于还是递了出去:“劳烦把这伞给王妃。”
侍卫不接:“小的只听公主号令。”
陆衍之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深深看了柳雪茵几眼,大步回去朝阳院。
站在拱门处就能看到公主的房门,离得那么进,却又那么远。
公主这是在拿捏他,她或许猜到了什么才故意这般折辱他们,可他却不得不被拿捏。
回想这两个多月,自那天他愤怒之下发了昏,一切天翻地覆。
一步错、步步错。
他站在门口沉思良久,身上愈合的伤口都还隐隐作痛,终于,他缓缓闭眼,掀起衣摆,在陆书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了下去。
“公子!!”
陆书想去扶他,陆衍之却坚决的跪到了地上,沉声道:“公主,臣陆衍之求见。”
陆书知道公子这是彻底向公主低头了,他心疼得滴血,可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陆衍之一起跪下。
“唰!”
珠帘垂坠,灯火中泛着莹润光泽,金钩罗账,朦胧不失华丽。
雕花大床上,一道身影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披散的发丝肆意飞舞,沙哑的声音满是嘲笑:“荒唐!”
萧黎死了,但她好像又活了。
她穿进了一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书里,变成书中一个恶毒配角,被迫经历了她的一生。
被利用、恋爱脑、被玷污、怀孕、疯魔、血崩而死!
简直荒谬至极!
萧黎是被迫感受的,那根本不是她,但那个一切太过真实,那种窒息的痛苦、自厌、恶心感让她无法呼吸,头皮发麻。
那窝囊的剧情她简直忍不了一点。
什么皇权、什么主角、什么剧情?都该去死!
“吧嗒”
细微的开门声拉回了萧黎快要崩溃的理智。
一道身影步伐鬼鬼祟祟朝床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若九幽的凤眸。
“啊!”
来人吓了一跳,慌忙道歉:“公主恕罪,属下......属下......”
萧黎看着他,更觉得荒谬。
张靖,公主的侍卫之一。
书中他早就对原身玄阳长公主垂涎已久,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冒犯,却在公主醉酒之后,有人给了他一道释放心中野兽的命令。
他来了公主的卧室,玷污了她,虽然第二天一早就被杀了,可却让她有了身孕。
原来她来到了这一天,所以现在她还是被困在那本书里?
张靖心中害怕不已,可半天没听到公主的声音,这才想起今晚公主喝醉了。
大着胆子看过去,公主的眼神还是很吓人,冷漠幽深,宛如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这是......还醉着吗?
“公主......公主?”
他试探的喊着,没得到反应。
原来还醉着啊,那这么说来......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紧张得呼吸急促。
“公主......”他朝床边靠近,一脸的贪婪和丑恶的欲望。
许是萧黎睁眼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渗人,他一边壮着胆子靠近,一边说话减轻自己的恐惧和负罪感。
“公主,不是属下想要玷污你,是驸马......驸马让我来的......”
“公主天仙般的人儿,也就驸马不知道珍惜,你又何必一腔痴情扑在他身上,你是尊贵的公主,就该被人娇宠疼爱,不如看看属下,属下一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终于,他的手快要摸到了公主的肩头,他梦寐以求的一刻就到到来。
就在他心中雀跃不已的时候,只听得‘噗呲’一声。
短匕毫无阻隔的刺穿衣物,狠狠的扎进了血肉。
鲜血汩汩,痛苦姗姗来迟。
他面前如木头一般的公主终于有了表情,那双幽冷的眸子缓缓上扬,冷漠锋锐,嗜血邪恶。
“噩梦该终结了!”
她笑着,那笑意却像是淬了毒,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公......主......”
他想解释,想祈求,但没人给他机会,一刀拔出,绞碎心脏,彻底结束了他的性命。
“哐当!”
染血的匕首落地,萧黎将尸体丢在一边,手上身上都是鲜血,可她却感觉好极了。
虽然还是身在书中,但她现在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唇角缓缓上扬,冰冷的笑意逐渐放肆。
现在,有意思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起身冷喝:“来人!”
不到片刻,烛火燃起,朝阳院灯火通明。
主位上,萧黎身着寝衣喝茶,头发也是随意散落。
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端庄,不是能见人的款式,可这个时候没人敢说什么,因为萧黎的衣服和脸上都沾满了鲜血,看着就触目惊心。
一侧还躺着张靖的尸体,胸口鲜血流了一地,表情狰狞、惊恐的瞪大眼,死不瞑目。
明明她没说话没发怒,却让人觉得空气都稀薄,压抑得人心惶恐,不敢抬头。
公主身边的几个嬷嬷和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她们可从未见公主发这么大的火,但一想到张靖做的事情,似乎又能理解了,谁还没有被逼急的时候?
那个张靖竟然敢染指公主,还逼得公主出手杀人,真是该死啊。
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为首的男人容貌端正,浓眉大眼,目不斜视,手持佩刀走上前,手中托盘拿着几样东西。
“回禀公主,这是在张靖房中搜到的。”
萧黎抬眸扫了一眼,目光垂落看向跪在脚边的人:“李嬷嬷,去看看。”
李嬷嬷颤抖着上前,看了几眼:“公主,确实都是您的饰品,这里价值少说了得几千两银子。”
萧黎闭上眼:“张靖偷盗,证据确凿,虽然他死了,但这罪不是死了就算了,送顺天府去。”
杨钧点头:“属下遵命。”
萧黎不是原主,但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比起差点儿被人玷污了,还是以偷窃的罪名处置比较妥当,况且这并不影响她跟人算账。
杨钧带走了张靖的尸体,萧黎扫过地下跪着的几人:“今天饶你们一回,没有下次。”
几人连忙求饶:“奴婢谨记在心。”
公主身边的心腹有五人,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嬷嬷钱慧,管事的两个嬷嬷高珍和李翠云,还有两个大宫女红月和蓝月。
虽然在故事中只有寥寥几笔,且都是助纣为虐的无脑恶仆,但看在她们从始至终都忠心的份儿上,萧黎暂且留着。
说来这也有点儿奇怪,这些人忠心公主,平日里都会有人轮流守夜,偏偏今夜一个人都没有。
不但让张靖那个贼子开门进去不说,在书中她更是被奸污了她们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仿佛她们都消失了,一切都为了让张靖得手,天时地利人和,撞邪一般。
萧黎重新沐浴,身上的鲜血溶进水中,这泛红的颜色倒是跟她经历过的剧情重合了,但这不是她的血,而是别人的。
“哗!”
她起身,看着那桶水,想到书中被玷污还怀上张靖的孩子,瞬间膈应得不行:“换水!”
一连洗了三遍,又熏了香,她才觉得自己终于被洗干净了。
到底还是被那噩梦剧情里的情绪影响了。
萧黎下了死命令,公主府的门确实挡住了柳雪茵,但没挡住陆衍之那颗长了翅膀的心。
“公主,这是陆家厨娘特制的蜜糕,对嗓子极好,服药之后吃它也可以压苦味。”
陆衍之亲自端来蜜糕送到萧黎面前,那温和柔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和睦的夫妻。
萧黎端着药碗,苦涩的药一口一口入喉,难喝,药就没有不好喝的,但她眉头都不带皱的,更别说吃陆衍之送来的东西。
而陆衍之显然也知道萧黎是不会吃他给的,反正他就是温水煮青蛙,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就这么陪着萧黎坐一会儿,等她吃完药开始喝水了,这才继续开口。
“陛下下令把那顾凌的尸体吊在城外暴晒,这几日下来已经腐烂发臭了,进城的百姓看到了都吓得不轻,公主可否劝一劝陛下,将这尸体放下来处置了?”
萧黎终于分出一点儿目光给他,死了一条疯狗,现在又来一条忠心的狗。
柳雪茵是一个时辰前拦的,陆衍之是一个时辰后劝的。
顾凌死了,柳雪茵不可能不管,自己在乎的少年暴尸城楼,怎么能不让她痛心呢?
刚刚来找她,估计就是指责加求情,说什么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求她放过顾凌尸身。
结果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然后陆衍之看不过心上人吃苦,这不就上赶着来帮忙了吗。
萧黎含了一块润喉的药糖入嘴,答应了:“好啊。”
这两天嗓子好了不少,勉强能说话了,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哑,难听到她自己都嫌弃。
陆衍之有些诧异的望着她,是真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萧黎:想去吧,懒得理你。
她有什么不答应的?她是想杀顾凌,但她不是喜欢鞭尸的变态。
人死债消,身后事儿她不管。
当然,这要是有人能把她气到鞭尸,那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陆衍之正观察这萧黎呢,却见她突然眼前一亮,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一瞬间晃了他的眼。
“奴才见过公主。”
萧黎不管多少次看楼魇都会觉得惊艳,你说这都是一样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怎么那么好看呢?
这紫色的底,黑色的花纹,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宽肩窄腰,邪气盎然,性张力拉满,但......他是个太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哈哈......
萧黎一个人心里YY,乐不可支,翘起的脚尖一抖一抖的。
“免礼,你来做什么?”心情愉悦了,嗓子都不那么疼了。
楼魇手里端着盒子,递上:“这是御膳房熬的八珍润肺膏,陛下命奴才送来。”
萧黎挑眉:“送个糕点,还劳动楼魇大人?”
楼魇低垂着眸,视线里只有那微微晃动的脚尖。
“公主抬举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萧黎不跟他打官腔:“你不来过两天我也要入宫去找你的。”
楼魇:“公主且吩咐。”
萧黎笑道:“你救本公主一命,本公主自该跟你道谢,那个......”
萧黎想叫人拿来,话到嘴巴突然一顿,起身狡黠道:“你跟我来。”
说完径直起身去了阁楼,楼魇停顿片刻,到底还是端着东西跟上了她的脚步。
陆衍之坐在原地,被忽视了一个彻底。
许是刚刚萧黎脸上的笑意太多灿烂夺目,让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原来她还能那样的笑啊,像是看到自己心悦的男子一般,曾经她是否这样看过自己,他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个笑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可那对象是楼魇,一个太监,是否有些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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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确实早给楼魇准备了礼物,不过她自己都不是很满意,毕竟是救命之恩呢,要好好报答。
楼魇是太监,以身相许硬件不允许,那只能物质上补够。
“哗啦啦!”
库房的锁链坠地,萧黎推开门,豪气道:“选吧,只要看上的,都可以给你。”
身为公主,萧黎手里不缺好东西,更别说最近她从皇帝那里薅了不少,又收了不少礼,两个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楼魇不为所动:“公主这是何意?”
萧黎微昂下巴,骄傲得很:“你救了本公主,这是赏赐。”
打开库房任君挑选,诚意满满。
楼魇眉锋微动:“救公主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萧黎直接打断,可以强调:“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哦~~~”
楼魇并无波澜:“多谢公主厚爱。”
真是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
楼魇不挑,萧黎只好把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赏给他,这个楼魇倒是没有推辞。
萧黎叹气,这人不好搞啊。
武功高强、皇帝近侍,这足够让人费心拉拢了。
更别说他还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太监,拉拢之后还不担心有感情上的纠纷,简直先天的呃......合伙人圣体?
有点儿不太好描述。
总之,萧黎觉得楼魇可以拉拢一下,要是他实在是太高冷不给拉拢,那也绝对要打好关系,至少不能让他把刀架她脖子上。
楼魇言行有度,恭敬但绝不谄媚,似乎就是来送点儿东西。
不过看在拿了一份不错的赏赐的份儿上,他提醒了萧黎一句:“陈家县主明日入宫。”
萧黎有点儿懵,陈家县主,哪位?
想了又想,总算找到这位配角了。
当今太后出自大族陈氏,陈家县主是太后的侄女,今年芳龄十六,这个时候来,想必就是准备入宫了。
这位后来一入宫就被封妃,只等有孕就封贵妃,陈家要用这个女儿来跟皇后打擂台,想着再生一个带着陈家血脉的皇帝。
当然,后来皇帝死了,辰王篡位,陈家的打算自然泡汤了。
值得一说的是陈家县主喜欢的不是皇帝,而是陆衍之。
后面的剧情里玄阳有孕发疯,没见过这位成了妃子的县主,但她却跟柳雪茵成了至交好友,因为柳雪茵支持她寻找自己的真爱。
甚至皇帝之所以会死,都有这位县主的一些功劳,而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真爱陆衍之。
而她靠着跟柳雪茵的关系和做的那些事情,成功躲开了陈家的败落牵连,改头换面入了公主府,成了陆衍之身边唯一的侍女。
说什么只要能守着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
真是...好令人感动的爱情啊。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
楼魇不可能知道这些,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提醒她,那只能往前想一想。
对了,那陈县主年幼时经常来宫里陪太后,她讨厌原主,经常背地里嘲讽原主不说,还总是做一些坏事嫁祸在原主头上,还她被太后责罚。
可以说原主年少时在太后那里受的罪,一半都要归功于她。
这么说来,她是不能让这人好过了。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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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